《遵命,女鬼大人》第一千二百一十章 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老狐狸慌忙往后退步,躲到了我的身后,由于哥们手上拎着那颗镇尸珠,大肉脑袋尽管看上去很喜欢这东西,但却不敢再靠近过来。我们足足对峙了几分钟,大肉脑袋忽地消隐在黑暗中不见了踪影。
这时大家伙才敢爬上木梁,骑在梁上喘息。老曹问鬼王怎么知道这是乌蒙肉身,在我们的意识里,这玩意不过是传说中的恶兽,又在卡里沛山见到的是一个青铜兽首,根本不知道它竟然还有肉身。
老狐狸在木梁上盘腿一坐,跟我们说,乌蒙其实早就灭亡了,死了不知几万年,这只是它的一个化身。就像我们人死后留魂,而这种恶兽死后,却会留下无数化身。也就是传说中的死而不灭。
它的化身千奇百怪,很难从外表上分辨,不过它身上具有独特的气息,与青铜兽首一般无二,老狐狸于是断定它就是乌蒙的一个化身。它双腿之间的东西,并不是我想到的是它的命根子,而是像蚊子刺吸式口器一样,专门吸取人的精血,并且同时控制人的意识。
老狐狸刚才进来后,为了躲避怨念鬼眼的勾魂,来不及跟我们报警,直接爬上二楼。结果刚上去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直到刚醒过来看到这玩意,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心说你说的自己像朵花似的,来不及跟我们报警,我看压根就是故意的。现在差点在乌蒙化身手上丢了狗命,又想到还是离不开我们的帮助,假惺惺的跟我们示好。
老曹看着下面蓝色的海洋,面有惊惧的问:“师祖,那些鬼眼是怎么回事,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老狐狸脸上首次浮起一丝忧虑,只听他说:“那些鬼眼,都是在伊满神坛被镇压时,死去的无辜教徒。水下的黑影,是这些怨魂的**,而它们的怨念却被封禁在这个木楼内。开始还不明白,现在终于搞清楚,这座木楼其实是镇压神坛的诅咒塔,让伊满永不能现世。而想进入神坛,这也是唯一的入口,可是我们可能进不去。”
聂敏愣道:“为什么进不去?三头尸不是神坛门户吗?我们都已经进来了,你手上有夜魔珠和白虎珠,怎么可能找不到神坛?”
老狐狸脸色沉静的说:“白虎珠和夜魔珠,在远古是一种祭品,祭祀神坛用的。也就是到了神坛之前,凭此物就能获得祖神的赐福。而进入神坛的第一道门户,就需要乌蒙兽首了,可我却不知,这个诅咒塔才是真正的神坛大门。这不是伊满祖神修建的,是镇压它的人特意设置的一道障碍。就像目前这种情况,叫做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我们听到最后一句,不由自主抬头往上看看,再低头向下瞧瞧。他大爷的,还真是这样,上面除了隐藏在黑暗中的木梁,压根看不到任何东西了,再说神坛不可能在上面,沿着木梁往上爬,我看只有一种下场,站得高摔得狠。下面就是怨念海洋,当时镇压神坛时,不知屠杀了多少无辜教徒,这么多的怨念聚集在此,把进入神坛的大门牢牢堵住,想穿过去简直比登天还难。
小滚刀瞪眼说:“那我们不会被困在这儿,上不去也下不来吧?”
老狐狸点点头没说话。
李瑾萱竟然犯二,噗嗤笑了,并且还念起了儿歌:“小老鼠,上灯台,偷油吃下不来……”
小滚刀急忙伸手把她嘴唇捂住,但那也没逃脱大嘴荣的攻击:“有其兄必有其妹,一个白痴,一个二货。”小滚刀这时候知道不是斗嘴的时候,狠狠瞪他一眼,没敢开口。
我突然眼前一亮,低头看看腰带里别的油灯,我们不就是想偷油吃的小老鼠,上不去下不来么?无尘老和尚曾经说过,这盏油灯或许对我们有很大的用处,而这玩意又跟当时的乌蒙兽首是同出一源,乌蒙兽首打开了第一道门户,那油灯是不是开启第二道大门的钥匙?如果真需要一只老鼠的话,老曹包里倒有一只,还是一只神鼠!
大家见我低头看着腰里的油灯,聂敏首先乐了:“又一个二货,真要找一盏油灯啊?”
老狐狸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皱皱眉头说:“这盏灯来历不凡,曾与乌蒙兽首渊源颇深,或许有镇压怨念的作用。只不过,它目前除了其中一只女妖外,并无其他异常……”说着话,目光转到那颗镇尸珠上了,“有了,把这颗镇尸珠放在灯盘内,看有什么反应。”
我已经明白他的意思了,忙打开塑料袋,先拿出一张符垫在手心。其实黄符在这里就是废纸,哥们早忘了,拿住这颗珠子时,比起初捡它时更加的冰冷。好在哥们这阳男之身,那也不是吹牛逼的,绝对比任何人都能抗拒阴气的袭击。
珠子放在灯盘上后,我立马离手,就在这一瞬间,幽绿的珠子忽然变了颜色。
绿芒消失了,代替它的是淡黄的微光,但逐渐的光芒越来越盛,最后有点刺眼了。黄色的光芒,将四周黑暗一扫而尽,下面怨念海洋疏忽消失,又恢复了一层原状,一颗颗眼珠封闭在墙内闪烁。我们此刻坐在二楼楼板上,整个楼板是透明的,用的是什么材质,我们一时瞧不出来。
这会儿再抬头往上看,是一层层的木架,大概有七八层高,大肉脑袋就在最高层上站立着。上面应该是第三层了,因为二三层之间没有楼板相隔,就是刚才我们看到的一层层木梁。
大肉脑袋低头似乎正在盯视着我们,镇尸珠上的黄光越来越亮,它显得有点躁动不安,在木梁上来回徘徊。
老狐狸小声跟我们说:“现在这架势,就是登天梯了,而天梯尽头会是什么,我也不清楚。我们被困在中间,此时就算有路可走,但入地仍旧无门,我们不如登上天梯看看,上面到底有什么。”说着站起身,伸手攀住了头顶的一根木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