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会中心的思维是集体通过使用语言培养而成的。群体通过对概念和观念的使用,将不正当的行为或者思维方式合理化。比如,萨姆纳指出,在群体为自己选择名称或是与其他较小群体进行区分时,都可以看到社会中心:
当加勒比人被问到名字的由来时,他们回答说“我们是人。”基奥瓦这个名字的含义是“真正的或重要的人。”拉普人自称是“男人”或“人类”。格陵兰爱斯基摩人认为,欧洲人曾被送往格陵兰并从那里学习了美德和良好的举止。加利福尼亚州的塞里人对所有外族人充满怀疑和敌意,并严格禁止本族人与外族人通婚。(p.14)
日常生活中,我们会发现社会中心的人常常使用自我中心性语言来掩盖不道德行为。当欧洲人第一次居住在美洲的时候,他们以发展文明的名义强行奴役并杀害了印第安人。他们把印第安人称为野人,为自己的不人道行为寻找借口。同时,他们认为自己是文明的,他们认为自己为野蛮人带来了所谓的文明。
诸如发展、野蛮、文明和真正的信仰等词语,成了欧洲人奴役美洲印第安人以获得物质财富的工具。正是通过这些词语的应用,他们抹杀掉自己的人性,剥削印第安人,占有他们已经居住了几千年的土地。
萨姆纳说,社会群体所使用的语言往往是在维护他们的特殊或优越阶层:
犹太人把全人类分为自己和异教徒。他们是“上帝的选民”。希腊人称外族人为“野蛮人”……阿拉伯人认为自己是最高尚的民族,其他人都是野蛮的……1896年,中国教育部大臣和他的顾问编辑出版了一本手册,在里面声称:“大清帝国是何等的宏伟辉煌,大清是天朝上国!”……世界上最优秀的人是我华夏子民……在所有国家的所有文学作品中都有同样的语句出现。俄语书籍和报纸上要传播俄罗斯的文明使命,就像法国、德国和美国的书籍期刊要以通俗易懂的方式传播他们的文明使命一样。每个国家都认为自己作为文明的领导者,是最好的、最自由的和最聪明的,其他所有的国家都是低劣的。(p.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