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是乙醚!”东哲教吃惊地叫了起来。
“是的,是闻到了乙醚的气味。”张本接着说,“国际统合连合警备部的话正好和关东联盟的那帮家伙的话一样,我也对担任警备的关东联盟的人进行了严厉的质问。”
“这帮家伙对睡着这一事供认不讳,也说在睡着之后闻到一股怪味。在他们当中,有人做过全身麻醉的手术,说一闻见那味,全身的感觉和被麻醉的感觉极为相似。所以,肯定是有人在空气中释放了乙醚气体。”
粟口问:“是吗?这么说关东联盟也是被害者了,也就是说是外边人用乙醚把警卫们都麻醉后,把钞票换了包的?”
冲山在旁边自言自语道:“是啊!可是……听说那时候在报国会馆里担任警卫的有300人呢?真怪,怎么谁都没发现是乙醚呢?”
这时东哲教又插话道:“是啊,也难怪你不信。但你想过没有,如果乙醚是从换气管道等地方被吹进来的呢?”
冲山也边听边点头:“的确是放炮、打枪的人才是最可怕的呀!真让我丢尽了丑!”
粟口长长舒了口气道:“好了,这下可明白了关东联盟和国际统合连合暗地里相互猜疑,过分地疑神疑鬼了。现在不是起内讧、搞分裂的时候,敌人企图让我们搞内讧,但是我们是不会陷入他的圈套的。”
在旁的柳敬仕和张斗满异口同声深表赞同。
冲山摇摇晃晃从椅子上站起来说:“那么我们之间的误会就可以烟消云散了,差点上了敌人的当了。让我们以咖啡代酒,干一杯!”
在坐的人都端起了杯,睑色也缓和下来了。当然不仅是因为没有用酒干杯。
冲山又坐在椅子上问大家,对于袭击报国会馆的人有什么看法,边说边环视了一下粟口他们。此时冲山睑色变得蜡黄,嘴唇也变得黑紫。
KCIA的东哲教站起来说:“两个月前,统合相互经济研究所所长山内和马拉松,联合商行的老板铃木被绑架,两个月后又发生这件事,我觉得这两件事都是同一伙人干的。”
冲山问道:“听说是三个人?”
粟口接道:“真正出头露面的是三个人,但其背后肯定有一个更大的组织。”
坐在椅子上的冲山闭上了眼睛说道:“这帮家伙想要破坏我们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日朝亲善的友谊。”
“实际上今天早晨六点钟打电话来的是香杉那小子。说是紧急电话,我才接的。”
粟口吃惊地问道:“是那个新世界康采恩公司的香杉吗?”
“是的,三本内阁倒台以后,香杉在福本手下干,是党三俊的其中之一。听香杉说,昨晚12点的时候有一个陌生的男人给他打电话,说有样东西要卖给香杉,并让秘书一定叫香杉接电话,香杉没办法,接了电活。”
“想卖什么?”叶山插口问道。
冲山向身边的警卫做了个手势,那人退了出去。冲山说:“大家等一等,我给电话录了音,拿出来让大家听听吧。”
不一会儿,那侍从拿了一个录音机出来,按了一下按键。
“所以我很生气,这么晚了,还说梦话。当然了,我的电话装有录音装置,话筒一拿来就开始录。”
从磁带里传出香杉的声音。
接着是冲山的声音,“然后呢?”声音里夹杂咳嗽声。
香杉在那边说:“然后,那男的就说:‘刚才我去袭击了报国会馆,两个月前绑架山内和铃木的也是我。在这之前,我还袭击了KCIA的地下银行。突然袭击南天会的还是我。”
“‘我手里还拿着山内、铃木、南天会第二军团团长等人供述的冲山一伙人是怎样不择手段地赚钱的录音带。我干了这些事,你想怎么办?你好像在和冲山他们就日韩利权进行斗争吧。我手里拿着的这两盘磁带,是不是有利于你击溃冲山呢?这带子我想卖10亿元。为了证明我说的不假,我把一部分放在你家信箱里了。等到再和你联络时,你一定要答复我是买还是不买。’”
“我问他:‘我用什么方法、在什么时候和你联系呢?’他说在高兴的时候用愿意的办法,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我立刻让秘书去信箱里看,确实有一个小包,里面放了一盒磁带。我急忙把磁带放进录音机里听,哎呀!冲山先生,你也干那种伤天害理的事吗?”从录音机里能听出来,香杉在苦笑。
“混蛋,你是不是在要挟我?”冲山气得声音直顫。
“不,不,不,只是想跟你谈笔生意。我这可是做正正经经的买卖。冲山先生,只要你们停止用日本产业开发银行购买我们康采恩在韩囯兵器合并会社的股票,那么我们就将我手中的这盒磁带以及即将弄到的那盒磁带彻底消失。”
“日本产业开发银行跟我们没一点关系。”
录音带传出冲山的叫喊声。
“哎呀,哎呀,那么你就把一切责任都推到福本一人身上。”
“你说什么?总之,我只想对你手中的磁带付出10亿元。把它卖给我吧。我敢肯定里面是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但是如果让田口派在野党和记者们知道了,就有损于我们的名誉。”
“名誉?在报国会馆,从机关枪、炮弹底下逃出来的慌张样子似乎挺有意思的啊。你拉肚子好了吗?”
“你……你这个混蛋!”
“喂,喂,别生气,我现在可是谈生意。怎么样,刚才的条件?”
“让我考虑考虑,到时再联系。”接着冲山狠狠扔下了电话。旁边的侍者马上拿走了录音机,
粟口他们身子动了动没说话。
“千万别上他们的当。”冲山冷冷地说了一句。
东哲教问:“福本首相的意见呢?”
冲山说:“福本君就要来这里了,等他来了,再商量吧。”
正在这时传来直升飞机的声音。大家都知道,有急事的时候,首相总乘他的包机来。
降落在冲山别墅飞机场的直升飞机正是首相的专用机。福本走出机舱,在正房的门前,将身边的卫士们打发走,然后进了客房。
福本只向柳敬仕和张斗满、东哲教点了下头说:“各位,别无精打采的,打起精抻来。”
福本坐在沙发里,脸上充满了不可思议的笑容,和冲山相反,露出满嘴的牙。
“关东联盟和国际统合连合之间的问题,全是误会,这点你放心。”冲山对福本说。
福本问:“你说还有什么事情要商量?”
“今天早上,香杉那家伙打电话来,我录了音,你听听吧。”
听着冲山和香杉的对话录音,福本的脸像火鸡一样变红了。
“畜生!这全是因为田口。”福本叭地关上录音机吼道。
“什么?你说什么?”柳敬仕问道。
“如果日韩大陆架协定签订的话,我们就可以得到一笔意外的回扣,但是由于粟口派一直为这笔钱和我讨价还价,所以我才明白是田口在暗中捣鬼。在对协定进行表决的关头,田口派却抛出了派20多人去中国访问的消息。”
“并且,田口的直系亲信银畸不去当那个部门的大臣,却先买下了众议院的运营委员会长的职务。原来是我的部下、现在却和田口粘在一起的堀井不去当我党的副总裁,却去任有名无实的众议院议长。我这才明白,本来是装饰门面的众议院院长堀井和众议员运营委员长银畸联手企图破坏对日韩大陆架协定在众议院的表决。”
说到此处,福本开始在客厅里来回走动,众人的睑色都显得很紧张,没一人出声。过了一会儿,东哲教打玻了沉默道:
“但是,有材料证明,在野党的第三势力社会党的粗野委员长以及高级领导人物和我们的林大总统的直接交易,在昨天谈成了。”
“真的吗?”
“为什么不早说?”福本和山口同时喊起来。
“特别是,我想大家都已经听说了……正如大家知道的那样,社会党要我们援助竞选资金。但是英雄好色,这在世界各国都一样,粗野委员长在韩国有三个私生子,母亲当然不是同一个……但是,由于那个关系先给了50亿的回扣,希望社会党全面支持日韩大陆架协定的签署,听说党派中的年轻人还有些牢骚……”
“这家伙太棒了,这样一来,银畸和堀井就该碰到对头了。除了应该给田口的回扣之外,还要果断地为这两个人留一些,这可怎么办呢?”
冲山听东哲教这么一说,一下子就恢复了精神。
福本在旁边问:“一定得遵从大总统的指示。可是,香杉这事可怎么对付呢?”
冲山道:“本来他们估计到日韩大陆架协定将不会顺利签订,所以香杉才加紧收买新世界康采恩在韩的兵工场。但是,社会党变了,不过,与大陆架签署的同时,香杉他们还不知道国内法将如何改动,而且对新世界康采恩的兵工场的掠夺,全部要1500亿日元,那笔钱虽说是用税金以及其他国家收入来支付,但也是骑虎难下。现在他当然不会下来,哎,你能不能帮我做点什么?”
“利用检查厅,收集香杉的违法行为的证据。”
“这点压力能不能对香杉有效?总之香杉是党三俊之一,不可能被逮捕的。”
“等会儿我们发一个中止新世界康采恩在韩兵工场的收买工作的信号怎祥?”粟口插嘴问道。
柳敬仕反驳道:“不行,那太麻烦了。如果切断林大总统从以前的工作中获得的大量金钱的话,他也会发火的。”
“但是,你不也是这样吗?不管是国际统合连合还是关东联盟都是外强中干,徒有其表,连人家的马都没看清,就被一帮打游击的家伙给打死了。”福本带点讽剌的口气说。
“你要是那么说,我就没什么办法了。”
“今后一定好好训练,请阁下来训练我们的部队吧。”暴力团关东联盟的总长张斗满和国际统合连合的理事长柳敬仕答道。
“我们拥有大量从祖国选拔来的特种部队的战斗员,烦请帮忙办一个长期停留的护照,福本先生。”
冲山在旁边说:“能不能让50名侍卫在我身边保卫呢?如果那样的话,我也能安心和香杉吵架了。万一一言不合,发起疯来,香杉可是愣头愣脑的。”
2
被福本内阁认可为特殊法人的日本产业开发银行的总裁崛田善昭的别墅在奥多磨的小丹波。下了中央高速公路的八王子立交桥再走一个小时就到了。
这所别墅是崛田几个月前才买的,他的家人也住在那里。
一到周末,这里则是他和他的情妇们一起纵欲的地方。他的三个情妇都是他在金钱攻势下弄到手的。
日本产业开发银行费尽心机让堀田成了福本的干儿子,以至曾一度坐上了在官场中地位最高的大藏省事务次长的宝座。
在堀田当次官的时代,哪怕是在野党的大人物的代言人想要得到在选区架桥、修路、建筑铁路的预算,也要对他恭恭敬敬,唯唯诺诺,在经济上与现在有着天壤之别。
那是一个周末的下午,每月有20万日元好处费的崛田的司机奉命把日本产业开发银行总裁的专用车开到了崛田在赤坂附近的公寓前面。
没过一会儿,一个身材苗条、二十二三岁的高个子女人走了出来,身后的司机手里提着旅行包。这是崛田的情妇之一美佐子,是银座一个俱乐部的女招待。
美佐子坐在最后边的车座里。为了能和美佐子面对面坐着,堀田特地把中间的座位进行了改装,使它能和后面座位的人面对面坐着。
车窗帘被拉上了,崛田从车内的简易酒吧台里拿出马丁尼酒喝了一口。
堀田有五十二三岁的年纪,头发已经有些禿顶了。因为经常打高尔夫球而晒得有些发黑的脸油光光的,矮胖的身体让人觉得精力充沛。
在南靑山的公寓里,崛田的另外一个情妇志乃部也上了车。她是赤坂的一个演员。30岁左右,皮肤白得透明。
崛田的第三个情妇是住在初台公寓里的惠。她的身材比较矮小,但匀称而充满灵气,像个运动员似的有朝气。虽然是个女大学生,但是她在四谷的高级夜总会打工的时候,被崛田口袋里的钞票所迷住而成了他的又一个情妇。
女人们在初台的超级市场里大量选购了食物和饮料之后,堀田的车便驶上了首都高速公路往中央高速公路上驶去。
三个女人在车上有说有笑很热闹,崛田一边欣赏着女人们的一举一动,一边喝着杯中酒。崛田和女人们与司机有一道隔音玻璃隔着,所以不用车内电话的话,根本就不能和司机通话,也就不担心女人们的话会被司机偷听到。
从首都高速公路一上了中央高速公路,崛田的车就灭了通行灯,沿着超车线行驶着。前面的车看到后望镜里特殊的汽车前格就知道这是一辆高级小轿车,所以就赶紧向左面躲去,因为司机清楚地知道,如果和后面的车相撞的话,将需要出一笔很大的修车费的。
堀田的车如果是低速行驶时性能很好,但高速行驶起来就不免有些摇晃。不过只要不超过150公里,就没有什么意外。
看着被自己的车冲得七零八落的国产车、美国车、奔驰、越野车,崛田的脸上现出了得意的笑容。
忽然道路的赛车跑道上来了一群国产车,其中有皇冠、蓝克尔、昂利、阳光等车。崛田正高兴又发现了新猎物呢,可是这些车竟毫不费力地从他的车的左侧冲了过去,堀田气得骂了一句:“穷小子!”
最让堀田碍眼的,是一辆装有涡轮式充电器和燃料喷射装置的GT越野跑车和一辆有同样装置的GT小丰田。这两辆车在堀田这辆车的前面慢腾腾地走着。当堀田这辆车想从左边超过去时,前面两辆车却猛然加速,一直在堀田的前面行驶着。堀田对着车窗吼道:“混蛋!让警察逮捕你!”
不久,这两辆车似乎与堀田的车好像玩够了,加快了车速,箭一般向前驶去,离堀田这辆车越来越远了。
下了八王子立交桥,堀田的车向奥多摩驶去。在十字路口遇到红灯,停下来的时候,交通警察都以敬畏的目光看着堀田的车,打着立正,规规矩矩地站着。堀田那被刺伤的自尊心一下子又恢复了。
过了西良摩的御岳,再走五公里的盘山公路就到小丹波了。驶过多摩川大桥,再往上游走一公里就是崛田的别墅了。崛田的别墅占地5000坪,面向溪谷的正屋是平房,用混凝土建成。正门在背对溪谷的一侧,门边有看门老夫妇住的木房子,看门老夫妇有一辆小型国产车,是崛田给的。这时,崛田的车从城里开回来了。
虽说是冬天,但下午3点以前的阳光依然是暖洋洋的。三个情妇和管理员夫妇一起在愉快地准备着晚餐。坐在日光浴室兼阳台的藤椅里的堀田手端一杯杜松子酒,眺望着远处像玉带一样流过的多摩川。
这时的堀田有一种君临天下的感觉,往事又浮现在他的脑海里。
昭和初年,堀田生在四国一个贫寒的农家,家里只有一点旱田,但收成又大部分被地主榨去了。所以只好抓些青蛙、泥锹就着麦饭度日,
上小学的时候堀田的数学成绩特别好,在亲戚的资助下又上了中学,以优异的成绩毕了业。之后,母亲又忍痛将三个女儿卖给了大坂的妓院和工场,用这笔钱供儿子上了高中,堀田用在铁道省做佣工的金钱念完了大学,从东京大学毕业后进了大藏省。
尽管第二次世界大战打得越来越激烈,但是身在大藏省主计局的崛田却没有被征集入伍,现在只要不和福本首相作对头,就可以保证自己过这种穷奢极欲的生活。
晚饭做好的时候,冬天的太阳已经落山了。看门老夫妇先端上了香槟和开胃饮料,正餐法式套餐。
每个人的面前都摆着一只烧野鸡。野鸡是禁止在市场上买卖的,是看门人在当地的猎户手中买的。餐桌上每个人吃得都很开心。
吃完饭,大家都回到各自的寝室休息去了。只有看门老夫妇收拾餐具,收拾完之后也就到了该回自己房间的时间了。堀田迅速地洗完澡,然后只穿着一件宽大的睡袍,来到了四个人寝室正中的欢乐屋。这间屋子七平方米见方,没有窗子。屋顶的梁上吊着一辆滑车,下面垂着锁链。墙上挂着鞭子和绳子,为了便于清洗污物,床上铺着一层塑料,床向右边屋角微微倾斜着。
在右边的角落里有一个排水管道,左侧有一个水龙头,水龙头上接着一根皮管子,现在皮管子被盘成一圈放在那里。
崛田坐在铁腿椅子里,点着一支烟抽着。这时只穿一件和服内裙的志乃部走了进来。志乃部戴着一顶日本古代发式的假发,白得透明的皮肤里透着粉红,Rx房成碗形高高地挺在胸前。
随后是美佐子,身上只穿了一条黑色短裤,苗条的身段,却有一对丰满硕大的Rx房垂在胸前。最后进来的是惠,带着一顶可以遮阳的网球帽,身穿网球裙,脚上穿着一双高级轻便运动鞋,浑身上下透着一股朝气。
堀田的脸上泛着恶鹰般的怪笑,抖掉身上的睡衣,把畑扔在烟灰缸里。堀田的性欲还没有起来。惠走过来,帮他从柜子里抬出了木马,这木马是电动的。
惠身上的衣服被扒了下来,堀田把她推倒在地上,刚想骑在她身上,就在这时,门被撞开了。三个蒙面人像风一样闪了进来,崛田吓得大声叫了起来,想往挂着睡衣的藤椅跳去。
“别动!”板机一动,一颗子弹无声地贴着堀田的肚皮飞了过去。
打枪的是津场,不用说另外两个人就是岩下和本成了。
惠依然趴在地上,美佐子毫不关心屋内发生的事,依旧自得其乐地前后摇动身体,体会着其中的快感。
3
“真臭!”本成边骂边往床上的志乃部啐了一口。
本成的这句话好像更增添了志乃部的快感,她竟害羞般地扭了扭身子。木马上的美佐子被飞快运动的木马高高地抛起,两只被绑在马蹬上的脚好像要飞出来似的。只是腿被拉得很直,美佐子不可能在马上挺直腰。不一会儿美佐子的屁股离开了马背,好像要掉下来,只是脚被绑住无法活动,被绑在背后的双手也无法帮忙,下身被木马磨得生疼的美佐子,绝望地叫了起来。
趴在地上的惠被堀田吓出来的小便弄了一身,津场冲着堀田和惠吩咐道:“快去把那被灌肠的女人放下来。”
“你知道我是谁吗?”堀田口气很硬,但声音却在颤抖。
“哪能不知道你的尊姓大名?你是现在特殊法人日本产业开发银行的总裁。您原来还当过大藏省事务次官。”
“你……你们几位是什么人?”
“你就那么尊重我们吗?”
“快……快滚!如果要钱的话,我给你们。保险箱里有100万元现金,把那些拿走,快给我滚!”堀田像一头发疯的狗一样狂叫着。
“哎呀,大叔!听着你的甜言蜜语,我们就是再受伤害也不说什么了。”本成在旁边低低地笑起来。
堀田弯下腰,用手护住了下身,说道:
“那……你们是要女人了:正好三男三女,你们和她们好好玩玩吧。”
“那就不客气了,照你说的做就是了。把那个女的给我放下来。”津场说。
趴在地上的惠急忙跳了起来:“救救我,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做。”
“好,真是个好姑娘,真理解我。”岩下也笑了。
“随你们的便,我不动就是了。”堀田在旁边说道。
“喂,那个女孩,你是不是叫惠?”津场对从地上站起来的惠说。
“你知道我的名字?”
“把鞭子拿起来,狠狠地给我打堀田。你听我的,我就救你。”
“真的吗?”惠走到床边拿起了鞭子,转身对堀田说:“真对不起,我是不能和奢侈的生活再见的,但如果被杀掉会更可怕的。”说完,便抡起鞭子,劈头盖脸地向堀田打了下去。鞭子扫在企图躲避的堀田的脸上,立刻裂开一个口子,血“哗”地流了下来。堀田一边躲一边喊道:“住手!要不你会后悔的。”
“以后再说以后的吧。”惠仍不停地挥舞着鞭子。
惠扔下崛田跑到床边,把志乃部放了下来。
手脚依然被绑着的志乃部用肩和膝往屋的右角爬去。堀田追上志乃部,解开了她身上的绳索。志乃部的双手恢复了自由,但依旧是麻木的,用了很大的力气,才把内裤脱下来。
床上满是污物。
惠拧开水龙头,通上橡皮管,开始给志乃部冲洗,污水顺着角落的排水管道流了出去。
吊在木马上的美佐子已经处在昏迷状态。本成连忙走过来,割断了绑在美佐子脚上的绳子。刚摔落在地板上的美佐子就想往门口爬。本成又上前把绑在美佐子手上的绳子也割断了。美佐子仰面望着本成,满脸的疑惑。
本成冷冷地对摇摇晃晃站起来的美佐子说:“别误会。你们三个去把堀田倒着吊起来。”
三个女人把崛田吊在了刚才还吊着志乃部的滑车上。堀田拼命叫着,挣扎着,但怎么也敌不过被枪逼着的三个女人的力量。当崛田的头离地面50厘米之后,津场命令这三个女人:“好,这样就行了。你们三个人都到屋角那儿趴着去。”
“你……你们绑架我,到底想干什么?”被吊着的崛田喊了起来,他可能是吓的吧,小便失禁,顺着肚皮流到了睑上。“一会儿你就明白了。”
岩下边说边走过来,用手铐将崛田的两只手铐在背后,然后走出了房间。津场和本成从口袋里拿出高性能的录音机,按下了录音键。
“我有高血压,如果不快点把我放下来的话我会死的。”
“如果你不想死,就说。自从你当上日本产业开发银行总裁以后,你赚了多少钱?”
“只是工资,一个月50万日元的工资,还有半年发一次的六个月的奖金……相信我!”
“你让我们相信?真可笑,确实你是高工资,但光凭那点儿工资,你能过这种穷奢极欲的生活吗?”
“当然能了。”
“真不愧是福本得意的红人儿,嘴真硬,可是你越是嘴硬你就越倒霉!”津场在旁边悠然自得地说。
这时,刚出去的岩下手里提着一个工具箱走了进来。本成打开工具箱,拿出一盏汽油灯点着了,津场接过汽油灯,把火焰调得更大、更亮、更热。
然后,他把灯放在堀田的胯下附近烧烤着。
“住手!”堀田发出凄厉的叫喊声。被小便浸湿的大腿毛很快就被烤干、烧焦了。被烧焦的皮肉散发出一股股难闻的臭味。
“啊!”崛田大叫一声昏了过去。本成抓过连在水龙头上的橡皮管,用冷水将堀田浇醒。
“刚才你是怎么折磨别人的?这次我要烧掉你这个玩意儿!”津场笑着说。
“别,……请放手。求求你……我说真话!”崛田咬着牙从牙缝里说出了这句话。
“你从大藏省事务次官被指派去做日本产业开发银行的总裁,福本给你什么条件?”
“已经决定由总理的第五位私人秘书竹胁担任企业的融先,只要给盖个戳就行了。我照办了之后,在就职典礼上给了我5亿日元作为礼物。并且除了工资之外,还规定每月给我1000万日元的保密费,不需要什么凭据就可以领取。”堀田几乎是哭着说这句话的。
“虽然你的身份明摆着,可是如果不让我们以为那钱不是国库里的钱那也难办。另外,给你的回扣是多少?”
“我一分钱都没得,全经竹胁的手给福本了。”
“回扣率是多少?”这个问题崛田没有回答。
“是不是还想尝尝别的滋味?”津场冷冷地说道。
堀田一惊,说道:“听说头一年给百分之五,以后是平均每年百分之四。”
“由你作总裁的政府金融机关总共有1500亿日元流到企业内部。这么说,今年这一年就有75亿日元装进了福本的腰包?”
“也并不是福本一个独占,是被福本那一派掠夺走了。”
“是不是也给沖山?”
“听说是给的。放了我吧,求求你放了我吧。脑子里充满了血,血管好像要裂了!”
“你的开发银行向企业贷款时利率是多少?投资条件你们也不公布,真不可思议。”
“年息百分之一,因为有政府利息补助,所以尽管低我们也干。”
“你说是年息百分之一?企业就是给你们百分之五的利息,你们都没赚头!”
“从你们开发银行借出去的钱,企业干什么用你们知道吗?”
崛田没有回答。
“那这次让我烧你的屁股吗?”
“别……我们银行的融资先都是给了被称为财阀系的子公司的休眠公司。那些企业用产业开发银行的钱去购买新世界康采恩在南韩开办的兵器制造合并会社的股票。”堀田害怕才说了出来。
“嗯,原来如此,那你赚的钱都放在哪儿呢?”津场问。
“买这座别墅,再加上旅游的花销,一点都没剩。”
“你竞敢厚着脸皮说胡话?我非让你说实话不可!”
津场来到倒挂着的堀田身边,用汽油灯去烧他的臀部。尽管堀田大叫一声昏了过去,津场还是不饶他,骂道,“窃国的盗贼。”
终于堀田的睾丸给烧破了,津场这才把灯从堀田身下拿开。
岩下用水浇了几次,堀田才从昏迷中醒来,极度的痛苦使他全身痉挛,鼻子和嘴里都喷出了血。
岩下和本成把堀田放下来抬到床上。因为如果他死了,就什么都问不出来了。
津场踢了踢嚎叫着的堀田说:“快把实情说出来。不说,还烧你,让你就是再有钱,也享受不到人生中最大的乐趣。”
“救救我,福本给的5亿还剩4亿多一点,再加上保密费的9000万日元,全部有5亿多,我都以架空的名义,买了公债,藏在各个银行的贷金库里了。”
“说说你放钱的银行和分店的名字。你说贷金库用的是假名?”
“是假名……”
“快把假名也说出来!”津场逼着堀田。
堀田含含糊糊说了一遍,津场让他再说一遍,堀田歪着脑袋,好长好长时间才又说了一遍。
津场歪着头想了想说:“真怪,怎么第一次说的和第二次说的不相符合呢?喂,你怎么还说谎?”
“不是说谎。”
“是吗?我们把你说的话都录在磁带上了,如果需要的话,等你再托生成人的时候再问吧。”津场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