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世逆流》 第二卷 帝都篇 第三十章 女人缘……
终于拒绝掉一个了。
凌夜的心情可谓百感交集,甚至有些怅然若失。
毕竟以这位钱大小姐的条件来挑夫婿,他以前可是想都不敢去想象的。
原来自己也是挺有女人缘嘛!
强行给自己添了个设定后,少年渐渐从繁杂的思绪中跳了出来,这才意识到一件事——他是来杀人的,至少最开始是这样子想的。
还来得及,楼下的宴会听声音还没有结束,他们是在跳舞吧?
那家伙又在哪里躲着呢,自己被抓进来时偷瞄了几眼,好像也没见到有人脸上长麻子的……不对,为什么名字叫王麻子,人家就必须脸上也长那玩意?
明明自己得到的资料上,也只是说明对方长得奇丑而已。
思维刚从一个误区中走出,凌夜眼神一亮,感到四周似乎存在暗哨的他,准备去一趟厕所。
现在的摆在他面前只有一个问题了,厕所在哪。
为什么去厕所?
除非那位钱老爷是变态,否则那里至少不会有太强的警戒。而辰东它应该也想出来透透气,甚至吃点鲜活的肉吧?
是的,凌夜已经懒惰到连复仇都尽可能不亲自出手了。
当然,这也是考虑到帝都极可能存在的众多能者——万一真有那种能够回溯时光的法术或异能怎么办?
站在螺旋式楼梯前发愣片刻的凌夜兀地心中一跳,惊得他忙不迭地将要冒险开启仍会显露异状的灵视。
这时,他已察觉到了异兆的方向,身后一道红影扑咬了过来。
凌夜下意识往侧面一避,那娇小的红影虽说确实像极了火凰,但实际上只是一个少女罢了——而且是惊诧到连自己脚下踏出楼梯已经踩空的事实都没发现的少女。
稍稍踌躇了一瞬,见那些暗哨竟然毫无动静的样子,而钱朵朵已经真要跌下楼去了,凌夜暗骂一声,还是伸出手拉回了她。
他一边动作轻微地一一回瞪了那几个毫无用处的暗哨,一边口中无力道:“大小姐啊,你不是会武功的嘛!刚才我再迟个半秒,你可是真要摔下去了。”
被莫名其妙瞪了一眼,暗哨的几人却自觉冤枉至极,他们私下动用秘法交流过后,一致认为自己这位小姑爷应该是想扮演一次英雄救美,这才都配合着未曾出手罢了……
“嘻嘻,”钱朵朵毫不顾忌地顺势抱了上来,眉梢弯弯地笑道,“你这人好没良心,我可是在给你表现的机会,现在还来怪我。”
衡量了半晌,心知自己是不可能摆脱这只紧紧挂在身上的“树懒”了,本不想再利用眼前人的凌夜神色平静地开了口:“我要先去个洗手间,你也要陪我去?”
“……去就去。”只愣了瞬间,对方搂得反而更紧了,“走那边。”
唯有一人脚踏在地上的两人渐渐走远,那几个暗哨仍是默默相互哭诉着委屈。
钱大小姐闺房。
把那个一点不知羞的少女拦在了外边,没察觉到任何异样的凌夜一边放着水,一边将提前保持着隐身状态的辰东放了出来。
抖了抖,冲水,洗手,出去,他始终处于自然而然的状态。
没见到人。
凌夜找了找,最后推开卧室那间,粉色的双人床,那小美女背对自己横趴在床上。
他没进去,在门边问:“你还想下去宴会那边吗?”
钱朵朵随手拽起旁边不知什么珍稀兽类上的细绒羽枕,捂住小脑袋,以示态度。
摇了摇头,闹不清对方心思的凌夜转身就要走开了。
“喂!”大小姐丢出了枕头,尖声喊道,“哪有这么随便就让一个淑女陪你赴宴的,不管怎么说,你至少也应该做出正式邀请才对吧?”
钱朵朵并不知晓这位少年人为了三番两次地抗拒某些不同方面诱惑而做出的挣扎和努力……而实在不耐烦自己这种磨蹭和犹豫的少年也随着对方的自投罗网坚定下了决心。
“美丽的女士,请问能和你去楼下跳一只舞吗?”他说,并一手贴腹,一手后摆,微微躬身。
对方躺在床上,伸出了只纤手。
凌夜过去握住,扶女伴起身,挽臂出门。
绕了几个弯后,他们下楼,随着轻快的旋律起舞,四周的男男女女大都也是年轻人。
“你好像不会……也对,你毕竟是不知道那个深山里冒出来的方外之人嘛!”女伴察觉到对方只是刻意在模仿周围人的动作,很体贴地引导了少年起来,“这种圆舞曲没规定什么特定动作,需要的是一对男女的心与心的交流而已,共舞两人的默契是最重要的……”
“那个……我先提醒一句,我在……额,可以说是家乡的地方,是有人等着我类似答复的……”这是凌夜最后残余的一丝良知了。
“我漂亮嘛?对你来说有魅力嘛?”
对方打断了凌夜的话,他只好凭着良心点头。
“你跟那人有婚约,或是恋人间的约定嘛?”
对方昂着小脑袋,其上翎羽顿时晃荡了起来,凌夜摇头。
“你喜欢我嘛?”
她问,他顿住。
“那你以后会喜欢上我的。”
耳边这句柔柔的话语,让凌夜整个身子骨都酥了几分。
舞曲继续。
“我可能会很花心的。”少年倒是是自知自家事。
“这有什么,帝国本身就允许多人婚姻的,大不了让她们做小嘛!”钱大小姐的言论还是这么得不受任何约束,连纤手都毫不顾忌地环绕起少年的脖子,两人已是面贴着面的姿势。
“……”
他无言以对,不禁有些享受了起来。
当然,现在最紧要的是找个机会制造一个不在场证据——凌夜发现了目标,胸衣内某块珠子也在发烫!
此时,舞曲缓缓走入了终结。
凌夜正要携女伴下场,可发现对方紧蹙细眉,撅着小嘴。
“你没用心,注意力根本没在我这里!”
钱大小姐眼睛开始泛起稀碎的雾气,她觉得自己已经是很努力,很勇敢,很委屈了,然而对面这人简直就是块破石头,终是冷冰冰的。
其他事情都她能忍受,但这家伙敷衍的态度绝对不行!
此刻,一切解释已是枉然,言语的力量有时是非常薄弱的……
场上就要进行下一道歌舞了,但整个宴会的目光都凝聚在大厅最中心的那一对少年男女身上——尤其是朝那个男的,特别多是异样的神色。
搂着眼前人,少年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