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停了之后又刮起了风,他走在一个新车站的站台上。天刚发亮。站台对面,三四名铁路工人一起抡着镐,大声唱着什么。雨后的风把工人的歌声和他的感情都吹得烟消云散。他捏着没有点燃的香烟,感到近乎于欢愉的痛苦。“先生病危”的电报此刻正揣在大衣兜里……这个时候,从对面松山的背阴处,一列早上六点的上行列车拖着一缕淡淡的烟,蜿蜒向这边开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