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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伦·凯勒传》(第六卷)4、只要坚持,学习五种语言不过是小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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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有着坚强的毅力和傲人的天赋,但是,海伦终究与那些健康的孩子有区别。在剑桥中学的学习并非一帆风顺,面对学习和生活中所遇到的超乎寻常的困难,海伦并没有退缩,她把这些阻力当成了挑战,而非难以逾越的鸿沟。在学习那些并不容易的科目之时,海伦并没有将其当作应付考试的工具,而是把这些知识当作丰富自己、了解世界的享受。

1897年6月29日到7月3日,海伦参加了一项特别的考试,考试的科目有初级和高级德语、法语、拉丁语、英语、希腊文,以及罗马史,考试时间共9个小时。每门功课总共有16分——初级考试12分,高级考试4分。每次至少要得到15分,试卷在早晨9点由专人运送来。

试卷上不写名字,只写号码,海伦的号码是233号。但因为海伦使用打字机答卷,因此试卷不是秘密的。为了避免别的人被打字机的声音吵到,她被安排独自一人在一个房间里考试。吉尔曼先生将试题用手语字母读给她听,门口有人看守。

在进行德语考试之时,吉尔曼先生坐在海伦身边,先把试卷朗读一遍,随后海伦又一句句地复述一遍,以保证听到的完全正确。考题很难,她用打字机回答,尽管信心十足,但海伦依然十分紧张。

吉尔曼先生将打出的解答读给海伦听,她告诉吉尔曼先生需要修改的地方,并由他改上去。这样有人帮助的考试,在海伦以后的考试中再也没有遇到过。在拉德克利夫学院的考试中,海伦完成的答案就没有人再读给她听了。除非时间宽裕,否则她没有机会改正试卷。即便有时间,她也只根据记忆将要改正的都写在卷子末尾处。

结束考试后,吉尔曼先生将海伦的答卷交给了监考人,并写了证明,说明是海伦的(233号考生)答卷。

这次考试就是海伦参加的拉德克利夫学院入学考试初试。她不但每科都及格了,其中的德语和英语两门还得了“优”。对海伦这个听不到、看不到的孩子,能够取得这样的成绩,足以令人惊讶。在这成绩背后,是海伦不为人知的坚持和努力。

在剑桥中学学习的日子里,随着老师们对海伦不完整语言的习惯,渐渐能解答她所提出的问题,并可以对她的错误进行及时纠正。课堂上,对于那些无法记笔记和做练习的课程,海伦就会努力在课后用打字机写作文和做翻译。

自习时间,莎莉文老师会帮她从字典上查出生字,帮助她把没有凸字的笔记和课本反复阅读。这些事情虽然听起来简单,但是却极其单调和枯燥,能持之以恒地做下去,这更是难以想象的。

对于海伦来说,所考的德语、法语、拉丁语、英语、希腊文,以及罗马史这几门中,德语是最难的。那天,老师将拉丁文卷子交给海伦时,希林教授曾走来对她说,她的德语考试已经通过了,并且取得了优异的成绩,这个消息令海伦轻松愉快,并对后来的考试信心十足。

在德语学习方面,海伦做出了很多努力。德语老师葛洛和校长吉尔曼,是学校里仅有的学过手语,并用其来指导海伦的老师。尽管葛洛小姐在拼字时有些缓慢和不得章法,但是她的真诚和付出,还是令海伦备受感动,葛洛小姐会不辞辛苦地每周为海伦上两节特别的课程,为了让莎莉文老师能够得到片刻的休息,葛洛小姐还会把教学内容写出来。

虽然这里的每个人都对海伦伸出援助之手,但海伦一直认为能让这种辛苦的工作变成快乐的只有自己一个人。因此,海伦对剑桥中学所有帮助过她的人都充满了感激。

在德语课上,在老师们的帮助下,海伦阅读了席勒的《大钟歌》和《潜水者》、海涅的《哈尔茨山游记》、佛雷格的《腓特烈大帝统治时代散记》、里尔的《美的诅咒》、莱辛的《米娜·封彭尔姆》以及歌德的《我的一生》。

这些德文书带给了她极大的愉悦,席勒美妙绝伦的抒情诗令她感动,腓特烈大帝的丰功伟绩令她赞叹,歌德生平的记述令她无法忘怀。《哈尔茨山游记》中幽默、引人入胜的语句描绘出的蔓藤覆盖的山冈,阳光下奔流不息的小溪,那些富有传奇色彩的野蛮地区,还有神话中的灰姑娘都令海伦兴奋,她觉得只有将自己的情爱嗜好完全融入到大自然中的人,才能描绘出如此生动的篇章。

学习过程中,海伦不仅是努力的,还是投入的。她并没有将这些课程当作为应付考试而学,而是将领悟这些知识当作一种享受。海伦所做的努力,为她顺利通过拉德克利夫学院的入学考试打下了坚实的基础。她用实际行动证明,只要坚持,学习五种语言不过是小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