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孙三郎。不是说要一鼓作气地将古渡城攻下吗?然而,你这武装……」
彦五郎急促地问著,他急迫地想知道原因。
「希望你自己了断!」
信光的声音严厉而低沉。
「信长殿下命令围伐你们,清洲殿下,你就结束你的一族吧!事已至此,希望你能有武士精神,自行了断。」
「什么!你算计我!」
「算计或是被算计,原因都出在你自己身上,没什么奸抱怨的。」
「闭……闭嘴,你给我闭嘴。好,既然如此,大家就破门而出,我们冲回自己的堡垒去吧!为此我们也不惜一战。来!我们就开出一条血路来吧!」
彦五郎的怒吼终於点燃战火了。
「跟这个人说什么都是没有用的,杀呀!」角田石见叫著。
「抱歉!」矢岛四郎左卫门突然拿著枪向彦五郎刺了过去。
「什么,你真的恩将仇报,你这个叛逆!」坂井大炊助横砍过来,他护卫著彦五郎。
「叛逆的人是你们,清洲殿下才是真正背叛古渡城的人。坂井就交给我角田吧。矢岛先生,你赶快去追清洲殿下……」
随著夕阳西下,杀伐愈烈。
织田孙三郎信光就是为了今天才被逐出守山城,进入清洲城的。
他经易地就将彦五郎主从全部引诱到南曲轮。赤河三郎右卫门又带领了另一支部队从外面攻打本城。
从这支部队的叫喊声听起来就知道清洲这方面已经失守了。
再怎么说,一方全副武装,另外一方却是为了要来参加荻见的宴会,所有人都穿著礼服呢!
最先倒的是古泽七兵卫,接著是河尻左马。阿修罗也像发狂似的倒在小濑三右卫门的枪下。
杂贺修理被佐佐孙助追赶著,然而他却想一步步地接近门边。有清洲一猛士之称的坂井大炊助,还是护卫在彦五郎身後。他和角田石见争战时,身上多处受创。
外面的喊叫声一阵阵地压了过来。
看来,另一支部队偷袭本城已成功了,而且已占领该处。
就在这时,杂贺修理已到了门边,他杀了守在门边的两个士兵,很快地从裹面打开了门。
「快,赶快出来……」
他拿著刀,守在门缝,清洲的智者坂井大膳立即从隙缝中钻出门外。接下来是彦五郎信友……正在这时,佐佐孙助突然向杂贺修理的左肩重重地砍了下去。
大膳和彦五郎就这样逃走了,门也开了。当初为了开门的修理却倒在血泊之中。
「大膳先生,你真是卑鄙啊!」
「清洲殿下,你等等我。」
在南曲轮裏,已看不见清洲人的影子了,大家都追赶在他们两人之後,冲出门外。
「啊,他们逃向那边去了!」
「大膳先生好像往草堆裏去了!」
「不要让他逃掉了,要追赶大膳,还不如追赶殿下!无论如何,一定要抓到清洲的殿下。」
这时太阳已快下山,紧密的夏草,显出浓浓的暮色。
「不能等到晚上,就算将整个地翻起来,也要找到清洲殿下,让他切腹自杀!」
信光牵著马立在门外。他也向著往河边那裏追赶的人喊了过去。
他想信长一定藏在某个地方,而且也一定在看著这裏的战况。
事实如此,信长站在五条川的东堤间,正从上面眺望这裹的一切。
信长主从就像是从郊外猎鹰回来一般,看起来非常轻松。他的侍卫除了前田犬千代之外,只有四、五个人而已。
他们虽然看不到双方彼此拚斗的样子,然而已看出了城裹城外的杀气,心下雪亮。
「犬千代,清洲已到手了。」
「胜负也快知道了。」
「笨蛋,一开始胜利就是属於我们的,哪还有什么胜败!」
「还是主公高明。」
「好,我们也该回去了。你向森三左招呼一声吧!」
犬千代听了这话,就从小侍卫的手裏拿了三间柄的枪,枪尖之上绑著一条白布。他慢慢地向空中摇晃了两、三次,然後再把枪交回小侍卫的手裏.
由此看来,森三左卫门不知埋伏在那裏,然而已得到了信长的暗示。此时,他们悠然自得地向古渡城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