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第一剑》东方第1剑(85)
这发掌之人,正是英无双,闻言哼道:“我当然是东海镖局的镖头了。”
白圭子仰首笑道:“很好,东海镖局果然藏垢纳污,拉拢旁门异派,那当然要和咱们为敌了。”
英无双睁大眼睛,说道,“你说什么?”
白圭子长剑一指,喝道:“多言无益,你亮剑。”
英无双披披咀道:“亮剑,杂毛道士,本公子剑下,只怕你走不出十招。”唰的一声,抽出青霓剑来。
白圭子方才被她一掌逼退,已是大失颜面,此时听她说自己走不出十招,不觉气往上涌,怒笑道:“你敢小觑武当派。”
英无双披咀道:“武当派有什么了不起,不信你试试看?”
阮传栋因白圭子语气之中没把鹰爪门放在眼里,心头有气,自然不会出言拦阻。丁盛也觉得白圭子太盛气凌人,让英无双去教训教训他也好。
白圭子部还忍耐得任,大喝一声,“狂徒看剑。”
右腕一振,唰的一剑,朝英无双当胸点出。
英无双现在已把绿袍神君的十二剑完全练熟,而且经过几次和人动手,经验也有了,那会把白圭子放在眼里,哼道:“你这一剑,就是武当派剑法吗?”
口中说着,右手长剑已疾挥而出,横格过去。
她知道自己手上这柄长剑是敖湖主所赠,功能削铁如泥,这一剑就是存心要削白圭子长剑的。
白圭子这柄剑乃是武当派精铸的松纹剑,也算得好剑了,寻常利剑自然削不动它,但英无双手中的青霓剑可是江湖上仅存的几柄名剑之一,斩金截铁,锋利非凡。双剑乍接,但听“嗒”的一声,白圭子刺出的长剑,登时被削断了三分之――!
这下,白圭子不由得脸色大变,武当派虽然没有剑在人在,剑亡人亡的规定,但这柄剑乃是他练剑之初,由师父亲自传授之物,随身已有三十年之久,此时骤不及防,被英无双削断,教他如何不急怒攻心,双目圆瞪,怒喝道:“你敢削断我长剑?”
他此言一出,丁盛顿时想到削断人家兵刃,乃是江湖大忌,这梁子只怕是结定了,不觉暗暗攒了下眉。
英无双不屑的冷哼一声道:“削断你一支剑有什么稀奇,也值得这般大惊小怪,和本公子动手,本公子虽不取你性命,但至少你也得把两条手臂留下来再走。”
“狂徒,贫道和你拼了!――”
白圭子一张白皙的脸上,色如蝶血,大喝一声,挥动手中断剑,急攻而上。
他这一含怒出手,剑发如风,一口气攻出五剑之多,剑剑都挟着劲急嘶啸,剑风似涛!
英无双身形一转,就避开了白圭子快速刺出的三剑,她避剑身法,正是绿袍神君十三剑的身法,白圭子自然看不出来,后面两剑还是朝原来的方向刺了过去,这时英无双早已闪出,冷冷的看着他,冷笑道:“我当你有多少能耐,原来武当派的人只会耍花招。”
这话也由得她说,因为她已经闪出身去,白圭子还低着头,朝没人的地方猛发剑。
但这话听到白圭子耳里,可更不是味道,千百年来武当派被人这样轻视,今天还是第一次,何况他又是个气量偏狭之人,话声入耳,心肺都要气裂了,口中又是一声大喝,挥舞起一轮剑光,连人带剑猛向英无双站立之处,急扑过来。
英无双娇躯一晃,又轻灵的闪了出去。
裴畹兰嗤的笑道:“真像一只疯狗。”
她把堂堂武当派八子中的白圭子,比作了疯狗。
严铁桥怒声道:“小子,你说什么?”
裴畹兰哼道:“我说什么你没听清楚,我说你师父像一只疯狗,怎么,你不服气?像你这种武当派的三四流角色,本公子还不屑和你说话呢!”
严铁桥气得脸色煞白,锵的一声掣出长剑,喝道:“来,严某倒要伸量伸量你小子有多少能耐?”
裴畹兰早就跃跃欲试,抬手抽出长剑,喝道:“咱们到天井里去,本公子正要教训教训你们这些武当派不睁眼的小辈。”
严铁桥气极,怒声道:“去就去,今天不教你识得武当派的厉害,严某就不姓严了。”
迅快的退出大厅。
裴畹兰跟在他身后掠出,落到大天井中,两人更不打话,双剑齐举,就各自展开攻击。
厅上白圭子长剑连展,这一瞬工夫,差不多已接连攻出十数剑之多,英无双根本没有使展剑法,和他互攻,施展的只是身法,已经忽东忽西,令人不可捉摸。
白圭子一口气攻出十数剑,却是连她衣角都没有刺上,心头怒恼已极,气愤的道:“你怎不出剑?”
英无双这回试出大哥教自己的十三式剑法,就是不使剑,连身法都如此奇妙,不惧人家攻击,心中更喜不自胜,闻言冷笑道:“你连攻了本公子十几剑,本公子不还手,你都伤不得我一点衣角,本公子若是出手,哼,你还能站在本公子面前说话吗?”
白圭子厉声道:“你有什么本领,只管使来,道爷并不在乎。”
英无双道:“好,这是你自己说的,莫怪本公子手下不留情了。”
喝声出口,长剑倏然划起,朝白圭子刺去。
绿袍神君的剑法,果然非同小可,她如今早已练得得心应手,这随手一剑就凌厉无前!
白圭干练剑数十年,竟然识不得她这一招剑势究竟攻向何处?心头一凛,左手疾拂,身躯飘退数尺,长剑疾圈,爆出满天剑花,身随剑上,反击过去。
他在盛怒之下,出手也极猛烈,每一剑都暗含武当粘、引、卸字诀,真有刚柔并兼之妙。
怎奈英无双剑势一经展开,不用她去猜想对方剑势变化?自己该用什么招法才能破解,只要依照剑法一路施展下去,就能自生变化,不守自守,不攻自攻,让别人去应付你的变化,或封或架,你根本用不着操心。
这也就是说你剑法一经展开之后,对手纵然攻势凶猛,也会被你的剑势所逼,不得不改攻为守,守不住只好闪避。
白圭子本来绵密的剑势,被英无双一剑跟一剑连绵出手,就逼得他有难以封架之感!
这真把武当八子之一的白圭子逼得心头又惊又急,暗暗忖道:“这小子使的会是什么剑法?”
宁乾初究竟是八卦门名宿,平日见多识广,眼看东海镖局一名年轻镖师,(英无双)居然一剑削断白圭子长剑,此刻白圭子一连十数剑已把武当剑法的精锐全使出来了,人家连手都没还,闪动的身法,看去极为简单,实则奇诡异常,凭自己的经验,几乎看不出一点迹象,看来这东海镖局之中,卧虎藏龙,约来了不少高手,今日之局,当真颇难善了。
最使他惊异的还是何大复好好的人,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人使用毒药暗器杀死,竞会无人发觉,甚至连暗椿的一点影子都没找到。
他从方才有谁站得和何大复最近,以及何大复中了暗器之后,何人首先接近何大复。再把昨晚查遂良被杀的种种情形,加上东海镖局阮伯年、丁盛所说的一番话,仔细参详之后,心头不禁有了几分预感,他暗暗一凛,一手摸着花白髯子,嘴皮微动,以“传音入密”和阮伯年说了几句话。
阮伯年望望他,微微点头,一面朝阮传栋、楚玉祥两人说道,“传栋、玉祥,你们先过去搜搜商,孙二位镖头的身上,可有暗器?”
一面朝双环镖局商鼎、孙逖生两人说道:“商、孙二位镖头务请原谅,因为小徒方才是二位押来的,也一直站在小徒身后,小徒中毒药晴器致死,部位又在后心,二位身上如无细小毒药暗器,那就可以洗脱嫌疑了。”
商鼎、孙逖生还没开口,宁乾初已接道:“好,商镖头、孙镖头,咱们问心无愧,他们要搜,就让他们搜好了。”
商鼎道:“宁老爷子既然说了,咱们问心无愧,就让他们来搜好了。”
阮传栋、楚玉祥走上去搜了两人身上,果然并没暗器。
宁乾初朝阮伯年看了一眼。
阮伯年又暗暗点了下头,又道:“还有严铁桥,他方才也站在何大复身后,你们出去搜搜他的身上。”
阮传栋、楚玉祥答应一声,举步朝厅外行去。
严铁桥和裴畹兰正在大天井上打得十分激烈,一个使的是“两仪剑法”,长剑一直东一剑、西一剑划着弧形,剑势如轮,绵绵不绝。
一个是家传剑法,剑势出手,一个人如影随形,着着逼上,剑当如灵蛇乱闪,专刺敌人要害,但轻灵有余,内劲不足。
两人打到三十风招之后,裴畹兰的长剑已被连番引出,渐有相形见拙之势。
就在此时,突见人影一闪,楚玉祥连剑也未拔,一下欺到两人中间,双手一分,喝道:“蓝兄请退。”
他这双手一分,就把两人剑势一齐逼住。
裴畹兰方自一怔,阮传栋道:“蓝兄弟快退下来,咱们奉阮老爷子之命,要搜一搜这位副总镖头的身上,可有暗器?”
裴畹兰只得收剑后退。
严铁桥听得大怒,横剑喝道:“严某不让你们搜呢?”
楚玉祥道:“咱们说出要搜,自然非搜不可。”
严铁桥怒声道:“你来试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