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抵抗纳粹对其本土的侵袭,才一月余而全线崩溃,俯首签订其不光荣的停战协定。现在维希军队在叙利亚抵挡协约军的攻击,倒也苦苦支持了同样长久的时间。如果说维希诸领袖认为法国在叙利亚的荣誉,较其在本国的荣誉更应重视,那是无法令人相信的,因此维希军队在毫无希望的情形下负隅顽抗,显然不是出于自愿,而是受纳粹的压迫使然。
在维希驻叙利亚专员邓兹将军接受协约军休战条件之前,维希尚以“荣誉所不许可”为言,表示拒绝,但一面则授权邓兹作投降或继续作战的最后抉择。如果邓兹将军选择了继续作战的一条路,那除了致全军于覆灭外,充其量不过为纳粹尽到牵制英国军力至若干时间的义务,对于他自己或维希政府,都一无荣誉可言。在这一点上,邓氏的接受休战,是更能使人同情的。
叙利亚本为法国代管地而非法国属地,维希政府在容许纳粹利用该地一事上,已证明其无能力执行代管责任。英国与自由法军已诚恳表明对叙利亚绝无领土野心,且愿赞助叙利亚黎巴嫩二邦独立,则此次协约军在该处的军事上成就,绝非侵占并吞的行为;而其战略上的意义,更不在虽胜不武地击败被驱策作战的维希军队,而在于打击希特勒牵制英军的企图。英国在叙利亚事件解决以后,无疑地将有更大的余裕,给纳粹以更重的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