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煞星》血煞星(134)
“有啊,你是鼎鼎大名的左手绝剑谢公子啊!”
虎目大汉被北双问得一怔,脱口说道:“这就是了!本公子素来不做押家!”
北双听得心间一震,原来就是那个江湖败类左手绝剑谢一呈,也就是单桂珠的杀妹仇人,心头一阵冒火,但随即笑说了一声。
“噢,对不起,这老王倒没有提起,谢公子,您做庄家,您做庄家!”虎目大汉哦了一声,恍然的笑着,贪婪的望着北双桌前堆得高高的银子,钦羡的说道:“不知姜舵主这次赏了您多少银子?啧,我们这些跑腿的一年也赚不到您眼前的一半。”
“喂,老陈,别尽说话呀,快下注嘛,人家公子要掷骰子啦!”北双听得一阵迷糊,不知谢一呈和西北雨有什么关连,正想套话,身旁缺嘴的汉子已不耐的嚷叫着。
“看少爷的!哈!通吃!”
北双抓起骰子,边说边往碗里丢!北双还记得当初和川枭学赌钱的时候,不知被川枭“骗去”多少银子。
“嗨,谢公子今天手气这么好,看来不会输呢?”
“当然,少爷输了还得了!”
北双把四名大汉的赌注捞到身前,心中好笑的说道:“他妈的,少爷费了好多时间,才学得麻子的‘偷天换日’,要是输给你们这些小毛头,麻子不笑死才怪!”
“哈,又是六点,通吃!”北双一放骰子,便笑着嚷道;果真不错,三个旋转的骰子一停,现出幺幺六,正是六点,通吃也!”“哈,四五六,又通吃!”北双把骰子一放碗里,骰子仍在打转,北双好像顶先知道一样,一把把桌上的赌注揽在桌前。
“还没……噢,真的是四五六!”四名大汉正想说骰子还没停下,可是一看竟真的是四五六,苦着脸叹道。
“哈哈!三个红四!对不起!再吃!喂喂!赌注大一点!别那么可怜兮兮的!少爷可不过瘾哩!”
北双似乎忘记此行是干哈,竟然兴高采烈的大赌特赌。
“嗨!这次五点啦!……好!一个幺二三,毙死!……对不起,四点,少他吃啦!……哈,你更惨,你更惨!只有一点!……”
不消一会,四名大汉已输得囊中空空,一文不名。
“他妈的,真不带劲,少爷正赌瘾大发,你们这些狗养的竟没钱了!”北双把银子揣进怀里,怪异看了一下输得脸红红的四名大汉,苛傲的笑着道。
“喂!你怎么开口骂人?!”虎目大汉见北双竟张口肆骂,一阵羞怒,拍了一下桌子,冒火的喝道。
“噢,他不是左手绝剑,他用的是双剑,他用的双剑!你是什么……哇!”
缺嘴大汉这时才发现北双肩后的双剑,吃惊的叫道,但人字还没说完,北双冷哼一声,一脚踹向他的小腹。
缺嘴大汉哇了一声,整个细瘦的身子,如断线的风筝的栽在墙角,脑盖破裂,已咽气过去!
“哼!哼!”
紧接着,北双两手如电的捏断两名黑衣大汉的咽喉,但见两股血箭伴着两声惨哼响起!
“你……”虎目大汉魂飞胆裂的叫了一声,拔脚便跑……
“等等!”北双一把捏住他的后颈,用力一扯。
虎目大汉身形一阵踉跄,蹬蹬,退到了墙角,只觉颈后一阵辣痛,伸手一摸,满手是血,惊骇的叫了一声,两腿一软,咚的的一声悸跪在地上,惶声道:“大爷开恩!”
北双冷冷笑了一下,这时他才发现桌下有一瓶未喝完的酒,伸手对准酒瓶旋了一旋,酒花倏地向他飞去。
“你,你是江湖一鼎?”黑衣大汉一看这正是武林失传的“隔空取物”,骇然色变,脱口叫道。
“你说对了,正是你家少爷!”
北双接过酒瓶,咕咕的仰了一口,过瘾的叫了一声,拭了一下唇角的酒渍,朝黑衣大汉怪异的笑了一下。走到已缩了半截的黑衣大汉面前,北双唇角漾起一丝残忍的笑意,把酒瓶一倾,淋在他已是血肉模糊的后颈,语音冷得不带人味的溜出他的嘴唇:“算你见识广,少爷请你喝酒!”
“哇!”黑衣大汉只觉颈后伤口倏地如火烧般的疼痛,张口叫了一声,但北双随即用酒瓶的尖口塞进他大张的嘴,堵住了他的叫声。
“别鬼嚷鬼叫的!”
北双的星眸里射出骇人的煞气,残忍的把酒瓶一转,但闻喀嚓几声,那名大汉已满口喷血,牙齿不知断了几根,北双像是一个毫无血性的刽子手,竟然把酒瓶向上一提,把半瓶的烈酒灌进大汉的嘴里!
“唔!……唔!”
黑衣大汉全身立即一阵猛烈颤抖,痛苦的举起两手,想挪开酒瓶,但北双冷笑一声,微微一抬脚,把黑衣大汉的左手给踢得脱臼,痛哼一声,两手无力的垂了下来。但见他整张脸急剧的抽搐着,额角滴出痛苦已极的汗珠,曲扭的唇角流出鲜红的血和酒,喉头随着北双灌进的酒,急速的咕动着。
“嘿,慢点!少爷还没向你问话哩!”北双见他的两眼已慢慢向上翻,连忙拿开酒瓶,冷声说道:“姓谢的在这里干什么?”
黑衣大汉噗得一声,吐出一大滩牙血和酒,而且还带着六颗断折的牙齿,身子痛苦的打着呛说不出话来。
“别装死了!少爷的问话你听见了没有?”
北双面色残厉的瞪着黑衣大汉,抬起左脚,放在黑衣大汉急速起伏的胸上,唇角撇下了漫天炽火的杀机声说道:“你再不说,少爷便踩碎你的心窝!”
“他,他来向我们总舵主密告。”黑衣大汉惊惧的瞠睁着眼,骇悸的喘着息,颤抖的语音受了断齿的影响,更是模糊不清。
“说些啥?”北双摇着空酒瓶,紧接问。
“他说救出冷面黑煞的蒙面人便是凉山派掌门人千手百脚。”
黑衣大汉骇然的望着北双的脚,抖声回道。
北双一震,急忙脱口问道:“你们的舵主怎么处置?”
“总舵主派人去察看,发现掌门人是冒充的,凉山派便造反……!”
“你他妈的什么造反?叫反正!”
北双怒喝一声,单脚微微一用劲,黑衣大汉痛得闷哼一声,本是满血的嘴又涌出一大滩,差点昏死过去。
“是!是反正!他们把我们镇压的五十名弟子全给杀光,总舵主决定明晨发兵讨平……哇!”
“你他妈的就是不会说话,叫侵袭不叫讨平,去和阎老王学学说话!”
北双不待他说完,单脚一用劲,黑衣大汉微叫一声,心脉已被北双震断,两眼一翻,七孔流血,已是解除痛苦,魂登西天,永登极乐!
北双丢下酒瓶,脸上没有一点怜恤之色,飘身掠进地下牢房。
北双停在甬道口,但只觉这里却是非常宽敞,正中一条走道,两旁一排牢房。
北双拿下壁上的火把,依序走进每间牢房。
北双一见里头情景,怒发直竖,血脉贲张,但只见每名囚犯已是奄奄一息,遍体鳞伤,回生乏术!
北双伸手点住他们的死穴,不忍看到如此惨相,心中骇忖道:“完了!麻子不知是否也和他们一样!”
北双想到这里,心中升起一股寒意,急忙飘身往里头飞去,依序着里头是不是有川枭?如果没有,北双也顾不得那么多,急忙又飘向另外一间。
“噢!老官!”北双不知道自己走过多少牢房,只知道自己停在一间门前,里头只有一个人。那个人即使化做灰他也认得,正是川枭官大木!
北双激动的叫了一声,两眼不由自主的涌出一股热泪,两手用力一扳,整个铁闸门被北双扳了下来。
川枭蜷曲着身子,睡在墙隅,似是熟睡的非常香,酣声大作,根本不知道北双已冲进来。
“老官,你醒醒,看是谁来了?”北双见川枭无恙,摇着川枭的身子,兴奋的叫道。
“是你!小北!”川枭睁开惺松的睡眼,一见是北双,连忙吃惊的跳起来,揉着眼皮,向北双凝神看了看,停了半晌,才咧口大叫道:“他妈的真是你!我麻子早料到有这么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