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农氏尝百药以治人病。于是为有医之始。厥后素难诸篇继作。而医乃大备。然上古之治疾。
简略不繁。所用不过一二味而已。自张仲景制伤寒诸方。而后世相承竞撰方书。至有充栋之当。然或奇峻太过。或泛杂不专。求其一验者盖鲜矣。若东垣李明之。生金源之时。得轩岐之髓。用药处方。如衡准物。攻补之施。未尝有毫发苟。盖二三百年来。南北所共遵用。而不敢有异议者。此岂非杰然于其学人哉。罗谦甫氏为东垣高第弟子。卫生宝鉴。则李氏十书之羽翼也。有论有方。跬步不敢越其师家。法而发明遗蕴。时有裨所未备者。盖今学东垣者之所必由。而世决不可少者也。旧刻在苏。余因弭节之暇取而览之。则残缺特甚。乃属郡守史侯。订正其讹。且求善本而补焉。呜呼。
济人利物。士君子之急务。而有位者尤甚。若是书不完。则是览者必废。而东垣无辅也。何忍其若是哉。此固予之心也。倘今既全之后。从此流传或穷乡乏医之处。一有所需。而无遗珠之叹。则前贤及物之仁。举在是矣。孰谓不收于一补之功乎书成宜志。乃书其后。以为有志泽世者之告。匪直为医家之言也矣。
弘治七年夏五月既望赐进士出身巡按直隶监察御史汝南刘廷瓒宗敬跋于姑苏之冰玉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