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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德真经四子古道集解》道德真经四子古道集解卷之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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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襄寇才质集

太上章第十七

此章《通玄经》言:古者圣人治弊而改制,事终而更为,其美在和,其失在权。后世之道曰无法不可以为治,不知礼义不可以为法。法能杀不孝,不能使人孝;能刑盗者,不能使人廉。圣王在上,明好恶以示人,经非誉以导之,亲而进之,贱不肖而退之,刑措而不用。夫三王使天下畏刑而不敢盗窃,岂若古道淳朴而无盗心哉。教不可苛,去苛自治。不知一人无为之本,而救之以刑政之未,无以异於凿渠以止水,抱薪以救火,名之曰益多,故以扬止沸,沸乃益甚。知其无为治之本者,去火而已。故曰我无为而民自化,我好静而民自正。

太上,下知有之,

《通玄经□自然篇》曰:太上神化,昔者三皇养化,无制令而民从。圣王在上,明好恶以示人,刑措而不用,治之本也。朝廷芜而无争讼之迹,田野辟而无兵革之伪,故太上,下知有之。

其次,亲之誉之;

《通玄经》曰:其次五帝有制令也,使不得为非而无赏罚。

其次,畏之侮之。

《通玄经》曰:其次三王主刑赏,平刑而罚暴,利赏而劝善。畏刑而不敢为,非法令正於上,百姓服於下,治之末也。

信不足,

《通玄经》曰:同言而信,信在言前;同令而行,诚在令外。夏后氏不负言,殷人誓,周人盟。

有不信。

《洞灵经》曰:是知天下不相信者,由主不勤明也。

由其贵言。

《通玄经》曰:上言者下用也,下言者上用也。上言者常用也,下言者权用也。古圣人为能知权,言之必信,期於必当。

功成事遂,

《通玄经》曰:古者圣人内以修身,外以治人,功成事立,与天为邻,无为而无不为。

百姓谓我自然。

《通玄经》曰:信,君子之言也。忠,君子之意也。忠信形於内,感动应於外,贤圣之化也。

大道废章第十八

此章《南华经》言:古者大道至德之世,赫胥氏之时,民不知所为,行不知所之,含哺而熙,鼓腹而游,民能以此淳朴有忠孝也。及至三王悬跂仁义以慰天下之心,大道废而有仁义,六亲不和也,然后五霸屈折礼乐以匡天下之刑,智慧出而大伪,国家昏乱也,而民乃始踶跂好智,争归巧利,不可禁止也。此亦三王仁义小成,巧智教民生贼诈之过也。三王刑政假道於仁,托宿於义。仁义,三王之蓬庐也,止可以一宿而不可久处,非久常之道也。

大道废,

《南华经》曰:古者大道至德之世,端正而不知以为仁,相爱而不知以为义。循性而行谓之道,得其天性谓之德,故五帝道散而为人德。

有仁义;                                                                                                                           

《通玄经》曰:三王德溢而为仁义,仁义立而道德废矣。《南华经》曰:三王之治天下,,名曰仁义有为,治之而乱莫甚焉。仁义举贤则民相贼,不足以厚民,子有杀父也。

智慧出,

《通玄经》曰:五霸道狭,后任礼智。任智者中心乱为,智慧者则生奸,奸俗,亡国之风也。

有大伪;

《南华经》曰:五霸礼乐徧行,则七国战兵,天下乱矣。礼乐任智则民相盗,不足以厚民,臣有杀君也。

六亲不和,

《南华经》曰:六亲不和,长少无序,庶人之忧也。

有孝慈;

《南华经》曰:古者大道至德之世,孝子不谀其亲,子之盛德也,事亲则慈孝。

国家昏乱,

《南华经》曰:廷无忠臣,国家昏乱诸侯之忧也。

有忠臣。

《南华经》曰:古者大道至德之世,忠臣不谄其君,臣之盛德也,事君则忠贞。

绝圣弃智章第十九

此章《通玄经》言:古者圣人立教施政,必察其终始,见其造恩。后世之民知书而道衰,知数而德衰,知契券而信衰,知机械而实衰。小巧害正,小能害道,小辩坏治,苛惨伤德。古者大正不险,故民易导。至治优游,故下不贼。至忠复朴,民无伪匿。其作文书也,以领理百事,愚者以不忘,智者以记事。及其衰也,为奸伪以解有罪而杀不辜。夫察於刀笔之迹者,不知无为治乱之本,智诈萌生,盗贼多有,上多欲则下多诈。以书智生患,以书知备之譬犹挠水而欲求清也,难矣。故以汤止沸,沸乃益甚,知其无为治之本者,去火而已。故曰我无事而民自治。

绝圣弃智,

《南华经》曰:而且悦圣邪?是相助於民艺也。悦智邪?是相於民疵也。故曰绝圣弃智,天下大治。

民利百倍;

《通玄经》曰:书学者,人言之所生也。言出於智,智者巧伪不知於道,民伪乱矣。绝圣弃智,民利百倍。

绝仁弃义,

《南华经》曰:而且悦仁邪?是乱於民德也。悦义邪?是悖於民理也。

民复孝慈;

《南华经》曰:攘弃仁义,民反孝慈,而天下之德始玄同矣。人含其德,则天下僻矣。

绝巧弃利,

《南华经》曰:而且悦礼邪?是相助於民技也。悦乐邪?是相助於民淫也。悦聪邪?是民淫於声也。悦明邪?是民淫於色也。

盗贼无有。

《南华经》曰:仁义礼乐,举贤任智,不足以厚民。民之於利甚勤,正昼为盗,日中穴壁,故曰绝巧弃利,大盗乃止。

此三者

《南华经》曰:民智力竭则以伪继之,日出多伪,士民安取不伪。夫力不足则伪,智不足则诈,诈伪之行,於谁责而可乎?责上好巧智也。

以为文不足,

《南华经》曰:尚文华,灭质博,学溺於心智,民始惑乱於华诞。无以反其质性,不足以厚民。

故今有所属。

《通玄经》曰:山生金,石生玉,反相剥。人生学,还自贼。各以所好,还自为伤。上烦扰则下不定,上多求则下交争。以学生事又以事止事,譬犹扬火而使无焚也,难矣。故以汤止沸,沸乃益甚,知其治之本者,去火而已。故舍圣智,废仁义,外贤能,灭事故,禁奸伪,则贤不肖齐於道矣。

见素

《通玄经》曰:上古圣人清静之治者,质真而素朴,虚静而无为,见素抱朴,不与物杂。

抱朴,

《南华经》曰:古者圣人明白入素,无为复朴,朴素而天下莫能与之争美。

少私

《南华经》曰:南越有邑焉,名为建德之国,其民愚而朴,少私而寡欲,知作而不知藏,与而不求其报,不知义之所适,不知礼之所将,猖狂妄行,乃蹈乎大方。

寡欲。

《通玄经》曰:上古圣人漠然无为而民自化,淡然无欲而民自朴。

绝学无忧章第二十

此章《通玄经》言:末世立太学而教之,此其治之技能也。得道则学,失道而废。夫物未尝有张而不弛,盛而不败者也。至其衰也,流而不反,淫而好色,不顾正法,流及后世,至於亡国,此其学也。失道而任学者危,弃德而用才者困,以聪明为治者劳心而不明,以巧智为治者苦心而无巧。上多学则下多事,上烦扰则下多乱,以学生事又以事止事,譬犹扬火而使无焚者也,难矣。

绝学无忧。

《通玄经□道原篇》曰:书学者,人言之所生也。言出於智,智者诈伪,不知於道,故绝学无忧。《南华经》曰:绝学捐书,无忧患矣。

唯之与阿,

《南华经》老子问南荣趎曰:子自楚来乎?《南华经》曰:唯智以之言问乎狂屈,狂屈曰唉。

相去几何?

《通玄经》曰:末世九流为学者,握篇籍,守文法,欲以为治,犹持方柄而内圆凿,欲得宜适,难矣。

善之与恶,

《通玄经》曰:古之为道者,深行之谓之道德,浅行之谓之仁义,薄行之谓之礼智。

相去何若?

《南华经》曰:古者必先道德,智谋不用,必归其天,无为而治,此之谓太平治之至也。

人之所畏?

《通玄经□上仁篇》文子问曰:何行而民亲其上?老子曰:使之以时而敬慎之,如临深渊,如履薄冰。天地之间,善则吾畜也,不善则吾雠也,故曰人之所畏,不可不畏也。

不可不畏。

《通玄经》曰:昔者夏商之臣反雠桀纣而臣汤武,宿洪之民自攻其后而归神农氏,故曰不可不畏。

荒兮其未央哉。

《通玄经》曰:末世无道治天下,天下之贼也。以一人与天下为雠,不可得也,荒兮其未央哉。

众人熙熙,

《洞灵经》曰:末世人主之用人也,贵耳闻之聪,目见之明,口可道之言,使天下之人市誉争进饰辞见达者,政败矣。

如享太牢,

《通玄经□积诚篇》曰:修达勤苦,十日不食,如享太牢,学而不厌,所以持身也。

如登春台。

《洞灵经》曰:末世人君之用人也,贵耳闻之聪,则天下之人运货逐利而市誉矣;贵目见之明,则天下之人恢形异艺而争进矣;贵口可道之言,则天下之人习舌调吻而饰辞矣。

我独怕兮

《洞灵经》曰:古者圣王之用人也,贵耳不闻之聪,目不见之明,口不可道之辩,而百姓无为畅然自理矣。

其未兆,

《南华经》曰:学者学其所不学也,至於道矣。

如婴儿之未孩。

《通玄经》曰:三月婴儿未知利害不言之用者,变乎大哉。

乘乘兮若无所归。

《通玄经》曰:居不知所为,行不知所之,事不知所乘,动不知所止,谓之道。

众人皆有余,

《通玄经》曰:众人之学役役,听而不聪,视而不明,官而不信,行而不治,为而不成。

而我独若遗。

《通玄经》曰:圣人之道愚芚,不听而聪,不视而明,不言而信,不行而治,不为而成。

我愚人之心也哉,纯纯兮。

《通玄经》曰:下士众人之学古者,圣人所不为也。

俗人昭昭,

《洞灵经》曰:末世以耳目聪明取人者,官多而政乱,人皆攘奋以卖誉。

我独若昏;

《洞灵经》曰:古之以心虑无为取人者,官少而政清,人皆静正而动德。

俗人察察,

《洞灵经》曰:末世浇危之代,务取可闻可见可言之材,吏攘奋以卖誉,则刑之而不畏。呜呼,人主岂知之哉。

我独闷闷。

《洞灵经》曰:古者循理之代,务求不可见、不可闻、不可言之材,吏静正而勤德,则不言而自化。呜呼,人主岂知之哉。

忽若晦,

《南华经》曰:古者圣人心若死灰,晦晦昧昧,无心所谋,乃无为也。

寂兮似无所止。

《通玄经》曰:天有明,不忧民之晦也;地有财,不忧民之贫也。惟随天地之自然,而能胜理。

众人皆有以,

《南华经》老聃曰:人皆取先,坚则毁矣;人皆求福,锐则挫矣。

我独顽似鄙。

《南华经》老聃曰:我独取后,受天下之垢;我独曲全,苟免於咎。

我独异於人,

《南华经》老聃曰:人皆取实,己独取虚,以深为根,以约为纪,无为而笑巧。

而贵求食於母。

《南华经》曰:常宽容於物,不削於人,可谓至极。老聃乎,古之博大真人哉。

孔德之容章第二十一

此章《南华经□至乐篇》言:夫道无形而生天地之有形也,芒乎芴乎而无出有乎,芴乎芒乎而无有象乎。察其道始生而本无生,而本无气,而本无形。杂乎芒芴虚无之间,虚变而有神,神变而有气,气变而有形,形变而有生,是相与为春夏秋冬四时行也。故曰窈冥无形,中有精焉,其精甚真,中有四时之信,乃道真精之信也。

孔德之容,惟道是从。

《通玄经》曰:大常之道,遂兮通兮,不虚动兮,与刚柔舒卷兮,与阴阳俯仰兮。

道之为物,惟恍惟惚。

《通玄经》曰:天地未形,窈窈冥冥,恍恍惚惚。

惚兮恍,其中有象;

《通玄经》曰:惚兮恍兮,不可为象兮。

恍兮惚,其中有物。

《通玄经》曰:恍兮惚兮,其用不诎兮。

窈兮冥,其中有精,

《通玄经》曰:窈兮冥兮,应化无形兮。

其精甚真,

《通玄经》曰:又得阴阳和气之精,天地万物方能生成。

其中有信。

《通玄经》曰:夫道无形,其中有信。《南华经》曰:夫道有情有信,是相与为春夏秋冬四时行也。

自古及今,其名不去,

《通玄经》曰:四时为纪,自古及今,未尝变易,谓之天理。

以阅众甫。

《通玄经》曰:道者立而生万物,故万物之总,皆阅道之一孔;万事之根,皆出道之一门。

吾何以知众甫之然哉?以此。

《通玄经》曰:阴阳四时,生成万物也。

曲则全章第二十二

此章《南华经□天地篇》言:古之畜天下者,一人无欲而天下足,一君无为而天下化,一主渊静而百姓定,通於一,万事毕。是以古之圣人枉曲弊己之能,抱守一君之无为治天下之法式,万物自化,少则得治,不自矜伐於多能也。

曲则全,

《通玄经》曰:屈者所以求伸也,屈寸以伸尺,君子为之。

枉则直,

《通玄经》曰:枉者所以求直也,小枉而大直,君子为之。

洼则盈,

《通玄经》曰:古之善为君者,法於江海洼下,以成其广。服此道者,不欲盈也。

弊则新,

《通玄经》曰:夫唯不盈,是以弊不新成。

少则得,

《通玄经》曰:凡古之人事欲少也。所谓事少者,秉要以偶众,执约以治广。事少者约所守也,故有道以理之法,虽少足以治。

多则惑。

《通玄经》曰:凡今之人能欲多也。所谓能多者,文武备具,动静中仪,举措废置,曲得其宜。能多者,无不治也,所求多者,所得少而不知失,故无道以理之法,虽多足以乱。

是以圣人,

《通玄经》曰:古者君通於一则万事毕,古能知一则天下无一不知,后世不能知一则天下无一则知。

抱一为天下式。

《通玄经》曰:古者圣人执一无为,君执一则治,无一则乱。一也者,无适之道也,万物之本也,故君失一,其乱甚於无君也。君必执一而后能群治,然而战战栗栗,日慎一日,是以无为而一之成道也。所守甚约,所治甚广。

不自见,故明;

《通玄经□自然篇》曰:不自见,故明。

不自是,故彰;

《通玄经》曰:不自是,故彰。

不自伐,故有功;

《通玄经》曰:不自伐,故有功。

不自矜,故长。

《通玄经》曰:不自矜,故长。

夫唯不争,

《通玄经》曰:古之善为君者,无为不争,故莫能与之争。

故天下莫能与之争。

《南华经》曰:素朴而天下莫能与之争美。

古之所谓曲则全者,岂虚言哉。

《通玄经》曰:古君道者,非所以有为也,所以无为也。智者不以得为事,仁者不以位为惠,可谓无为一矣。

诚全而归之。

《南华经》曰:古之人贵夫无为也,上无为也,下亦无为也。

希言自然章第二十三

此章《通玄经》言:末世天子诸侯以天下一国为家,以万物为畜,怀天下之大,有万物之多,即气实而志骄,譬犹飘风骤雨不可长久。是以古之圣人执柔弱,不敢飘风暴雨,故能长久。象天无怒,从道为善,天下长久也。

希言自然。

《通玄经》曰:善怒者必多怨,惟随天地之自然而能圣理。

飘风不终朝,

《通玄经》曰:江海之大溢不过三日,飘风暴雨日中不出须臾止。

骤雨不终日。

《冲虚经》曰:夫江海大溢也,不过三日。飘风骤雨不终朝日,中不须突。

孰谓此者?天地。

《通玄经》曰:飘风骤雨,行强梁之气。

天地尚不能久,

《通玄经》曰:飘风暴雨不终日,尚不能久而灭,而况於人乎?

而况於人乎?

《冲虚经》曰:不妄喜怒,赏罚不阿。《南华经》曰:古者圣人去德之累,喜怒也不动胸中则正,正则虚静无为而无不为也。

故从事於道,

《通玄经》曰:是以圣人法天为善,弗为凶怒而成其德,故能长久。

道者同於道,

《南华经》曰:是上与下同道,上与下同道则不主。

德者同於德,

《南华经》曰:是下与上同德,下与上同德则不臣。

失者同於失。

《洞灵经》曰:当责众人之恶者,视己善乎哉?《通玄经》曰:喜怒节则怨不犯也,怒出於不怒,怒无作色,是谓计得。

同於道者,道亦得之;

《通玄经》曰:夫道之与德,若韦之与革,远之则近,近之则疏,稽之不得,察之不虚。是故圣人若镜,不将不迎,应物而不藏,胜物而不伤。

同於德者,德亦得之;

《通玄经》曰:德无所积而不忧者,亡其及也。故善者以弱为强,转祸为福,积石成山,积水成河,积德成王。不积而成,未之有也。

同於失者,失亦得之。

《冲虚经》曰:然喜怒岂妄发哉,喜之复也必怒,怒之复也常喜,皆不中也,今吾心无逆顺也。

信不足,

《洞灵经》曰:信全则天下安,信失则天下危。

有不信。

《洞灵经》曰:夫人不相信,由政不平,主不勤明也。

跂者不立章第二十四

此章《南华经》言:大道以多跂亡羊,学者以多方丧道,故此杨朱墨翟师旷离朱,工倕曾史,巧辩声色,事业不同,其於亡羊均也。擢乱六律,铄绝竽瑟,塞师旷之耳,而天下始人含其聪矣;灭文章,散五彩,胶离朱之目,而天下始人含其明矣;毁绝钩绳而弃规矩,攦工倕之指,而天下始人有其巧矣;削曾史之行,钳杨墨之口,攘弃仁义,而天下之德始玄同矣。且夫属其仁义,虽通如曾史,属其五声,虽通如师旷,属其五色,虽通如离朱;属其五味,虽通如俞儿,非吾所谓聪明於道善於德也。吾所谓善者,善道无为而已矣。且夫失性有五声色真味,取舍此五事者,皆生民丧命之大害也。而杨墨乃始离跂声色,自以为得,非吾所谓得於道也。彼曾史杨墨师旷工倕离朱者,皆外立巧辩声色之惑,而以烩乱天下者也,法之所无用也。

跂者不立,

《南华经》曰:骈拇枝指旁枝於手者,树无用之指也,出乎性哉,而侈於德。多方乎仁义而用之者,列於五藏哉,而非道德之正也。

跨者不行。

《南华经》曰:附赘悬疣,多骈於足者,连无用之肉也,出乎形哉,而侈於性。多方骈之於五藏之情者,淫僻於仁义之行,而多方於聪明之用也。

自见者不明,

《南华经》曰:骈於明者,乱五色,淫文章,青黄黼黻之煌煌非乎?而离朱是已。

自是者不彰,

《南华经》曰:多於聪者,乱五声,淫六律,金石丝竹黄锺大吕之声非乎?而师旷是已。

自伐者无功,

《南华经》曰:枝於仁者,擢德塞性以收名声,使天下簧鼓以奉不及之法非乎?而曾史是已。

自矜者不长。

《南华经》曰:骈於辩者,累瓦结绳窜句,游心於坚白同异之间,而敝跬誉无用之言非乎?而杨墨是已。

其於道也曰,

《南华经》曰:故此杨朱墨翟曾史师旷离朱工倕,皆多骈小成聪明声色巧辩旁枝之道,非天下之至正也。

余食

《南华经》曰:彼古正道而正性者,不失其性命自然之情,故合於道者,不为多骈而枝,於德者不为旁跂,长者不为有余,短者不为不足,合自然之正也。今小成声色,断续人之性者也。故凫胫虽短,续之则忧,鹤胫虽长,断之则悲。故性长非所断,性短非所续,无所去声色之忧悲也。

赘行。

《南华经》曰:以生为附赘悬先,以死为次疣溃痈。古者人含其明则天下不铄矣,人藏其聪则天下不累矣,人含其智则天下不惑矣,人藏其德则天下不僻矣。

物或恶之,

《南华经》曰:彼曾史杨墨师旷工倕。离朱者,皆外立小德而以爚乱天下者也,法之所无用也。

故有道者不处。

《南华经》老聃曰:余愧乎道德不行,故不取於小成杨墨之邪说也。是以庄子上不敢为仁义小成之操,而下不敢为杨墨淫僻之行也。

道德真经四子古道集解卷之三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