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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经》己部之一(卷八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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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善集三道文书诀第一百二十七

六方真人俱谨再拜:“前得天师教人集共上书严敕,归各分处,结胸心,思其意,七日七夜。六真人三集议,俱有不解。三集露议者,三睹天流星变光:一者,见流星出天门,入地户;再者,见流星出太阳,入太阴;三者,见列宿流入天狱中。因三并而共策之,恐天师三道行书,为下所断绝,使不得上通,复令天怒重忿忿,上皇气不得来也。 令帝王道德之君,固固承负先王余灾不绝, 而得愁苦焉。”

“咄咄!六真人为皇灵共来问事,益精进,天焉哉!吾见诸弟子言,无可复以加诸真人也。今试自说其流星意。”“六弟子愚蔽,敢不言。初始一流星出天门,入地户。天门者,阳也,君也;地户者,阴也,民臣也。今民臣,其行不流而上附,返上施恩于下。夫门户,乃主通事,今下户不上行,返上门通门而下,知为下辞会见断绝,不得上行也。”

“善哉真人言,吾无以加之也。行虽苦,复说二事。”“唯唯。二事:见太阳星乃流入太阴中。太阳,君也;太阴,民臣也。太阳,明也;太阴,暗昧也。今暗昧当上流入太明中,此比若民臣暗昧,无知困穷,当上自附归明王圣主,求见理冤结。今反太明下入B649昧中,是象诏书施恩下行者见断绝,暗昧而不明,下治内独乱而暗蔽其上也。又象比近下民,所属长吏,共蔽匿天地灾变,使不得上通冥冥,与民臣共欺其上,共为奸之证也。”

“善哉善哉!吾无以加六子言也。行虽苦,复说其三事。”“唯唯。三事:见列宿星流入天狱中,夫列宿者,善正星也,乃流入天之狱。狱者,天之治罪名处也。恐列士善人欲为帝王尽力,上书以通天地之谈,返为闲野远京师之长吏所共疾恶,后返以他事害之,故列宿乃流入狱中也。”

“善哉精哉!吾无以加六子言。今六子问事,乃何一怒也!独不懈倦耶?” “不敢也。常见天师言,真人为天来问事,今欲止,恐天辞不通。今凡人命属天地,天地不喜,返且害病人,则不得竟吾天年寿矣。”

“善哉,真人之言是也,不失之也。今吾为诸真人说,亦不敢遗懈止也。吾与诸真人等耳,俱命属天地,若闭不说,说而中止也,天地同且害我,故我说亦不敢妄道止也。行,且为六真人具说之。今六真人新出穴,为天思,可以除天病者;为有德君思,可以除解灾安身者。六真人极共说其意,尽心所欲言者,令使不得闭绝。”“唯唯,天师所敕,不敢不尽雀鼠之智,悉言之不也?”“大慊。”

“唯唯。今天下所畏,口闭为其不敢妄诞。今日月星历,亲天之列宿神也,尚相畏,是故日出,星辄逃匿,不敢见,畏其威。夫四境之内,有严帝王,天下惊骇,虽去京师大远者,畏诏书不敢语也;一州界有强长吏,一州不敢语也;一郡有强长吏,一郡不敢语也;一县有刚强长吏,一县不敢语也;一闾亭有刚强亭长,尚乃一亭部为不敢语。此亭长,尚但吏之最小者也,何况其臣者哉?皆恐见害焉,各取其解免而已。虽有善心意,不敢自达于上也,使道断绝于此。

今但一里有刚强之人,常持一里之正者,一里尚为其不敢语,后恐恨之得害焉。但一家有刚强武气之人常持政,尚一家为其不敢语也。一家尚亲,自共血脉,同种类而生,尚乃相厌畏如此,何况异世乎?

今太上中古以来,多失道德,反多以威武相治,威相迫协。有不听者,后会大得其害,为伤甚深,流子孙,故人民虽见天灾怪咎,骇畏其比近所属,而不敢妄言。为是独积久,更相承负。到下古尤益剧,小有欲上书言事,自达于帝王者,比近持其命者辄杀之;不即时害伤,后会更相属托而伤害之,故民臣悉结舌杜口为喑,虽见愁冤,睹恶不敢上通,故今帝王聪明绝也,而天变日多,是明证效也。

今民亲得生于父母,受命于天地,以天地为父母,见其有灾变善恶,是天地之谈语,欲有此言也。人尚皆骇畏,且见害于比近所系属者,不敢语言泄事,乃相敕教共背天地,与共断绝,不通皇天后土所欲言也。共蔽冤天地,乃使其辞语不通,天地长怀恨悒而不达。

今帝王虽神圣,一人之源,乃处百重人之内,万里之外。百重之内,虽欲往通言,迫胁于比近,不得往达也。夫帝王虽有万万人之仁圣,人各迫劫畏事;天地极最神圣,人乃仰视俯睹,尚倚之当前,自解而已,帝王安能神圣于天与地乎?愚生六人常逢猛虎于远方闲野,六人俱止足不敢移,口不敢语,头不敢动,目不敢暝。夫人之所迫胁所畏,如此矣。”

“善哉善哉!今见六真人言,承知天独久病苦冤,辞语不得通,虽为帝王作万万怪变以为谈,下会闭绝,不得上达,独悒悒积久。今故风诸真人,教其丁宁,敕此行书之事,故诸真人悚悚倦倦,是天使也。诺诺,吾其畏天威,方为子思惟其要意而具说。今之六真人问此事,常何一最剧也?”

“愚生六人,七日七夜,共念此行书事;三集议,三睹流星,以为天告人教敕,使人问也。又六人俱食气,俱咽不下通,气逆而更上。当此之时,耳目为之眩瞑无睹,俱怪而相从议之,不知其为何等。大骇惊怖,唯天师为愚生说之。”

“善哉,诸真人古变得具意。见诸真人言,乃知三道书,真人会且复见闭绝。 ”“何乎?愿闻其意决。”“然,夫九窍,乃象九州之分也。今诸真人自言,俱食气乃FDAD不通,眩瞑无光明,是九州大小相迫胁,下不得上通其言急事也。夫气者,所以通天地万物之命也;天地者,乃以气风化万物之命也,而气FDAD 不通者,是天道闭,不得通达之明效也。天欲使真人丁宁此事,故以此气动感真人也。子知之耶?”“唯唯。”

“行,子已知之矣。诺,天告六真人教吾极言耶?六子安坐!为诸弟子悉说之道之。为畏其州郡长吏不敢言者,一州中诸善士贤明相索,共集议于他州上之;畏其郡,集议于他郡上之;畏其县,集议于他县上之;畏其乡亭,集议于他乡亭上之;畏其里,集议于他里上之。皆悉在方,其禁畏人者,以其所上罪变怪轻重罪之,复加故罪一等。”

“何其重也?”“不应重也,尚恐其轻。今天地爱有德帝王,欲为其具谈。人生于天地,乃背天地,断绝天谈,使天有病,乃畜积不除,悃悒不得通言报其子,是一大逆重罪也。夫民臣,乃是帝王之使也,手足也,当主为君王达聪明,使上得安而无忧,共称天心,天喜说则使君延年。今返居下不忠,背反天地,闭绝帝王聪明,使其愁苦,常自责治失正,灾变纷纷,危而不安,皆应不孝不忠、不信大逆,法不当得与于赦,今何重之有乎?天谈不得通,天地大怒,贼杀凡物,乃为毁天地,乃为太凶之岁。国断无聪明,乃为大危之国,此罪不可复名,故为当死过也。真人知之耶?”“唯唯。”

“行,子已知之矣。吾所以敢不□□者,见六子来问事,致承知为天使,诸真人故敢不□□也。子知之耶?”“唯唯。”“今不□□之名,为误上也。德君见文,皆令敕上书者,使其大□□有功者,德赐之也。如此,则天下莫不欢喜,乐尽其力,共上书言事也。勿得独有孤一人言也,皆令集议,一人言或妄伪佞欺,名为使上失实,不可听,大过也。比连年上书,比比有信,有大功者。上士之人众集者,常病不多,两三人集,固固有有奸伪多者,无奸伪。”

“何也?愿闻之。”“然多者,则其上书者便自传相畏,恐事漏泄,见得长短,反为欺上,为傍人所上,故尽实核□□,乃敢言之也。不□□不敢言,又不敢有可隐,皆畏恐有后事,是故悉信也。比若一里百户共欺也,男女小儿巨人,会有泄之者,旁里会有知之者。其里贤明畏事者,会不敢匿,恐坐其事,何况乃一州一郡、一县一乡一亭!郡有非常事,阳阳何可隐?犹为旁人所得长短,故善恶都毕出,天乃大喜,灾除去,与流水无异也。子知之耶?”“唯唯。”

“又大集议,无敢欺者,一两人欲欺,余人会不从之也。有欲欺不信者,即时众共记之上之,其法应为背天地,欺帝王,诈伪大逆不道之人也。天怨之,人恶之,其罪不得与赦也。真人知之耶?”“唯唯。”

“行,子已觉矣。已行上书,还反其家。有怨其行上书欲害者,即左方之,名为怨章,罪过不除。如是,则三道行书已通,无敢闭绝者也;如是,则天地已悦矣,帝王承负之灾厄已大除去,天下太平矣,上皇气悉来到,助德君治矣。□ □不负六真人也。”“唯唯。”“行,六真人精已大进,为天除病矣,为帝王除厄会矣,功已著于天矣,王者已日强明矣,六真人为善已得其数矣。宜勉力,慎之慎之!”

“唯唯。愿问一大诀,惟天师示之。欲知行书,乃出入究洽于神灵未,岂可闻乎?”“然,自有大验,天道不欺人也。各以其类相求索,令德君数遣信吏,问民间有疽疠疥者、无有者多少。有疽疠疥者,行书未究洽于神灵,自苦有余虫食人,虫乃食人,即虫治人也,固固下有余无道德臣民,比若虫矣,反食于人,是使虫治人之效也。无有疽疠疥者,即皆应善人在位,无复虫也,此者万不失一。”

“善哉善哉!独以此明之耶?复有余耶?”“凡天下灾异,皆随治而起,各有可为,但精思其事,且自知之也。”“何独以疽疠疥言之乎?”“其余灾,尚但见于万物;虫反食人,最剧,故以效之也。”“善哉善哉!向不力问于天师,无从得知之也。”“观诸真人今且说,已自知之矣,但引谦耳。”

“不敢不敢。愚生六人重得天师严教,各归居便间处,惟思其要意。今天师书文,悉使小大,下及奴婢,皆集议共上书,道灾异善恶,曾不太繁耶哉?异生愿闻其意。”“善哉!子六人为天问事,详慎乎,天使诸真人言也。然所以使下及庶人奴婢者,今天之法界,万里异天地,五千里复小异;千里异风气,五百里复小异;百里异阴雨,五十里复小异;一县异变灾怪善恶也。夫皇天有灾怪变,非必常当处帝王之宅,县官之庭,长吏之前也。灾变异之见,常于旷野民间,庶贱反先知之也。

各为其部吏讳,不敢言;吏复各为其君讳,而不敢言,反共断绝天地谈。人人欲誉其长吏,使其名善而高功疾迁,共作无道,互天地之灾异变怪,令闭塞,不得通达帝王之前,使帝王无故断绝,无聪明,不得天地心意,其治危乱难安,得愁苦焉。

夫帝王,天所父命生,以天为,以地为母。帝王为天子,民臣共为无道,乃断人父母谈语,不得通于其子,其罪莫大焉。为共断绝天地之谈,共欺其上,为人民臣不忠信,遇乃如斯,罪当轻重,宁可名字耶?子觉未?”“唯唯。”

“又凡民臣奴婢,皆得生于天,长于地,得见养理于帝王,以此三事为命。无此三事,则无缘得生长自养理也,而反下皆共欺其上,共无知天与地,使帝王无聪明闭塞,罪皆应万死,尚复有余罪。”

“何其重也?”“真人其愚暗不解,何哉?人得生于天,长于地,天地愁苦有病,故作怪变以报其子,欲乐见理;愚民反共断绝天辞,天地大怒之。帝王,民臣之父母也,民臣反共欺其父母,使其常用心意愁困,而不能平其治,咎莫大焉。天地开辟以来,承负之厄会大积,悉起于是,故使民间上书也。今阳明德君治,天难愁苦之,故使吾言也。”“善哉善哉!”

“行,今为真人道之。今天下日蚀,极天下之大怪也,尚或有睹,或有不睹。天下之灾异怪变万类,皆天地阴阳之变革谈语也。或国不睹而州睹,或州不睹而郡睹,或郡不睹而县睹,或县不睹而乡亭睹,或乡亭不睹而民间人睹,或甲里不睹而乙里睹,故古者贤圣之治,下及庶贱者,乐得异闻,以称天心地意,以安其身也。故其治独常安平,与天合同也。

今太平盛气至,有一事不得,辄有不和,即天正气为不至。比若愚民竭水而渔,蛟龙为不见,此之谓也。今故悉使民间言事,乃不失天心丝发之间,乃治可安也。民间自力集上书,部诸长吏亦且恐后民言事,且力遣吏问民间所睹,疾复上之,则变灾无有失也。如是,皇天后土为其大喜,爱其帝王。”

“以何明之乎?”“然有证:乃日月为其大明,列星守度,不乱错行,是天喜之证也;地喜则百川顺流,不妄动出,万物见养长好善也,即是地之悦喜之证也。真人知之耶?”

“唯唯。天师幸哀愚生,得其事者进问,缘见待厚,乃得悉问所疑。今使民间记灾变怪,云何哉?”“然,善乎子问事也。然当见之时,支日晏蚤户记之,月尽者共集议之,可上而上之;未足上者,复待后月灾异,如此县邑长吏,且取晏蚤之时于民间也,则可谓为不失天之灾丝发之间也。

吏亦畏民,民亦畏吏,两相畏恐,所上皆得实,不失铢分之间。则令帝王安坐幽室无忧矣。民臣百姓大小,尽忠信,得达其情实矣,天下莫不欢喜。如有止者,即共记之,皆应奸臣不忠孝之民,无知天地,共欺其上,使上聪明断绝,是大过也。故当共急记之,真人知之耶?”“唯唯。”“行去,有疑来问之。”

“今六真人俱归慕思,惟天师使长吏民间共记灾异变怪,皆当共记何等者哉?” “善乎!六子问事详善,不失天心,不负德君,是为有功于天地,万物莫不被蒙之也。所以然者,乃其为天问事□□,悉究竟详善,故不失铢分。天地阴阳、三光五行、四时神、万物所欲言,悉得见,故为大有功也。子知之耶?” “唯唯。”“行,今为六真人陈之,详自随而记之。”“唯唯。”

“然,夫大灾异变怪者,是天地之大谈也;中灾异变怪者,是天地之中谈也;小灾异变怪者,是天地之小谈也。子欲乐知其大意要,比若人,大事大谈,中事中谈,小事小谈。此大小,皆有可言也,不空见也。天地不妄欺人也,见大善瑞应,是其大悦喜也;见中善瑞应,是其中悦喜也;见小善瑞应,是其小悦喜也。见大恶凶不祥,是天地之大怒也;见中恶凶不祥,是天地之中怒也;见小恶凶不祥,是天地之小怒也。平平无善变,亦无恶变,是其平平,亦不喜,亦不怒。子知之耶?”“唯唯。”

“灾异变怪,大小记之,勿失铢分也。”“何其悉详乎?”“真人何其愚也!过大小,尽当见知,善恶大小,亦悉当见知也。善者当谢其功,以善逾异之;过者数让之,以称天地之心意。子欲知其效者,天,比若人君长也,一小言不见从,则小恨;更中言,中言不见从,则更大恨;更大言,则为害矣。故当大小记之,不当使天地恨怒也。”

“善哉善哉!愿闻所记意。”“记变怪灾异疾病,大小多少,风雨非常,人民万物所病苦大小,皆集议而记之。所以使其共记之者,吏自相知长短,民民自相知长短;迫近山阜而居者,知山阜变;近市城郭而居者,知市城郭变;近平土而居者,知平土变;近水下田而居者,知水下田变;高下外内,悉得知之,故无失也。是立致太平之术也,而帝王所宜用,不失大心之法也。真人知之耶?”“ 唯唯。”

“行,子已知之矣。天地开辟以来,所以多承负之灾者,由其记事不及民间大小,共集记之故也。有变怪,反乃他所长吏来行之。比近各为其部界长吏讳不言,共匿之,因使天地辞语断绝,不得上通达其帝王,为害甚深,令天悒悒,灾为之复增益,咎在此也。

他所长吏来考事,安知民间素所苦者乎?或相与厚善,反复相与共隐匿之;或得素有所不比之家,反复增加灾,妄增益其事,故之也,共匿之,则使天地谈断绝;加故,共冤无罪之人;复令下比货财相随,此三事,皆为大害冤结气,复更增其灾害也,故其治殊不可平也。

令夫太阳兴平气盛出,德君当治,天下太平,莫不各得其所者,是故六真人来,为其具问事,吾为其悉语也。子知之耶?”“唯唯。”

“是故天将兴佑帝王,皆令自有意。从古到今,将兴佑之,辄为奇文异策,令可案以治,故所为者,悉大吉也。将不佑利之,悉断之奇文异策,使不得之也;如得之,又使其心愚,不知策而用之也。将兴利之,使其心旷然开通,而好嬉用之也。此者,天之格法也,不欺人也。故凡人将兴者,多好善;将衰者,多好恶也;将吉者,易开导也;将凶者,好抵冒人也,不可开导也。真人知之耶?”“ 唯唯。”

“是故天者常佑善人,道者思归有德;故天者不肯佑恶人,道者不肯附于愚蔽人也。故常敕真人,以付归有德之君也。所以悉记其灾异变怪,大小善恶,外内远近者,欲令上有德之君,与众贤原其灾异所起。夫天下变怪灾异,皆象其事,法其行,缘类而生,众贤共集议思之,旷然如其意,以其事类考问之,则得之矣,则天地日为其大喜,帝王日为其大安。如此,则德究洽于神,莫不飨应。

欲知其大效,天下所疾苦,灾异悉尽,民臣悉善,应诏书而行,不失铢分,下不欺其上之明效也。有余多害,自若多欺者;少害,少欺者;无一余害,无一欺者。常安观下所上,以占民臣大小忠信与不,以其事对之,比若窥明镜,相对而面语。”“神哉!为道如斯。”“此乃天佑上德之君,子其治天下之镜也。真人知之耶?”“唯唯。”

“行去,付上德之君急急。一人独上书,名为投书。治事付一信,名为大欺,与皇天为重怨,天道为其常乱也。二人共上书,名为太阴,合奸共欺,二猾人固固相敕戒,或共有怨恶共上之,共为虚伪也,与地为咎,地道为其大乱也。三人共上书,固固尚不实,三人固固可相敕教,共有所疾共上事,以公报私,固固为共欺其上也,与中和为仇,令和气大乱也。

四人共上书,中辄有畏事不真者,为傍人所得长短,为罪名固固耶,将似类真也,其不信者,乱四时也。五人共上书,似真未信□□也,其不信者,辄乱五行也。六人共上书,将真未信也,其不信者,辄乱六合也。七人共上书似信,八人近真,九人近实,十人而小□□。”

“今天师何其疑之多也?愿闻其要意。”“然,所以疑之多者,或五方好猾人,俱自有私怨咎,以公报私,固固可共相与为大欺,猾奸人乱天地道而误上,故未疾纯敢信之也,但为小□□。

是故使众人老小,贤不肖男女,下及奴婢者,大小集议,不可得以伪。其以公报私也,中会有不安而言之者,或有不肖,或有轻口不能匿,或有老人,寿在旦暮,不复忌讳,或有妇女小儿行言,不能隐匿,共为奸也。故其事会泄,故无奸悉得真也,得真则天地心调。真人知之耶?”“唯唯。”

“本帝王所以连连相承负之过责,治常失天心,流灾不绝,绝者复起,皇天不安,多害气疾病,不得久大乐,须臾乐者复恶,其大咎正在此猾奸人,共背天地而欺帝王。人乃以天地为命,以帝王为父母,愚人及背其命而共欺其父母,故天地共憎之,帝王恶之。其法恶,死有余罪,当流后生也。是故灾不绝,害日多,人寿日少,万物常乱也,正咎在是也。岂真人已大觉重知之耶?”“唯唯。”

“子可谓已知之矣。是故吾知皇天深疾恶,是故吾使是文复重□□为其平。遗失其一事,一事可起,失之于前,得之于后,此事尤重,天大恶之也。吾知其 □□,以示敕真人,以付归上道德之君,得而行之,与神无异也,乃且太平上皇正气立自来也。吾之文,不敢负天地,不负上德君,不负后生下古之人,不负万物,行之立效。”

“善哉善哉!愿闻一人上书,何故乱天?二人何故乱地?”“然此者,各从其家。并策相应者,相感动,此自然法。子知之耶?”“唯唯。”“行,子已知之矣。天下之事,各从其类也。”

“愿问天师,今应此文言为之,宁能尽实核,天下悉信耶?”“然,天下悉信矣。”“愿闻其意。”“然,且语真人大要。说今是主者长吏,亦畏民泄其事,而生之六考问,长得其信也;民亦畏县官得其短,亦复信也;县官长吏居民,亦畏行于他方上书者,得其短,亦信也;行上书者,亦畏县长吏居民得其短也,亦信也;更相畏,非敢有妄语者也,亦非有可隐也,是故使三处上书,县官与居民与行者,悉旦三相应,不失铢分也。”

“神哉!为道如此。愿闻到也所集议,人当于何期乎?”“善哉,子之言。悉记于太平来善之宅下。”“何必于此?”“然,其有奇方殊文,可使投于太平来善宅中。因集议善恶于其下,而四方共上事也,为一人议。中悔而止,或为旁人所止,上书便在方道中止,意以其所匿事罪之。如此,书者天下已得矣,帝王已长游矣。”

“善哉善哉!今天师文积备多,当尽何投之?”“其文独为上出者止于上,悉为天下事出者悉出之。子知之耶?”“唯唯。”“行去。夫上德之君,天自使有圣心,且缘是自有善意,自有善令。仪此为天法,不失丝发也。事亦不可胜记,常苦文。行去。”“唯唯。”

右天告六真人使重知三道行文书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