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里曾充满过清朗的笑声,正如花园里充满过蔷薇;人在满积着的梦的灰尘中抽烟,沉想着消逝了的音乐。在心头飘来飘去的是什么啊,像白云一样地无定,像白云一样地沉郁?而且要对它说话也是徒然的,正如人徒然地向白云说话一样。幽暗的房里耀着的只有光泽的木器,独语着的烟斗也黯然缄默,人在尘雾的空间描摹着惨白的裸体和烧着人的火一样的眼睛。为自己悲哀和为别人悲哀是一样的事,虽然自己的梦是和别人的不同的,但是我知道今天我是流过眼泪,而从外边,寂静是悄悄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