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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纲目分注补遗》纲目分注补遗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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沛公见项籍于鸿门

亡去不义下有不可不语良乃入具告沛公沛公大惊且曰为之奈何张良曰请往谓项伯言沛公之不敢叛也沛公曰君为我呼入张良岀固要项伯云云

据分注张良未见沛公即要项伯入见率遽若此不惟张良不测沛公之意如何而项伯未通沛公亦未必遂肯入见也存良入具告等语为是

蚤自来谢下有沛公曰诺于是项伯复夜去至军中具以沛公语报项羽云云

项羽飨士期旦日击沛公故项伯夜驰见张良沛公许来谢故复夜去报项羽夜字不宜删

命之坐下有樊哙从良坐坐须臾沛公起如厠因招樊哙出

樊哙从良坐坐须臾八字耳删八字径以沛公起如厠接在命之坐之下便觉情事扞格

脱身独骑下有樊哙等四人持剑盾步走从骊山下道芷阳间行趋霸上

通鉴原本作步走则从字连下读分注删走字则从字连上读并删骊山下道芷阳间行八字则又不见当时急于至军之防矣

畱张良使谢羽下有沛公谓良曰从此道至吾军不过二十里耳度我至军中公乃入沛公已去张良入谢曰沛公不胜桮杓不能辞谨使臣良奉白璧一双再拜献将军足下玉斗一只再拜奉亚父足下羽问沛公安在良曰云云

通鉴原本张良先入谢既献白璧奉玉斗而后羽问沛公安在分注先问沛公因进白璧玉斗先后失序矣

汉王拜韩信为大将军

自以为得信晚下有遂听信计部署诸将所击

须有遂听信计句方见部署出于韩信无愧于为大将删此句则似汉王自部署矣

韩信破代

禽夏説下有信之下魏破代汉辄使人收其精兵诣荥阳以拒楚

此数句正见汉王善将将处不宜删

韩信师事李左车

何足以权大事乎下有信曰仆闻之百里奚居虞而虞亡在秦而秦霸非愚于虞而智于秦也用与不用听与不听也诚令成安君听足下计若信者亦已为禽矣以不用足下故信得侍耳今仆委心归计云云

须是有虞秦事引起下文便觉寛和有度今删去上段直接诚令成安君云云反似突然

郦食其説齐

汉王先入咸阳下有项王负约王之汉中项王迁杀义帝汉王闻之起蜀汉之兵击三秦出关而责义帝之处收天下之兵立诸侯之后云云

先入咸阳正引起负约王之汉中分注删去负约句泛接收天下之兵殊不可解且起蜀汉之兵与收天下之兵是两段事亦混叙不得又删迁杀义帝则责义帝之处句亦无来路

召田横

赦横罪召之下有横谢曰臣烹陛下之使郦生今闻其弟商为汉将臣恐惧不敢奉诏使还报帝乃诏商曰横即至人马从者敢动摇者族乃复使使持节具告以诏商状曰横来云云

有田横辞谢及诏郦商一节处分然后可以祸福谕田横此髙祖待横得大体处分注一概删去又纵彼不动句原本作畏天子之诏不敢动删去数字似不成文理葢既删上节则天子之诏不见根据不得不并删也

迎立代王

九月晦下有代王至长安舍代邸羣臣从至邸丞相平等云云

淮南王长

上悔之下有名之曰长令吕后母之后封为淮南王必有吕后母之句乃见后来免患之由

啬夫

从旁代尉对甚悉对字下有上所问禽兽簿六字与甚悉为一句

原本如右分注删六字则不知甚悉者所指何事谏铸钱

铜使之然也下有铜布于天下其为祸博矣故不如收之

删中二句则不如收之句无谓

冯唐

上问唐父家安在对曰大父赵人父徙代 非虚言也下有臣大父言李牧为赵将云云

周亚夫破呉楚军

呉楚反凡三月皆破灭于是诸将乃以太尉谋为是以梁委呉楚絶其饟道坚壁不战亚夫之本谋也求救不许挑战不出待其饥死叛散而后乘之七国既平功服诸将乃以太尉谋为是则前此固未始以为是也非太尉固执初议久而不变汉事或有不可知者志此于事末以终周亚夫真可任将兵之意梁杀袁盎

上遣田叔吕季主往按梁事捕公孙诡羊胜 防田叔等按梁事还至霸昌廏云云

分注但云遣而删去上字又田叔等往还俱不明言按梁字模糊而已

上林苑

使大中大夫吾丘夀王举籍阿城以南盩厔以东宜春以西提封顷畮及其价直欲除以为上林苑属之南山有中五句乃见武帝侈心又为东方朔谏説张本削淮南王二县

郎中雷被获罪于太子迁时有诏欲从军者辄诣长安被即愿奋击匈奴 原本作公卿奏安壅阏奋击匈奴者格明诏当弃市诏削二县

被因获罪于太子故愿奋击匈奴以避罪今删获罪一句则雷被亦无縁欲从军也又删时有诏云云则公卿奏安格明诏一句亦无靠傍

通西南夷

四道并出下有出駹出莋出徙出卭僰指求身毒国

金日防

光禄大夫下有日防既亲近未尝有过失上甚信爱之日防所以见厚于武帝者在未尝有过失五字此即受顾命张本也不宜删

西域始通

故皆役属匈奴下有匈奴西邉日逐王置僮仆都尉使领西域常居焉耆危须尉犂间赋税诸国取富给焉匈奴特置一官居西域以治西域取富给于诸国固见匈奴之强亦见匈奴所以制驭西域之术汉家置都防亦是此意

平西南夷

驰义侯南夷兵欲以击南越且兰君恐逺行旁国略其老弱乃与其众反杀使者

据分注则是且兰君无故悖叛自取灭亡考原本乃见生事开邉扰乱逺夷之故罪在中国不在蛮夷也登单于台

臣于汉下有何徒逺走亡匿于幕北寒苦无水草之地毋为也

封禅

还至奉髙下有礼祠地主于梁父乙夘令侍中儒者皮弁搢绅射牛行事封泰山下东方如郊祀太乙之礼封广丈二尺髙九尺其下云云 礼毕天子独与侍中奉车都尉霍子侯上泰山亦有封其事皆禁明日下隂道丙辰禅泰山下阯云云天子皆亲拜见

此有四节祠地主一也封泰山下东方二也上泰山有封三也禅肃然山四也封禅虽非古礼然其仪制亦自有曲折次第一经删节反觉断续不文不如仍原本为愈

卫满据朝鲜

侵降其旁小邑下有真畨临屯皆来服属方数千里分注止云旁小邑安得数千里须有中两句则下句才接上

苏武使匈奴

杀汉使者即时诛灭下有独匈奴未耳句

歴数南越宛王朝鲜杀汉使之祸以警匈奴今删独匈奴未耳句反似有宾无主下文匈奴之祸从我始矣两句亦欠呼应

律白单于上有知武终不可脇句

子卿节烈卫律亦知心服故谅其终不可脇而以之白单于删此一句则白单于为无辞矣

李陵击匈奴战败降敌

骑可三万下有围陵军陵引士出营外为阵前行持防盾后行持弓弩敌见汉军少直前就陵营抟战千弩俱发应而倒敌还走山上汉追击杀数千人敌南行数日下有抵山谷中连战士卒中矢伤三创者载辇两创者将军一创者持兵战复斩首三千余级敌引兵东南行四五日抵大泽葭苇中敌从上风纵火陵亦令军中纵火以自救南行至山下单于在南山上使其子将骑击陵陵军步鬬树木间复杀数千人因连弩射单于单于下走是日捕得敌言单于曰此汉精兵云云诸当户居长皆言单于自将数万骑击汉数千人不能灭令汉益轻匈奴复力战山谷间尚四五十里得平地不能破乃还是时陵军益急匈奴骑多战一日数十合复杀伤敌二千余人敌不利欲去云云 矢俱尽下有即弃车去士尚三千余人徒斩车辐而持之军吏持尺刀入陿谷单于遮其后乘隅下垒石士卒多死昏后陵便衣独步出营止左右毋随我丈夫一取单于耳良久还太息曰兵败死矣复得数十矢足以脱矣今无兵复战天明坐受缚矣各鸟兽散犹有得脱归报天子者令军士人持二升糒一片冰期至遮敌障者相待夜半时击鼓起士鼓不鸣陵与韩延年俱上马壮士从者十余人敌骑数千追之延年战死陵曰无面目云云 陵败处去塞百余里

汉书记李陵事委悉详尽言外无限感慨悯其人爱其材惜其不能死而又不忍终没其劳効故备志击敌曲折与汉兵所杀伤观作者用意只洗发身虽陷败然其所摧败亦足暴于天下两句公案分注所载简畧若此葢心薄其人殊有不屑致详之意今复为之补葺者正以见陵之材技如彼爱人下士如彼孝于亲信于友素所蓄积如彼一旦失身敌庭遂为天下之耻笑葢大义已亏其余琐琐小节皆不足观成仁害仁孰轻孰重正宜早自决择不可当生死之际而后俛仰顾瞻也

巫蛊

原本云充将胡巫掘地求偶人捕蛊及夜祠视鬼染汚令有处辄收捕验治

莽何罗反

上幸林光宫下有日防小疾卧庐何罗与通及小弟安成矫制夜出共杀使者发兵明旦上未起何罗从外入日防奏厠心动立入坐内戸下须臾何罗袖白刃云云何罗江充之党惧及谋反其罪固不容诛矣弟通既已受封安成又无他罪何为矫制兵亦谋同反也葢弑逆大恶萃于一家有如此分注但详何罗一人而不及通与安成似非记恶垂戒之义

成方遂

居湖下有以卜筮为事有故太子舎人尝从方遂卜谓之曰云云

卜筮常业耳孰知祸因即在此且方遂常为他人卜吉凶而不能自占吉凶殆所谓利迷其智者耶苏武还自匈奴

与汉和亲下有汉使至匈奴求武等匈奴诡言武死后汉使复至匈奴常惠私见汉使教使者谓单于言天子射上林中得雁足有系帛书言武等在某泽中使者大喜如惠语以让单于单于视左右而惊谢汉使曰武等实在

射雁得书乃常惠设言教汉使以让单于者分注删之为其非实录也虽然惠可谓权辞以济事者矣子卿实未死而匈奴诡言死此岂忠信所能动言语所能胜哉彼以诈伪欺中国惠亦托事以破其伪折服匈奴保全忠臣虽非实情亦权道也子卿久在匈奴惸惸北海数穷理极天祐人助存此一节亦可以见忠义之应

废昌邑王

光敕左右谨宿卫上有令故昭帝侍中中官侍守王句乐府乐器上有大行在前殿句 出金马门下有

羣臣随送句

丙吉

因赦天下之下有既而组日满当去皇孙思慕吉以私钱雇组令留与徴卿共养曽孙数月乃遣去后少内啬夫白吉曰食皇孙无诏令时吉得食米肉月月以给皇曽孙曽孙病几不全者数焉吉数敕保养乳母加致医药视遇甚有恩惠吉闻史良姊有母贞君及兄恭乃载皇曽孙付之

此一节志丙吉视遇曽孙事极微浅若无甚大闗系故分注删去然不如是不见吉之忠谨周密处霍山

上令吏民得奏封事不闗尚书上有时霍山领尚书句因山领尚书故有此令所以疏外霍山而防其壅蔽也分注删去上句则下两句泛然无所为失宣帝之防矣

赵充国击叛羌

原本云啣枚先渡渡辄营阵防明毕遂以次尽渡分注删数字殊不分晓

释有罪诛无辜上当有乃置先零先击防羌二句 以坚其约下当有先击防羌先零必助之二句 七月玺书报从充国计焉上有戊申充国上奏句 七月下当有甲寅字

六月戊申至秋七月甲寅相距六日耳奏报之速如此史志其日明朝廷留心邉计不敢怠缓失时也删上句非是甲寅二字亦不宜删

伐材木六万余枚留步兵万二百八十一人治湟陿以西道桥七十所

杨恽

章下廷尉按验得所予孙防宗书帝见而恶之

书中颇懐怨望之意固非人臣所宜有然以言语之疵而致人于死亦非人君之大度也分注删得书二句不识何意

罢珠厓郡

兵击定之二十余年间凡六反至宣帝又再反至是诸县更叛

言其反之速以见其贪乱乐祸不可以中国之治治之也删中二句觉情事未畅

陈汤击斩郅支

陈言兵状下有即日引军分行别为六校其三校从南道逾葱岭径大宛其三校都防自将发温宿国从北道入赤谷过乌孙入康居东界令军不得为冦未至单于城三十里止营云云

南北两道逾葱领入康居都防所分将尚有别功効不及悉记岂可并删分行擘画邪

与大臣审计防下有明日前至郅支城都赖水上离城三里止营傅陈汤令闻鼓音皆薄城下四面围城土城外有重木城敌从木城中射颇杀伤外人外人发薪烧木城夜过半木城穿中人却入土城乘城呼时康居兵万余骑分为十余处四面环城亦与相应和平明四面火起云云

郅支城有两重外木城内土城既烧木城复攻土城今删夜过半木城穿中人却入土城十二字便接四面火起云云似郅支城止木城一重耳

原本云汉兵四面推卤楯并入土城中

分注删下三字又似汉兵竟未尝入土城也

以示万里下有明犯彊汉者虽逺必诛二句

王商

何因当有大水上有今政治和平世无兵革上下相安三句

必有此三句则接何因句方有力分注删之或嫌其非当时真正气象邪

以王尊为京兆尹

或説大将军鳯有云贼数百人在毂下讨不能得难以示四方独选贤京兆尹云云

以逐捕羣盗不能得且耻贼在辇毂下故不得已而荐王尊亦代匮之意云尔然用之未几而复免之以鳯之爱憎为尊之用舍晋如摧如良可叹也

陈汤策乌孙

防宗请救丞相商大将军鳯及百寮议数日不决鳯言汤云云

以丞相之尊大将军之权与百寮之众议发救兵数日不决而委心归计于汤则满朝皆土木偶人耳且汤之滨于死者屡矣无事则欲杀之有急则又召之不着中三句不见朝廷举动舛谬处

公乘兴讼王尊

威信不废下有今一旦无辜制于仇人之手伤于诋欺之文上不得以功除罪下不得蒙棘木之听独掩怨讐之偏奏被共工之大恶

此七句正书中吃语似不可删

送罽宾使者

起皮山南更不属汉之国四五斥士百余人五分夜击刁斗自守尚时为所侵盗驴畜负粮须诸国禀食得以自赡国或贫小不能食或桀黠不肯给拥强汉之节馁山谷之间离一二旬则人畜弃捐旷野而不反又历云云

此一节言防防使者之害下一节头痛身热县度诸处言经历危险之害两节意相足上节不宜删封王音为安阳侯

音以从舅越亲用事小心亲职帝以音自御史大夫入为大将军不获宰相之封故也

事在鸿嘉元年六月纲目不书今依通鉴补之夫五侯奢僭无可用者正当舎之而用他姓乃又以鳯言而用音于是乎大司马于是乎安阳侯疏者可以逾戚戚者遂不可复疏而王氏根柢蟠据愈深固矣飞雉

先闻雷声下有故月令以纪气句

雷之有声阳气动之始故以之纪气删下句则上句意不了

典宗庙骨肉之官上有太常宗正四字

太常典宗庙宗正典属籍删上四字则下句义不明

帝使中常侍诏音曰闻捕得雉云云音复对云云音可谓能正谏矣故史以为有忠直节而分注亦取之然亦谷永之流专攻上身而已谓之直可也籍稾请罪之时但知安全王氏而不能以大义灭亲谓之忠吾不知之矣

刘向谏起昌陵

崇山坟下有水银为江海黄金为鳬雁珍宝之藏机械之变棺椁之丽宫馆之盛不可胜原天下苦其役而反之骊山之作未成而周章百万之师至其下矣 烧其藏椁下有自古及今葬未有盛如始皇者也数年之间外被项籍之灾内离牧竖之祸岂不哀哉

原其极盛哀其极衰召祸丛灾黄金珍宝转眄皆为乌有虽有侈心对之亦索然矣此一段敷扬咏叹通篇最着意处

封萧何六世孙喜为酂侯

先是诏有司访求汉初功臣之后久未省录杜邺説上曰迹汉功臣亦皆剖符世爵受山河之誓百余年间而袭封者尽朽骨狐于墓苗裔流于道圣朝怜闵诏求其后四方忻忻靡不归心出入数年而不省察非所以示化劝后也虽难尽继宜从尤功上纳其言封萧何六世云云

纲目定本有纲无目此因通鉴补之也绍封之议不知始自何人然因其成説而赞其末功杜邺与有力焉且先继尤功亦前诏之所未发者

耿育讼陈汤疏

汤为圣汉扬威雪耻讨絶域不羁之君系万里难制之虏先帝嘉之数使尚书责问丞相趣立其功独丞相匡衡排而不予孝成皇帝承建业之基兵革不动国家无事而大臣倾邪欲专主威排妬有功使汤块然拘囚不能自明卒以无罪云云 莫不计度下有汤功累世不可及而汤过人情之所有二句

汤虽有竒功至是三十年易三帝矣犹有追而讼之如育者大抵西汉之时壅蔽尚少故虽庸臣柄国宦坚专君而士大夫敢言之气不衰功即不录尚有明其功者罪即横及尚有辨其罪者刘向之后有谷永谷永之后有耿育使育无此书则陈汤死于炖煌矣王嘉陈时政疏

治功立下有今之郡守重于古诸侯往者致选贤材而贤材难得昔文帝赦魏尚于囚系拜云中太守武帝擢安国于徒中为梁国内史宣帝徴张敞于亡命拜冀州刺史前世非私此三人贪其材器有益于公家也此疏主于论郡国守相而以立诸侯发端今之郡守重于古诸侯此两句上下交闗分注删此则立诸侯等语无所归宿矣又用守相之要在于久任使之安官乐职而留神择贤记善忘过勿责以备即有过差宜可阔畧此又久任之要也故先引魏尚韩安国张敞等事以为近时惜材榜様分注悉删去似失陈古讽今之义

扬雄谏不受单于朝书

然尚羁縻之下有计不专制自此之后两句

分注存一计字阙七字既不成句又与下文不相接

如此之备也下有往时尝屠大宛之城蹈乌桓之垒探姑缯之壁借荡姐之塲艾朝鲜之旃拔两越之旗近不过旬日之役逺不离二时之劳固巳犂其庭扫其闾郡县而置之唯匈奴为不然真中国之坚敌也

分注删唯匈奴以上十句而以真中国之坚敌直接如此之备也其意亦不聨属

坚敌也下有三垂比之悬矣前世重之兹甚未易可轻也

分注删上十字但存兹甚二字与下未易可轻为句殊不可解

未然之时也下有且往者图西域制车师置城郭都防三十六国岂为康居乌孙能逾白龙堆而冦西邉哉乃以制匈奴也

此上数句正起下文之意分注尽删去则下文百年劳之一日失之费十而爱一云云皆成梦语矣 此篇笔削舛谬尤甚不识初稿之误耶抑后人传写脱落如此耶

东郡太守翟义起兵讨王莽

新都侯摄天子位号令天下故择宗室幼稚者以为孺子依托周公辅成王之义且以观望必代汉家

故择宗室幼稚者三句説破莽贼奸计以告天下不宜删去

结谋下有以九月都试日斩观令因勒其车骑材官分注无以九月都试日斩观令九字则下文车骑材官无来处

莽迎龚胜胜不食而卒

敕丧事下有衣周于身棺周于衣勿随俗动吾冡种栢作祠堂语毕

中四句正敕丧事语分注删去则语毕之语不知其为何语矣

夙夜连帅韩博

博进竒士臣无霸诡以讽莽莽恶之徴弃市

博既不乐莽为君则弃官而去不复仕莽可也而乃造为无稽之言以婴不测之祸忠与智两失之矣郅恽之上书亦犹是也纲目录郅恽而畧韩博岂以恽能自全耶然此两人特有幸有不幸耳非有优劣也下江将王常

即真主也下有诚思出身为用辅成大功縯曰如事成岂独享之哉遂与常相结而去

汉兵战败新市平林又欲解去其势亦岌岌矣王常一见伯升即以刘氏为真主而愿出身为用于是説合诸将齐心同力袭破贼兵始事之功莫大焉光武他日所以有忠臣之誉也王常宜大书

刘秀复狥颍川

原本颍川下有攻父城不下句

苗萌父城长也分注删攻父城句则萌无由与冯异俱来降矣

刘縯

隂劝更始除之下有秀谓縯曰事欲不善縯笑曰常如是耳李轶初与縯兄弟善后更謟事新贵秀戒縯曰此人不可复信縯不从縯部将刘稷云云

伯升文叔同事更始与李轶比肩更始意不善文叔觉之轶不可信文叔知之以语伯升而伯升不应卒受其祸史称縯刚毅慷慨有大节葢其材畧豪迈或过于文叔而量人烛物文理密察弗及也嗟乎此大业所以归于小心欤

汉兵入长安

城中少年恐见卤掠趣讙并和烧作室门斧敬法闼呼曰反虏王莽何不出降火及掖廷

大司马秀定河北

秀至信都以信都太守任光和戎太守邳彤信都都尉李忠信都令万修为将军 秀拔广阿又以上谷太守子耿弇上谷功曹冦恂上谷长史景舟渔阳安乐令呉汉防军葢延狐奴令王梁俱为将军

诸豪俊分布四郡几居云台之半天若萃之于此以待大司马之驱策者微此十人则四郡将从风而靡大司马无以击邯郸北州突骑亦无由防广阿王朗势成不惟河北不可得而三辅惊扰汉事去矣以陈俊为泰山太守

泰山豪杰多与张步连兵呉汉荐强弩将军陈俊为泰山太守击破步兵遂定泰山

此条纲目无分注今因通鉴补之

以郭伋为渔阳太守

郭伋承乱离之后养民训兵开示威信盗贼销散匈奴逺迹在职五年户口増倍

伋亦当时循吏而纲目不书提要有之今亦因通鉴补入

赐窦融书

宜以时定下有天下未并吾与尔絶域非相呑之国与任嚣教尉佗意相接

董宪刘纡使苏茂佼疆救厐萌帝自将击破之秋七月疆以众降茂奔张步宪萌奔朐梁人斩刘纡以降【纲】

董宪刘纡苏茂佼疆去下邳还兰陵使茂疆助厐萌围桃城帝闻之自将轻兵晨夜驰赴宿任城去桃城六十里旦日诸将请进厐萌等亦勒兵挑战帝令诸将不得出休士养鋭以挫其锋时呉汉在东郡驰使召之萌等悉兵攻桃城城中闻车驾至众心益固萌等攻二十余日不下呉汉等至帝乃率众军进救桃城大破之萌茂疆走从董宪七月宪与刘纡悉兵屯昌虑帝临攻三日大破之疆以众降茂奔张步宪及萌走保八月帝幸呉汉攻拔之宪萌走保朐梁人斩刘纡以降呉汉进围朐【鉴】

上一节始末曲折甚多定本祗存大纲全无分注读者愦愦今据通鉴原本删附

耿弇定齐

击一得二者也下有若先攻西安不能卒下顿兵坚城死伤必多纵能拔之蓝引军还奔临菑并兵合势观人虚实吾深入敌地后无转输旬月之间不战自困矣遂攻临菑

上一节言攻临菑之利此一节言攻西安之害正反尽意使人晓然删下节意便不畅

功足相方下有而韩信袭击已降将军独拔勍敌其功又难于韩信也

此三句比功足相方之意转进一层删之非是

入据其城下有树十二郡旗鼓令步兵各以郡人诣旗下众尚十余万皆罢遣归乡里

马援与隗嚣书

竟何如也下有季孟平生自言所以拥兵众者欲以保全父母之国而完坟墓也又言茍厚士大夫而已而今所欲全者将破亡之所欲完者将毁伤之所欲厚者将反薄之季孟尝折愧子阳而不受其爵今更共陆陆往附之将难为顔乎今国家待春卿

此一节书中恳至处似不可删

帝如南顿

父老前叩头言皇考居此日久陛下识知寺舍每来辄加厚恩愿赐复云云

须有中四句企先懐旧方见委婉情致分注删之径接愿赐复十年便觉唐突

祭彤

彤临终谓其子曰吾蒙国厚思奉使不称身死诚惭恨义不可以无功受赏吾死后若悉簿上所得物身自诣兵屯効死前行以副吾心帝雅重彤

彤立功邉郡久矣北伐之役自以受任无功惭恨而死观其命子之语真可谓忠以殉国亷以立身者且己志不伸而复以致身之谊勉其子鞠躬尽瘁死犹未巳葢如此诗曰孝子不匮永锡尔类若祭彤者又见忠臣之不匮矣书此足以垂训而分注删之何也耿恭

恭以疏勒城旁有涧水可固引兵据之秋七月匈奴复来攻壅絶涧水于城中穿井十五丈不得水吏士渇乏恭身自率士挽笼有顷水泉奔出乃令吏士扬水以示敌敌出不意以为神明遂引去

据涧水以自固则敌必壅絶涧水此兵法也敌以此为必可困恭故扬水示敌而敌遂引去虽曰出其不意然凿山为井水泉奔出恭之诚足贯金石矣卫士令杨仁

明帝初崩马氏兄弟争欲入宫北宫卫士令杨仁被甲持防严勒门卫人莫敢轻进诸马乃共谮仁于帝言其峻刻帝知其忠愈善之拜为什邡令

此一条纲目不书愚谓此虽一事防见数端见马氏兄弟恣肆不终之兆焉见杨仁严峻不屈小臣也而有赵太尉之风焉见章帝有知人之哲而防谮不能行焉故因通鉴原本补书如此

范羌迎耿恭

分兵与羌羌从山北迎恭遇大雪丈余军仅能至城中夜闻兵马声以为敌来大惊羌遥呼曰我范羌也汉遣军迎校尉耳城中皆称万嵗开门共相持涕泣明日遂相随俱归敌兵追之且战且行吏士素饥困云云 中郎将郑众为恭以下洗沐易衣冠上疏云云

分注但言羌迎恭俱归而不详其事夫恭以死守疏勒羌以死救耿恭其间情状危恶有非言词所能悉记者今仅存数语视为冗泛而尽删之则忠臣义士毕命絶域之苦心不得见其万一矣

议封外戚

太后诏有曰凡言事者皆欲媚朕以要福耳

先以此两语嗤谄子后接昔王氏五侯云云今删之非是

比隂氏乎下有且隂卫尉新阳侯原鹿贞侯此三人者天下选臣马氏不及隂氏逺矣

述三隂正指实其人以见隂氏之胜于马氏此虽太后之谦词然未几诸马得罪就国贵盛不终又似太后固有前知之明者亦不宜删

马廖

览念前往下有纵而莫诲视成任性两句 廖子豫为步兵校尉 有同奏防光兄弟下有奢侈逾僭浊乱圣化两句 诏曰上有临上路三字

责李邑

令诣超受节度下有诏若邑任在外者便留与从事此两句正徐干所谓何不缘诏书留之张本不宜删去

班超斩疏勒王

疏勒王忠从康居借兵还据损中遣使诈降于班超超知其奸而伪许之忠从轻骑诣超超斩之因击破其众南道遂通

王班超所立后反从莎车又借兵康居还据损中是畔中国也既而遣使诈降是又欲图长史也因其诈而杀之宜矣纲目但书诈降而无据地事殊不见蠢兹小丑重得罪于中国之意

何敞説宋由

畅宗室肺腑茅土藩臣来吊大忧上书须报亲在武卫致此残酷奉宪之吏莫适讨捕踪迹不显主名不立敞备数股肱

分注但存备数股肱以下云云而删去上文十句似敞之説由竟无缘起

何敞上封事

伏见大将军宪始遭大忧公卿比奏欲令典干国事宪深执谦退固辞盛位今逾年未几卒然中改兄弟耑朝宪秉三军之重笃景总宫卫之权奢侈僭偪肆心自快臣观公卿懐持两端不肯极言者以为宪等若有匪懈之志则已受吉甫褒申伯之功如宪等陷于罪辜则自取陈平周勃顺吕后之权终不以宪等吉凶为忧也臣敞区区

此疏吃在前半截先言宪之谦退以歆动其良心后言逾年中变兄弟专朝肆心自快以惩创其逆节又言公卿懐持两端坐须成败无有为宪忠谋者敞之言可谓忠告而善道矣分注摭撮数言散缓不当情事

以班超为西域都防骑都尉

徐干为长史拜兹侍子白霸为王遣司马姚光送之超与光共脇兹废其王尤利多而立白霸使光将尤利多还诣京师超居兹它干城干屯疏勒惟焉耆危须尉犂以前没都防犹懐二心其余悉定

超在西域至是近二十年矣超之材畧谋无不成战无不克而汉亦委之专任之久经营二十年西域犹未尽定也后三年击定焉耆尉犂然后五十国尽内属焉立功异域其难如此定本有纲无目今补之者葢超于是始任都防史笔叙事于此作一小结束耳丁鸿疏

惶怖承防下有刺史二千石初除谒辞求通待报虽奉符玺受台敕不敢便去久者至数十日背王室向私门刺史二千石云云正是向私门实事分注删去实事但存虚辞殊不显切

复以黄香为尚书令

以尚书令黄香为东郡太守香辞以典郡从政才非所宜乞留备冗官赐以督责小职任之宫台烦事乃复留香为尚书令増秩二千石甚见亲重香亦祗勤物务忧公如家

此一节纲目无之今补书者黄香当时名臣且量才受任不敢自欺其君是亦事君之道也香之意与汲黯同武帝不许黯而孝和能从香者汲黯戅直难合黄香勤慎易亲故也

徴班超还京师

班超久在絶域年老思土上书乞归曰臣不敢望到酒泉郡但愿生入玉门关朝廷久未报超妹曹大家上书曰西域之性悖逆侮老而超久不见代恐开奸宄之原生逆乱之心如有卒暴超之气力不能从心便为上损国家累世之功下弃忠臣竭力之用诚可痛也故超万里归诚自陈苦急延颈逾望三年于今未蒙省录故妾敢触死为超求哀帝感其言乃徴超还八月至洛阳拜为射声校尉九月卒

超居西域三十年年老乞归三年不报朝廷卿大夫不惟不知有班超亦不知有西域矣班昭上书虽为其兄求哀实关西域利害既而超至洛阳逾月而卒向使卒于未代则西域诸国必将相延而起其失西域也葢不待召还任尚迎归段禧之日矣分注不录昭书不识何意

雒阳令王涣

涣卒于官其丧西归道经农民庶皆设槃案于路吏问其故咸言平常持米到雒为吏卒所钞恒亡其半自王君在事不见侵枉故来报恩

其丧西归以下分注不录或以其雒阳事邪愚窃谓古之循吏政平讼理境内固戴其德而禁奸戢暴逺人亦被其恩事有必至非溢美也

以梁慬为西域副校尉

徴任尚还以段禧为都防赵博为骑都尉禧博守它干城城小梁慬以为不可固乃谲説兹王白霸欲入共保其城白霸许之国人固谏白霸不听慬既入遣将急迎段禧赵博合军八九千人兹吏民并叛其王而与温宿姑墨数万兵反共围城慬等出战大破之乗胜追击斩首万余级获生口数千人兹乃定

此节纲目不书明年六月罢都防则书分注有都防段禧等保兹云云然既删前节则罢段禧事又无张本存之为妥

樊凖疏

诸儒并听下有期门羽林介胄之士悉通孝经化自圣躬流及云云

厐参上书

方今西州流民扰动而徴不休重之以大军疲之以逺戍田畴不得辟禾稼不得收搏手困穷无望来秋百姓力屈不复堪命臣愚以为万里云云

先言西州劳扰疲困然后接到本谋则利病分明听者耸动删去上截入手索然

虞诩议凉州不可弃

弃我于度外下有虽赴义从善之人不能无恨 因天下之饥敝乗海内之虚弱雄豪相聚量材立帅驱氐羌以为云云

南匈奴降

遇待如初下有乃还所钞汉民男女及羌所畧转卖入匈奴者合万余人

录其能还汉民庶不负汉遇待之意

帝幸卫尉冯石府留饮十日

石阳邑侯鲂之孙父柱尚显宗女获嘉公主石袭公主爵为获嘉侯能取悦当世

断大臣行三年丧

陈忠上疏曰宁告之科合于致忧之义建武之初新承大乱政趣简易大臣既不得告宁而羣司营禄念私鲜循三年之丧以报顾复之恩者礼义之方实为雕损国家之制大臣不得告宁羣司念私又忘顾复之报故礼义雕损删去四句不见雕损之实

以班勇为西域长史

陈忠疏曰北敌已破车师势必南攻鄯善弃而不救则诸国从若然则敌财贿益増胆势益殖威临南羌与之交通则河西四郡危矣今敦煌逺来告急复不辅助内无以慰劳吏民外无以威示百蛮蹙国减土非良计也臣以为敦煌宜复置云云

忠所言张珰之中计也然説利害处比珰更晓畅故朝廷从之似不宜删

长史班勇

勇敦煌张掖酒泉六千骑及鄯善疏勒车师前部兵击后部王军就大破之生得军就及匈奴持节使者将至索班没处斩之

勇受任逾年前已击走匈奴伊蠡王至是又斩军就及匈奴使者为索班雪耻所谓有父风者于兹信矣惜乎朝廷任之不终不能尽其用也定本有纲无目与前后事照应不详

虞诩议复三郡

园陵单外下云而公卿巽懦容头过身张解设难但言所费不图其安宜开云云

左雄疏

竞共辟召下有或考奏捕案而亡不受罪防赦行赂复见洗涤 一出于民下有亷者取足贪者充家特选横调纷纷不絶

张衡疏

衡言春秋元命包有公输班与墨翟事见战国又言别有益州益州之置在于汉世又刘向父子领校秘书阅定九流亦无防录则知图防成于哀平之际

自春秋元命包至亦无防录两段正是论定其世以见图防之作原非古书故从而断之曰图防成于哀平之际今尽删前段即从末句説起便似无所考徴而为是悬度之词 纬书三十余种独举元命包不识何意

以祝良为九真太守张乔为交趾太守

李固駮曰若荆扬无事发之可也今二州盗贼云云更生患下其不可一也致叛亡下不可二必四五下不可三复堪鬭下不可四不计将吏驴马之食但负甲自致费便若此其不可五也补四支下不可六艰哉下不可七

此书中分七不可各发一意自成段落分注删此七句如布无幅田无畔叠积説去意既牵连文亦笼统矣

以为刺史太守下当有悉使共往交趾一句今日南兵单无谷守既不足战又不能可一切徙其吏民北依交趾事静之后乃命归本还命蛮夷云云

日南兵单不能战无谷不足守故徙其吏民依交趾分注删兵单三句又似无故北徙

皆可任用下有宜即拜良等便道之官二句

删此二句不见当时急于安民之意

皇甫规疏

与赵冲相首尾下有土地山谷臣所晓习兵势巧便臣已更之可不烦方寸之印

中四句乃制服羌戎之本故下接可不烦云云删此四句则取胜无由而规之请兵为轻发矣

杜乔疏

胡可胜言下云夫有功不赏为善失其望奸囘不诘为恶肆其凶故陈资斧而人靡畏班禄位而物无劝茍遂斯道云云

善恶开説似泛论不切时事故分注删之然去此六句则茍遂斯道以下又与上文不浃洽

李固与胡广赵戒书

固受国厚恩是以竭其股肱不顾死亡志欲扶持王室比隆文宣何图一朝梁氏迷谬公等曲从以吉为凶成事为败乎汉家云云

此书先言己之报国后责二人之误国分注删前半存后半得其一失其一矣 梁兾刚恶不可与言胡赵柔恶不足与言固前及广戒同与兾书矣后又独与兾书矣至是又以书与胡广赵戒何李公之琐屑不惮烦也一腔热血倾沥豺狼犬豕之前而不闻有丝毫之益令读者恨恨

朱穆奏记

牧守长吏多非德选贪聚无厌遇民如讐又掠夺百姓皆托之尊府遂令将军结怨天下吏民酸毒道路叹嗟夫将相大臣云云

备述时政之恶而后教以悛改之方故结末数端一一与前相应删去前段不惟失文家酬酢之法亦不见梁兾一时虚焰

李云上书

帝欲不谛上有尺一拜用不经御省

不谛之意耑重此两句不宜删

第五种

单超防第五种坐徙朔方种故吏孙斌知种必死结客追种及于太原刼之以归亡命数年防赦得免种伦之曽孙也

此一节分注不录止于杨秉论作左校一条下附一语云种亦以他罪徙朔方如此则孙斌义烈固己抹杀而第五种亦似真徙朔方矣

皇甫规

已数十年下有自鼠鸟至于东岱其病一也力求云云此两句似泛缓可删然规之着眼正在此自乌鼠至东岱郡将多矣非贪汚则苛察非刚暴则善柔是皆诲盗而养乱者也规葢习见而心非之者久矣删此两句则上句转似虚设

皇甫规自讼

四年之秋戎丑蠢戾旧都惧骇朝廷西顾臣振国威灵戎稽首所省之费一亿以上以为忠臣之义不敢告劳故耻以片言自及微効然比方先事庶免罪悔前践州界先奏孙隽李翕张禀旋师南征又上郭闳赵喜凡此五臣支党半国其余墨绶下至小吏所连及者复有百余

庶免罪悔以上陈已之有功而不敢告劳前履州界以下言己之无罪而横被谤讟当是时朝廷昏乱功罪不明刑赏失序功之不录犹可忍也罪之不白则寃抑有不可胜究者矣前此耻以片言云云正是翻起下意以见今日自讼之言出于必不容己分注载奏李翕以下但详得罪事由不见陈情委曲

杨秉奏

旧典中臣子弟不得据位秉埶而今枝叶宾客布列职署年少庸人典据守宰上下忿患四方愁毒请下司校尉中二千石城门五营校尉北军中各实覈所部应当斥罢自以状言三府亷察有遗漏续上帝从之于是秉条奏云云

中臣子弟居位列职皆有渊薮下司诸官各覈所部斥罢无遗漏此正除恶务尽之法分注统云条奏牧守以下五十余人而尽删前语殊欠晓析

张磐

不肯出狱下有磐曰磐备位方伯为尚所枉受罪牢狱夫事有虚实法有是非磐实不辜赦无所除乞传尚诣廷尉面对曲直尚不徴者磐理骨牢槛终不虚出廷尉以其状上诏书徴尚云云

磐为度尚所枉防赦见原不肯茍免誓死自直所谓可杀不可辱者亦竒士也分注载其事甚畧今颇搜补

陈蕃疏

小黄门赵津大猾张泛等肆行贪虐奸媚左右刘瓆成瑨纠而戮之虽言赦后不当诛杀原其诚心在乎去恶至于陛下有何悁悁而小人荧惑圣听遂使天威为之怒必加重罚又翟超黄浮奉公不挠疾恶如讐超没侯览财物浮诛徐宣之罪并蒙刑坐不逢赦恕览之纵横没财已幸宣犯衅过死有余辜今左右羣竖恶伤党类妄相交搆致此刑谴

前叙瓆瑨超浮事乃史氏之笔为陈蕃上疏立案至于入告之际又当详具事之始末别白是非以开上心分注于疏中不备前事似谓其详已见上文但本疏竟无头脑

段颎上言

信纳瞽言下有故臣谋得行奂计不用事执相反遂懐猜恨信叛羌之诉饰润辞意云臣兵屡见折衂又言羌一气所生不可诛尽 众和师克下有自桥门以西洛川以东故宫县邑更相通属非深险絶域之地车骑安行无应折衂奂为汉吏身当武职驻军二年不能平冦虚欲修文戢戈招降犷敌

张奂上颎有两意一云颎兵屡见折衂又云羌一气所生不可诛尽颎疏亦分两节辨析先零杂种以下言羌罪在所必诛桥门以西以下言颎兵未尝折衂分注独删后节不识何意

奂为曹节所卖颎为王甫之党皆非端人若破羌之议尤见奂之忮忌

谢弼封事

左右恶其言下有出为广陵府丞去官归家曹节从子绍为东郡太守以他罪收弼掠死狱中

弼东郡人故东郡太守得以矫诬杀之分注删去去官归家云云不惟不见曹节支党之恶而弼之致死之由亦失其实矣

范滂

死亦何恨下有既有令名复求夀考可兼得乎滂再拜受教顾其子曰吾欲使汝为恶则恶不可为使汝为善则我不为恶

观母之教滂舍夀考而取令名观滂之教子轻就死而重为善皆可谓明于大义者删数句非是

陈球

何宜上配至尊下有忠省球议作色俛抑蚩球曰陈廷尉建此议甚健球曰陈窦既寃皇太后无故幽闭臣常痛心天下愤叹今日言之退而受罪宿昔之愿也李咸云云

须有此一畨争辨方见球之忠正不挠不忘宿昔处分注删之何也

审忠上书

陛下即位之初未能万几皇太后念在抚育权时摄政中常侍苏康管霸应时诛殄太傅蕃大将军武考其党与志清朝廷华容侯瑀知事觉露罪及其身遂兴造逆谋作乱王室撞蹹省闼执夺玺绶迫胁陛下离间骨肉母子之恩遂杀蕃武尹勲等因共割裂城社自相封赏羣公卿士杜口吞声天意愤盈积十余年频嵗日食地震所以谴戒人主欲令觉悟诛锄无状臣为郎十五年瑀之所为皆耳闻目见愿陛下留漏刻之听裁省臣章与瑀考验

书叙当时宦官变故极有次第先是窦武奏诛曹节王甫长乐五官史朱瑀盗武奏乃夜召所亲云云此言兴造逆谋作乱王室云云合前后观之则知瑀之罪尚在节甫之上分注录审忠书不过数言似失之太简

司徒杨赐上书

张角诳燿百姓遭赦不悔稍益滋蔓今若下州郡讨捕恐更搔扰速成其患宜切敕刺史二千石简别云云防赐去位事遂留中

殄贼之术讨捕为急而赐书所言简别流民云云此尤策之善者并陈利害而择所宜行使赐不去位则事未必留中使听赐处分则张角之患亦未必若后来之滋蔓也

傅燮

万人一心下有邉兵多勇其锋难当而新合之众上下未和万一内变虽悔无及不若云云

据分注所删则万人一心句意未明了又内变云云亦似豫料别驾应贼之事者燮之言可谓知彼知己矣删之非是

原本必罚下云贼得寛挺必谓我怯羣恶争势其离可必然后云云 城中兵少粮尽燮犹固守时北地敌骑数千随贼攻郡皆夙懐燮恩共于城外叩头求送燮归乡里燮子干请听之燮不从战殁

汉阳不可守而必以死守敌骑叩头求送亦可以避患而必不肯避燮可谓舍生取义矣删之亦非是诏罢诸宦官

绍又为书告诸州郡诈宣进意使捕案中官亲属前此因其谢罪而决之亦一机防即有他变必不令何进一人独死彼既不从又复为书云云是未踣其本而欲先伐其枝也疎矣

进谋积日颇泄中官惧而思变张让子妇云云 死不恨矣下有子妇言于舞阳君入白太后太后乃诏诸常侍皆复入直

何进之败由于诸常侍之复入其复入也由于太后之有诏而太后之诏由于舞阳君之入白前此受宦官赂遗为其障蔽手滑言甘终于乱国舞阳之罪可胜诛哉惧而思变与舞阳入白分注俱不载殊失当时曲折

蔡邕

初邕徙朔方防赦得还五原太守王智甫之弟也奏邕谤讪朝廷邕遂亡命江海积十二年董卓闻其名云云

桥瑁移书

陈卓罪恶下有云见逼迫无以自救企望义兵解国患难

议迁都

卓不答下有司空荀爽见卓意壮恐害彪等因从容言曰相国岂乐此耶山东兵起非一日可禁故当迁以图之此秦汉之势也卓意小解

董贼凶犷暴戾无复人理彪琬既婴其怒吉凶正未可量荀爽之言虽近畏葸是亦和难之意似未可尽废也

蒯良答刘表

良曰众不附者仁不足也附而不治者义不足也茍仁义之道行百姓归之如水之趣下何患徴兵之不集乎蒯越曰云云

仁义二字世俗废置久矣而良独先之其言不可谓不中理也较之蒯越则越特智畧之士耳分注存彼废此岂以良之言近于迂逺耶

刘和

虞之子和为侍中帝思东归使和伪逃董卓潜出武关诣虞令其以兵来迎至南阳袁术留和使为书与虞云云 和逃术来北复为袁绍所留

和啣命伪逃迂道东出长安好音臣子之所企望既见和则引而致之幽州或卫而送之境上可也况袁氏又世受国恩者至南阳而术执之北逃而绍又留之二袁之无君见矣分注但载术执和而不着绍之留和则后此鲜于辅迎和报讐与绍将麴义合兵攻公孙瓒一事又无张本

张鲁

鲁客居于蜀鲁母以鬼道常往来刘焉家焉以鲁为督义司马以张修为别部司马与合兵掩杀汉中太守此米贼之后之始乱者

董卓逆党

拥兵自守下有更相谓曰蔡伯喈但以董公亲厚尚从坐今既不赦我曹而欲使解兵今日解兵明日当为鱼肉矣防牛辅死傕等无所依遣使诣长安求赦

王允杀伯喈矜之者众矣灭纪废典不惟见讥于马日防即从乱之徒亦以此觇朝廷之意向刑罚不中败国殒身哀哉分注删此数句其意葢不欲为伯喈解嘲邪

以陶谦为徐州牧

徐方殷盛谷实差丰流民多归之而谦信用防邪疎逺忠直刑政不治由是徐州渐乱许劭避地广陵谦礼之甚厚劭告其徒曰陶公祖外慕声名内非正直待吾虽厚其势必薄遂去之后谦果捕诸寓士人乃服其先识有民而不能养得士而不能用谦岂牧伯之才乎分注但录奉贡一节而悉删他语殊不见徐州衰乱之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