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修总裁官经筵讲官太子太傅文渊阁大学士文渊阁领阁事领侍卫内大臣稽察钦奉上谕事件处管理吏部理藩院事务正黄旗满洲都统世袭骑都尉
军功加七级随带加一级寻常加二级军功纪录一次臣庆桂总裁官经筵讲官太子太傅文华殿大学士文渊阁领阁事稽察钦奉上谕事件处管理刑部户部三库事务世袭骑都尉军功加十九级随带加二级又加二级臣董诰内大臣户部尚书镶蓝旗满洲都统军功纪录五次寻常纪录十四次臣德瑛经筵讲官太子少保工部尚书纪录六次臣曹振镛等奉敕修
乾隆十三年。戊辰。冬十月。壬午朔。享太庙。上亲诣行礼。
○诣皇太后宫问安。
○至观德殿孝贤皇后梓宫前奠酒。
○遣官祭永陵、福陵、昭陵、昭西陵、孝陵、孝东陵、景陵、泰陵。
○遣官祭端慧皇太子园寝。
○颁乾隆十四年时宪书。
○顺天府行乡饮酒礼。
○谕大金川所调满洲兵五千名。自京起程前赴军营。经王大臣等定议。请于所过省分。豫备车辆马匹。按照分定程站。逐程料理前进。但沿途须有大员督办。始为妥协。直隶着派总督那苏图。河南着派巡抚硕色。西安着派布政使武柱。但武柱一人恐料理不能周到。着将军博第协同妥办。各于分站之处驻劄。往来照料弹压。既可无误军行亦得就近办理地方事务。俟末起兵丁经过后。各行回任。该部即速传谕知之。
○又谕、朕自御极以来。大臣中第一受恩者。莫如讷亲金川虽云小丑。而老师糜饷。克捷无期凡在臣子。皆有同仇敌忾之念。讷亲身为大学士。从前在京时。不过于军机奏到、随常办理。从未向朕奏及、逆酋猖獗如此、将来作何了局、欲请身往视师。彼时傅恒即曾陈奏、愿效前驱。朕以封疆大吏自能办理。不必特遣大臣。即应派往。傅恒亦不可居讷亲之先。未经俞允。及经略需人。因以付之讷亲。朕意以伊平日受朕如许厚恩。自知奋勉。乃起程之时。全不踊跃。彼其意以为、军前调集大兵。指期克捷。胜则引为己功。即不胜、亦可奉身而退。至朕用人颜面所关。国家军旅之重。皆所不计。其隐衷已不可问。及至军营。张广泗、方观望不前。而伊复茫无成算。措置乖方。朕待之两月之久。而所奏到、乃请建碉与贼共险。不思以士卒攻讨之力。转使建碉资寇。是其第一谋画。既已贻笑众人矣。自是始有申饬之旨。然犹日夜望其成功。而乃身图安逸。并未亲履戎行竟敢奏称、军士夤夜向碉放枪。伊在营中望见火光等语。经朕督饬。始行前进而近所奏阿利山之役。我兵屡次退回因伊等在彼未至大奔及伊等回营。我兵数十人即各鸟兽散。将领不复相顾。观此情形。是众未奔而伊等辄已先退。又何怪士卒之望风溃散。以受恩之满洲大臣。经略重务。偾事至此。尚何地可以自容乎。至前后摺奏。于所奉谕旨紧要情节。概不切实明白回奏。惟以浮词架空了事。竟有全未覆奏者。即同事之军前大臣等。经朕再三传谕。终不令其陈奏一字。朕因其久无就绪。不得已传谕询问。示以欲召回京。本欲激之使知愧奋。或有奏功之日。正以召之者促之。乃伊一得此旨。如获更生。即置军务于度外。托言有面奏情形、亟欲回京。试思有何不能言之情形。而必待面奏乎。此不过思家耳。以讷亲平日之心思智虑。且事朕十有三年。若谓任其经略无方。辄行退避。竟不重治其罪。将视朕为何如主。伊非不虑及此。而敢于遽请回京者。众人能知其故乎。伊之意中。明知不称任使。朕必重治其罪。然治罪亦不过如庆复之革职家居。转得优游自逸。为嗣续计。向来赏赉丰厚。尽足自娱。而金川之役。傅恒必自请督师。朕亦必以此任相属。而彼地险碉林立。攻取维艰。即傅恒亦未必遽能奏绩。不过与伊相等。即能成功。亦博恒之福命所有。与伊无所加损。如其不成。朕又必重治傅恒之罪。而眷念旧臣。伊必且复用。是治罪之条。乃伊所豫料。即奉到前旨。亦无所悔惧。惟此旨洞鉴其肺腑。伊当俯首无辞。始悔其蓄谋之大谬耳。此正朕向所谓小聪明是大糊涂也。不如此、不足成其为讷亲。而众人之不能见及。即其逊于讷亲之处。是朕从前任用讷亲。原未为误也。何言之。今若不能烛照其隐微。治彼以罪而心犹不服。则是终为所误耳。朕临御群臣。尝有能肆其欺蔽而不察者乎。至所称回京面奏情形。不知以经略亲信之大臣。摺奏中何事不可备陈。如汉文不能尽者。则用满文。满文不能尽者。则用汉文。何虑朕之不能详阅耶。前已传旨、令缮摺交与富成赍回。着再行传谕。令伊一一据实明白具奏。不得因见朕此旨。但以认罪负恩奉职无状浮词塞责。朕向因人才难得。欲栽培成就。得一二社稷之臣。为国家任事。此朕本意。即用讷亲为经略。无非欲满洲大臣历练戎旅。缓急足恃。朕已屡经宣示。岂有军旅重事。敢于尝试耶。以朕平时之推心任用。讷亲即办事详慎。操守洁清。举不足言。使伊果于此等军机重务。能调度得宜。殚忠竭力。俾斯役早竣。纾朕西顾之忧。即令纳贿行私。此亦小过。何妨曲成。今讷亲负国负恩。一至于此。实非朕意所及料。亦岂国宪所可容。若以向日加恩之故。骩法曲宥。将来何以用人。是以降旨将伊革职、发往北路军营效力赎罪。此伊自作之孽。而非朕以喜怒为赏罚。即皇祖皇考在天之灵。皆所默鉴。今诸王文武大臣、合词奏请将讷亲交部治罪。于法本无可逭。但须俟伊回奏到日。再行酌夺降旨。至傅恒念切休戚。力图获丑。蓄志有素。甚可嘉尚。观其锐往直前、破釜沉舟之志。即可克期奏凯。然军旅之事。原难遥度。倘傅恒亦仍蹈故辙。纵使粉饰入告。自不能掩众人耳目。又何能逃朕洞鉴。即或进攻稍稽时日。及实有难于克捷情形。众人自有公论。朕亦自有筹酌。但过犹不及。讷亲之失于不及。而观傅恒勇往之气。朕实虑其太过。朕非教傅恒以退怯也。若傅恒如讷亲之怯弱。前鉴具在也。今尚书达勒当阿、以伊弟讷亲获罪。请赴军营效力。着照所请、命随傅恒前往。如攻剿之时。矢石所及。令其持重防护。但不得因有此旨。于应行亲历之处。概为劝阻。即傅恒亦必不从。而达勒当阿亦不得错会朕意。若因讷亲之故。忌其成功。有意阻挠。朕必将伊以军法从事。且其地即命往讷亲之处。从前讷亲之畏葸若何。此番傅恒之锐气若何。军士必能备言。达勒当阿亦可为明证。讷亲尚有何后言乎。朕本信任讷亲。畀以经略重务。其错谬自出朕意外。若因此而于傅恒有所顾惜不令前往。是并不能信及傅恒矣。岂朕推诚待下大公至正之道。傅恒惟当服膺朕旨。实力实心。仔肩重寄。迅奏肤功。以副委任。着将此旨宣谕诸王满汉文武大臣知之。
○又谕、朕前因山东今岁系普免钱粮之年。耗羡亦已缓徵。欲使闾阎无扰。特将例不缓徵之漕仓项下钱粮十七万五千余两。缓至己巳年开徵输纳。乃漕仓项内。尚有临、德、二仓项下本色米麦、及卫地屯粮等款。共银七万八千四百余两。从前该抚查造册籍之时。遗漏未及。又本年带徵十一十二两年漕项银、三万七千余两。年分虽殊。款项则一。亦未入于缓徵之内。朕思东省积歉之后。亟应与民休息。漕仓既已缓徵。前项遗漏银雨。岂可因其未经造查。仍复徵输。以滋扰累。着将遗漏未报二项漕仓项下银、十一万五千余两。概行缓至己巳年一律开徵。俾无互异。该部即遵谕行。
○谕军机大臣等、大金川所调满洲兵五千名。朕已经降旨、令总督那苏图、巡抚硕色、将军博第、布政使武柱、豫备车马。按照程站。逐起料理前进。伊等既不获亲赴行间效力。而于官兵经过、料理应付之处。犹复经理不善。于心何安。宁不有愧耶。可传谕各督抚将军等。将来兵丁经过该省地方。务须躬亲料理。前往分站处所。督率属员。详慎筹办。俾其迅速遄行。始为妥协。如伊等业已尽心经理。事事合宜。而兵丁少有滋事。则以满洲大臣、弹压满洲兵丁。亦属分谊所当然。其各实力遵办。毋得忽视。
○军机大臣等议覆、大兵进剿金川、办理起程事宜。查从前遣往北路军营。满洲官兵皆给马。今大金川路远险狭。牧放不便。臣等酌量。由京至西安。二千六百余里。请设台站八处。每台备马八百匹。车三百辆。由西安至军营。多系山路。应交该督抚、酌量平险远近。应设几站。如遇不能行车处。核照车三百辆之数。豫备马骡。如驿马不敷。即将绿营马拨用。如尚不敷。则雇骡应用。马有倒毙。即动项买补。车辆皆令雇用。现在云梯兵三百名、业已起程。其余京兵、及东三省兵、共计四千七百名。应分十六起。每起三百名。隔五日一次起程。沿途宿处。或屋不敷。应豫备帐房、或凉棚。俱交该督抚备办。京兵于十一月初五日始。先行起程。盛京兵于十一月内。船厂兵于十二月十五日。黑龙江兵于十二月内。尽数抵京。即备行装。自十二月初五日始。随京兵后、次第起程。派往大臣、每人赏银四百两。章京官员、一百五十两。什长等、八十两。前<釒夅>护军等、五十两。东三省官弁、亦照此赏给。再查操演云梯兵。一千名已属敷用。所添派一千名。仍令操演枪箭步伐。从之。
○又奏、棉甲于军中有益。初次起程之云梯兵三百名。已各给一件。库存尚五千余件。应将次第进发之满兵四千七百名。各给一件。又续派云梯兵一千名。已操演鸟枪。应每人各给鸟枪一。报闻。
○和硕庄亲王允禄、暨满汉文武大臣等奏。革职大学士讷亲。以勋旧世臣。叠荷殊恩。位冠百僚。备极荣宠。即令捐糜顶踵。犹难仰酬高厚。乃金酋肆虐诸番。逼近内地。讷亲始则不出一言。坐视罔顾。及命以经略重任。全无踊跃效命之意。身图暇逸。安坐帐中。从不亲临战阵。屡奉训饬。措辞舛错。掩饰支吾。不令傅尔丹等陈奏一事。希图蒙蔽。且进攻阿利山。身先退缩。兵众从而奔溃。一闻召还之旨。如获更生。即思退息。种种乖谬。罪无可逭。虽蒙皇上如天好生。但令革职效力军营。实不足以蔽辜。请明正刑章。以为负恩误国者戒。得旨。这所奏知道了。仍遵前旨行。
○癸未。谕、广储司备银十万两。派员运至军营。以为协办大学士傅恒抵营奖赏官兵之用。协办大学士傅恒奏、威远炮、甚属适用。康熙年间征西藏。曾以此得胜。制胜炮、名号既佳。观瞻亦威严。请各带二位。并令造办处员外郎西宁、于城外试放。交工部委员送金川军营。得旨。即派西宁护送。
○礼部奏、十一月初二日冬至。应行庆贺礼。得旨。奉皇太后懿旨。今年冬至、着停止行礼。
○直隶总督那苏图奏、协办大学士傅恒。参赞纶扉。实属紧要。臣年力未衰。鞍马素习。请赴军营。协同班第等办理军务。得旨。所奏忻悦览之。但此任非傅恒不能胜。此功非傅恒不能成。故特命伊往。朕志已定。不必再言。
○甲申。上至观德殿、孝贤皇后梓宫前奠酒。
○谕军机大臣等、岳浚所奏、办理澳门夷人哑吗嚧等、致死李廷富、简亚二、两命、问拟杖流、请照夷法安插地满一摺。李廷富、简亚二、既死无可证。所据仅夷犯一面之词。观其始初狡赖情形。必另有致死根由。且夷人来至内地。理宜小心恭顺。益知守法。乃连毙内地民人。已属强横。又复弃尸入海。希图灭迹。尤为凶狡。自应一命一抵。若仅照内地律例、拟以杖流。则夷人鸷戾之性。将来益无忌惮。办理殊属错误。况发回夷地。照彼国之法安插。其是否如此办理。何由得知。设彼国竟置之不问。则李廷富、简亚二、两命。不几视同草菅乎。此案已传谕该部饬驳、另行究拟。如该犯尚未发回。着遵驳办理。倘已趁船起解。着一面声明缘由报部。一面晓谕夷人。以示警戒。嗣后如遇民夷重案。务按律定拟。庶使夷人共知畏罪奉法。不致恣横滋事。地方得以宁谧。岳浚着传旨申饬。
○以福陵镶红旗防御德音泰、为福陵右翼副总管。
○予故銮仪使散秩大臣一等侯张谦、祭葬如例。
○旌表守正被戕之河南虞城县民黄寅妻刘氏。
○乙酉。谕、据直隶总督那苏图、参奏励宗万、纵令弟仆霸占官地、未交价银、强收租息、将励宗万、励宗奕、分别问拟徒流一摺。励宗万、在朝无杨震之节。归乡有杨恽之行。营私垄断。按律奚辞。但据那苏图另摺奏请、派修固安县城工。罪不重科。尚念曾居卿贰。免其城旦。励宗万宜痛自改悔。安静家居。如仍复怙终不悛。定行从重治罪。余着该部核议具奏。
○又谕曰。总督尹继善、着来京。其两广总督员缺。着硕色补授。河南巡抚员缺。着鄂容安署理。俱着即赴新任。兵部侍郎员缺。着马灵阿署理。
○又谕、銮仪卫事务。着哈达哈管理。哈达哈未到以前。着旺扎勒暂行管理。
○谕军机大臣等、协办大学士傅恒、奉命经略金川军务。内阁现在需人。朕意欲用尹继善协办阁务。已降旨令其来京。着即传谕知之。
○又谕、朕从前将班第、乌尔登、萨音图、法酬等。派往金川军营。原以伊等皆系满洲大臣。曾经行阵。一至军营。必有奋勇先登。督兵破贼。不意伊等既到军营。并未奋勉。而临战时、反觅可以藏身之处。在彼监视。夫战阵之时。有觅地藏身之理乎。伊等既觅可以藏避之处以保身。则并不能目睹兵士之战斗。而又何以督率鼓励。使之皆舍身奋勇乎。本应治罪。但念伊等皆系听从讷亲指使。是以加恩宽免。着传旨严行申饬。今朕已命傅恒经略军务。傅恒断不似讷亲之畏怯退缩。伊等亦宜痛改前非。竭力奋勉。以图赎罪。若仍不悛改。亦断不能逃朕洞鉴。至时虽悔无及矣。
○又谕曰。新任严州府知府吴士进。于请训时、观其人。才具甚属平常。严州虽系简缺。而知府有表率之责。职任非轻。着传谕方观承。令其留心试看。如不能胜任。即具摺奏闻。
○兵部议准、绥远城建威将军补熙奏称。绥远城左右两翼蒙古协领。已经裁并。其左右两翼关防。请改铸蒙古八旗协领关防。从之。署四川巡抚班第奏。酌筹粮运事宜。一、川省碾运军米。向系照粮摊派里民。先行办米。至起运时、将仓谷拨给乡保乘机侵渔抑且多动贮谷。仓储匮乏如遽议采买。又恐米价腾贵。请每米一石酌定价银九钱。听粮户零星办运。按石给价。一、向来商运。悉系碾给仓谷。不无暗行折价。更有派远县碾谷运省、转给各商者。脚费口粮。诸多糜费。莫若照臣前奏商运每石六钱之数。全行折价。一、内地背夫口粮。向多给仓谷。查口外站夫艰于觅食。尚可给一半折色。今内地自成都至灌县等处。在在可买。不若每夫一名。照日给口粮一升。折价一分。听沿途买食。一、从前附近省城各州县。既经运米。又令雇台站长夫。劳逸不均。请嗣后运米、则令附近出口之州县办理。派夫、则令离省遥远之州县办理。其运送军装炮位等项长夫。专责成、华、二县雇募。下部知之。
○以镶黄旗汉军都统王进泰、为直隶天津镇总兵。左都督和硕额驸富森额、为山西太原镇总兵。
○赈恤湖南新宁县水灾贫民。
○旌表守正捐躯之河南舞阳县民韩成文妻贾氏。
○丙戍。上至观德殿孝贤皇后梓宫前奠酒。
○谕、朕命班第前往四川。虽为办理粮运。用兵非其专责。但伊身为本兵。且系军机大臣。于军中攻剿事宜。及将弁功罪。皆伊职掌所在。不得以专办粮饷。遂一切置之膜外。乃伊觇军务未能速竣。既不恳身任其事。惟请另派大臣经理。而于讷亲、张广泗、之乖张退缩、老师糜饷。初未据实入告。及降旨询问。伊于张广泗之罪。直陈无隐。而一字不及讷亲。为大臣者。固宜如是乎。在伊心。自谓办粮无误。即为克尽己职。其他自有任其咎者。惟欲脱身事外。为自全计。而无吉凶同患之心。此种习气。在朝大臣。亦多不免。独未遇其事耳。居心若此。国事其何赖焉。班第不称兵部尚书之任。但办理粮运、尚属妥协。着从宽降为侍郎。其兵部尚书员缺。着舒赫德补授。现在户部办事乏人。着暂行兼理。
○谕军机大臣等。前因四川开捐粮运一事。抚藩内幕、营私图利。降旨令班第查参。今据班第奏称。仓德幕友余铭。勾串党类。合伙充商。包运军粮。且于新开例内、已捐知县。其有无长领脚价、亏欠米石、结党营私情弊。现在饬查等语。藩司衙门。乃钱粮总汇。幕宾例有关防。余铭乃敢勾党充商。包运军粮。至有余赀、捐纳知县。则其平日必有串通书役、欺骗官民、藉事婪贿之弊。此等幕宾。何以不行题参。是否尚有应行查办之处。着传谕班第。令其确讯严参。以未儆戒。至原任官员子弟、及现任人员内。有藉托亲知、充商包运者。其倚势作弊。罔法营私。亦宜严查确究。具摺奏闻。毋得姑纵。
○命兵部尚书舒赫德、为会典馆正总裁。
○丁亥。皇太后至观德殿孝贤皇后梓宫前临奠。
○上诣皇太后宫问安。
○至观德殿奠酒。
○谕曰。鄂容安已署理河南巡抚。阿哥书房、一时不得其人。盛安获罪之处。本无可赦。亦不宜再用。但念其一时冒昧。所谓愚而可悯者。其硁硁自守。犹可在书房效力。着于阿哥师傅处赎罪行走。
○谕军机大臣等。驻藏办事副都统拉布敦奏称。珠尔墨特那木札勒寄知。阿里克地方交易回子等告称、准夷现在内乱。伊即移知珠尔墨特那木扎勒。严饬各卡谨密防守。如有准夷来到。即送至藏等语。藏地关系紧要。驻藏大臣。凡事最宜查取确实。权其轻重。相机办理。不可稍有滋事。现在索拜、因阿哈雅克卡座、报有千余人形迹可疑之语。遂怀畏怯。将唐古忒番人、妄行移拨。殊属轻忽。拉布敦当以为戒。准夷狡诈。向与土伯特不合。互相窥伺。若将准夷人等容留藏地。将来必至扰乱。着寄信拉布敦。准夷倘有投藏之人。当饬各卡、谕令退回。断不可容留一人。并令传谕珠尔墨特那木扎勒、遵照办理。
○军机大臣等议覆。船厂将军永兴奏报、该处派兵一千名。拨协领二员、佐领防御十二员、骁骑校十二员、管领。每兵给马三匹。锣锅帐房、豫备整齐等语。查永兴料理时。尚未接到臣等原议。不知该兵等由京分起、自驿站前往。是以给马过多。锅帐亦属多备。应移咨永兴。或二人合给马三匹。或一人给马二匹。锅帐等酌减。并委官一同来京。候各兵起程时。将原马及帐房锣锅等带回。至棉甲、永兴已经给发。京中无庸重给。并行文盛京、黑龙江、二处。一体遵照办理。得旨。依议速行。
○又议覆、陕西巡抚陈宏谋奏称、陕省收成歉薄。粮价倍于常年。所有兵丁米豆草价。不敷购买。查该省米豆价值。于雍正元年定例。米、豆、每石折银一两。草、一束折银一分。如歉收之年。该督抚声明具奏。乾隆二年。因陕省歉收。粮价昂贵。草束短少。奉旨。米、豆、每石加增银五钱。草、每束加增银五厘。此系特恩。并不为例。未便援请。应仍照定价给发。得旨。西安驻防官兵。现在应领米豆草束。着照乾隆二年加增之例。减半赏给。以示优恤。
○兵部议准、盛京将军兼办宁古塔将军阿兰泰奏称、年满仓官愿补武职者。定例引见记名。候本旗骁骑校之缺。于出兵效力之记名领催用过三缺后、题补一人。但宁古塔、伯都讷、拉林、三姓等四处。骁骑校缺少。是以升补壅滞。请于本翼五个佐领下。不论旗分题补。如补别旗缺。候本佐领下缺出。仍行调还。至此项年满仓官候补骁骑校者甚少。而补用之后。本翼防御之缺甚多。不久可以升转。于出兵效力记名人员升选。并无壅滞。应如所请。从之。
○命协办大学士户部尚书傅恒、为大学士。
○云南开化镇总兵康世显故。予祭如例。
○戊子。孝贤皇后梓宫移奉静安庄。皇太后至观德殿临送。上至静安庄安奉。奠酒。
○诣皇太后宫问安。
○己丑。谕、嗣后御门升殿、一应外面行走、列名。傅恒在前。内廷军机处行走、列名。张廷玉在前。
○又谕、据那苏图奏。直属地方。今岁收成丰稔。惟是幅员辽阔。如宣化府属之西宁县、蔚州、蔚县、三州县内。间有雨旸不能应时。及偶被微雹之处。俱勘明被灾不及五分。其新旧钱粮、例应缓至来年麦熟后徵收等语。宣属系积歉之区。且地方寒冷。播种秋麦者甚少。若仅缓至来岁麦熟后徵收。输将未免拮据。着将西宁、蔚州、蔚县、三州县被灾不及五分之各村庄、应徵新旧钱粮借谷。俱加恩缓至来年秋成后徵收。俾民力宽纾。示朕体恤边民之意。该部即遵谕行。
○兵部议准云贵总督张允随议奏、滇省各营余丁系于各兵子弟内选充随营操演。遇额缺即于余丁内选补。仍于兵丁子弟内挑补余丁充数。遇出师调遣有此余丁。营伍仍然充实况本年川省咨调滇兵协剿。因口外马匹难行每兵一百名。随带余丁三十名各给器械。沿途负运军装。进战看守营垒。是滇省余丁。同兵丁一体操防调遣。于营伍甚有益未便裁汰从之。
○户部议准、贵州巡抚爱必达奏称、川省军前寒冷。出师兵丁。请照滇省例。按名给毡衫一件。支司库正项制造俟凯旋日于兵饷内分季扣还从之
○吏部题、大学士傅恒应定何殿阁、及兼何部衔。得旨、傅恒着为保和殿大学士、兼户部尚书。
○赈恤山东邹平、长山新城、济阳滋阳、宁阳邹县、金乡、鱼台、济宁、汶上、博兴、乐安、寿光、平度、昌邑潍县、胶州、高密及济宁卫二十州县卫水灾贫民。
○庚寅谕曰大学士傅恒奉命经略金川军务。朕念金川用兵。几及二载。尚未成功。固由士卒不能鼓勇先登。摧锋陷阵。然此非独士卒之过也。讷亲、张广泗等。措置乖方。毫无谋略。不身亲督阵。畏缩不前。且号令不明。赏罚不当。将弁因而效尤。至临阵时、亦择可以障蔽之地。为自全计。惟令士卒冒险受伤。士卒独非身命乎。冰雪冱寒、瘴疠暑毒之区。荷戈擐甲。昼夜勿息。暴露于悬崖峭岭间每念及此。朕心为之恻然。讷亲、张广泗、既重治其罪。其士卒两年以来。重罹锋镝饥寒之苦。虽在军律。兵不用命。法所不容。但士卒实为主将所误。咎归主将。则伊等罪为可宽、而情为可悯。现在经略大学士傅恒、赍往内帑银两。着将汉土军士。分别赏赉。以示投醪实惠。鼓励士心。务令踊跃前驱。锐师冞入。迅奏肤功。至将弁等、既久未成功。虚糜廪禄。均属有罪之人。非惟赏不当加。伊等亦何颜受赏。但亦因讷亲、张广泗、老师欺蔽所波及。朕故不罪。今经略视师在彼。一应满汉将弁。俱着宽其既往。以励将来。尚其各知奋勉。思盖前愆。使壁垒一新。旌旗生色。共成伟绩。伫待策勋。布告军营。咸使知悉。
○又谕曰。达勒当阿现赴金川军营。所有镶蓝旗满洲都统事务。着贝勒罗布藏兼管。
○以两广总督尹继善、为户部尚书。
○辛卯。上诣皇太后宫问安。
○幸丰泽园。赐经略大学士傅恒、并随征将士等宴。
○诣雍和宫行礼。
○谕、旗人因孝贤皇后梓宫暂安观德殿。不敢举行嫁娶。亦未可定。今皇后梓宫已经安奉静安庄。其有未经嫁娶者。着照常举行。
○又谕、户部侍郎员缺。着三和调补。其工部侍郎员缺。着班第补授。班第未到任之前。仍着三和兼理。
○又谕曰。参将永柱、统领马柰一路官兵进攻。尚属奋勇。所有从前革职之案。着该部准其开复。
○谕军机大臣等。班滚虽未拏获。而罗于朝、革松结、皆曾亲见。且此二人、皆庆复所信用。伊等既有确供。即可服庆复之心。着将罗于朝、革松结、密行拏解来京。以凭讯结此案。如讷亲已经起程。着即传谕班第、傅尔丹等、遵旨办理。无得疎脱。并宜详慎严密。勿得稍有漏洩。
○四川提督岳钟琪奏。九月十二日。同护军统领法丑、派侍卫京皎、丹泰、钟秋等、协同副将铁景祐等、领兵攻康八达山梁。大败贼番。是夜。参将乌德纳等、领兵暗击康八达山下河边跟达等处。夺毁大战碉二座。小战碉三座。平房四十间。木石各卡十座。石洞二座。焚贼粮十二仓。十四日。又攻取石洞一座。计得跟杂一带地方、南北约四十余里。东西约二十余里。是夜。贼番来犯营卡。遇伏伤败。十八日夜。守备张汉等、领兵由沿河一带、克取葛布基大碉八间。小平房六间。木城一座。石卡四处。斫破大皮船四只。前后杀贼甚众。查看彼处。左倚山险。右近大河。前有恶尔溪大战碉六座。周围俱有石城。贼番甚众。又有日旁山贼、及康八达山上贼众救应。我兵攻战一夜。未免疲乏。后无接应。因暂收兵。奏入。谕军机大臣等。据军营奏报、党坝一路官兵、九月内斩获贼番、烧克战碉、夺取仓舍等情形。较之别路。大有起色。良由岳钟琪调度得宜。是以有此克获。金川军务。从前因讷亲、张广泗、乖张迟误。深负朕恩。今已重治其罪。特命大学士傅恒前往经略。大学士矢志笃诚。必能使壁垒一新。功成迅速。不似讷亲等之偷安自逸。致馁士气。但军机惟在呼吸之间。岳钟琪现在军中。身膺重寄。乘此破竹之势。如有应行奋往、取效当前者。即相机董率将士。鼓勇先登。纵未能犁庭扫穴。而多克坚碉。擒剿丑类。长驱深入。亦足以壮先声而褫贼魄。即经略到后。诸事虽属同功一体。尚不若经略未至之先。岳钟琪自行出力奏捷。足以见伊感激图报之实心。仰副朕弃瑕录用之本意。岂不更于颜面有光耶。其目下进取光景若何。着一并具摺速行奏闻。可传谕知之。
○又谕、此次岳钟琪所报、攻克跟杂、葛布基、等处看来似距贼巢不远。但此处图中未经注明。着将军机处奏片、并金川舆图、寄与傅尔丹、岳钟琪。令其将现在攻克地名。并各路官兵、某人所领已至某处、某人所领尚驻某处、计离贼巢道里若干。逐一粘签、即速驰奏。
○护川陕总督傅尔丹奏谢。得旨。讷亲等辜恩负国。已有处分。卿今护理总督。董兵临敌。岂可坐视。且朕今命大学士傅恒前往经略。卿岂可待大学士之至、而后告成功耶。此际宜勉之。可进则进耳。此旨到。将近日情形。卿何以鼓励布置。何以进取攻夺。一一据实速奏。以慰朕望。不可仍似讷亲、张广泗、之流也。
○工部等部议覆。大学士管南河总督高斌奏称、江南堤工。每岁加高五寸。销银不过三万两。绵亘千有余里。经历一年。人畜践踏。风雨摧残。所加五寸。仅抵剥蚀。是以不能如豫、东、两省之高厚。请将岁抢二修、桩埽钱粮节省之数。斟酌多寡。每岁相度平险。于岁加五寸外。随宜加培。所用钱粮。总不得过四十万两。统于该年桩埽等工、汇册报销等语。查岁抢报销。向无定额。今若以四十万两为准。恐开捏报侵冒之渐。应行令河臣。督同该道。亲行确勘。审视水势之大小。工程之平险。有应加培者。逐一妥办。仍照例分案造报。从之。
○命署刑部尚书阿克敦、管理翰林院掌院学士。
○壬辰。上至静安庄孝贤皇后梓宫前奠酒。
○谕、督抚丁忧。不得遽行送印。任内文卷。择司道一人代行。听候谕旨。方行离任。此定例也。今据湖广总督新柱奏报、湖南巡抚杨锡绂丁忧。援照前抚赵宏恩之旧案。将印信交与布政司护理。在杨锡绂之意。不过以守制为重。欲博尽孝之虚名耳。不思定例既有司道代行。一切政事。自可无庸分心。于尽孝之道。两不相妨。而巡抚责任封疆。印务关系重大。定例候代。殊有深意。赵宏恩所行。岂可援以为例。即如吴同仁、一闻母病。弃官而归。经督抚参劾。朕以其尚知子道。格外宽免。今乃以贿托荐举败露。好名究何益耶。嗣后督抚、俱着遵例行。有似此者。以违制论。
○谕军机大臣等。现据傅尔丹奏请、添调满汉官兵二三万。朕已命军机大臣酌量分派调往。计其陆续到营。当需时日。从前岳钟琪减彻土兵。召募新兵千有余人。颇称精锐。昨奏到党坝进攻情形。屡有克捷。固由岳钟琪调度有方。而新募士卒之奋勇得力。已着明效。现在所有缺额。自应尽数召募充补。其各路军营。据报现存二万五千余人。此内老弱伤病不堪临阵者。着于经略大学士傅恒未至之先。即行实力裁汰。就近召募骁勇。以实军伍。务期士皆果锐。饷不虚糜。如机有可乘。即宜鼓勇深入。不必坐候经略之至。前降谕旨甚明。再、前据讷亲奏报。哈攀龙在军前、尚有劳绩。而后此并未见伊出力之处。哈尚德向负勇名。董芳等亦经朕特遣。诸人现在进剿何地。有无奋往行走。着傅尔丹传谕询问。令其各行具摺。交傅尔丹、由驿站速奏。寻护川陕总督傅尔丹、署四川巡抚班第、四川提督岳钟琪、覆奏。现在军营缺额、及老弱伤病等。遵旨召募裁汰。查定例、阵伤亡故兵丁。应于军务事竣后。查明伊属眷口、养赡无资者。准给半饷。但出师日久。必俟事竣查办。家口待哺堪怜。前任督臣张广泗。令各营阵亡者。如系守兵。悉停募补。以其粮给故兵家属。系战兵。则令守兵充补。以所遗守粮给故兵家属。以致兵额愈缺。请现在阵伤亡故兵丁。即行文本营。查明如有亲老丁单、别无子弟顶补者。即给半饷养赡。不必俟事竣。其遗缺、即行募补。经军机大臣议准行。
○调江西巡抚开泰、为湖南巡抚。以山东布政使唐绥祖、为江西巡抚。登莱青道卫哲治、为山东布政使。
○癸巳。谕、兆惠现在出差。其户部侍郎事务。介福不必署理。着舒赫德兼管。行走在侍郎之前。
○谕军机大臣等。金川小丑。尚未荡平。朕已专命大学士傅恒前往经略。克期奏功。除前经派调东三省、及京兵共五千外。现在军营兵数、尚觉未足。经军机大臣议。于陕、甘、二省调拨汉兵一万五千名。云南调拨汉兵二千名。贵州调拨汉兵二千名。湖北、湖南、各调汉兵四千名。西安调拨满洲驻防兵二千名。四川调拨满洲驻防兵一千名。朕已允行。着该督抚将军副都统等、详加选择。务期汉仗雄壮。技勇熟练。方准入选。定期来年三月内、全抵军营。毋得贻误。至西安与四川相近。令该将军会同该抚、作速料理。约俟经略到营之时。即令抵营。四川近在本地。更宜即速办理。此等兵丁。俱不得以老弱疲怯之人、冒滥充数。现在军营、因从前挑选不慎。饬令严行裁汰。此次各省兵丁到营之时。经略自必据实奏闻。倘有前项疲弱充数之弊。朕惟各该督抚将军副都统等是问。
○军机大臣等议覆。护川陕总督傅尔丹、酌陈添调满汉兵丁事宜。奏称、现存战兵。各路止二万四千九百余名。应请于云、贵、湖南、三省、及川、陕、二省、调汉兵二三万名。其满洲兵、请于奉天、宁古塔、黑龙江、三处、调取四五千名。京师八旗内、调取一二千名。定于明年四月内、齐集至营。其调取汉兵之内。云南可派广南府土官侬振裔、二官侬振冈、领精壮沙兵二千名。内带板蚌习水性者三百名。又临安府纳娄司土官普天明、土千总李必胜、领精壮黑猓猡一千名。元江府土守备施诺利、土千总施尼勒、方国臣、共领精壮黑猓猡一千名。再、贵州长寨营、定番州、二处、派带狼毒药箭土兵五百名。以上各兵。皆勇悍惯战。为金川所畏等语。除满洲兵、已于东三省及京师八旗内、派出五千名。无庸置议外。查陕、甘、二省兵数。约及十万。原拨止一万余名。应请再调一万五千名。云南共兵四万八千余名。已调二千名。应再调二千名。贵州共兵三万七千余名。已调三千名。应再调二千名。湖南共兵二万四千余名。应调四千名。湖北与湖南接壤。从前岳钟琪亦曾请用楚兵。应亦调四千名。以上共有二万七千名。再请于西安驻防旗兵内调二千名。四川驻防旗兵内调一千名。以足三万之数。陕、甘、二省、应派总兵二员、副将二员、参将四员、统领。湖南、湖北、各派总兵一员、副将二员、参将二员、统领。云南、贵州、各派总兵一员、副将一员、参将一员、统领。西安应派副都统一员、协领一员、统领。四川应派协领一员统领。务于来年三月内、齐集金川军营。其所奏调遣云、贵、沙兵之处。傅尔丹不过得之访闻。其是否有用。俟臣傅恒到营之日筹酌。得旨。依议速行。
○又议、金川一路驿站。应设专员承办。方期迅速无误。自京至西安。计二十四站。西安至成都。亦二十四站。请每二站、设笔帖式一员。拨什库一名。往来稽查。每十站、设司官一员。总司稽察。所设驿站内、有两驿相距远处。于适中之地、添设腰站。交各该督抚妥酌。其口外未设驿站处。现据四川巡抚、咨明兵部。由成都、灌县、汶川、三江口、瓦寺、漩口、一路。自红石起、到军营。安设马步二十四塘。每塘马十二匹。马夫六名。挂号兵一名。蛮夫三名。但口外地方。与内地情形不同。如何安设联络之处。难以悬拟。请派笔帖式十员。拨什库十名。司官一员。跟随经略大臣。于应设台站处、分布驻劄。所有应派笔帖式、拨什库、及司官等。交该部旗拣选。送军机处挑定派往。得旨。依议速行。
○甲午。上诣皇太后宫问安。
○定卤簿五辂之制。谕、朕敬天尊祖。寅承毖祀。坛庙祭器。聿既稽考古典。亲为厘定。命所司准式敬造。质文有章。精洁告备。自今岁圜丘大祀为始。灌献陈列。悉用新成祭器。展虔敬焉。古者崇郊享。则备法驾。乘玉辂。以称钜典。国朝定制。有大驾卤簿。行驾仪仗。行幸仪仗。其名参用宋明以来之旧。而旗章麾盖。视前倍简。今稍为增益。更定大驾卤簿为法驾卤簿。行驾仪仗为銮驾卤簿。行幸仪仗为骑驾卤簿。合三者则为大驾卤簿。南郊用之。方泽以下。皆用法驾卤簿。五辂酌仿周官及唐宋遗制。金、玉、象、革。各如其仪。乘用亦自今岁南郊始。光昭羽卫。用肃明禋。谕所司知之。
○又谕曰。经略大学士傅恒。携带花翎二十。蓝翎五十。以奖赏兵弁之效力杰出者。
○又谕曰。派往军营之大臣官员兵丁等、所借官项。俱暂停坐扣。俾得全支俸饷。以养家属。凯旋时、效力有功者。仍酌量加恩。
○又谕曰。简亲王、着加恩赏给半俸。令其养病。其所奏应交俸银。着免其交纳。于俸银内分扣。
○赈恤山西阳曲、太原、二县水灾。大同、应州、怀仁、马邑、五寨、凤台、崞县、七州县雹灾。阳高、永济、临晋、虞乡、猗氏、解州、六州县旱灾贫民。
○乙未。谕曰。讷亲先世军功所得公爵。本列三等。后蒙恩晋为一等公。至阿尔松阿承袭时。销去恩诏所加。以二等公世袭罔替。朕登极之初。讷亲以孝昭仁皇后戚属未封。向该旗呈请。朕因外戚虽同。其中不无差等。所请原非定制。惟是讷亲行走勤慎。实心供职。因晋封为一等公。此朕特恩也。庆复所袭公爵。系伊父缘孝懿仁皇后恩封。身故后。该旗请袭。皇祖留中未发。圣心殆有差等。后皇考追念孝懿仁皇后慈抚旧恩。推荣于隆科多。特令承袭。庆复继之。此皇考特恩也。讷亲之一等公。庆复之公爵。自不得与纳谟图、伯起、公爵比。此等加恩袭爵之人。果能勤慎出力。尚可准其承袭。若缘事革退。即应停止。今讷亲深负朕恩。革职治罪。所有特加之一等公。应行销去。仍以伊先世军功之二等公。着策楞承袭。庆复既经获罪。其公爵承袭之处、着停止。朕办理此事。大公至正。深望世禄勋臣。黾勉策励。同休共戚。以保禄位。着吏兵二部。载之方策。永为定制。
○又谕、川陕总督印务。前降旨令经略大学士传恒带管原为节制三省。便于调度。其寻常应行事件繁多。不当令其分心兼顾。所有陕甘事件。已交瑚宝办理。四川事件。着交班第办理。经略大学士、不必躬亲总督任内庶务。专一经理进剿事宜。俾肤功早奏。以副朕怀。
○工部等部议准。闽浙总督喀尔吉善等奏称、闽省营伍需用铅。向系往楚采办。今楚省铅价倍昂。官价不敷。查南洋回棹商船。向有黑铅运厦发卖。请照官价抽买四万五千余觔。以供岁需。倘遇闽省配铸洋铜需用黑铅之年。亦一并向商抽买。从之。
○旌表守正捐躯之河南淇县民王宗武妻郭氏。
○丙申。谕丰安、着署领侍卫内大臣。来保、仍着办理领侍卫内大臣事务。
○命庄亲王允禄、管理国子监算学。
卷之三百二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