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罗德,三天来一直很难找到时间给你写信,也没时间考虑我的海上花园。连和玛丽·安贡努修女静静坐在一起,看看窗外的云都很难。有太多其他事情需要处理。娱乐室的墙上钉满了祝福者寄来的贺卡。有太多的花送到,弄得几个义工都得了花粉热。今天早上我已经编出十张致谢函,因为看字费劲,两眼酸疼。手也累。还有,我晚上没睡觉。没人睡觉。
“晚上会有一场通宵祈祷。”芬缇说。(这是星期二说的,我想。她在忙着做她的横幅。)
“一场什么?”珠母纽王说。他尝试帮忙,但大多数时间都在睡觉。
“一个新病人告诉我的。广播上说了。人们要带来蜡烛和一些东西,在外面为我们祈祷。”
事实证明,所谓的通宵祈祷更像是一场派对。无论工作人员何时来查房,看起来都怒气冲冲的,而且疲劳。好像嫌我们要烦心的事情还不够似的,我无意中听到一个人抱怨着。芬缇整夜没睡,从她的窗口跟着一起哼唱也无济于事。守夜者们打算一直待到你来。
“他们不用回家吗?”值班护士说。
兴奋劲儿过去后,芬缇上床睡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