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和禤绍灿兄在陆羽饮茶,希望他给我多一点自理,让我去写些我没有听过的老师的故事。
禤兄做功课非常勤劳,老师晚年的学生中,他学到的东西最多。老师所讲的,他都记录下来细嚼。他的碑帖修完一个又一个,文字一种再一种。老师看了满意才叫他换新的去学习,他自己绝非贪多。
对篆刻,禤兄毕竟小心,我则太过大胆,老师上课时指着禤兄说:“你是青衣花旦。”
又指着我:“你是老生。不,不,说错了,应该说你是全武行。”
“老师说的话一向都是对的,只讲过一件是错的。”禤兄说。
“那是什么?”我好奇。
禤兄谦虚道:“老师说你学到我死去的时候,总有所成,但是我还是一无是处。”老师教导我们最大益处是先学会做人。禤兄性情敦厚,已成功一半。我要是有他的十分之一,已经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