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看来,近年来好莱坞电影中最有趣的人工智能助手就是2013年由斯派克·琼斯(Spike Jonze)导演、斯嘉丽·约翰逊(Scarlett Johansson)和杰昆·菲尼克斯(Joaquin Phoenix)主演的浪漫科幻喜剧《她》中塑造的形象。电影讲述的是西奥多·托姆布雷(Theodore Twombly)的故事。西奥多·托姆布雷是一个孤独的中年男人,他与他的人工智能助手萨曼莎(Samantha)相爱了。《她》的故事背景设置为不远的将来,那时的技术企业已经开发出了一个名为OS1的计算平台,并称该平台为“世界上第一个人工智能操作系统”。
这种事在现实生活中能否发生?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似乎是完全可行的。物理位置的接近对于维持一段关系并不是不可或缺的因素。人们能够通过互联网建立情感纽带,甚至是相爱,有时甚至不需要见过“另一半”本人,这足以说明上述观点。但是,我并不确信2040年的政治辩论会涉及允许人类和人工智能助手结婚的话题,但人工智能将彻底改变我们与某些技术之间的关系这一说法并不夸张。
20世纪90年代末,我们提前感受了这些新关系,福贝娃娃(Furbies)和电子宠物(Tamagotchis)成为新千年到来之前孩子们人手必备的两个玩具。福贝娃娃和电子宠物与市场上其他玩具的不同之处在于,它们像人工智能助手一样在不断成长、学习和改变,这些都是随着它们与主人关系的变化而变化的。
福贝娃娃是毛茸茸的像猫头鹰一样的“生物”,它能够与主人做游戏和互动。刚刚问世时,福贝娃娃完全用虚构的“福贝语”进行交流。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它们逐渐开始用大量的英语单词和短语取代福贝词汇。后来出现的一款福贝娃娃“Emoto-Tronic”提高了在语音识别和更复杂的面部活动方面的投入,进而提高了它与人类用户之间的互动程度。电子宠物是手持式数字宠物,看起来像是鸡蛋形状的小电脑,带有LED(发光二极管)显示屏和拥有三个按钮的操作界面。与福贝娃娃一样,电子宠物也是仿真宠物,目的是让孩子们认为他们随身携带了一个真的宠物。用户可以使用三个按钮给宠物“喂食”、“洗澡”和“玩耍”,从而成功地将宠物从一颗蛋养大。玩具说明书中指出:“每个电子宠物的形状、性格和生活都取决于你对它照顾的程度。每次孵化新的电子宠物时,它都能够长成不同的样子。”更加悉心的照顾能够使成年电子宠物更加“聪明”和“快乐”,并且无须用户过多的关注。
实际上,这两种玩具都不具备任何真正的人工智能。即使对福贝娃娃讲西班牙语,它最终也只能够学习英语。但是,虽然不具备人工智能,这两款玩具依然值得关注,因为它们能够将用户与其电子宠物联系起来。大部分案例将儿童作为目标受众。在人们最狂热的时候,有报道称日本的商人为了在适当的时候“喂”电子宠物,甚至推迟会议时间或取消会议。一位成年女性会因为电子宠物急迫的提示音而分神,然后发生交通事故。一位乘客拒绝登上飞机,并发誓再也不乘坐同一个航班,就是因为之前一位空乘人员要求她关闭电子宠物,而关闭电子宠物则相当于将它重新设置(即“杀死”电子宠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