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脑中的什么事件可以与一个普通词语的意义这样的事相对应呢?当你说“红色”的时候,声带会遵守从脑中“发音智能体”那里传来的命令,这能让你的胸部和喉头的肌肉动起来,产生特殊的声音。这些智能体一定是从其他地方接收的命令,而在那些地方,其他的智能组则对来自另一个地方的信号做出反应。所有这些“地方”一定是思维智能组的某些社会的组成部分。
要设计一个知道这里有红色东西存在的机器很容易:首先要有一些传感器可以对不同颜色的光做出反应,然后要把对红色最敏感的传感器与中央“红色智能体”联结在一起,同时要纠正场景照明的颜色。我们可以通过把每个颜色智能体与一个发出相应单词声音的设备相连,来让这个机器“说话”。这样,这台机器就可以说出它所“看到”的颜色,而且甚至比一般人可以辨认的颜色还要多。但如果把这个叫作“视力”,就曲解了意思,因为它只不过是一个列出了许多色点的目录而已。它完全不具备人类所说的颜色的意义,因为如果没有材质、形态以及其他许多信息,它所具备的人类关于影像和思维的特质则少之又少。
这不是要描绘任何一个特定的社会,只是提出所涉及的各式各样的智能体。
当然,任何一个真人关于世界的思维碎片都不是一个小小的图画能描绘的。但这并不表示没有机器可以拥有人类所拥有的感受力,这只能说明我们不是简单的机器。实际上,我们应该明白,在学习理解庞大机器的性质方面,我们还处于无知的黑暗时代。无论如何,图画只能展示原理:没有一种简洁的方式可以表述一个发展完善的心智社会中所有的细节。要谈论这么复杂的事,我们只能求助于语言技巧,它可以让听众的思维去探索它们自己的内部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