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停下来,镰刀握在手里,草静止在黄昏 —我是说一只水蜘蛛刚刚下水的时候我就看见了 它向对岸游动,迅速,没有一点迟疑 水面没有一丝波纹,它如同趴在一块玻璃上 嵌进了天空,云朵,树影的玻璃 如果是我,我一定停下了:它们不能诱惑我 为何到来 但是它,显然对这样的疑问没有兴趣 仿佛已经来回多遍 —连什么时候无风都是计算好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