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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八-四百三十九章 腹有乾坤(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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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大哥,您能把这牙雕,先给我看看吗?”
    “可以,当然可以了,你还是过来看吧,这东西的分量可不算轻……”
    庄睿闻言之后也没客气,直接一步跨过了摊子,走到箱子旁边,把那件几乎和箱子齐高的象牙雕件给抱了出来,摆放到了地上。
    庄睿曾经看过一些有关于古代佛雕图鉴的书籍,这尊牙雕摆件,应该是典型的隋唐时期的佛教造像,即秉承了中国传统雕刻夸张写意的风格。又符合现代人对人体健与美的审美。
    仔细观察细微处,庄睿可以看出,这件作品的雕刻者,功力极为深厚,刀刀到位绝不拖泥带水,线条简洁流畅细节清晰自然,最特别的是,作品全身刀痕累累,并没有可以的打磨掉雕琢痕迹,将象牙特质,完全体现了出来。
    庄睿没有用灵气鉴定,就可以断言,这尊象牙佛雕,绝对是一个有年头的老物件,最早应该也是清朝的,因为别说是现代象牙稀少,就是民国时期,有如此手艺的匠人,那都是凤毛麟角,堪称大师级别的工艺师。
    “咦?怎么有裂痕?!”
    “靠,这是什么东西?”
    “妈的,这究竟是什么玩意啊?!”
    此时的庄睿心里,那可就像是被猫抓了一般,其痒无比,人都是有好奇心的,这佛雕里面的东西,显然是后人煞费心机藏到里面的,而这个谜团,肯定就在两个蜡丸里面,这近在眼前的秘密,却是无法揭开,让庄睿心里那叫一个难受啊。
    李云山在旁边纠结了一会之后,还是决定将其卖掉,毕竟这个玩意儿放在家里,又不能当饭吃,而且他从小生活的环境里,身边都是华人,就是他母亲,也是华人的女儿,并不像那些缅甸人,信仰佛教,所以也不感觉把这尊佛像卖掉,有什么不对。
    “嗯,李大哥,这个没有问题,我再仔细看看,这牙雕好像有修补过的痕迹……”
    “哦,你说的是那块裂印吧?我打小见的时候就有了,可能是以前我爷爷不小心碰裂的,这应该不影响吧?”
    “不影响,这件牙雕摆件的整体造型十分好,有一点瑕疵也是很正常的,我再看看,李大哥您先估个价,咱们回头再谈……”深深的呼吸了几下,庄睿让心情平静了下来。
    这让庄睿更加好奇了,要知道,乳胶这东西,是在上个世纪初期才盛行使用的,明清时期不可能有这种材料,而这象牙摆件里面的那蜡丸,却是中国古代独有的密信传送方式,好像自从清朝时期的时候,就就改用火漆封口的密信了,这两件年代完全不对等的事情结合在一起,让庄睿也有些摸不透,这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
    庄睿心里下了决定,那蜡丸里面的纸团,自己单凭灵气,是绝对无法认出其中的字体的,要想搞明白,只能把蜡丸取出来,那首先就要让这尊象牙佛雕变成自己个的才行。
    因为李云山开始的态度,庄睿怕他再不愿意卖了,为了显示自己的诚意,直言说出这物件是古董,只是在年代上,庄睿耍了个小滑头,他只说是民国以前的,却没有说出这物件是明朝的东西,当然,明朝那也是民国之前嘛。
    李云山低头思考了一会之后,伸出了两根手指。
    一边说话,一边皱起了眉头,他这摸样却是装出来的,话说这东西拿到国内考证一下,如果能查出其传承来历,拍出个七八百万,都很正常,只是这做生意却是要讲价还价的,庄睿自然要将价格往低了说。
    要知道,象牙雕件在缅甸十分寻常,虽然这个摆件的象牙用料体积不小,但是在缅甸这个地方,也有些比这还大的物件,售价不过一两千美元,而缅甸的人均收入很低,一两千美元,足够一家人好几年的开销了。
    “小……小兄弟,还可以再便宜点的,要……要不然你看一万八行不?我东西可是我爷爷传下来的,如果爷爷还在世的话,我都不会卖掉的……”
    “一万八……”
    庄睿不了解缅甸是否禁止这类物品出口,如果真如他所说,买下来再给没收的话,那还真是不值。
    李云山招呼了旁边摊位一个相熟的摊主,让他帮着照看一下,然后就兴冲冲的往大金塔门口的国营商店跑去。
    杨浩见到庄睿爱不释手的上下摩挲着这尊牙雕佛像,有些不解的问道,在他印象里,像是这些旅游景点所卖的玩意儿,大多都是假的,庄睿这一下掏出去二十万,说不定就被那李云山给宰了呢。
    “值,当然值了,这么大并且这么完整的象牙雕刻作品,在国内都是很少见的,这几年牙雕工艺品的价格涨的也很厉害,带回去说不定就能翻番呢……”
    “嘿,庄哥,您这眼力,真是没得说,这赚钱也忒容易了点……”
    两人正闲聊间,李云山匆匆的跑了回来,手里还抱着一个用竹子编制的长方形箱子,大小看着正好能装下那尊牙雕佛像,这是缅甸特产的竹箱,这一个箱子也要三四十美元,算是李云山买来搭配送给庄睿的。
    “小兄弟,您拿好……”收拾妥当之后,李云山把箱子推给了庄睿,顺手递过去他刚刚开具的发票,上面是缅文,庄睿也看不懂,接过发票后,交给了彭飞。
    ……拎着这个大箱子,是没有办法再逛了,好在大金塔已经游览完了,庄睿和杨浩还有彭飞,打了个的士返回到了酒店。
    和来自国内的毛料商人们打着招呼,庄睿一头钻进了电梯,他感觉自己都成了大熊猫了,谁都想来摸一下,刚才甚至一个满身香水味的胖女人,还想给他一个拥抱,可是把庄睿给吓得不轻。
    告辞杨浩回到酒店房间后,庄睿不满的看着彭飞说道,刚才这家伙拎个箱子跑的飞快,不过还好知道守着电梯门等自己。
    或许是妹妹得到了安置,彭飞这几天话也比以前多了一点,偶尔和庄睿开个玩笑,他尊重庄睿是在心里的,表面却没有像郝龙那样整天嘴里叫着老板,这也是彭飞对某人认可之后的一种态度。
    庄睿有点迫不及待的想揭开牙雕之中的秘密,只是这出外一趟,浑身黏糊糊的很不舒服,当下到浴室里去冲了个凉。
    “你这小子,跑了半天居然都没怎么出汗……”
    “庄哥,这东西真的能值几十万?”
    “几十万?呵呵,彭飞,后面还要加个零……”
    “几……几百万?”
    “嗯,不过这东西我可不卖,国内估计都淘弄不出几件……”
    “庄老弟,听说你出去整了个好物件回来了?你也不说喊着老哥一起去……”
    “你们两个一个怕热,一个怕走路,我谁也喊不动啊……”庄睿苦笑了一下,他却是没有说,自己那会还怕不安全呢。
    宋军拿着放大镜,围着牙雕自己的看了半天,又用眼睛打量起庄睿来,自己这小老弟简直就神了,走到哪都能遇到好玩意儿,这牙雕明明是国内的老物件,居然也能被他在缅甸淘到。
    “时也命也,该是你的,谁也抢不走,不过庄老弟,你这东西转让给我,怎么样?老爷子见了肯定喜欢……”
    “宋哥,这事儿您甭想了,我那四合院还缺这些玩意儿呢,对了,宋爷爷喜欢的是书画,和这没关系啊,您少扯虎皮做大旗……”
    “你这小子,算了,不过你答应我的那玉石,可是一定要找到啊……”
    “得,能碰到一准给您留着还不行嘛?”
    “老板,这地方不像是碰的,不然不会这么规则吧?”
    “嗯?你也看出来了?这的确不像是碰出来的裂痕,倒像是挖出来的,有点像是故意开出来的小门,古代人经常喜欢在供奉的佛像肚里里面藏宝贝,你说这里面会不会也有东西啊?”
    庄睿看了彭飞一眼,故意拿语言去引导他,庄睿并不想瞒着彭飞将里面的东西给取出来,所以必须要一个合适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