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恩赐:“????”
陈恩赐:“!!!!”
所以,她是瓜?
所以,等瓜熟蒂落指的是等她愿意和他重新在一起?
那……再往前他发的那个等到了……等到了开花在等结果……也是说给她听的?
她记得,那天是圣诞节,从海南回来后他和她一直都没联系,直到那天他们不约而同给彼此发了消息。
所以,他的等到了,等到了开花在等结果,是指他终于等到了她主动联系他?
他和她互不来往的日子里,他一直都在等着她吗?
那天他和她是同时给对方发的消息,也就是说,即便她不主动联系他,他那天也会来联系她……
陈恩赐忽然意识到他和她在一起的那七个月里,好像他们每次闹不愉快,总是他来找她讲话,先对她低头。
陈恩赐呼吸一窒,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似的,上不去,下不来。
原来……
秦孑,他……
一直都在对她妥协呀。
是她一直以来都没发现。
受母亲的影响,她对感情、对婚姻从没抱过任何希望,在她看来,再好的爱情,迟早都会变质。
她怕受伤,所以当她嗅到危险,她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在自己心的周围,竖起高高的围墙,来保护自己。
可那些围墙,最后既没有保护到她,也伤害到了他。
若是那个时候,她再勇敢一点点,若是那个时候,他在坚持一下下,也许他和她……就会是另外一番光景。
陈恩赐失声低笑了一声。
“怎么了?”坐在陈恩赐身边的陆星,好奇的扭头看了眼陈恩赐。
“没什么,”陈恩赐望着窗外冲上云霄的一架飞机,默了一小会儿,说:“就觉得,好像也不全是他的错……”
陆星更晕乎了:“什么?”
陈恩赐没对着陆星解释,而是径自的顺着自己的话往下说:“陆星,你知道吗?其实我性格蛮不讨喜的,我就是那种,别人对我好一点,我就十倍的好回去,别人对我退一步,我就会瞬间退一万步……”
“这样的性格,很吃亏的,真的,特别吃亏。”
“遇见坏人,会委屈自己,遇见好人,会委屈对方。”
陆星:“不是,恩恩,你这是怎么了?突然间开始这么一本正经的。”
陈恩赐:“没怎么,就是后知后觉的发现了一些事。”
陈恩赐看出陆星的担忧,低头笑了下:“真没什么事。”
“就是突然觉得挺高兴的……”
陆星:“你这高兴的挺匪夷所思的,都上起了哲学课。”
陈恩赐对着陆星翻了个白眼,没理她,而是解锁了手机,她看了会儿秦孑的朋友圈,就回到了自己的朋友圈主页,她看到那个欠扁的板蓝根,忽的又笑了一下,然后去网上又搜了个完整无损的板蓝根,重新发了个仅秦孑可见的朋友圈:算了,饶你一马。
登机了,陈恩赐收起手机和陆星离开了VIP休息室。
坐在飞机上后,陈恩赐摸出手机,看到自己的朋友圈多了一个赞。
是仅可以看到她朋友圈的那盒板蓝根的手笔。
朋友圈还有新的提醒,陈恩赐刷新后,看到秦孑学着她的模式,也发了个朋友圈——
谢不杀之恩。
配图是一堆瓜。
他的朋友圈发出十分钟了,一个赞都没有,陈恩赐知道他这是和她一样,发的都是仅对方可见的朋友圈。
她憋着想要上扬的唇角,很是大方的赏给了他一个赞。
赞完后,陈恩赐看着自己朋友圈小空心后秦孑孤零零的头像,转了下眼珠,神使鬼差般的给自己也点了个赞。
然后小空心后,秦孑的头像后,多了一个她的头像。
陈恩赐看着紧挨在一起的两个人的头像,又看了看头像前面的那个小空心,心尖莫名其妙的一颤,然后唇角克制不住的上扬了起来。
很快,她的朋友圈有了新的提醒,刷新看去,秦孑也给自己的朋友圈点了个赞。
他朋友圈下面小空心后,她的头像在前面,他的头像紧随其后,和她朋友圈下恰好掉了个个儿。
陈恩赐翻来覆去的盯着两个人仅对方可见的朋友圈看了会儿,然后就别开脸,望着机窗外,无声笑了起来。
…
坐在车里秦孑,看了看自己的朋友圈,又看了看陈恩赐的朋友圈。
他情不自禁的轻笑了一声,然后抬起指腹,在两人朋友圈下并排在一起的头像上摩挲了两下。
过了会儿,他又低笑了一声,然后就抬起手遮住自己半张脸,笑的肩膀轻颤了起来。
手机突然响了。
容与打来的电话。
秦孑急忙清了下嗓子,收起笑,滑动着屏幕接听:“有事?”
“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吗?这不明天要上班了,一个假期都要过完了,我看你一直都没出现,来关心关心你……”容与在电话那头叨叨逼了好一长串儿,才问了重点:“话说,你这几天都在忙什么呢?”
秦孑:“养瓜。”
随着话音脱落,秦孑没忍住,很短促的又笑了一下。
容与:“秦狗,你是在笑吗?”
秦孑:“没有,你听错了。”
“我明明听到了……”容与嘀咕了一声,想到秦孑刚刚说的话,又问:“你养什么瓜?是什么新出的手游吗?推荐给我,我也养一养……”
秦孑面对容与的兴致勃勃,毫不客气的浇了一盆冷水:“你养不了。”
“我——”容与讲到嘴边的脏话,咽了下去,不服气的嚷道:“我为什么养不了?你这是在看不起我吗?这都2020年了,你还看不起我?”
面对容与的义愤填膺,秦孑一针见血:“因为你没瓜。”
容与:“……我可以买。”
秦孑:“买瓜是犯法的。”
容与:“什么跟什么呀,我买个瓜怎么就犯法了?我等下就去超市买一车大西瓜,大哈密瓜,大南瓜……我倒是要看看我犯不犯法。”
秦孑嗤笑了一声,扔了句“你慢慢买”,想挂电话。
手机刚从耳边拿下来,秦孑忽然又对着电话那头的容与:“对了,我家瓜长得可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