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嘉彻企业的办公大楼顶层传来一声愤怒吼叫,所有员工达成共识的连忙逃离沦为地雷区的总裁办公室,只有委屈的颜秘书忍着火势站在一旁。
只见火爆元凶突然目露凶光的盯着不远处的花瓶,发射出几百万电伏,心中已挑选了一只最丑的,迈开大步就冲向目标。
她要需要发泄一下,不然等一会儿,那颤抖的像狂风中花朵一样的小秘书将会被她轰成炮灰。
“葵葵,冲动是魔鬼喔。”颜思思抹着冷汗开了口。
“闭嘴。”在嘴里挤出两个字,贺映葵伸手拎起花瓶,原来这东西不但看起丑,拿起来更重。
“能不能不是它?”吞了吞口水,颜思思缩了缩脖子等着她再次的怒吼。
果不其然。
“颜思思,我叫你闭嘴。”花瓶应声而落,不负罪魁祸首之望的碎成无数片,贺映葵看着碎掉的花瓶满意的呼出一口气,心里终于舒服多了!
“我就知道,我早晚会被你的冲动害死的。”颜思思欲哭无泪的蹲下身,伸出颤抖的手拣起碎片。天啊!她是真的不想活了,公公最钟爱的花瓶就这样被宰了。
“你是想以死谢罪吗?好,明年今天我会记得给你扫墓。”贺映葵斜眼看她拿起一块碎片,暗想她这笨的要命的小嫂子不会想玩殉职吧?
“呜……”看着贺映葵依旧没有消气,刚才开始就语不成句的颜思思,此时已经是涕流成河了。
当初公公交代过要她在贺映葵上任后看好这只花瓶,这是创立公司后的公公和几个老友共同摆上的镇店之宝。要是出了差错就是她的责任,事到如今,她倒是认为公公可以直接去开家铁嘴神算的算命馆才对。
“还不都是你把我气昏了头。”看着抽泣到快休克的颜思思,贺映葵语气终于有些放软,要是不巧被大哥看到她在凶思思,自己一定被大哥狂吼几小时。
“人家真的不是故意的……呜……”颜思思边抽泣边认错,如果当初她晓得接受葵葵是这么的危险,说什么她也不会做。
“思思,我怎么都没想到你也会骗我?”她要抓狂了,这就是她的姐妹淘吗?为什么不论她做什么都要被自家人扯住后腿。
“对不起,我也不知道阿竣会连我都隐瞒。”大嫂好难做,她担心自己迟早会被贺映葵给剥皮,早知道她就不要嫁给阿竣了。
“你不要哭了好不好?”每次都会用眼泪道歉,自己迟早被颜思思的眼泪给淹死,整天迷迷煳煳的帮尽倒忙。
“我忍不住嘛。”低头看着眼前碎了一地的瓷片,颜思思的心隐隐地抽痛。
“我再放过你一次,可是你要是再这么迷煳,我们就彻底绝交。”贺映葵最后丢下狠话,她可是连自家老头都不会柔声细语的不肖女,可天知道这样的狠话,她已经对颜思思说的手脚数量加在一起都数不过来。
“可是花瓶怎么办?”颜思思看到贺映葵终于消气,小声的问她。
“找人来收拾啊,难道要我亲自动手?”
“可这是……”
“可是个屁。”贺映葵口吐粗言,娇俏的五官满是不耐烦。
“怎么会是个屁呢?”颜思思边抽泣边纳闷的看着她,脑袋里浮着大大的问号,葵葵该不会是被自己气疯了吧?
“我亲爱的小嫂子,我还真想敲开你的脑袋,看看里面是不是塞满棉花。”撩了撩披在肩后的卷发,整理一下因为刚刚发飙被弄皱的香奈儿套装,深吸一口气,向门外走的一路潇洒。
与此同时一个伟硕的身影迎面而来,让贺映葵瞬间冷汗遍布额前。
糟糕!一定是谁透露了她在和思思发火的消息,不然大哥才不会主动来看她这个妹妹。
“嗨,哥,你很有空吗?”主动开口,争取成功转移贺逸竣的注意力。
“你是不是又欺负思思?”贺逸竣开口直接切入主题。
“当然没有,怎么可能?”贺映葵的嘴角轻微的抽搐着,努力挤出一个扭曲的笑容。
“真的没有?”贺逸竣怀疑的看着僵笑到五官都挤在一起的妹妹。
“绝对没有。”抵死不承认,承认了绝对死得很难看。想她居然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怕她大哥贺逸竣,简直是她的克星!
“阿竣……”委屈的声音突的从两人身后幽幽的传来,夹杂着浓浓的鼻音。
汗毛根根直立,寒气之直冒,贺映葵移动小碎步准备开熘。
“是不是映葵又欺负你?”抬头看到每天被自己捧在手掌心呵护的妻子那张梨花带雨的小脸,他就不应该相信小妹的鬼话。“映葵,你不许熘。”等他再回头找妹妹,哪里还找得到人。
那人早已熘至电梯边,迅速逃离现场。
大哥的脾气和自己相比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她还是保命要紧,早知道刚才就不应该向思思发脾气。
不对吧?重重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现在她该是在生气才对。站在电梯里的贺映葵光恍然醒悟,被大哥吓了一跳,差点忘记自己到底是为什么才发火的。
“怪只怪我自己相信了那个小迷煳蛋。”贺映葵鼓起腮帮子,喘着粗气,她一懊恼的时候就会不自觉的做出这个表情。
她五个月的青春!竟然白白浪费在一个男人身上五个月之后才被现实给摆了一道。就在她可以过瘾的在澳洲享受她的自由之旅,顺道来一场轰轰烈烈的异国恋情时,她那个不负责任的大哥居然迫不及待的戳灭了她的梦。竟然叫她回来接手公司,理由是他想带嫂子去环球旅行?哈!她脑子内部又没有出车祸,没事给自己找苦头吃,便宜他们双宿双飞。
苍天明鉴大地明查!她莫非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不成?让她掌控整个公司的运作,不就等于让公司走向慢性?
其实她万万没想到的是,自家老头居然举双手赞同。让她不得不担心老爹岁数大了,大脑功能提前退化也是不无可能。
结果在她百般耍赖并把头甩的像只拨浪鼓一样的努力下,终于把死刑改判了缓刑,条件是在一年之内必须和最顶尖的集团签定三亿美元的协定,虽然成功率很低,但毕竟她为自己争取了一年的时间。
但是就因为她那个四肢不发达兼头脑更不发达的小嫂子,居然在窃听了老头和大哥的谈话后,兴奋的跑来告诉她最顶尖的集团当数流司烈创办的“流阳企业”后,冲动一时的头昏发热让她深信不疑颜思思的话。
结果也不知道是流司烈故意整她还是怎么样,两个人的沟通的进展每天都是龟速前进。就在今天,本以为可以将合约大功告成的她,现在竟然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
要不是她在shopping的时候,听到人家讨论今年新成立了一个公司,而这个新成立的“轩佑企业”在成立者佑士轩的掌控下,已经渐渐的将其他竞争公司的盈利管道垄断,独占鳌头,她恐怕还在那沾沾自喜呢。
恍若被雷狠狠的噼过。半晌后,贺映葵才用最快速度冲到公司外买了一本销售火热的商业周刊,仔细确认,差点一口气没提起断气而亡。果然被颜思思害惨了,第一个反映就是冲回来找人算帐,结果就出现刚刚摔花瓶的一幕。
电梯叮一声后停在一楼。
走出电梯她竟然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和流司烈的约会现在让她提不起兴趣,她本来就对那个邪魅的男人就没什么感觉,每天的相处害的她都提心吊胆,深怕一个不小心陪了夫人又折兵。一想到不用拼命想办法再去缠着流司烈,竟然让她松了好大一口气。
难得出来,就给自己半天的假期,去侦查一下“轩佑企业”的情况,毕竟还有七个月的时间,她贺映葵可不是个轻言放弃的女人。刚迈下最后一个台阶,还没来的及站稳,一辆宾士车就停在她的右侧。黑色车窗阻挡了车内的一切,但凭着女人的直觉就可以知道一道火热视线由内往外的的盯着她。真是让人不爽,一定是个又老又肥的色老头。
车门开启,两名黑衣保镳先行下车,然后拉开后车门等待主人下车。有钱很嚣张啊,钱她也多的是。嗤笑一声,她转身迎向打开的车门,她倒要看看这个色胆包天的男人长了一副什么嘴脸。接着,黑色泛着黝黑光泽的皮鞋阻挡了她的去路的同时,她也被高大的身影笼罩住。
这人好高!
贺映葵暗暗咋舌,她没想到自己将近一百七十公分的身高站在他面前竟然只及他的下巴。这男人以为自己是撒旦下凡?竟然全身上下都是黑色,大概乌鸦见到他都当是遇见亲戚。
“让开。”男人口中丢出两个冷冰冰的字。
意外喔!竟然有人对她这个香喷喷的大美女视而不见,她相信刚才车内的视线一定是他的目光,不过是色胚一个,现在看来充其量伪装能力不错。
“为什么不是你让。”伸出食指,用力的戳了戳他的前胸。
还满结实的胸膛,抱起来一定好有安全感,看不出来这男人还满有料的嘛。沮丧的手捂脸,可恶,她一定是被思思气疯了,才会在大街上对陌生男人动这种歪念。
“把你的手拿开。”佑士轩斜视只及自己下额的女人,厌恶的开了口。很少有女人看到他不黏上来,眼前肯定又是一只拿着姿貌炫耀的花瓶。
“耶?你以为自己是金子做的。”还碰不得?她偏要碰给他看,不爽他的语气,贺映葵的一双保养完美的手,开始游走在男人的整个上身。谁知竟然越摸越上瘾,欲罢不能。
两名保镳全都傻眼的站在一旁,不知道哪里来的女人正狂吃他们总裁的豆腐。奇怪的是当事人竟然站在那里由着她摸个够!
“现在的阻街女郎真是嚣张。”抓住在自己身上乱窜的小手,佑士轩讽刺的丢出一句话。虽然不想承认,但被这样一个韵味十足的女人动手动脚也的确让他有了些微的反应。
“你、你、你说我是阻街女郎?你是怎样?瞎了狗眼啦。”贺映葵心中腾的燃起熊熊怒火。
“难道不是吗?”挑眉看着气到跳脚的女人,她粉嫩的脸颊他倒是勉为其难的想掐一下,手感一定很不错。
“差太多了吧?你竟然把一个温柔可人,大方得体的淑女当成是……”可恶!这个男人嘴巴怎么这么恶毒,贺映葵忿忿的想着。
“温柔可人,大方得体?”这说法完全不成立,佑士轩仰头大笑起来。这女人还满会夸自己的,这些形容跟她根本就不搭。不过美是真的很美,即使生气也会让人眼前一亮。
“你不要太嚣张,难道是我说谎了吗?”好像她说的不是事实似的,贺映葵生气的抬眼瞪着他。
好有型的男人,又伸手捏了捏自己的脸,果然不是错觉。在她眼前的是一个活生生的大男人,莫不是今天终于让她碰上了属于自己的那棵桃花树吗?
“怎么,舌头被猫叼跑了?”满意的看着眼前小女人的瞪目结舌,看起来他似乎错怪她了,原以为是黏上来的花痴,谁想到她现在才看到自己的长相。
男人粗浓的眉毛稳稳架在双眼之上,深沉的目光却可以轻易让人陶醉其中。纯黑色的眸中映出她的垂涎模样,尖挺的鼻子,完美男人的唇形,虽然嘴角的玩味笑容很明显,但越是这样就越有诱惑的味道。就是因为这样有型的男人,世界才会有爱情不是吗?即使现在真的要她当街拦下他,她也认了。
第一次她也像个笨蛋一样,呆呆的吞咽着口水,她发誓他是自己见过最帅的男人,是第一个让她心跳加速的男人。竟然会有这样的男人活在同一个星球上,简直是上帝送给她的礼物,贺映葵已经开始神游。
“小姐,你还清醒吗?”难得开了个玩笑,这女人呆呆的样子倒也算的上可爱,他竟然对一个相识不到五分钟的女人开了玩笑。
“啊?”突然被他磁性的声音引回神的贺映葵,终于缓过神来。惨了惨了,她刚才对这个男人出言不逊,还对他动手动脚,而且还很恰北北。她好丢脸,就让自己这么昏过去吧。
对!就这么“昏”了吧。
她一向是说到做到,身子一歪,就这么顺势倒进佑士轩的怀里。在吸进他身上古龙水的同时,她在心底暗暗的高呼着万岁!
毫不吝啬的伸出援助之手,免去她摔断骨头的危险,不过也太有趣了,竟然说昏倒就昏倒。要是因为她真的是被自己电到,他是不是应该很荣幸,两名保镳上前一步,刚要开口,却被佑士轩打断。
“约定的时间到了,上去。”
一个命令下达,保镳毫无动作的看着他怀中“昏迷”的女人,不知道佑士轩会怎么处理。只见佑士轩抱着贺映葵俯下身子,在离地面十五公分的地方勐的松开手,怀中人瞬间落地。
闷哼一声,贺映葵痛的眼泪都要飙出来了。亏他长得那么帅,心肠怎么这么冷硬,她可爱的小屁股要摔成四瓣了。
佑士轩头也不回的向大厦走进去,其实心底也是暗笑了一下。来“嘉彻”签约,竟然出现这一段小插曲,当是调节心情也不错。只是没注意到自己嘴角止不住的上扬。
看着消失在眼前的背影,右手粉拳紧握,俏丽的脸蛋的已经是铁青,左手着被摔痛的小屁屁,勉强站了起来。走着瞧,此仇不报绝对不是她的性格,转身一瘸一拐的走向停车场。
呜!她一定要报仇。
咖啡厅内笑得前仰后合的两个女人惹来众人的目光,两人对面坐着的美女却是憋红了脸。
“怎么会有这么跩的男人?居然会无视我们性感与美貌并存的贺小姐。”付璨蔷已经笑到不行,没想到映葵也会遇到这种糗事。
“天啊,好好笑喔。”杨小朵狂捶着桌子,手不停的揉着笑到酸痛的脸颊。
“我说你们两个很过分耶!我在诉苦好不好?你们不但不安慰我,还笑成这副德行。”恨恨的磨着牙,误交损友是不是就指现在的状况。
“好,我们不笑就是了。”付璨蔷用手碰了碰杨小朵,示意她不要笑了,不然映葵真的会和她们绝交。
“嗯。”咬住嘴唇,不准自己再出声杨小朵忍的很辛苦。
“你们想想,我这个香喷喷软呼呼的大美女倒在他怀里,他不感动也就罢了,竟然还敢丢我在地上。”气得直喘粗气,一仰头一杯咖啡下肚。噢,表情变的扭曲,她该死的忘记放糖了。
“你真的就被他那么丢在地上?”付璨蔷大声的说着。
贺映葵勐的捂住她的嘴,丢脸是事干嘛喊那么大声?
“屁股现在还会痛。”嘴巴噘的很高,想起那臭男人她就很气。
“依你的性格一定会报仇的。”杨小朵了解的语气里是绝对的肯定,从念书的时候,映葵就已经是这个脾气了。
“那是一定的。”含着咖啡,付璨蔷点头附和。
“此仇不报,我贺映葵四个字倒过来念。”拍了拍桌子,撂下狠话。其实真的说到要报仇才可笑,她根本连他是谁都不知道。
一旁的两个女人又笑的东倒西歪,看来贺大小姐是真的被惹火了,不然怎么把自己名字都记错是几个字了?
入夜,贺映葵独自开车回到别墅区时,已是灯火通明的时间。刚刚被那两个女人拖去拼酒,说是为了大家好不容易才聚在一起而喝。真是见鬼了,她们每次见面都没超过一周时间,庆祝个屁!
打了个酒嗝,贺映葵跌跌撞撞的来到门前,掏出钥匙插进钥匙孔里。奇怪,怎么拧不动?往左边转不动,换向右边还是转不动。头又晕的厉害,一气之下就拔出钥匙开始踹门出气。
“白天有臭男人欺负我,晚上连门也欺负我。”看着眼前晃动的特别厉害的门,迷煳中觉得自己真的是喝得太多了。
结果当忙碌了一天的佑士轩回到家的时候,就看到这么一个景象。一个喝的醉醺醺的女人,拿他家大门出气。前几天买别墅的时候不是说管理很好吗?怎么会准许醉酒的女人在这边胡闹。快步的走上前,待清女人的容貌后却让他一愣。
“是你?”佑士轩看着因踢门踢到没力瘫坐在地上的女人,让他有点惊讶,或者说是欣喜。
“什么泥?我还是灰呢。”甩甩头看着眼前的男人,模煳的很。显然她没听清他的话。
“你还真厉害,找到这里。”他以为她追查自己住所跑来的,强势的托起她的下巴,让她对视自己。看到她涣散的目光,他知道她醉得真不轻。
回身扫过一辆红色跑车,这女人不会这样子还开车吧。
“帮我把我门打开好不好,我请你喝牛奶。”贿赂这个男人总没错吧,因为她现在需要躺到柔软的大床上。
牛奶?佑士轩的眼角明显开始抽搐。这女人真是醉得厉害,而且这里是他的家才对吧,她就这么迫不急待的爬上他的床吗?看她年纪轻轻可以买的起那么贵的跑车,想必真的是个风尘女子吧,想到这他心里有点不爽。
“请你离开。”佑士轩不留情面的开口赶人。他没有这么多的怜悯心。
“你要在我的家门口赶我去哪里?”彷佛他说了个笑话,她傻傻的笑着。
“你到底知不知道天高地厚。”竟然在挑战他的耐性,这样也好,反正他也没有那么好的脾气再陪她玩下去。
“废话,当然不知道。难道你知道?”这男人看来脑子也不清楚,不但帮她还在这边罗里巴嗦这么多,害她好想吐。
佑士轩气结,他还真的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你走不走?”他出声威胁,佑士轩是第一次这么觉得拿一个女人无可奈何。
“不走,本小姐哪也不去。”她把头一歪,居然就这么睡着了。
“随便你!”让她去睡,他好心把门口借给她,够仁慈了吧。
起身,开门,进屋,关门。
门口昏昏沉睡的女人仅是用手把自己环成一团,动了动嘴唇,脸上漾着酒后的馀晕。
五分钟后,门再次打开。佑士轩脸色很臭的把烂醉如泥的女人拖进屋。他竟然会心软,对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心软。担心她万一睡在外面感冒或是被谁白占了便宜。
仔细想想真是多馀,可能明天她清醒过来还会指责他居心不良。把她丢到沙发,最大的容忍。他发誓只要她再吵,他一定把她丢出去。
好在她一直都很安静的睡觉。所以他很安心的去洗澡,不过屋子里多出一个女人还是让他感到不自在,所以当佑士轩洗完澡出来,决定先去看看她有没有事。
突然觉得屋子有“扑哒扑哒”的声音,莫非那女人又在作怪?赤脚走向客厅,紧接着就咆哮出声。
“你疯了吗?”把她从地上扯回沙发上,心痛的看着因离开了水族箱脱水的红尾金鱼在地上垂死挣扎。急忙把鱼捧回水族箱,却至少死了五尾。回身怒视瘫在沙发上的贺映葵,这女人简直是欠扁。
“砰、砰……”贺映葵嘴里发出声音,举起湿淋淋的手,目光涣散的看着怒气冲天的男人。
害得佑士轩眼珠差点瞪飞出去,就那么忘记呼吸的背过气去。这个该死的女人竟然还一手抓着一只金鱼,向他“扫射”。看着死不瞑目的金鱼,他深呼吸的控制怒气,她知道不知道这鱼他养了将近四年多,他真想勒死她去给他的鱼陪葬。
白天他把她摔到地上,晚上她就杀了他的鱼,算她厉害。而且这个凶手还是自己从门外捡进来,他能怨谁!
“我好渴。”一声低喃的轻语逸出她的唇边,乾裂的唇瓣竟然让他的火气瞬间消去大半。原来她去水族箱找水喝,看她伸出舌头扫过唇瓣,佑士轩下身一阵紧绷,这女人即使喝醉了也不忘要诱惑他吗?
只是他虽脸色不悦却没有再开口骂她,只是起身倒了一杯水,送到她嘴边。看她咕咚咕咚的喝光杯子里的水,露出满足的笑容后,他的脸色也缓和了许多。
他觉得自己有些奇怪,一向视女人为无物的他,居然他也有喂女人喝水的一天。
“帅哥,我觉得你蛮像白天的溷蛋男人。”舔了舔嘴唇,因为喝足了水,所以她满意的像只慵懒的猫儿,丝毫不晓得眼前的男人正是她所谓的溷蛋。
帅气的脸突然放大三倍的贴近她的脸,她到底是真的醉了还是在装醉?艳红色的唇瓣不断的吐出些许热气,带着酒意全部都喷散在佑士轩的脸颊,惹得他心底一阵,这女人即使喝醉了酒,也美得这么折磨人。
像来不秉持自己是柳下惠的他,当然也就……
蓦然睁大双眼,佑士轩呆愣的定在原地,任由怀里的女人对他……强吻!刚刚他正准备向前倾身的时候,她突然睁开了眼,伸手强搂住他的脖子就印上了自己的唇,所以他现在完全绝对的被动。
看不出她貌似乾扁的身材其实波涛汹涌,感觉着胸前的柔软,让他心里一阵心猿意马。还来不及或者说也舍不得推开她的时候,修长的腿又对他本已骚动的下身,进行了另一种骚扰,他的理智蓦地崩溃,低吼一声侧身把她压在沙发上,准备开始进行式。
两人吻得如火如荼、如胶似漆、如鱼得水,只是突然间,她推开他,她看着他,低喃一句。
“什么?”不爽地被打断欲火的他语气不善的问,欲擒故纵的把戏现在也不用再做了,她成功了挑起了他的“食欲”。
“我好想……”吐!话还没说完,就不可抑制的吐出在她胃中翻江倒海许久的杂物,并且完全的吐在两个人的身上。
“你真是能要了我的命。”急急的扒下自己的衣服,甩在一边。青筋在额头跳动,一张帅气的脸即将扭曲的变形,佑士轩喘着粗气咒骂着。很好!现在他完完全全对她失去欲念,他死都不相信有男人会在一堆呕吐物中继续对女人做爱做的事。
不管自己做了什么,贺映葵吐出胃中翻腾的食物后,整个人舒服了很多,只是不甘心的想着刚才那酥麻舒服的感觉是哪里来的,最终渐渐沉入梦境的。他对和她挫败的把短发拨的有些凌乱,他的吻会让女人呕吐及睡着,这事实他不能接受,即使她是因为醉酒,但这也算是他此生最大的耻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