廿一初次交锋
进了城,我们先找了个客栈安顿下来。我进了房间,找小二要了三桶水洗澡。一桶水用来洗掉身上的画和脏物,然后另外两桶用来再洗两遍。小说里写用一桶水洗澡的大人们都怎么洗的,难道将洗下来的泥啊什么的再泼回身上继续洗?虽然洗手有脏水不脏手之说,但是洗澡就不同了吧,而且这里还没有淋浴。
我从骑马、山贼还有洗澡这三件事上,发现了穿越时空的小说不可信啊。等我回去我就写篇《穿越时空之误区》,给姐妹们作参考,免得她们再来的时候受到误导。现在先总结几条:
1.骑马千万不能坐前边,想坐前边享受男猪怀抱的也可以,要挑无风的天,且马不能迎风疾奔,更不能在此时说话和张大嘴唱歌。
2.不要对强盗和山贼有恃无恐,因为现在他们也都是智勇双全拿了本子的有为强盗啦。但是大人们也不用害怕,万一被山贼和强盗捉去了,请参考我的《被强盗山贼捉后必读手册》。(这篇我还没写,等写完这个我就去挖那个坑,您先坚持着,盼着在我写完之前先别被捉就行了。)
3.洗澡的时候不要只用一桶水,古代你节约用水也不会有人表彰你的。掉到帝王权贵家的姐妹们有泳池之类的洗澡场所另当别论,掉进穷人家的姐妹们,记得要经常去河里偷偷洗洗,只能用一桶水洗的姐妹们,记得要去药店配点药以防妇科病的发生。
4.别以为唱歌就一定会被人捧成天人般欣赏崇拜甚至爱慕,就是要唱也唱点外文的,中文的人家都听得懂不稀罕着呢。我就是个血淋淋的例子,我唱了那么多首,小牛子同志都一次记住了,就没记住我唯一的一首中文歌曲《唱支山歌给党听》。
5.还有就是不要过分的使用你们的同情心来表现你们的善良,我们在古代的原则是行走江湖,安全第一。我就是大家学习的楷模,看看小白子被我榨取了最后的利用价值后得仁成仁了,不过他为了保护女猪我的生命起了不可磨灭的作用。功劳当然也不全是我和小白子的,还有刘欢大哥教我的“该出手时就出手”扔~~~(三扔小白子)
暂时就想到这么多,等以后有新发现我再补上。估计等我体验完古代生活,这本书就可以出版了。
我得赶紧恢复女人身份,不过刘爷爷给我准备的衣服全是男衣,看来一会得拉痞子上街跟我去买些衣服。
说曹操曹操到,痞子来敲我的门了。我放下梳理头发的工作,去给他开门。他一进门,发现我散着头发,一秒钟吃惊,然后就随我进了房,随手把门关好。我继续坐回梳妆台前,在他面前大家闺秀般的梳理着头发,还不时的扑扇扑扇自己的睫毛。瞟眼见他定定的看着我,心里不禁有些得意,正想带着几分嗔怪的说“你盯着我看干吗?”谁知道他却抢先说:
“你到底是男是女?”
TMD,我一下就破功了,大骂:
“你个死竹子,有眼不识金镶玉。”
“说你男的吧,散下头发又有些女人家的风情,说你女的吧,却举止粗鲁。”
“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我虽然是代替你的狗尽犬之劳,却也不是能吐出象牙的狗。”
好啊,你丫知道反抗了,祸水就是祸水,也有两把刷子嘛。不行,他比我高,我仰着头,没什么气势,得给自己换个有利地形。我爬上了椅子,把一只脚踩在桌上,气势汹汹的说:
“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你这个恩将仇报的小人。”
“救命恩人也不能出来吓人啊,你还是把假面具带上吧。”边说还边痞笑着。
“你竟然蔑视我的美貌。”
“小姐,现在站那么高蔑视人的好象不是我啊,再说你有什么美貌好让我蔑视的。”
看我脸气得红扑扑的,他好象兴致更好,心情更佳。
我气得不想说话了,他又趁胜追击。
“快画画你的脸吧,不想上街买东西啦?我可不想和个丑女一起出去,坏了我雅竹公子的名号。”
哼,竟然说我是丑女。对啦,他怎么知道我想上街?不管怎么样,一定要出去让他替我埋单。我从桌子椅子上跳了下来,坐在镜子前,把头发简单的一系,就算完工了。我根本不会化妆,所以就替自己辩解道:
“三流的化妆是脸上的化妆,二流的化妆是精神的化妆,一流的化妆是生命的化妆。我只需要精神和生命的化妆就足够了。”
痞子听了我的话,低声重复了一遍,细细的品味,然后再抬起头来的时候竟然眼中透露着欣赏。
呵呵,不错,可算让我扳回一局。就这样我拉着他出了门——
PS:“三流的化妆是脸上的化妆,二流的化妆是精神的化妆,一流的化妆是生命的化妆。我只需要精神和生命的化妆就足够了。”引自林清玄的话。
廿二痛苦逛街
出了客栈,我们直奔衣服铺。这城镇里的衣服果然比海边小村庄里的讲究,虽然样式不象现代如此多样,但是绝对是100%人工而非机器制造的,所以十分的精细。对于我这个一直在实验室里穿牛仔裤的人,这些复古风格的衣服更是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店里的衣服琳琅满目,而我是件件都爱不释手,无从挑起。竹子则坐在一边玩味的看着我,露着浅浅的笑。
我想竹子应该是个混迹花丛中的花花公子,一定比我有眼光,不如让他帮我挑。他笑眯眯的看着我,抬手指了几件衣服,掌柜就立即应着递给我。我从他给我选的翠绿、淡红、青蓝的衣服里挑了件翠绿的进后堂去换,竹子则在外堂坐着等我。
换好衣服再出来的时候,竹子看到我期盼得到他肯定的眼神后,站了起来,在我面前左右的踱了两步,鉴赏完了,点了点头,微笑着说:
“人靠衣服马靠鞍,果然顺眼了点。”
这个人的嘴可真涩,想从他那里得到点赞赏的话怎么这么难,我不满的扁了扁嘴。他收到我的暗示,接口道:
“可能让掌柜找人给你梳个女髻,会更好些。”
哪个女人不爱美不虚荣?听了竹子这么一说,乐颠颠得又回后堂让人弄头发去了。在掌柜找来的丫头帮我梳好头发后,我照了照铜镜,觉得自己从表面上看,就是不够大家闺秀的级别也至少是个可人的小家碧玉了。小小的自恋几下,感慨着女人三分长相七分打扮的至理名言。
满心欢喜的回到前堂,希望能得到竹子的进一步称赞,却发现外堂的椅子上空无一人。咦?不会是要结帐落跑了吧?连走了两步,迈出门找寻他的踪影。不看还好,一看我这个生气,死竹子竟然在街对面和一个窈窕少女相谈甚欢,而且少女一边说话一边还不时的用手遮脸,羞答答的样子。
我刚那点高昂兴致全被他这盆冷水给浇灭了,同时愤怒的火花又一瞬间爆涨。就在这时,耳边传来一轻佻的声音。
“这位姑娘好生漂亮,不知道可否赏脸一起吃顿饭?”
不管他轻佻不轻佻了,就看在他欣赏我美貌的份上原谅他了。我往边上一看,一个穿着鲜亮带着两个家丁的富家公子,正双手张开,拦去了我旁边一年轻女子的去路。**
TNND,不是调戏我,是调戏别人!竟敢对我的美貌熟视无睹。我心中的愤怒终于象开了闸的洪水,爆发了。
我一把打开了他欲伸向身旁女子的手,声色俱厉的说:
“你狗眼看人低,没看见我在这里呢。你调戏她?”
他的两个狗腿马上要上来帮忙,我眼神凌厉的向他们瞪过去。
“我真狗腿都敢弄残,还怕了你们这两个假狗腿不成?”他们两个被我这么一说,硬生生的停住了脚步,大概被我的话唬到。(小白子:你还好意思说!我录下来给动物保护协会作证据。)
愣了一会,他们就反应过来了,两个狗腿朝我就要招呼过来。我当下心里合计,三个人我也打不过了,不如就往死里打他们少爷得了。我朝着那富家公子就直奔过去,他被我的架势吓愣了,等我到他面前,我抬起手,却不知道怎么打了。
我就打过两次架,一次是幼儿园的时候因为争东西骑在一小男孩的脖子上猛捶。另一次就是高中足球联赛的时候,球员的冲突造成了高中两个年级的群殴。我看着好玩,跑过去从一堆人中间扒出一个不认识的男生用脚踹了一顿又给扔回人堆了。结果后来才知道那男生是我们年级别班的,只不过我不认识罢了。他还直抱怨当时压在人堆底下眼睛都被打肿了,后来被一个女生殴了一顿还拔掉了好多头发,头皮都秃了一块。==
我这边想着从哪边下手打呢,却看富家子弟朝着我身后惊恐的看着,原来竹子已经收拾了那两个狗腿,现下正在我身后两臂交叉在胸前,歪着身子,挑着眉毛,坏笑的看着我呢。
我现在这手是放下也不好,不放也尴尬。我索性就一个巴掌掴到了那公子脸上。哎呀,打的太用力了,手生疼,不过满有效果的,他的脸上留下了我红彤彤的“五指山”。
想到刚才竹子和别人搭讪就生气,冲着他转移怒气。
“小白子,咬他们。”
谁知道竹子一瞪他们三个,那个公子就捂着脸和他的两个狗腿撒腿跑了。果然比小白子有用多了。我回头看了一眼竹子,看他一脸奸计得逞的坏样儿,懒得理他,就去安慰那个被调戏的女子。
“姑娘,你没事吧。”
却见她气呼呼的对我吼:
“好不容易张家公子看上了我,竟然被你这个野女人给打跑了。”
说着,就甩了衣袖从我身边走过,留下我一人呆若木鸡。
我真是吃饱了撑的,第一次见义勇为,竟然是这样收场。(你也不是见义勇为,是气愤他没调戏你而已。)越想越堵,自己一个人继续往前走了。竹子则帮我去衣服铺拿衣服结帐,顺便又帮我买了两条丝帕。
被前边的事情一闹,闷闷不乐的,也没了逛街的好心情,而竹子还在一边看着我偷笑。不爽!
走着走着,看到了卖糖葫芦的,我本就是个北方人,这东西从小吃到大也没什么新鲜感了,不过想到穿越时空的姐妹们不知道为什么总喜欢当街吃糖葫芦来表现自己的可爱,不禁的多看了糖葫芦两眼。
没想到,一会竹子竟然买了一枝糖葫芦回来,递给我说:
“女孩子要多笑才美,别耷拉着脸啦。来吃个糖葫芦甜甜心。”
“你这个男人就会花言巧语,刚还和别的女人搭讪呢。”
“刚才那姑娘差点被马撞到,我只是赶过去拉了她一把而已。”说完,冲我眨了眨眼。痞子果然有祸水的实力,相貌俊美,还这么会讨女人欢心,这次怕是要自己小心才是咯。
不管如何,听了他的解释,心里还是一下子就舒服了,也就有了食欲,接过糖葫芦喜滋滋的开吃。刚吃完一个山楂,突然一路人不小心碰到了我,而穿山楂的竹签子一下就扎到了我的口腔壁。
哇,竟然流血了。竹子赶紧从怀里掏出一手帕递给我,并接过我拿的糖葫芦,满是焦急的看着我。
天哪,今天是什么日子啊?我出门前咋没先看看皇历,现在好了,血光之灾。这竹子不是天上派下来克我的吧?我自从碰到这竹子没过上一天好日子,先是遇到强盗后是母老虎一伙,再后来就是放屁丢脸,刚才街上还闹了个笑话,现在吃个他买的糖葫芦还被他的同类竹签子扎了嘴。不行,我得赶紧回客栈,这街不能再逛啦,一会该出人命了。
对了,记得在《穿越时空之误区》一定要补充一条,不要当街吃糖葫芦。古代这也没便道,没马路和左右行驶的规定,我今天伤到是小,万一吃糖葫芦被扎到喉咙,挂掉,不冤死了。姐妹们千万要记住我的血泪史啊。扎了我一个,幸福千万人,我也算值得了。在我的万般后悔中,我和竹子回到了客栈。
廿三疗伤遇刺
回到客栈,竹子跟着我到了我的房间。
我对着镜子张着嘴左右摆弄着我嘴里的伤,竹子戏谑我说:
“别张着血盆大口了,我给你上药。”
他拿出一个小白玉瓶,用手沾了药膏伸进我嘴里。(大哥!您刚洗手了吗?)一触及我口中伤口时,我觉得突然一痛,忍不住的闭上了嘴,舌头还不经意的滑过了他的手指。就觉得他手指微微一抖,然后再一僵,在我嘴里不动了,眼睛不眨的对视着我,脸上却没了平时的招牌痞笑。我的脸也因为刚才的无意动作一红,连忙张开了嘴,嘟噜着:
“好疼,你快点上啊。”
他听着我因为张着嘴口齿不清的话,又扑哧的一下笑了,尴尬的气氛也随之散去,他继续给我认真的上药。平时看他一脸没正行的样子,现在这么近的看他认真的表情,突然觉得怪怪的,却也是没来由的喜欢。
晚饭,他为我点了些清淡不刺激的菜,吃完饭,又帮我上了一次药,但是上完药还是象往常那样不忘讥讽我一句“如果你没漱口,真怕你有口臭。”看着我瞪圆了眼睛,他才笑眯眯的关上门出去。
古代的夜晚很是无聊,我在房间里又翻出从现代带来的东西,反复的看看有什么能用得上的东西。对啦,这LV的包也没用了,不如把它改造下。以前学激光切割的时候教授曾经提过,说LV的皮革全部手工制造,而且由于这种皮革防火防刀割,所以很多都是用激光进行切割的。来了古代一直遇到很多危险的事,我拆块LV皮子缝在心脏那块,也许可以避过一些劫难呢。缝在什么地方好呢?就胸衣上好了,又固定还贴身,不容易被发现。于是我用剪刀挑了包包上的线,拆下来一块大小合适的皮子,往胸衣的左罩杯上沿着原来的针孔开始缝。
正缝的认真,听到门外竹子的声音。
“璧姑娘,你歇下了吗?”
我脱口就答:
“还没。”
话音刚落,想起自己手上还拿着胸衣呢。随着门开的声音,我已经来不及藏了。
竹子一进来就探究的盯着我手上的胸衣看,看得我脸渐渐泛红,他才开口问:
“你手上的是何物?”
“啊,这个啊,眼罩!”幸好我有张口瞎话就来的优点。
“眼罩?”他似乎半是好奇半是置疑。
“就是我们家乡人睡觉时戴在眼上的东西,这样就可以睡得香,就和驴子拉磨带眼罩拉得快的道理差不多。”我继续把我的优点发扬光大。
“你家乡在哪里?”
“不告诉你。”
“我能见识下你的眼罩吗?”他半信半疑。
本不想给他的,但是看他的手已经伸了出来,我也不好意思不给了,只得硬着头皮不情愿的塞到了他手里。
他拿着左右摆弄研究,之后竟然又拿到鼻子前闻了闻。我脸刷的一下就红了。心想,就是在现代也没男人象你这样的吧。没想到他又不知死活的开口:
“这眼罩还香香的呢。”
我觉得自己的耳朵都已经红了,脸上的温度更可以烧开水了,如果照镜子的话一定是个西红柿。他看着我窘窘的样子,聪明的把胸衣递还给我,但是还是没有从胸衣上移开视线。
我接过胸衣赶紧收了起来,坐回桌边不停的喝茶水,以平息心里的窘迫和浑身的不自在。这时竹子已经自行坐下。
“明日起,我们可能没机会再进城休息,不得不在外露宿,你今晚早些歇着,把要用的东西准备好,也休息好养足精神。”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便问:
“你是不是应该易容啊,万一母老虎的人再追来怎么办?你武功高强无所谓,但我很有可能就受你牵连被杀了呢。”
“苍虎夫人和她妹妹已经受伤,应该不会冒险追来。煞炙帮还不会那么快从护宝山庄赶来,除非还有别路人马,否则我看不必那么麻烦。此外就是,我们距绝尘谷只几日路程,只要这几天谨慎些,应该可以安全到达。”
“就是你自己不易容,也给你的马易容一下啊。你想想,你这宝马骑到哪里都那么显眼,很容易被认出来,而且还容易招人眼红偷去。”
小白子啊,我也算对得起你了,先替你报当初它的一踢之仇。(小白子:还不是你扔的!)
“你打算怎么给我的马易容?”他好象看透了我的小伎俩似的笑问我。
“你的黑马太显眼了,把它染成白马吧。”
他挑着眉看我,好象不是很满意。我赶紧解释补充:
“我好怀念死去的绝世好狗小白,想借你的马睹马思狗一下都不成吗?”
“可你的狗和我的马一样是黑的啊!”你记得倒清楚!赶紧再想理由。
“在我们家乡,有个说法叫‘白马王子’,就是梦中情人,理想配偶的意思。说他们一般都会骑着白马来接自己心爱的姑娘。所以,你骑着白马,一定会有更多的妙龄少女对你钟情仰慕的。”想他这花花公子,这么说应该对他有些说服力吧。
他想了想,然后认真的定定的直视着我的眼睛,好象要看进我的心里似的。直看得我开始心虚,他才扬起了嘴角,带着份得意的说:
“也好,就易成白马。”
他嘱咐我早点休息,就回房了。
竹子走后,我把胸衣改造好,穿上试了试,想到他刚才的举动又不觉红了脸。在外住宿,总是不如在家安稳,就和衣躺下了。
可是在床上躺了快一个时辰了,就是不能入睡,大概是刚才脸红不停喝茶水的原因。哎,这个人真是比我还祸水,我这么硬的命竟然被他连摆了这么多道。水喝多了,还是先去趟厕所吧。于是起了身,轻步朝房门走去。走近房门,却听房外有轻微的动静,接着好象我的房门就要被打开的样子,我连忙一个闪身躲在门后,却见一个黑衣人举着匕首往床走去。我吓的大气不敢喘一下,趁他掀开床帏往床上刺的这一瞬,撒腿就往门外跑,还大声喊着救命。
就在我边跑边回头张望的时候,竟然一个没注意,被前边的桌子挡了一下,人一踉跄,回身惊恐的看着黑衣人,这时他已经追上了我,举匕首就往我心窝上刺。这一刻,我的脑海里闪过很多美食、冰激凌,还有甜点。人家说,人死前,和最爱的人相处的一幕幕会象电影般重现眼前,为什么我死前眼前全是食物?看来以食为天这句话已经深入我髓了。我的爱人,美食,我们永别了!小白子,你等等我,我去地府继续养你!刘爷爷,您也做好思想准备迎接我吧!
这时,就听耳边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凄喊:“不!”是谁?这世上还会有谁对我如此挂怀?(其实除了他,地府的刘爷爷和小白子也异口同声的喊出了这个不字。)
廿四夜审刺客
匕首已经刺了下来,却没刺进胸膛,我和黑衣人都是一怔,我的胸衣救了我!(小白子,刘爷爷:万幸~~她没死。一人一狗擦了擦汗。)
趁他没还回过神,我快速挣脱了他的手,而此时竹子已经赶了过来,一招就制住了杀手。然后快步走到我跟前,伸手就来“袭胸”,焦急的查看我是否受伤,看他那样子还要拉开我衣服看似的,我这才从他突然袭胸而造成的震惊中醒过味儿来,慌忙推开了他的手,骂道:
“色鬼!流氓!”后边还省下了一句,“你抢了我的动作”在肚里没有说。
听了我的咒骂,他才恢复了神志似的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越矩,脸微红了一下,没了往日的调笑戏弄,别扭的说:
“你没事吧?”
“没事,我们回房说吧。”看着被我们吵闹引来的越来越多的观众,我实在待不下去了,快步走回了房间,竹子也拎着黑衣人跟了进来。
没想到,刚才那撕心裂肺的凄喊竟然是竹子的声音。按说不至于啊,我也没欠他十万八万两没还,死了对他来说也没什么损失,甚至还不用再还我的恩情了。难道说我还有什么自己不知晓的利用价值?男人啊,是世界上最难懂的动物啦。(晕,是女人。)不过想想也是,如果女人都知道男人想些什么,男人都知道女人想些什么,这世界还有什么乐趣可言?
一进门,他一下就把黑衣人扔到了地上,浑身充满了怒气,有点吓人。一直以来他都是那招牌的痞笑,给人种不正经的印象,却情绪轻松,没想到平时不生气,一生气比别人来的都更厉害。
他厉声的问:
“为什么杀她?谁派你来的?”
黑衣人被他的气势吓到,战战兢兢的,身体不住的发抖。就他那要吃人的样儿,换我,我也吓死了。
“张公子今天当街被这位姑娘打了耳光,派小人来杀她的。这位公子饶命啊!”
幸好这个张公子派了个不入流的杀手来,而我又刚巧尿急和穿着刚改造好的胸衣,要不岂不是一命呜呼了。命不该绝啊!(好人不长命,祸害贻千年!)
“璧姑娘,你说怎么处理他?”竹子征求我的意见。
想想那张公子也挺冤的,人家调戏妇女,被正在气头上的我撞到,不幸当了出气桶,再何况人家被调戏的女子还很乐意被他调戏,那就是两相情愿咯,竟然被我棒打鸳鸯,好象我也有错。(什么好象,就是你的错!)
不过说到底,还是要怪竹子气我才发生这些事情。而且我当街扇男人的耳光,想必他心里也很憋气。出门在外还是别多惹是非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于是装作心地善良的说:
“放了他吧,他也是为人效命,身不由己,我们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竹子面露欣赏之色,八成觉得我是个心地善良菩萨心肠的女人,看来我这顺水人情做的值得。
“既然璧姑娘说放了你,你就回去吧,且带个话给你们公子,如若再犯,别怪我雅竹公子心狠手辣。”他放下狠话,点开了黑衣人的穴。
“谢谢女菩萨不杀之恩,谢谢公子饶命。”黑衣人捣头如蒜,然后连滚带爬的跑了。
黑衣人滚出房间后,他才慢慢的找了椅子,在我身边坐下,不放心的问我:
“你确定没事?没有受伤?”
“当然没事,皮都没破,更别提流血了。”这LV皮子真管用,我哪天把剩下那几块皮子也好好的利用下。
“怎么可能?我明明看到他的匕首刺中了你的胸口。”他百思不得其解。
“嘿嘿,我善心得善果,得诸神保佑。难道非要脱了衣服给你看看你才相信啊!”(你还诸神保佑呢,不遭五雷劈你,就躲墙角偷着笑吧!)
他先是惊讶我的大胆言辞,之后马上恢复痞貌,戏弄我说:
“如果你不反对,让我看看也无妨!”
“你个色鬼,想得美!”要看也得先让我看了你才行,心里想。
真没想到他这么厚脸皮,不过总算转移了他对刚才事情的继续追问。
经过这刺杀未果的事件,我还真不敢一个人睡了。和竹子一起的话是有安全感,但是会不会被他吃了?不过相较于性命,贞洁也不算什么啦。再说和竹子相处后也不觉得他是个坏人,有时还是很体贴的。算了,我也不吃亏。就是最坏最坏打算了,无非也就是引用那个经典名句“奸我吧,但是千万别杀。”
怎么和他开口呢?就这么着吧,我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眨巴眨巴眼睛说:
“竹子,我今晚和你睡一个房间可以吗?”
他着实的吃了一惊,挑眉问道:
“你确定?”
我赶忙解释:
“你别误会啊,我只是怕有人杀我,不敢一个人睡觉罢了,你别做什么非分之想啊。”怎么也得我先有非分之想才行。
“哦,原来是这样啊,我说刚刚想给你检查伤势的时候还骂我色鬼,这会怎么马上又投怀送抱啦。原来是利用我啊。”
装作恍然大悟后又很委屈的样子,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你戏弄我啊。
“你被我利用,说明你有利用价值,是个有用的人,这不是好事?”
“那你怎么不让我也利用下呢?”
你还真不吃亏啊,死竹子。
“我怎么知道你现在利用我了还是没利用我了呢?”
想到先前分析的,我也许对他还有利用价值,就随口的说了句。谁知道他眼中竟然闪过半秒的不知名的情绪。难道被我说中?幸好刘爷爷把我的眼治好了,否则在这古代看不清眼神会错过好多事。
“对啦,你刚才叫我什么?好象是竹子。”他岔开了话题。
“啊恩…”我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好,谁知道他又继续说:
“这名字也不错,以后你就叫我竹子,我叫你璧璧,这样我们谁也不吃亏。”
我听着怎么那么别扭呢,不过随便他好了,反正也是假名字。
于是,我收拾了下东西,让他在门外等候,换下被匕首刺出窟窿来的翠绿女衣,换上淡红色的,然后就随他去了他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