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有些麻烦
师姐咬着嘴唇看着我,泪水顺着她好看的眼睛流了下来,我有些发慌,师姐苦笑着:十八,我也难过,我也很难过,我也付出了真的感情,你以为我就真的不难过吗?你以为我难过的程度会比他小吗?
我一时语塞,不知道说什么好。师姐用手抹了一下眼角的泪水,和我一起靠在窗户边儿上,看着窗户外面的黑漆漆,师姐开始叹气:十八,可能你的年龄并不比我小,我也为难啊,马上就要毕业了,我没有时间了,我需要钱,真的需要。
我小心的看着师姐:可是,可是佐佐木也很好啊,毕业之后你们可以找工作,钱总是会赚到的,你怎么就知道佐佐木赚不来很多钱?
师姐冷漠的看了我一眼:十八,我等不了他,我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等他,何况他也不一定会成功,我弟弟和已经高二了,妹妹高一,我妈妈已经病了十年,家里只有我爸爸一个人在支撑,真的,我爸爸老了,已经马上就支撑不住了,我只好顶上去接着支撑,对我而言,最快的方式就是嫁给一个北京的有些钱的男生,那样我会省去很多奔波,或许会缓解一下,不然我还能怎么办?十八,你要是有好办法,那你教教我?
我没有反映的看着师姐:这个,这个我教不了你。
手里的冰镇矿泉水瓶子已经不再有开始的冰凉温度,被我的脸颊温热了。师姐转了个身,背靠着窗户:忘了是什么小说还是电视剧里面说过一句话,好像是说女人自己要追求的幸福,始终是排在所有东西之后的,十八,你听过这句话没有?
我:没有,可能是我看的电视剧不多吧。
师姐嗤笑了一下:我是觉得老天对我还不薄的地方就是让我长得还不错,这应该是一个资本了?所以我不想浪费这个潜质,我也没的选择,之前老人会经常说,心比天高命比纸薄,说不定我现在作出的选择就是一个错误的,说不定佐佐木真的会很有出息,可惜我看到的只能是眼前,一个人在绝望的时候总是会胡乱抓东西,抓到什么就是什么吧,你替我跟佐佐木说对不起吧,还有就是这两年,这两年我跟他一起,过得挺快乐的,谢谢他照顾我。
我疑惑的看着师姐:你为什么不自己跟他说?
师姐看了我一眼:跟他说什么?说对不起?没有必要了,我已经没有什么可以说的了,再说越是解释一种真相,反而会让他觉得我是在瞧不起他的无能为力,十八,你帮我把这个手链转交给佐佐木,这是前些天他送给我的,我不想要也没有什么意义……
我接过师姐递过来的手链,觉得师姐的话说的硬梆梆的,没有一点儿温度,我开始嗤笑:你真心狠。
师姐的眼睛盯着我,看得我有些毛骨悚然,然后师姐开始笑:十八,女人,知道吗?一旦决定做什么事情的时候,通常心肠都狠,决绝的狠,你可以嘲笑我,不过有一点你也别忘了,之前你和小淫吵架闹僵的时候,你也一样够狠心,你不记得了?我和佐佐木也看见过小淫在你背后流泪的时候,你回过头吗?恩?想说什么解释的话?是想说你跟我不一样是么?十八,你虽然年纪和我不差多少,但是你的经历绝对不会比我多,心狠的形式可能都不一样,但是结果都一样。
我张着嘴,尴尬的说不出话来,师姐看了我一眼,没有再给我说话的机会,转身走了,我感觉自己被抢白了一通,把手里的冰镇矿泉水瓶子捏的咔咔的响,这个女人,简直就是,就是…… 哼。我转身看着窗户外面,不再看师姐的背影,我气乎乎的扭开手里的矿泉水,喝了几口,冰镇矿泉水已经不再有凉的温,温热的口感实在不好。我长长的呼了口气,口袋里面的呼机响了起来,我掏出呼机,上面有小淫的留言:十八,现在是睡觉时间了,你在干什么?回到家里,妹妹很听话,反倒是我不大习宫竟然开始失眠了,是不是很可笑?你习惯吗?
我发呆的看着手里的呼机,我习惯吗?我会有不习惯的地方?是不是小淫想说他不在身爆我也会开始不习箍这个,什么时候学会说话拐弯了?这小子。我刚把呼机放回口袋,感觉有人拍了我的肩膀一下,回头,看见许小坏和小诺,还有小丘,都在诡异的笑,笑得我有些不大自然:唉,你们笑什么啊?
许小坏奸诈的笑:哎,十八,听小诺说,小淫好像把他的呼机交给你了?二十四小时报备他的行踪?你还真是幸福,对啊,你脸撞到什么地方了,怎么肿的那么厉害……
我没有说话,小诺疑惑的看着我:十八,刚才找你的那个女生是不是今天在楼下找你的那个男生的女朋友啊?之前,我在综合楼上自习的时候看见过他们俩,发生什么事儿了?
我接着喝了一口矿泉水:分了,两年多的时间交往,玩完了,想想看,感情真是不值钱,有什么用啊?
许小坏挨着我肩膀嗤笑:哎,谁跟你说的谈一次恋爱就结婚了?小丘,易名说没说毕业之后娶你回家,你准备嫁给易名了吗?
小丘脸红的看着许小坏:你瞎说什么啊?我们才多大,再说,再说……
小丘没有说下去,许小坏扁着嘴看着我:明白了吧,年轻时候的爱情是向不再年轻时候的爱情的过渡,没有谁有那么一次恋爱就能搞定了婚姻,两年多算什么?不过七八百天的日子……
我瞅了许小坏一眼:哎,凭什么不行啊?我就是觉得恋爱就是以真诚为基础,是尊重婚姻的前提,干吗谈那么多次恋爱?想让自己免疫么?怎么就不能谈一次就结婚?
小诺白了我一眼:十八,这话呢?你也就跟我们说说,千万别去跟小淫说,不然小淫会被你吓跑的,就他那个花花公子……,也不是了,就他那种性格,一旦知道你一个牛角尖钻到底儿,就是为了婚姻才谈恋爱,说不定人家会有压力提前跑掉的。
小丘小声的补充:是啊,我跟易名从来都不说这个方面的事情,说这个不大好吧?
我皱着眉头:为什么就不能说?你不说,易名怎么知道?还有啊,恋爱是玩么?噢,合着你们的理论就是初恋啊,或者最初几次的恋爱就百分之百不能当回事儿了?故意把伤害或者阴影留给自己或者对方了?
许小坏开始点头:对,就是这个道理,也可以换个说法,这叫婚姻之前的情感镇痛,我可以跟你打赌,毕业就分手的事实是大部分大学生毕业之前要处理的程序,小丘明天要是跟易名提提家庭或者婚姻之类的话题,我可以百分之百的说不出两个星期,易名和小丘的关系就缘散情尽了,小丘,你敢不敢跟易名说去?
小丘嘟着嘴,尴尬的笑了几下,没有说话。许小坏用肩膀撞了我一下:十八,所以说啊,你要学会现实的看待世界,这个世界上最简单的事情都要绕好几个弯,就更不要说是感情这种事情了,你可能综合排序啊、写文章啊比我强的多,但是呢?对于情感的经验,我的水平应该相当于你是英语没有过级,我已经英语专业八级了……
我嗤笑:哎,你谈过多少恋爱啊你?很有经验吗?
许小坏开始扒拉手指头:也不多,从初中开始吧,应该有十几二十几次了,这个绝对不是吹牛,按照我的自身条件,想不谈恋爱都不行,总有男生追啊……
小诺哼了一声:是,你是厉害,男生都跟苍蝇似的在你身边绕啊绕的。
我忍不住一笑,嘴角肿起的地方被抻的疼了一下,许小坏不依不饶的看着我:十八,你脸到底怎么回事儿,怎么可能撞到墙上撞的那么厉害?你以为我和小诺都是白痴么?
我龇牙咧嘴的用手摸了一下嘴角:靠,今天真是倒霉,该死的胖子,明天非要查查他是那个专业的,就是死胖子惹的祸,虽然动手揍我的那个男生出手倒是重了点儿,但是该死的胖子更欠揍,我今天实在不宜出门……
小诺白痴的看着我:十十八,你,你挨揍了?你多彪悍啊,还有人敢揍你?
其实,这件事儿,估计坏就坏在我表面长得貌似彪悍的假相上。
第二天早晨起来,我肿起来的脸颊已经消下去了,但是的疼痛感依然存在,嘴角破的地方也停止流血了,已经结疤了。我对着镜子看得时候,小诺迷迷糊糊的朝我打着哈欠:十八,要不你去学校校医室问问,你这个算工伤不?
素素噗哧一笑:小诺,要是十八这个算工伤的话,那我求求你,快点儿打我一顿吧?我也混个工伤什么的,说不定学校还会有什么特殊照顾呢?
许小坏坐在床边笑着梳头发,我掀开小诺的毛巾被:哎,你给我起来,一会儿就要上课了,快点儿。
这天就上午有两堂课,但是大家早晨都不大愿意起床。我拖着小诺晃晃荡荡的到了综合楼四层的教室,夭夭和许小坏还没有来,小丘去找易名了,小诺打着哈欠趴在书桌上:十八,你男人什么时候回来,走了快两天了吧?对啊,上次跟你说让你帮忙找许浩颜的事儿你放在心上了没有?都说恋爱具有不确定性,所以说不定我就是许浩颜最后最后那个啊?
我顺手拍了小诺的脑袋一下:可恶的丫头,你想什么了你?许浩颜已经有女朋友了,你非要凑热闹么?不适合你的。
小诺恶毒的看着我:哎,十八,是不是你看上许浩颜了?啊,就这么点儿事儿,很不好帮忙吗?你怎么知道他就不能改变了?我长得很丑吗?还是长得过于营养不良了,你这么肯定许浩颜看不上我?你这么说我很受伤的……
我无奈的点头:好,好,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帮你,行了吧,但是之后发生任何事情,你千万不要说我现在没有提醒你,是你自己要往坑里跳,不是我把你推到坑里的,你记清楚了。
我正气哼哼的瞪着小诺说话,看见易名在教室前门进来,笑吟吟的朝我招招手:十八,十八,你出来一下,有人找你。
小诺朝我努努嘴:知道了,我坚强的很……
我起身朝教室外面赚心里开始疑惑,不知道是谁找我。在踏出教室门口的一瞬间,我看见了易名笑得阳光灿烂的笑容,易名朝旁边指指:十八,他们找你……
我顺着易名指的方向,吓了一跳,原来就是昨天那个打我的男生,他身边站着那个该死的胖子。我身体一抖,是不是因为我今天落单儿了,所以这两个找我准备报复了?天啊,这可怎么办,现在阿瑟还有佐佐木都不在我身爆我一个人怎么应付啊?我快要疯了。我转身就往教室里面跑,易名在我身后喊:十八,十八,你干什么,哎,你等等……
跑回教室,我四下看了一下,最后我看见教室的后面,靠着墙边放着一把扫地用的扫把,我迅速跑过去,小诺吃惊的看着我:十八,你疯了,你干什么……
我拎着扫把就冲出了教室,朝那两个人奔去,心想这次我拼了,就算再挨揍一次也不能让别人欺负到家门口了,真是颜面扫地,人活不就是一口气么。那个昨天打我的男生不知所措的看着我,他身后那个该死的胖子哆嗦了一下,往后退了一步,易名快速拦住我:哎,哎,十八,你误会了,他们是来找你道歉的,不是打架的,你冷静一下,昨天晚上的事儿我都知道了,他们是我朋友,大家都认识的……
易名顺手拿开我手里的扫把,我气乎乎的看着他们:没有什么好说的,我和他们不认识,用不着这么费事儿,大家以后井水不犯河水,虚伪,哼。
易名抿抿嘴唇,笑了一下:十八,别这样,昨天的事儿真的是误会,那个胖的,看见了吗?他和平K还是高中同学呢,真的,我不骗你,不信你可以去问平K,都说是误会了,他们觉得实在不好意思,所以特意找你道歉的。
我皱着眉头,心里这个郁闷,真是疯了,平K这小子跟谁同学不好?该死的胖子,我揍他一千次都不解恨。易名笑着碰了一下那个打我的男生,看着我:十八,别气了,都是认识的,即使不认识也是互相都有共同认识的朋友,别伤了和气,恩?这个是平K的高中同学方小刀,这个是左手无名指,我们早就认识了,关系还不错,他们都是企业管理专业的,来,你们认识一下……
那个叫左手无名指的男生窘迫的看了我一眼:昨天,真是,真是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是女生,都是一场误会,今天要是,要是有时间的话,我们,我请你们吃饭,算是陪罪,陪罪吧……
我冷冷的盯着他:哎,按照你这么说就是要是我男生的话,那你就打对了?还有那个死,那个胖子,是不是更欠揍?恩?我要问问平K,看看到底是谁对?
方小刀艰难的咽着口水,没有吭声。易名拍了我的肩膀一下,笑:十八,生气归生气,再说了,阿瑟不是也替你出气了吗?我和左手无名指的关系跟亲兄弟似的,你不会不给这个面子吧,平K也不好使了?来,握个手,都别气了,不然小淫回来还得重新再打一次架,你不会就是想要这个结果吧。
我哼了一声,没有说话,方小刀颤颤巍巍的朝我先伸出手:那个,那个美女,对不起了,这事儿怪我们,你想怎么着都成,我认罚。
我本来没有打算理睬方小刀,但方小刀说了美女,我差点儿忍不住笑了起来,因为我始终觉得美女这个词儿和我没有什么关系,估计也是男生为了缓解矛盾随口说出个让人听着顺耳的词语而已。左手无名指也朝我伸出右手,点了下头:手我们,你要是觉得不解气,那你就打我一顿,我保证不还手,易名可以作证。
易名开始朝我笑:十八,要打吗?要是觉得这个场合不方便,这个先记帐,等你什么时候想算帐都可以,我担保他绝对不能还手,直到你出气为止,这样行了吧?
我这人最大的毛病就是吃软不吃硬,别人一客气我就受不了了,我不大情愿的看了一眼方小刀和左手无名指:算了,我又不是不讲理的人。(不过说实话,那个时候我并不想说这个话,我想说,算了,我才不跟你们一般见识,这事儿没完,我又不是吃素的,但是考虑易名在面前,这些话我实在说不出口,真是没有出息。)
等方小刀和左手无名指下楼走远了,易名才转头看着我:十八,不好意思,昨天晚上的事儿实在有点儿对不住你,左无名指也跟我说了,本来不想插手,但是我们都是挺不错的朋友,不忍心看着大家都尴尬。
我看着左无名指的背影,不屑的看着易名:哎,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朋友,浑身上下叮叮当当的全是金属链儿,牛仔裤上不是窟窿就是补丁,哪点儿正常了,真是不知道你怎么想的?你们很谈得来吗?
易名笑:十八,那是你审美观的诧异,你觉得不好的东西不能一概否定吧?我觉得左无名指挺好的,他人好,还有就是我们一样喜欢音乐,喜欢旅游,喜欢踢球,所以很合得来啊,怎么,你随便看看别人穿的衣服就知道别人好坏了?你上辈子是算命的还是跑江湖的?要不,帮我也算算,看看我穿着这身衣服代表什么样的人品或者性格,恩?
我嗤笑了一下,没有说话,易名往我身边靠了一步,用肩膀撞了我一下,笑:好了十八,看人呢?不要光是看外表或者穿衣打扮,这些说明不了什么的,其实……
不知道为什么,易名说着说着突然停住了,别开看着我的眼神,往教室赚扔给我一句话:那个十八,快要上课了,进去吧,对了中午,约一下阿瑟和平K,左无名指和方小刀要请你们一起吃个饭,算是陪不是,到时候我在你宿舍楼等你。
我转头看着易名的背影,有点儿木然,我有些不明白,之前明明很清晰的身影、明明很熟悉的笑容、明明很悸动的声音,可是这个时候却变得那么的陌生和遥远?我有点儿发愣。易名拎着扫把在教室的时候回头:十八,你怎么了?不上课了?
我哦了一声,开始朝教室缀没事儿,上课啊?对了,小丘呢,早晨不是去找你了吗?这会儿怎么没有看见?中午小丘也一起吃饭吗。
易名看了一下手表,笑:小丘今天有同学过来,所以去火车站接她同学了,估计这会儿应该到火车站了,中午小丘估计是陪她同学了,来不了,再说了,小丘来不合适,一堆男人吃饭,女生跟着凑什么热闹?
我不满的看着易名:什么一堆男生啊?我是男生吗?
易名尴尬的看了我一眼:对不起对不起,我说错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