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您伤得不轻,那女人当真这么难搞?”
柯尔好笑地看着亚历铁青的脸色,一边为他包扎还不忘窃笑,若非知道亚历刀子口
豆腐心的特性,他已不知死几回了!
亚历为怕下人起疑,抵死不让柯尔请医生来,只好找笨手笨脚的他来包扎,还真是冒险。
希望明天这伤口别恶化才好。
“你笑够了没?”亚历沉着冷锐得足以夺人魂魄的嗓音对他一吼。
柯尔立即敛住笑,舌头霎时像被猫给叼走了!
主子再善良,与爱尔兰军作战时也曾取过几个将领的头颅,为求全尸,他还是懂得自保得好,别再要嘴皮子了。
“您现在打算怎么处置她?”柯尔聪明地转移话题。
“我不会放过她。”他撤嘴,扯出一个冷得骇人的弧度。
“打算破她身,以报此仇?”柯尔似乎又不怕死了。
“怎么?这项福利你想拥有吗?若是愿意,我可以让给你。”
亚历撇唇低笑,那阴恻恻的语气让柯尔一愣,他随之佯装傻笑,“我怎么敢?就算嘴馋,也得等着侯爵您吃剩的。”“哼!”亚历冷冷一哼,扬着浓眉,“如果你不怕樊斯杀上门、找上你,你净可以去找他女儿开刀。”
“什么?”他手一抖,绷带的死结猛一勒紧——“老天!见鬼的,你是怎么了?”亚历怒喝,眉头一拧,“一提到死,你连我的命也要啊?”
“对……对不起,侯爵。”
“算了算了,你去忙吧!”亚历一时间眉头深纹多了好几条,差点儿没被柯尔给气昏了过去。
这家伙老是心不在焉的,真不敢想接下来还有那么多重要事物该怎么交给他啊!
但也多亏他有这种老实心肠,否则,也不会让他跟在身边这么多年。
“是的,侯爵。”
柯尔咋了咋舌,正欲退下,却见男管家费安勿匆忙忙爬上二楼起居室。
“禀侯爵,有利森子爵的信件。”
“利森子爵有消息了?”柯尔咧开嘴,不自觉的发出欣喜的笑声,“近半年无声无息的,没想到他终于想到咱们了。”
亚历与利森是从小玩到大的好友,直到七年前,利森在老子爵的决定下举家迁移北方。但他俩的情谊并未因此而疏离,虽相隔南北两地无法经常碰面,但总不忘鱼雁往返,维系难能可贵的友情。
然而这大半年来他却突然无声无息,亚历好几次都打算北上找他,却又因樊斯的事缠身无法动身,想不到他却在这时候来了信!
“信拿来让我看看。”亚历扯开嘴笑说,心中也有着与柯尔一样的期盼。
当他将信件接过手摊开一瞧,原来扬起的笑眉却蓦然深敛,连脸孔都变了色!
“怎么了?”柯尔感觉得到事有蹊跷。
“该死的樊斯!居然说服陛下廉价广征土地作为开辟赌场的专有地,利森的庄园也在征收的名单中。”亚历的震撼无可比拟,只能咬牙道。
“这太过分了!”
“他简直是想蚕食鲸吞,不知何时会轮到我们?”亚历握紧双拳,愤懑不已。
这时,被临时派往照顾葛珞的女侍玛莎也前来叩门说道:“启禀侯爵,您绑来的那个女孩子已经醒了,她脾气可真不好,又闹又吵的。”
她发觉葛珞对侯爵而言似乎很重要,于是起了提防之心。她一向爱恋着侯爵,可不希望他心里放下任何一个女人。
虽明白自己配不上他,可只要侯爵心底没有人,就算要她默默照顾他一辈子,他都无怨无尤。
“哦!这么快。好,我就去看看她。”亚历倏然冷笑出声,由喉头发出一丝模糊的危险意味。
玛莎立刻唤道:“您别去好不好?我担心她——”
“没事,你放心好了。”
“侯爵,您要小心啊!”柯尔在他身后唤道。
“你也以为我会重蹈覆辙?”亚历撇撇嘴,“你们别把我看得太扁了。”
冷笑数声,他直接走向安置葛珞的地下室,徒留玛莎的一脸恨意……???
当房门一开,葛珞立即傻愣地看向他,以往他来时都是夜晚,尤其这间地下室昏暗一片,她根本无法好好看清楚他。但如今是大白天,他慑人的明亮五官就这么清晰地呈现在她眼底。
他穿着件紧身窄臀连身劲装,身无赘肉,累累肌肉以一种优美的弧度贴住刚毅的骨架,气度不凡!
可这样的男人为何会是个劫匪呢?
“你……你怎么又来了?”葛珞心头发冷,一见这个男人,她全身血液的温度就骤然下降,不自觉的打颤。
虽然他长得一表人才、相貌堂堂,但是经过昨晚那段让她惊心胆跳的经验后,葛珞已认定他是一个人面兽心的恶魔。
“瞧你吓成这样,以往的悍味呢?”亚历双手环胸,凝视她那张布满惊疑的小脸,嘴畔的笑弧扩张得更为讽刺。
“随便你怎么说,但求你别过来,也别碰我。”
葛珞脆弱地啜泣着,仿似已濒临失控的缘,轻颤的声音几乎已接近哀求了。
他阒沉的紫眸慢慢眯起,俊逸的脸庞变得晦暗不明,“你怎么了?当真这么怕我碰你?”
“你走开,我不想听你说话,你只会诬赖我爸爸,对于一个信口开河的人,我没有必要理会!”她咬着下唇,语意虽强悍,但声音的颤抖始终不曾消退。
亚历冷峻的嘴角缓缓勾起,僵凝成一弯冰冷的笑痕,“你的意思是我毁谤樊斯那个老贼?”
“难道不是?你故意找理由来欺瞒我,好让我信服你。”
葛珞伪装坚强,但隐约中已对他的话存疑了。的确,这一、两年来,父亲的行为总带着神秘与怪异,但又不准她过问。
可她又如何能因为陌生人的一句话就认定父亲是个贪图荣华富贵,不惜出卖国家、欺瞒陛下的恶人?
太难了!她不愿相信,也不敢相信。
“既是如此,那我也只有拿出证据来向你证明了,我亚历。丹尼士绝不是个没凭没据,只会道听涂说之人,你自己最好要有心理准备。”
随即他从腰际拿出利森子爵寄来的信件丢在她面前,以眼神示意要她打开来看看。
葛珞怯然地拿起信低头一瞧,慢慢瞠大眼!难以相信地摇着头,“不……不可能,他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
她执信的手也跟着发抖,对于信中的内容已不知是该采信还是彻底排斥?
“我就不信你会不知道自己的父亲近来在忙着筹备赌场的事?”他丰厚有力的下颚抬高,冷漠的声音直揪紧她的心。
葛珞喃喃说道:“我是听说过,但他告诉我这是陛下的主意,希望英格兰的人民都有个消费娱乐的正常去处,所以,才决定盖一间赌场啊!”
她蜷起身子,紧抱住双腿,眼神已呈空洞。
“现在你终于明白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了?”他黝黯的目光夹了抹调侃,恶意对住她一双仓皇的眼,近距离地逼问。
“够了!求你不要再说了……”她捂住耳朵,不想再听他说那些讽刺的字眼。
她不能不承认,这消息对她而言打击甚大,一时之间根本理不清头绪。
“事到如今,我不容许你逃避,为了逮住他,我必须有你的合作。”
“你说什么?”她赫然张大杏眸。
亚历冷锐地笑出声,眼光犀利炯亮,“目前国王陛下唯独只听从他一人,无论我们呈上多少证物,也定会被他给消灭毁迹,如今只有靠你,我们才有机会抓住他最大的把柄,让他露出狐狸尾巴。”
葛珞拚命摇头,泪水像雨般飞洒在脸上,“不——不可能,我怎么可以出卖我父亲?
你们别做梦了!”
她防备地望着他那张蓄满愤怒的脸孔,明白自己的这句回答定是激怒了他。可是,樊斯是生养她的父亲,她绝没有伟大到足以大义灭亲的地步。
“哦!即使为了整个英格兰的人民你也不愿意?”
亚历的嘴角突然勾勒起一个狡猾的弧度,令人看了胆战心惊。
她别开脸,以沉默代替了回答。
他嘴畔的那抹弧度扩张的更大了,“如果用非常手段逼迫你呢?”
她浑身一震,瞬间回首瞪着他,“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该不会他又想象昨晚那样的对她吧!她可不是雅凯林街上的那些妓女,绝不能让他这么做——“你似乎已知道我打算怎么办了。”
他那似是而非的语气更是加深了葛珞的恐惧,心跳声敲打着胸膛,疼得她发抖。
葛珞眼底产生了惊惧,渐渐凝成雾气,霸占着她的眼眶,漾成一片泪海。
“你怎么突然变得那么爱哭了?我还是比较喜欢那个强悍的你。”亚历眯起眼,笑得狂佞。
“你走!滚出我的视线,别过来……否则……”
“否则什么?”
“否则,啊——”在葛珞还来不及回答的刹那,亚历已一个箭步欺凌上来。
“我看咱们就身体力行一下,看看你的“否则”是怎么样。”
他满意地看着她惊慌失措的模样,并悍然地吻上她的颈窝,吸尽怀里芳郁的香气……葛珞瞠大眸子,没想到这个恶魔当真这么对她,亚历盯着她那副僵硬紧绷的神情,紧接着手段更粗蛮的褪下她所有的上衣……
她娇柔的身躯蠕动得更厉害了,感觉体内有股火热的奇异因子在骚动,让她难以自制地呻吟、吟哦……“看样子你好像挺投入的嘛!”
亚历的这句谚语猛地将葛珞游走的理性急拉回来。
她一想起自己现在这种放浪的模样,脸上突然爆发一股红热,羞涩的双掌使尽了全部的力量要推开他。
他哪能让她得逞?紧抓住她两只手腕,下半身压住她妄动的下肢,赫然又低头咬住她的玫瑰,有时饥狂吮咬、有时浅尝细啄,以他的唾液一点一滴灌溉着她热情的深处……“求你——不要——”她的双腿不住地颤抖,身子绷紧的像张满的弦。
“求我什么?”亚历抬起头,表情漾着抹佞笑,狂狷黑瞳冷冽闪烁着,更加显现他的霸气。
“求你放过我,别这么对我……”葛珞紧咬着下唇,依旧无法抑制地掉泪。
“放你也成,那你呢?答不答应和我合作?”他微微撤开身,给她几秒钟考虑的时间。
她陷入一阵□徨,又使劲抵抗着他,“走开,即使我父亲是个人人得而诛之的大坏蛋,我也绝对不会害他,你滚你滚,不要再逼我了,”
此话一出,葛珞便发觉周围的空气顿时降了温,变得冷沁且危险。
她扬起一双泪眸凝视他,感觉他的男性脸庞变得黧黑且充满阴鸷的阴影,在她还来不及反应下,亚历已猛然掀起她的长裙。
“不——”葛珞哭喊出声,泪水更加狂肆奔流,害怕自己的未来就将断送在他手里。
“要叫是不是?那我就成全你,让你叫得更起劲些。”
他的嗓音冰寒蚀骨,不过几秒的时间,他已褪下她的长裙。刹那间,葛珞全身上下就仅剩下一件性感的小亵裤。她又是羞愧又是愤怒,没被绑住的右手拼了命遮着自己身上的重要部位,胸前、腿间,她慌忙得不知该道哪才对!
“本来我留了两条路让你选择,一条路就是和我合作,另一条路就是任我玩弄,既然你已自动放弃了第一条路,就表示你已愿意献身给我了。再遮的话,未免太多此一举了吧?”
他轻浮唐突的言词,毫不留情地窜进在葛珞耳中,令她气愤的颤抖不已。
“别生气了,我还想再听听刚才你呻吟的娇美声音。”
亚历霍然抓住她两只妄动的小手臂,狂肆地攫住她的唇,张狂地吸吮,炙烫的火焰足以焚烧她的意念——逐渐,葛珞已感到虚软无力,在他滑舌的挑逗下,她的身躯仿佛已不再属于自己了……
“别……你这个登徒子,不可以——”
“说,答不答应?否则我继续了。”
他因欲火焚灼嗓音变得粗嗄,沉着声给她最后的机会,当然他自己也得吃苦,强忍住已亢奋难收的欲望。
“我——”她心一紧,答应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亚历奸佞地撇开嘴角,双眼照照发亮地说:“那么我就做!”
“啊呀……”炽热的欲流由腿窝蔓延至全身,她虚弱地娇喘道。“放手,你好无耻——”
“哦!难道你不淫荡?”
葛珞身子重颤了下,咬着下唇,已是羞涩得无地自容。
他嗤笑了声,感觉她的花液已淌满他的手心。
她别开脸,得用上好大的抑制力,才能防止自己尖叫出声。
“来,让我再好好看看你。”
她惊骇得难以呼吸,他为什么要用这样的眼光欺凌她?
“好,我答应你。”葛珞无计可施下只好答应他,先采取拖延战术,否则她真要完蛋了。
“当真?”
亚历住了手,满脸不信地瞪着她涨红的脸。
她趁他愕然的刹那赶紧抽身,紧蜷在床角,声音蓄满抖意,“我既已答应你,就不会反悔,你不能再碰我了。”
他信守承诺地没再逼迫她,只是轻谑一笑,“你已兴奋成这样,没得解脱,不难受吗?”
“别说了,我不要听!”她回避他亵渎的话语。
“那好,你就乖乖待着,需要你的时候我会再来找你。”亚历一双冷锐的眼盯住了她好一会儿,怕自己一个按捺不住又像饿狼扑羊般地压缚住她,立即转身走出地下室。
妈的,他可不想因为一个女人坏了他的信用。
可他胀热得很……唉,自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