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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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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日
    于郁瑛干脆打电话请杨丽玲帮她请假,她则陪着林秀枝去买土鸡、墩鸡汤。
    林秀枝还特地做了些拿手点心,放在保温锅的上层。「这些都是阿哲爱吃的,-一定要劝他吃一点,这样身体才能早点康复。」
    「我知道。」
    此时,门外响起了门铃声。
    「可能是他的经纪人来了。」于郁瑛提起保温锅便往外走。「妈,我走了。」
    林秀枝跟在后面叮咛说:「-要小心点,别再给记者盯上了。」
    「好。」
    于郁瑛推门走出来就认出那是昨晚谢廷翔开来的车子,驾驶座上的谢廷翔朝她招招手,她上前拉开车门坐进去。
    一路上,车内的两人皆沉默不语。谢廷翔用眼角余光偷觑着于郁瑛,她虽不是个大美人,但犹如一朵白莲般,给人清净灵秀的感觉,一望即知是个娴淑的小女子,是个令人一见即油然生出想呵护、保护之心的女孩,也难怪古挚崴会对她倾心不已。
    约莫四十分钟,车子停在一条僻静的小巷内,谢廷翔熄火拔下钥匙。「为避免大牌的静养受到打扰,我安排他在一家熟识的小医院静养。」
    于郁瑛下车随他由医院的后门进入,谢廷翔来到病房门外,举手在门板上有节奏地敲了几下。
    片刻,房门被打开,当门而立的是一位年约二十四、五岁的男子。
    「大牌呢?」谢廷翔侧身让于郁瑛进入,然后迅速将门关上、上锁。
    邱宏一一双俊目盯着于郁瑛直瞧。「正在睡觉。」
    床前有个屏风将病床与外面做个区隔,所以于郁瑛没办法一眼就看见心爱的他。
    谢廷翔带着她绕过屏风走到床边,伸手就欲摇醒双目紧闭的古挚崴。「喂,大牌,醒醒呀。」
    于郁瑛看见躺在床上的他,面容略显苍白、憔悴,不觉感到一阵心痛,待看见谢廷翔欲叫醒他,忙轻声阻止:「不要叫他了,让他好好的休养吧。」
    谢廷翔回眸看了她一眼,淡淡地说:「你们的时间有限,要懂得把握。」
    一会,古挚崴缓缓地睁开眼睛,无神的眸子看着谢廷翔,待转眸看见于郁瑛,愕然过后忙翻身坐起,几疑在梦中,不觉轻唤一声:「郁瑛。」
    于郁瑛在床沿坐下,将保温锅放下张臂抱住他,将头埋进他厚实的胸膛。
    古挚崴也反手紧拥住她,贪婪地嗅着那醉人的幽香。「我好想-,好想能早日和-一起生活。」
    「我会期待的。」于郁瑛头也不抬,轻柔低语:「我会静静等待那一天的来到。」
    由屏风后探出头的邱宏一,听见两人的简短对语,不觉抬头看着谢廷翔,正巧谢廷翔也看着他。
    谢廷翔过来推着他走开,邱宏一忍不住小声地问:「大牌刚才的话好像求婚词耶。」
    「少多嘴。」谢廷翔轻斥一声,他当然明白那两人的对话,一人是求婚、一人是允婚之意。
    于郁瑛鼻端嗅到一股医院特有的消毒水气味,想起所带来的鸡汤,松开双手笑着说:「妈妈知道你生病了,熬了锅鸡汤要给你补补身子,希望你能早日康复。」
    古挚崴看着她闪亮的明眸、说话的唇,柔美无瑕的双颊犹如春花般,透着粉嫩嫩的微红,如陶器般的雪白肌肤,如含苞蔷薇般的双唇,看得他如痴如醉。
    眼前的人儿是他一个多月来魂系梦萦的爱人,不觉轻抚她粉颊,似自语般呢喃:「只要-能一直陪在我身边,就是最好的灵药。」
    于郁瑛闻言,倏地绯红了双颊,羞怯地微笑着,舀起一匙鸡汤喂他喝下。「妈妈另外还做了一些你爱吃的点心要给你吃。」
    古挚崴满心感动地说:「伯母对我真好。」
    于郁瑛也弄不懂母亲对他为何特别关照,大概是他相当投母亲的缘吧。
    邱宏一从屏风后探出半张脸,偷瞧着甜蜜蜜的画面,一脸慕羡的神情。
    谢廷翔伸手揪住他后领,将他拉到旁边,轻骂:「你也太糟糕了吧,也是有女朋友的人,还在那边偷瞧大牌和他女朋友,真是的。」
    邱宏一犹是一脸的歆羡。「可是,小芳从来没对我这么好过,你瞧大牌的女朋友多温柔呀。」
    谢廷翔白了他一眼。「那是因为你没有生病,又能常常见面诉衷情;若是你也像大牌的情况,在有限的相聚时光中,一定会更加珍视彼此的。」
    邱宏一看见他眸中闪过一丝思念的神情,明白他和未婚妻分隔两地,更能体会这种想念对方却见不到面的无奈,思忖片刻笑问:「你和大牌,谁会先办喜事?」
    谢廷翔看了屏风一眼,回答:「应该是大牌吧,他最近动作挺积极的。」
    「我无法想象歌迷得知他即将退出歌坛,又即将结婚,不知有何反应?一定很震惊吧。」
    「那还用说。」
    此时,谢廷翔的行动电话响了起来,他拿出它交给邱宏一。
    邱宏一接通它按下通话键。「喂——我是小邱。好,我知道。」话落,将它交还给谢廷翔,并低语:「老大等一下要来探望大牌。」
    谢廷翔点点头,朝病床走过去,虽然不太愿意打扰甜蜜的小两口,但仍开口说:「老大待会要来探望你,应该让于小姐先离开了。」
    古挚崴双眉一皱,厌恶地说:「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病,叫老大不用来了。」
    谢廷翔没想到他会说出这么任性的话,轻叹一口气。「老大也是因为关心你,否则他也用不着匆匆从国外赶回来。」
    两人对话的时间,于郁瑛已经开始收拾东西,虽然也可惜两人相聚的时间太短,但仍柔柔地微笑安抚他:「别辜负了人家的关心。」末了轻轻地在他额上印上一个香吻。
    古挚崴在她温柔眼波的注视下,只得点头,万分不舍地说:「别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
    「我不会忘记的。」于郁瑛温柔地微笑叮咛:「你要好好地养病,我想早日看见你健健康康的样子。」
    古挚崴点头。
    于郁瑛提过保温锅,随着谢廷翔离开病房。
    「-是个善体人意的好女孩。」谢廷翔关上车门时突然这么说。
    于郁瑛乍听此赞美词,倏地双颊泛酡,小声地答:「您过奖了。」
    「对了,我一直忘了自我介绍,我姓谢,谢廷翔,大牌一直都称呼我「谢大哥」,如果不嫌我托大的话,-也可以这么称呼我。」
    于郁瑛虽然仍觉得他似乎有点难以亲近,但也怯怯地轻唤一声:「谢大哥。」
    谢廷翔踩油门,转动方向盘。「如果有时间,去喝杯茶,我可以透露一点大牌的秘密给-,如何?」
    于郁瑛不知他真正的用意为何,但见他露出和善的笑容,忐忑小心地问:「你不是要劝我离开他吧?」
    谢廷翔被问得一愣,随即大笑数声。「我还巴不得他赶快名草有主,这样可以省却我不少麻烦。自从公司指派我担任他的专属经纪人以来,不知为他得罪了多少
    女明星。」
    于郁瑛实在不知该如何接话,只能轻声道谢:「谢谢您。」
    「其实这也不是特地为某人而做。」谢廷翔按下音响按钮,让轻音乐流泻在车内。「公司的政策是希望他一直保持形象清新,尽量避免让诽闻影响他扶摇直上的星途。」
    他的话让于郁瑛的心头不觉能罩上一片阴霾,螓首微垂,低视手中的保温锅,沉默半晌轻声问:「我的出现会不会影响他的前途?」
    谢廷翔睇了她一眼,试探地问:「如果真是这样,-会放弃他吗?」
    「我……」于郁瑛心情更感阴沉,沉默良久才答:「他对我很好,真的很好,可是——如果真的影响他的前途,我想我应该放弃。」
    谢廷翔被她善良的想法感动不已,浅浅一笑,提醒她:「-刚才和大牌不是有了约定吗?怎么这么快就忘了呢。」
    「我……」于郁瑛闻言,不知该如何回答,只是轻咬下唇,面露羞怯神态。
    「茶艺馆到了。」谢廷翔将车子停在路旁的停车位,熄掉引擎。「保温锅-可以先放在车上。
    于郁瑛依言而做。
    谢廷翔领着她走进一家外观典雅、规模不小的茶艺馆。
    馆内的装潢以木造为主,墙上挂着字画,装饰品也以木制品居多,凭添几许古早味。
    一位穿着改良式中国服,年约三十上下的美妇朝两人走过来。美妇睨了谢廷翔
    一眼,红艳的樱唇微撇,娇声骂道:「你又花心了,小心我去向小蕾告密,保证要你吃不完兜着走。」
    「嫂子就是会威胁我,老板呢?」
    美妇指着靠柜台边的一张桌子。「不是在那儿与人对奕吗?你想坐哪里?」
    「包厢。」
    美妇点头,转身领着两人往内走,进入包厢后,美妇拿过两本点餐目录分送到两人面前。
    于郁瑛翻开目录,上面的价钱令她有点迟疑,不觉抬眸睇了谢廷翔一眼。
    谢廷翔见状微笑建议:「后面有各种花茶,-可以试试看。」
    于郁瑛依言翻到较后面部分,花茶的价码是比较不那么吓人,于是随便点壶玫瑰花茶。
    「你呢?」美妇转而问谢廷翔。
    「老规柜,顺便来两盘小饼干。」
    美妇点头转身出去,过一会即端来两壶茶还有两盘小饼干,临出去前还犹如诉说秘密般地对于郁瑛叮咛:「不管他说什么甜言蜜语,-都不可以相信,因为他已经有未婚妻了。」未了还朝谢廷翔抛下一个「你最好老实点,否则我就去告密」的眼神。
    于郁瑛不觉多看了谢廷翔几眼。
    谢廷翔等美妇出去后,端起铁观音浅啜一口,笑说:「老板娘是我未婚妻的学姊,所以常常趁机欺负我。」话落,将小饼干推到地面前,「放轻松点,不要客气。」
    「谢谢。」于郁瑛仍感觉浑身不自在,垂眸低视桌面,端起花茶浅啜一口。
    谢廷翔见她仍是如此局促,不觉笑问:「很难想象你这么含蓄,大牌是怎么赢得-的芳心。」
    于郁瑛闻言,头垂得低低的,粉颊泛嫣红。「因为他很温柔啊。」
    「更难想象了。」谢廷翔摇头。「公司的员工每个人都认为大牌是那种对爱情麻木不仁的人,个性是粗心外加健忘,说话又常常词不达意,女孩子想听懂他真正的话中之意,应该相当不容易。」
    「我不这么觉得呀。」于郁瑛抬头看着他,眸中有着不解。「我爸妈也都说他是个老实人,所以比较拙于表达,连我也这么觉得。」
    谢廷翔点点头,浅啜一口茶放下杯子,看着她问:「-知道他前任女友的事吗?」
    于郁瑛点头。「他曾对我说过这件事。」话落就将古挚崴说过的事重述一次。
    谢廷翔听完,摇头笑笑。「他这么比喻也很贴切,我就他和女友的情史大略让-清楚。」
    「据说他大三的时候开始和前女友交往,前女友是小他一届但不同系的学妹,唯比较奇特的一点是女生主动提出交往要求。
    虽然大牌有着出色的外貌,但因拙于表达情感,嘴巴不够甜,所以很快就被判出局了。女友被大牌的直属学长钓走了,后来大牌的学长毕业服兵役,女友又回头找大牌,而且同时也和好几个男生交往,直到大牌毕业才脱离她的纠缠,这些消息我是从其它管道得知的。」
    于郁瑛无意识地端起花茶浅啜一口,神情若有所思。
    谢廷翔睇了她一眼,不以为然地说:「如果-以为大牌就此脱离她的纠缠,那就错了。」
    于郁瑛闻言,本能地问:「怎么说?」
    谢廷翔点头,喝一口茶。
    「在大牌发行了两张专辑略有名气之后,那个女人终于找上门了,那时我刚担任他的经纪人,大牌又准备远赴国外录音,出国一趟两个多月,那女人不但勾搭上公司旗下的另一名歌手,还混到电视剧圈,听说和许多男演员都有一腿,那个女人是只标准的花蝴蝶,是在男人堆中打滚的高手,以天生的本钱得到她想要的东西。」
    于郁瑛呆了好半晌才追问:「后来呢?」
    「当大牌回来后,那个女人立刻掉头想找大牌;可是,那时公司已决定全力培植大牌成为偶像歌手,所以我自然接手这个赶苍蝇的任务,从那时候起,我就成了所有觊觎他的女人们的眼中钉,够无辜了吧。」
    谢廷翔说完,重重地叹一口气。
    他的神情逗得于郁瑛掩口轻笑。
    谢廷翔看着笑颜如花的她,思忖半晌才说:「最近大牌和公司的合约快到期了,很多家唱片公司已经出现动作,纷纷派出说客找大牌洽谈跳槽的事;而公司也怕这张王牌被别家公司挖走,所以最近也盯他盯得满紧的。」
    于郁瑛自然听出他的言中之意。「我知道谢大哥的意思,我会忍耐的,不会给他和你添麻烦的。」
    谢廷翔露出赞许的微笑,意有所指的说:「这只是暂时的情况而已,因为不论他们怎么用心,-都将是最后的赢家。」
    于郁瑛闻言,螓首微垂,双颊轻泛酡霞,轻咬下唇,展露不胜娇羞的神态。
    谢廷翔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遂拿起账单。「时间不早了,我送-回去,免得-家人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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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廷翔从外面回来,大老远就听见唱片公司老板的大嗓门。
    「如果找到大牌,叫他不要乱跑,顺便打电话通知我,我有话要和他谈。」
    「是,我知道。」邱宏一恭声回答。「您慢走,我一定将您的话传达给他。」
    「廷翔呢?」
    「谢大哥去找朋友,很快就回来了,有什么话要转达吗?」
    「叫他——算了,我再和他联络。」
    谢廷翔听老板即将离去,连忙闪到一旁的角落隐蔽身形。
    等了一会,忖度老板应该已经走了,才慢慢地、小心翼翼地走到门边,开门进屋。进到客厅,却看见邱宏一跪在地毯上,俯身朝沙发底下看去,遂问:「小邱,你掉了什么东西?」
    邱宏一挺起身子仍跪在地毯上,一脸无奈地答:「大牌不见了?」
    谢廷翔暗叹一口气,沉默半晌才问:「是不是出去了?」
    「不可能。」邱宏一站了起来,将沙发上的靠枕一一翻动。「我一直都在客厅,而他今天都在房里听音乐、写东西,可是,我只是去帮老大开个门,他就不见踪影了。」
    谢廷翔只能摇头,古挚崴躲藏的功夫是一流的,寻思片刻。
    「床底下、洗手间,都找过了吗?」
    邱宏一点头。「找过了,都不见人影。」话落,走到落地窗前动手翻动窗帘。
    谢廷翔再度摇头,看样子小邱似乎找得有点神经质了,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打算换下西装外套再回头帮忙寻找。
    正当他站在衣橱前对镜解领带时,不经意却发现柜门没关好,暗忖也许是自己取出衣服后忘了关好,待他脱下西装打开柜门欲挂好之际,衣橱里的情况却令他傻眼。
    谢廷翔愣了一下,转身走到门边对还在客厅翻找的邱宏一说:「小邱,我找到大牌了。」
    「真的?在哪里?」邱宏一忙走到他身前。
    谢廷翔侧身朝衣柜比了比,只见古挚崴蜷缩在衣柜里裎,双日紧闭一动也不动,似乎已经睡着了。
    「天啊!」邱宏一一拍额头。「真是败给他了。」
    谢廷翔也摇头,顺手将西装披在椅背上,上前从衣架上取下一件夹克轻披在他身上。真难为在这么狭小的空间里,他还可以睡得如此熟,轻手无声地将柜门关上,只留一条通风的空隙,接着转身朝邱宏一比个外面谈的手势。
    邱宏一来到沙发边将靠枕一一摆好。「要不要打电话告诉老大,人已经找到了?」
    「不用了。」谢廷翔走向冰箱,从里面拿出两罐冰啤酒,信手丢一罐给邱宏一,开罐喝了一大口。「老大找他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洽谈续约的事。」
    邱宏一坐了下来,双手握着冰凉的啤酒,双目注视着地上,有点感伤地说:「朝夕相处了那么久,想到不久的将来就要分开,心里有点舍不得。」
    「分开并不表示我们之同的友谊就此中断,大牌决心放弃傲人的地位与名利,要和心爱的女子携手共创属于他们的未来,我们应该给予祝福才对。」谢廷翔顿了顿,凝望窗外湛蓝的天空。「而你、我都将面对新的人生挑战,也许你以后会成为家喻户晓的超级巨星呢。」
    「我可不敢妄想。」
    谢廷翔回眸看了他一眼,笑说:「这也难说,想咱们大牌当初可不是来应征歌手的,所以一个人的机运是很难说得准的。」
    邱宏一自然也知道这件事,不觉地摇头微笑。「我自认没有他的好福气。」话落,顿了顿。「你的经纪公司筹备得如何了?」
    「比想象中的好。」谢廷翔仰头一口饮尽罐中的啤酒。「我的计划会提早实现,这全是托大牌的福,他大哥的投资鬼才之名果然名不虚传,再加上大牌的投资,资金大抵已经足够了。」
    邱宏一也饮尽罐中啤酒,笑问:「你想老大知道我们的计划后,会不会气得疯掉?」
    谢廷翔做个「谁理他」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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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郁瑛坐在床上边看书边听心上人的歌声,颇自得其乐的跟着哼哼唱唱。最近因为古挚崴和唱片公司的合约即将到期,而其它唱片公司对于挖角都跃跃欲试,所以报纸二天两头就有他的消息。
    她每次都将有关他的报导仔细阅读一次,几乎每份报纸都做不同的臆测,他的动向是目前演艺圈最受人瞩目的焦点。
    这时,于雅菁从屏风后走出来,来到床边将一张纸递到她面前。「姊,这是我同学的电话,有事找我的话先打画记号的这支,找不到的话再拨其它两支电话。」
    于郁瑛不解地接过纸张,满心疑惑地问:「-要搬到外面住吗?」
    「只有几天而已,因为我想体会一下离家独立的生活。」于雅菁随便找个借口搪塞。「为了怕-弄丢了纸张,-先把它背下来比较保险。」
    于郁瑛虽然觉得奇怪,但也依言将电话号码背下,接着问:「爸妈他们是不是要去旅行?」
    于雅菁眼眸一转,点头。「好像是的样子。」
    「要去哪裎?」
    于雅菁故作思索貌,片刻才答:「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参加长青旅行团那一类的旅游活动。」
    「奇怪?」于郁瑛秀眉一皱。「他们怎么没有告诉我。」话落,神情转为担忧。「你们都不在家,我一个人看家有点害怕呢。」
    「嗯。」于雅菁又故作思考貌,好一会才建议:「-也可以先到同事那边借住几天呀。」
    「对呀,我怎么没想到,你们什么时候要走?」
    「明天吧。」
    于郁瑛闻言阖上书本,就欲下床。「我先打电话去问问看。」
    「不必那么急吧。」于雅菁连忙阻止她,眸子一转。「-可以明天上班再问啊,反正也不会很远,-下班回来打包行李再出门也来得及呀。」
    于郁瑛虽然觉得小妹的态度有些怪,但也不疑有他地点点头。「-说得对。」
    于雅菁看了片刻,突然开口问:「古大哥是不是向-求过婚?」
    于郁瑛呆了一呆,倏地粉脸生霞,螓首微点。
    「-答应了吗?」
    于郁瑛双颊酡红更为明显,轻轻地点头。
    「喔,这样我懂了。」于雅菁明了地点点头。
    「-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没什么。」于雅菁嘻嘻一笑。「只是好奇而已,我要去睡觉了,晚安。」
    「晚安。」
    于郁瑛对于小妹和双亲突然都要离家的事,虽然感到不解,但也没多想;反而随手将音乐声量调小,暗忖应该要借住哪里才好?不知淑桦她们是否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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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栋四层楼高的楼房,此时在屋顶的平台上聚集了一大群人。
    「你如果对新约的签约金不满意,我可以再提高金额,你千万不要做傻事。」
    唱片公司老板一脸忧色面对一脚已跨出栏干外的古挚崴,企图说服他不要做傻事,他身边还有谢廷翔和公司其它职员。
    「我要结婚、生子,我不要再当歌星了。」
    老板闻言面色遽变,转而严声问谢廷翔:「他什么时候谈恋爱的?你为什么没有通知我?又为什么没有阻止他?」
    站在他身后的一干人也开始窃窃私语了起来。
    谢廷翔故作无辜貌。「我也是前两天才知道的。」
    老板恨恨地看了他一眼,回头立刻换上一脸的和善,柔声相劝:「你要结婚也没关系,结了婚还是可以继续唱歌。」
    「不要!」古挚崴朝他大吼。「我说不要再当公众人物就是不要,我想要一个有隐私权的婚姻生活,一个不受干扰的两人世界。」
    老板嘴角微微地抽搐着,好半晌才说:「那你们可以秘密结婚、生子呀,这样就不会被干扰了。」
    「这是什么鬼话!」古挚崴一张俊脸迅速胀红,怒吼着:「她是我老婆又不是情妇,为什么要她如此见不得人?这样我算什么男人!」话落,更是将另一脚也跨
    出栏干外,绝情地说:「再强留我,我就从这里跳下去,屁体留给你好了。」未了还将身体往外倾了倾。
    「等……等一下!」老板这时也慌了手脚。「你别冲动!」语毕,转头朝身后吼问:「你们谁有办法劝他不要做傻事?」
    「报警好了,让警方来庭理会比较好。」有人建议。
    「不可以报警,会引来大批记者的。」另一个人说。
    「叫大牌的亲人来劝他吧。」
    老板闻言转忧为喜,立刻吩咐谢廷翔:「你赶快通知他家人……」
    岂料,谢廷翔兜头泼了他一桶冷水,截口说:「大牌的大哥和双亲不巧都出国了,就算联络上了也远水救不了近火。」
    「怎么这么巧!」老板此刻更感惊慌失措。经营唱片公司近二十年,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要是让古挚崴这么跳下去,他会遭受社曾大众谴责的,他担不起这个责任。「那现在该怎么办?」
    谢廷翔故作苦思貌,片刻作恍悟状急说:「现在唯一能劝住他不要做傻事的人,就只有他的女朋友了。」
    「那就赶快把她找来呀!」
    「是,我马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