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歧卓,快将圆圆送去给大夫诊治,一定得医好她。”徒单飞眸光似箭地直逼向海连琪,面不改色地说道。
“是。”
歧卓立刻将圆圆抱出屋外,这时,屋里只剩下徒单飞与海连琪。
“你会武功?”他眯着眼问。
事实上,这是早在认识她的第一天就知道的,只是自她失去记忆后,她仿似也失去了武功,但这时候怎么会对圆圆动手呢?
难道……难道她想起了什么?
“我不知道。”她坐在椅上,双眼无神地望着前方。
“为什么要对她动手?圆圆又没惹你。”徒单飞走近她,用力掐住她的下颚,迫使她抬起头。
“她……”海连琪紧抱着自己,频频发抖。
“说,她怎么了?”他狠戾地瞪着她,“我不知道你过去的一切,但我不希望你是一个不定时发作的危险人物。”
“我不是……别再这么说我……我不是废物,不是——”她像发了狂似地跳起身,欲夺门而出。
“你要去哪儿?”徒单飞用力拉住她。
“我要走……我要回家……”她拼了命的挣扎,“别碰我……你别碰我……你们都好可怕。”
“你别冲动,”他愤而拉住她,“告诉我,是不是想到什么?不准隐瞒我,快说——”
“别抓我,你抓得我好痛,放开我——”她满脸泪痕,湿热的泪滑向双腮,炽烫她的肌肤也灼痛了她的心。
她已一无所有,信的、爱的只有他,为什么老天还要这么对她?
而别人又怎么看她,只当她是个没有过去、没有记忆的废物?
“你到底是怎么了?别装疯卖傻了!”徒单飞恨得掴了她一耳光,顿时震醒了她,也让她停止了一切挣扎。
“你!”
海连琪抚着面颊,脸色发白、呼吸抽紧,心口带着伤痛,一股陌生的感觉攫住她,此刻占据她心头的是全然的慌乱、迷惘,和无法释怀的紧绷——
“我——”
徒单飞瞪着自己的手,眉头皱得像打了好几个死结,望着她那对含泪星眸,他心底居然产生一丝丝的自责?
“我并没有想起任何事,当时为什么会对圆圆出手,其实我也不知道,好像是出于一种潜意识,或许我就是属于那种心性残忍的女人!”海连琪盯着他,看似平静地回答他。可她一双柔荑紧握,早已泄露了她心思的波动。
“你别这么说,我也没有怪你的意思,只是不喜欢看你变得这么捉摸不定。你这样的个性教我以后怎么派人伺候你。”他冷硬地说。
“我从没要任何人来伺候我,我也不需要,我一个人可以打点好自己的一切,就算没有从前的记忆,但我不是废人,你又何苦派一个人来侮辱我?”只要一想起圆圆那咄咄逼人的话语,她便止不住的战栗。
“你还真难伺候,我好心派个丫头照顾你,想不到你还嫌东嫌西的,现在可好,圆圆被你打成重伤,你却连一点歉意也没有?”他英武刚冷的脸庞微微闪过了一丝抽搐。
“对,我什么也不会,什么也不懂,我就是一个生性残暴的人,所以你还是离我远一点!”
海连琪悍然推开他,跨出房门,脚步丝毫不停歇的拼命往前走。
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该往哪儿去,只知道她得走,走得远远的,别再成为别人的累赘与笑柄。
“站住,别意气用事了,行吗?”徒单飞快步追上她,用力握住她的肩头。
“谢谢抬爱,从今而后我再也不是你的负担了。”
海连琪转身欲走,可是才跨出一步,她的身子便被钳住,紧接着徒单飞低下头,将温热的唇覆上她的,辗转绵吻、两舌纠缠,那吻剽悍、狂浪到无以复加!
“唔——”海连琪的身子扭动了下,却推不开他粗犷的身躯。
“嗯……”她举起拳头,槌着他的胸膛,可是徒单飞仍是如此强硬且屹立不摇。
慢慢地,海连琪在他强烈又炽热的吻下逐渐软化,身子也转而依附他,就连心也投降了……
徒单飞这才撤离唇,眯着眸凝睨着她。
“你明明恨我,气我伤了人,为什么还要我回去?”她心房悸动地问。
“不为什么,只因为……我喜欢你。”他薄逸的唇角扬起一抹笑,可不知为什么,在海连琪眼底却没有他温柔深情的倒影。
“可我什么都不会,除了给你找麻烦,还会莫名其妙的伤害别人,更何况是伤了对你而言很重要的人。算了,我不想在做你的女人中的其中之一。”
她敛下眼,说她不吃圆圆的醋那是骗人的,说她心里没有疙瘩那也是虚伪的,她贪心的想要拥有一份真情,一种唯心而爱的真情,却不是他那宽大为怀的博爱。
“我有过很多女人,这事我从没瞒过你和欺骗过你,我不懂你还要我对你允诺什么?”徒单飞眯起狭眸,那低首俯视她的模样像极了一只桀傲不驯的猎鹰。
而海连琪当然就是他的猎物!
“可我要的是——”
“我知道。”他伸手温柔的堵住她的唇,截去她的话,“给我时间,总有一天我的生命里会只有你。”
瞧他说的多么动人,令人心折,可唯有他明白自己所说的话里的真实性有多少。
因为爱他而早已迷乱心思的海连琪,这时候连理智也钝化了,禁不住他如此温柔的诱语,她对他点头了……
“好,我给你时间,让你能全心全意的爱上我。”
她抿唇微笑,主动投入他的怀抱,“其实我真的好怕……好怕离开你,好怕你不要我……”海连琪泪盈于睫,小手紧揪着她的衣襟,哽凝着声调说。
“你这丫头,害怕还硬要离开,这教我怎么相信你对我是真心的?”他撇撇嘴角,一双手紧揉着她的肩头,笑意盎然地说。
她羞赧地垂下秀颜,“其实我不是真心要走,只是不希望你讨厌我,宁可选择离开,至少还留下一丝丝好印象给你。”
“小傻瓜,你要是真走,我会更恨你呀。”他轻柔地抚弄着她的背部,“好了,我们进屋吧。”
“对了,对于圆圆姑娘我真的很抱歉,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
“我懂,其实仔细想想她也有错,她跟了我那么久,我哪会不知道她?她一向心直口快,说话又不经大脑,或许就是因为这样惹恼了你,我希望你别怨她。”
“她跟了你很久吗?”光听圆圆这么说她已经很难过了,如今又听徒单飞不经意的承认,她想要漠视就更困难了。
徒单飞敛起笑容,眯起眸望着她一直的那么在意?不过,我可以坦白告诉你,的确很久了。”
海连琪闻言,只能默默的掩下眼睫,好克制住自己的满腔酸楚。
“怎么,又嫉妒了?”他勾起她的小脸,恣意哂笑。
“没……没有,你去看看圆圆吧,我想回房去了。”
经过这番风浪后,海连琪已想通了——她本就是个没有记忆的女子,他能够这般照顾她,她是该心满意足,为什么还会有克制不住的野心呢?
“那么快就想赶我走?”他眉一扬,对她开着玩笑。
“我不是——”她垂下秀颜,喃喃地说:“我倒是希望你能永远的陪着我,哪儿也不去;除了我,不再关心任何人。可是!可是我知道你办不到……”
“你还真是个多愁善感的女人。”
徒单飞一把将她搂进怀,轻抚着她的背部,磁性的嗓音轻拂她耳畔,“别紧张,在我心底你是最重要的。你不是允诺过我,给我时间吗?既是如此,就别太急,我想终有一天我会属于你的。”
海连琪心一动,偎在他怀中不言不语。她告诉自己要有信心等着这一天来临,她一定要有信心才成……
***
俞快步地往朝海连天的房间迈进,一推开房门,他便急急说道:“大公子,一切都准备好了,不知何时出发?”
“这挑战书给徒单飞了吗?”侮连天瞪着案上的进攻策略,他发誓这回一定要将小琪救回不可。
无论她认不认得他,不可否认她永远是他的亲妹妹,做大哥的又怎么能受得了两人相见不相识呢?
“挑战书已发,就怕他不敢过来。”俞重重地哼了声。
“他会到的,我有把握他绝对会到。”海连天双拳紧握,心底的愤恨与不满可一点也不比俞少。
“我早已打定不成功便成仁的决心,如果真救不回小琪,就与徒单飞同归于尽!只要上天怜悯,能在死之前和小琪相认,我也瞑目了。”
俞闻言,一张老脸蓦然转白,“不会的,我们的目的只是救回大小姐,又不是要找人拼命,大公子您不会有事的。”
“这可难说,徒单飞这个人向来居心叵测、手段狠毒,我必须要有这心理准备。”
“公子……”俞已老泪纵横。
“别哭,我又不一定会死啊!”海连天真拿他没办法。
“别再说死这个字了。老奴相信七彩火球的厉害,公子必能安然的将小姐救回,如果真要有人牺牲,死的也该是老奴,不会是您啊。”俞拼命拭着泪,嗓音哽塞不已。
“你也更是的,瞧你紧张的。”海连天摇摇头。
但他心底却有个声音不停呐喊着:小琪,等着我……等着哥来救你了!
***
“大人,这是战帖。”
歧卓立刻呈上今儿个刚收到的挑战书。
“是海连天,他约我在‘黄沙岩’见面。”徒单飞看了看内容,不禁笑道:“想不到他还真急,竟然就约在午后,想必是有万全的准备了。”
“大人,要不要我派人去黄沙岩查探虚实?”
“不用,他们此刻一定是戒备森严,这时派人过去只是找死。”徒单飞伸手阻止。
“可我又担心海连天要诈。”歧卓一向护主心强,凡事都不敢掉以轻心。
“难道你忘了谁在我手上?”徒单飞抿唇道。
事实上,在他笃定的笑容背后暗藏着某种不定的烦忧,每每一想起她将离开他,或是自己正在利用她,他心底便酸涩的不得了!
“属下知道有海连琪这个人质,可还是不能不防呀。”歧卓忿忿又道:“偏偏他们似乎心里有鬼,今早才送的战帖,时间竟定在午后,离现在只差两个时辰,根本就是不给我们准备的时间。”
“别慌,兵来将挡永来土掩,我们只管见招拆招。”徒单飞明白对方了心置他于死地,他不得不防。
“我懂,属下定会小心的。”他拱手道。
“吩咐下去,我们这就出发。”徒单飞遂道。
“是。”
歧卓领命挑了数位精壮敏捷的士兵跟随前往,当然海连琪也在其中,只是她并不知道此行的目的。
于是一路上她都提心吊胆地问,“飞,你们是要去哪儿?为什么要带这么多人?”
“去会敌人。”他淡漠地说。
“敌人!”
“对,就是那位自称是你大哥的男人。”他回首笑看她,却见她怔忡着表情,满脸忧色。
“怎么?怕他真是你大哥?”徒单飞与她共乘一骑,单手紧紧围拢住她的纤腰,带笑的语气是如此不寻常。
海连琪心口一提,转首问他:“真是他吗?”
他的表情回复冷淡,“不是。”
“那么我有大哥吗?”她突地一问。
“这我就不清楚了。”徒单飞望着她的后脑勺,“无论你有没有大哥,可这个自称海连天的人并不是,他只是想藉由你来消灭我的敌人。”
“这个你说过了。”海连琪悠悠沉吟,不明白自己只不过是个没记忆的女人,为何大家都要利用她呢?
她过去是谁?究竟是谁?
“别想太多,只要记得你是我的人就行了。”徒单飞对她扯开嘴角,冷岸的眉宇间净是笑意。
“可是……”她真的觉得好茫然呀。
“就快到了,我们可与他对质看看,到底我说的是真还是假了。”于是海连琪就在这份茫然中来到了黄沙岩。
一到该地,徒单飞立刻举手命令大伙儿停止前进。
“歧卓,看看他们来了没?”
歧卓正想拔声询问,突见对面岩石上出现对方的大批人手,海连天正好站在这群人的中间。
当海连天一见到海连琪,连忙激动地喊道:“徒单飞,快将我妹妹放过来,我可以饶你一命。”
徒单飞揉揉鼻子,低头笑说:“别演戏了,你以为几句话,她就会听你的吗?”
“为什么不会听我的?我是她的大哥。”海连天扬声说。
“哦?可为什么她不认得你。”徒单飞一手抓住海连琪的柔美,回首对她腻笑了下。
“是不是你对她下了蛊?”海连天气得浑身颤抖。
“下蛊?!哈——亏你想得出来!”徒单飞直摇头。
这时俞不知从哪儿冲了出来,一看见海连琪,立即老泪纵横地嚷着:“大小姐,你怎么可以忘了我们,他是大公子,我是俞管家呀。”
“俞管家……”海连琪揉着太阳穴,脑子似乎在刹那间划过一道不甚清晰的影象。
徒单飞见状,担心她会因而想起什么,于是拔声一喊,“你们这些延禧的余孽,还不快束手就擒?”
“好,你就等着吧,看看是我们被擒,还是你们被逮。”
海连天右手高举起七彩火球,对着徒单飞道:“快将海连琪放过来,否则我这颗球一扔出去,你们必死无疑。”
徒单飞利眼一眯,立刻将海连琪拉到身前,“你不是说她是你妹妹,她就在我身边,你下得了手吗?”
“小琪——你可是用七彩火球的高手,应该知道怎么闪避,你快闪!”海连天对着她拔声喊道。
“七彩火球……”海连琪看着它,突然脑子一阵重晃!
好似想起了什么?可又连贯不起来——
徒单飞惊见这情况已偏离了他所能掌控的范围,于是打断他们说:“用这种下三滥的伎俩,不算是英雄好汉吧?”
“英雄好汉不是由你嘴里说出才算数,我现在只求要回我妹妹,是你劫持了她,你说,谁才是道道地地的狗熊?”侮连天气得浑身发热,拿着七彩火球的手也频频颤抖。
“那好,现在你可以动手了。”徒单飞紧钳住海连琪目光露出佞笑。
“飞——”海连琪震愕地转首看他。
“嘘……别急,我会解释。”他柔柔一笑,但笑意却如此冷酷。
“好个徒单飞!”海连天上前跨出一步,双方人马各展开攻势,对峙不下。
“为什么……难道他真是我哥?”她的心顿时大乱。
徒单飞猛地伸出一手横隔在她咽喉处,“少废话,兵不厌诈你听说过吗?除非你要我死。”
“你!”海连琪心一拧,看向对边的海连天。
那位是她的大哥……她的大哥吗?她该怎么办?该往哪边走?又该相信谁?
徒单飞这男人不能信,那她又能信那个她完全没有感觉的海连天吗?
苍天在上,帮帮她,救救她吧!
“小琪、小琪……别慌!”海连天深吸了口气,缓下气慢慢说:“还记得咱们师父的交代吗?七彩火球的威力与逃脱方式?”
“师父!”她恍神地想挣脱徒单飞的钳制。
“别动。”徒单飞紧抓住她的胳膊。
或许被钳制太紧,海连琪心底倏然升起一股反抗意识,也不知哪来的力气,她赫然提气对徒单飞出手,招招强势、寸寸逼近——
徒单飞在没有心理准备下,已被她挥开,只见她身形飘忽、捉摸不定,可以想见她的轻功定是不错!
海连天见状心中暗喜,见机不可失,他立刻向徒单飞执出七彩火球。
那七彩光芒倏然从天而降,凝住了海连琪的心神!见火球直向徒单飞方向飞驰,她心底一惊,猛地拔高身形,倏降在他面前打算为他挡下那火球威力!
“不要啊!大小姐——”
俞冲向前,回身运气发功击向火球,刹那间火球光焰四散爆裂,强大的威力全被俞内力所吸收——
砰的一声,他五脏六腑均移了位,最后七孔流血地扑倒在海连琪眼前。
就这一声巨响,将海连琪失去的记忆全给震了回来,当她望见躺在地上,凄惨无比的俞时,禁不住泪流满面,“俞伯——俞——”
她想冲向前看看倒地的俞,反被徒单飞给抓住。
她激愤得回旋反击,可这次他已有了心理准备,所以海连琪几次出手都无法脱身。
“重拾记忆后怎么又变得这么火爆,想想,我还是喜欢你失去记忆时,依附在我怀里让我轻怜蜜爱的模样。”
徒单飞拎住她一只细腕,俯身压制住她,暧昧地与她对视,还语出狎肆。
“放开她,”海连天没料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
“琪儿,你大哥要我放开你,你说我有这么笨吗?不过……我倒要谢谢你刚才舍命救我。”他对她眨眨眼,抓着她皓腕的手指还不怀好意地直往上爬。
“你……你……我好恨!”
海连琪强忍住泪,绝没想到她禁锢的一颗心却在丧失记忆的这段期间卸了防,竟会……竟会爱上他这个敌人!
倘若她死了,她又怎么有脸去见义父?
“别恨,因为你根本恨不了我……”
徒单飞双眼狠戾的一眯,对海连天道:“我要带她走,毕竟她现在是我手中的筹码,而我也奉劝你赶紧打道回府去,该放她回去的时候我定会放开她。”
“徒单飞,你不是人!”海连天对着他吼道。
“随你骂,无妨。”他笑着回应。
“放开我,我要看看俞伯,他为了救我而受伤,我不能不管他。”海连琪不停扭动着身子。
“不用看,他已经死了。”徒单飞面无表情地说。
“啊!俞伯……”海连琪已是泪流满面,疯狂喊道。
“别叫,我们走——”
徒单飞对海连天投以一抹胜利的笑容,这才钳住海连琪离开了黄沙岩。
可一路上海连琪已不如来时那般恬静,不时做出反抗、挣扎的动作,这一切看在徒单飞眼中只觉好笑。
“你就要这么瞪着我才舒服吗?”他拿出一根粗绳捆紧她的双臂,“嗯,这样要安全多了。”
“当初我落崖时,你为什么要救我?如果救我只是为了打击我们,那你就错了。”她冷着声,眼中有悔有恨。
她恨自己为什么会爱上这样的男人?当初为何不死得彻底些?
“你说像你这么美的女人我怎么舍得让你死呢?”
徒单飞毫不客气也毫不掩饰地打量着她,手指还不轨地在她细致的脸蛋上游走。
海连琪赶紧别开脸,“别碰我。”
“人都是我的了,还有什么不能碰的呢?”他嘶哑低笑。
“你别说出这么粗俗的话来侮辱我,当时的我是付出真情真爱,不像你——不像你一直都拿我的爱戏侮我、控制我!”
海连琪抑制不住满腔情泪,尤其在见到他脸上那道自得且毫无温暖的笑容时,心脉间的抽动更遽、更深。
“这话可是你说的,又怎么知道我对你不带情爱?”他的双眼眯成一条线,一字一字道。
“我才不信你的鬼话。”她冷冷一笑。
“我当然有了,而已是爱你爱的不得了。”徒单飞恣意哂笑,那炯亮犀利的眼神足以令她受不了。
“算了。”海连琪抿抿唇,淡然地说:“或许我该换个说法,这全世界只要是姿色尚可的女子你都爱。”
“哈……”徒单飞赫然大笑,“你真是了解我,想想有你这个小女人跟在身边,可一点儿也不会寂寞了。”
“我会想尽办法逃,逃得远远的。如果有机会,我还会带着你的头颅一块儿回去见我大哥。”海连琪目光含仇的凝睇着他。
“好,我等着这么一天。”
徒单飞猛一挥鞭,载着心思各不同的两个人的马儿即迅速往前直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