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星期后,晚上。
出租车停在台北复兴南路二段,G的经纪人醉醺醺地摔出车,一手扶着路边贴着“不可崇拜偶像”的电线杆,一手抱着鼓起的肚子呕吐。
正当经纪人吐得不可开交时,地上的影子多了一个。
背脊一凉,经纪人立刻知趣地干笑两声。
“是霜吧?”经纪人没有回头,他早就在等这一刻了。
霜用刀子指着经纪人的背脊,第六节椎骨,那是最有效率瘫痪一个人的位置。
“G呢?”霜冰冷的声音。
“杀手的职业道德之二啊,霜。”经纪人用袖子擦掉嘴角的呕吐物残余。
“去他的职业道德。”霜的刀子微微前倾。
经纪人哎呦喂呀地叫了一声。
“你跟G也在一起过,你该知道他没这么无聊。委托人另有其人。”经纪人苦口婆心,语气还是笑笑。
“我知道,所以我自己查出了委托人,杀了他全家。”霜丢下一份晚报。
头条:知名画家一家五口葬身火窟,疑似电线走火。
“真了不起。”经纪人啧啧,霜这家伙一下子就找回了杀手的灵魂。
“再问你一次,G呢?”霜的声音,比刺进经纪人背脊的刀子还要冰冷。
这说明了她的坚决,不会因为任何阻碍退却。
谁轻忽了女人的恨意,就要倒大霉。
但经纪人突然笑了出来,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张小纸片。
“早就写好了,等你来问我要呢。”经纪人说,手指夹晃着纸片。
霜接了过去。
她明白,G的经纪人对G的信心,已经到了盲目的地步。
“你觉得我杀不了他?”霜眯起眼睛,握住皮革刀柄的手握来握紧绷。
“只有领悟枪神奥义的人才杀得了G。但除了G,谁也领悟不了枪神奥义。”经纪人拉开裤子拉炼,索性在路边小解起来。
霜冷笑,将刀子收进红皮衣的袖子底,踏步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