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上的压力突然消失了,童子瑜的小嘴红红的,两眼瞪得大大的。
“怎么了,第一次?”他笑着说,好像他刚刚没有做出那么过分的事情。
她死也不会承认他夺走了她的初吻,“不是!”她意气用事。
“是吗?那你的他没有告诉你,接吻时要闭眼吗?”他反问道。
根本就没有那个“他”存在!
童子瑜冷着脸,“吻够了?那放开我。”怒火被她巧妙地掩饰在冷静的外表之下,不知道什么时候看的书,书中说“当一个人执意要惹怒你时,千万不能真的生气,让对方得意”,所以她不能生气。
“你这样真不可爱。”白慕轩皱着眉,不喜欢她把他当作陌生人的目光,嘴上还残存着她的唇膏,他不在意地反手一摸。
童子瑜一惊一乍的,想推开他后尽快离开,他却纹丝不动。
以为最坏也就是刚刚的吻了,却没想到他会来上第二波攻击,她傻愣地张着嘴,任由他侵进。
和第一次的吻不一样,这一次他不是浅尝辄止,不是单纯的唇对唇,他加深了这个吻,舌头灵活地像在自家闲逛似的畅所欲为,同时不忘邀请她这位客人与他一起共舞。
他的舌,又烫又软,最让她吃惊的是那种舌尖交缠时带给她的酥麻感,酥酥麻麻的感觉,由舌上最敏感的神经末梢传到她的心里深处,不由地促使她闭上眼睛。
他的手拥住她的腰,使两人之间没有了距离,她高耸的胸部直接贴在了他坚实的胸膛,不能挪动一分,而他藉由这样的方便,磨蹭着她纤细的身子,引得她难耐地蠕动着,却不小心地在他身上制造出激情的风情。
过度加深的吻令她有些惧怕,她难受地嘤咛出声,他这才放过她,噙着邪恶的笑容,“亲爱的子瑜,喜欢我的吻吗?”
童子瑜突然开始想念那个坐在车里一声不响的安静少年,起码那时候的他没有这时的变态,童子瑜软弱无力,花容失色,却强打精神,一把推开了他。
这一次,她轻松的逃开了,没有优雅,没有高贵,她迫不及待地想远离他。
直到他口中的猎物远离了他的视线,白慕轩收起眼中浓烈的情感,缓慢地往另一边走去,没有意外地看见一个小人影鬼鬼祟祟地缩在角落里。
“拿出来。”白慕轩淡道。
“我……”大概是个刚出道没多久的菜鸟小记者,他竟然真的被吓得交出了相机。
白慕轩拿过来,仔细地看了看,忽然笑了,“拍得很好。”
一对男女情到浓时深情拥吻,角度也拍得很好,一点也看不出童子瑜的抗拒。
他把相机返还给小菜鸟,大掌拍拍小菜鸟的肩膀,然后转身离开。
就这样?白执行长的意思是他可以发布这些照片,并且加油添醋一番吗?是这个意思吗?小菜鸟陷入了沉思,片刻后,他露出笑容。
是的,白执行长就是这个意思!
童氏一大早就陷入了超级低气压,因为今早童家大小姐上了八卦杂志,起因是几张照片,还不是那种合成照片,而是一对男女你情我愿的深吻场面。
“子瑜,我记得你之前说跟他没有关系的门童飞宇生气地说,不过他的气不是针对童子瑜,而是气那个乱写没有根据实情的记者。
以往一些无根据的八卦被他动用势力压下,不容许这些媒体伤害了女儿心,却没想到他也有算不到的一天。
“爸,我跟他……”童子瑜欲言又止,事实摆在眼前,她要怎么解释呢?她无意识地抚了抚自己凌乱的胸口。
童飞宇一双精明的眼睛直直地看着自己的女儿,从她的行为和口气来看,这事情怕是有内情,但是不管这张照片是怎么来的,他是非常不喜欢白慕轩的,即使这个男人的工作能力不容小觑,可是他不打算让自己的女儿跟白慕轩有过多的接触。
这个男人曾经订婚过,有过一个未婚妻,即使最后没有修成正果,可童飞宇认为他的女儿值得更好的,而白慕轩在他的眼中不是最好的人选,白慕轩性子高傲,绝对不是那种婚后宠老婆的体贴男人。
“子瑜,我明白了。”童飞宇站起身,绕过办公桌来到女儿身边,拍拍她的肩膀,“爸爸相信你。”
“嗯。”闻言,童子瑜放心地点点头。
“过几天有一个与法国公司的合作计划,你去一趟吧。”
童飞宇打的算盘可精了,先让女儿离开一段时间,等风波平静后再回来,而起女儿去了法国,白慕轩总不可能追过去吧,他可是堂堂执行长,哪有这么多时间去缠着他的女儿。
童子瑜跟在童飞宇身边这么久了,自然是明白他的做法的,她自己也是赞同的。
只不过是过了五年,白慕轩变化太大了,她不觉得自己能与他抗衡,相反的,跟他较真,只会让她输得更惨。这是她女性的第六感,不管是不是直觉出错,还是她自我感觉过于良好,她觉得自己应该先避开这个风头。
“爸,我知道了,法国那边的计划我会好好做的,你也要注意身体,医生说你最近的血压有些升高。”
童子瑜在工作上是父亲的得力助手,在生活上是父亲的小管家,母亲早逝,她这个长女要负担的事情有多少是可以想见的。
“傻女儿,爸爸会照顾好自己的,爸爸还要看你们三姊妹结婚生子,还要抱孙呢。”
因为女儿的关心,童飞宇爽朗地笑了。
“是呀,爸,钱少赚点没事的,最重要是身体健康。”
“知道啦,知道啦。”
当初没生儿子,童飞宇曾一度遗憾,而自己这么多年对亡妻深情不变,再加上女儿们一个个都像妻子,又一个个都这么贴心,现在他是一点也不后悔。
儿子哪有女儿这么孝顺、贴心。
之后有关八卦杂志揭露的超级大八卦没有了后续,不是童飞宇采取了什么措施,而是他什么措施都没有采取,当事人之一已经离开台湾,就这像石头扔进大海激不起千层浪,这则八卦很快便被人给遗忘了。
不过另一个当事人就没有这么好打发了,白慕轩一脸认真地听着手机另一头的报告,过了一会儿,他道:“嗯,知道了,你们继续跟踪。”
挂了电话,看着沙发上对着他笑得不怀好意的袁平业,他面不改色地说:“怎么了?”
“我最近研究了你的星座。”袁平业贼贼地说。
“哦?”他没有什么反应。
“嘿嘿,我算出你最近红莺星动。”袁平业煞有其事地说。
给了一个皮笑肉不笑的笑容,白慕轩冷哼几声,“你真是神机妙算,在下佩服佩服。”
“客气客气。”袁平业立刻明白他的意思了,刚刚说的话不过是开他玩笑罢了,没想到白慕轩竟承认了。
袁平业跟在他身边这么久,还没见过他对哪个女人上了心,就连那曾经的未婚妻林珊,他都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也就是白慕轩对林珊的不关心,导致她向外发展。
本来袁平业以为他会生气地封杀林氏企业,报复林珊,毕竟哪个男人能忍受女人给自己戴绿帽子,可令他没想到的是,那一回他竟看见白慕轩笑得异常的开心,好似摆脱了一场梦魔。
而这一回,白慕轩倒主动招惹一个女人。
“敢问,嫂子是……”虽然心里有数,袁平业仍是假装不明白。
白慕轩邪笑地看着他,知道他是故意的,可他仍是吐出三个字:“童子瑜。”
“童家女儿,嗯嗯,长得是漂亮,不过……”袁平业一顿,看着他,“林珊林小姐长得不比她差呀”
林珊?经他一提,白慕轩才想起那个被他遗忘到很角落的名字,不屑地道:“猪跟人能比吗?”
一句话逗乐了袁平业,被白慕轩这么一说,袁平业不得不承认林珊真的是笨得像一头猪,光有外表,内在呢,袁平业摇摇头。
“好险好险,你要真娶了她,我以后都不敢来找你了。”他还真不想叫一头猪为嫂子。
林珊以为自己出轨会让白慕轩醋劲大发,真的是很可笑,也不想想他们之间的婚约是以商业利益为基准的,根本就没有所谓的爱,到最后林珊落得一身狼狈。
这女人被白慕轩称为猪,还真是形容得很传神。
白慕轩无意地看了他一眼,心里其实想的是另一番打算,没有人知道要是林珊不出轨的话,他也会找一个理由退了这个婚。他压根就没想过要跟那个女人结婚,不过当时跟林氏企业是有好几个合作案,如果暂时婚约可以促成合作案的成功,他不介意利用一下。
无奸不商讲的就是他。
“那么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办?”袁平业刚才可是听得清楚,童子瑜早就跑到法国去了,人们都是喜新厌旧的,一个新的八卦可以立刻替代另一个,那么白慕轩的心机可以说是白费了。
“你知道她住在哪里吗?”
“住哪里?”
白慕轩吐出一连串的法文,接着满意地看见袁平业惊讶的模样。
白慕轩曾经在法国买下一个饭店,交给专门人才管理,那是他还没进黑石集团之前的事情,所以没有多少人知道那家饭店是属于白慕轩。
袁平业都要晕了,童大小姐,你要逃也要逃得让人找不到才对,你这叫狼入虎口。
过了几天,白慕轩很不负责地将公务丢给了大哥后,千里迢迢地来到法国,来到自己的饭店,轻松地拿到钥匙,打开房门,走了进去。
房内一片黑暗,白慕轩籍着淡淡的月光看见床上的隆起,噙着心满意足的笑,缓慢地移动过去。
虽然籍着自己是饭店老板,拿到钥匙的行为有些卑劣,不过能欣赏到睡美人的娇颜,白慕轩也就释怀了,将手里的钥匙轻轻地放在桌子上,后脚跟轻轻滴关上门。
闭了一会儿眼睛,再睁开,眼睛适应了黑暗,行动也方便多了。
白慕轩没有迟疑地越过障碍物,膝盖抬起,触到软软的床垫,正想上床,忆起身上染着风尘仆仆的昧道,他快速地脱掉衣服,全裸地上了床,只是他没想到她会给他这么大的惊喜。
钻进被窝的身体碰到了她光滑的手臂,他先是一愣,接着像个毛头小子似地兴奋了,不断地往前伸。
她睡得很熟,根本没有察觉到任何异样,而他非常不君子地摸着她的身子,那堪比牛奶的滑顺手感让他满意地连连点头,只是当指尖碰到她身体上的浴巾时,他滞了滞,略带失望。
他还以为她没有穿衣服,原来她身上还围着浴巾,于是他没有了吃豆腐的籍口,乖乖收回手。
他又缓慢地下了床,在地上寻找了一番,找到了内裤,认命地穿回去,裸睡是他的习惯,可他不想她一醒来就被他给吓得半死不活的。
白慕轩本来还想穿上衣服,可是睡觉图的就是一个放松,穿这么多干什么,而且他已经很好心地穿上内裤了,于是天使被压在恶魔之下,他决定顺从自己的习性。
掀开被子,将睡得沉沉的女人拥在怀里,他像个图谋不轨的登徒子一样,在她的肩颈处嗅呀嗅,淡淡的薰衣草味道沉静了他烦躁的心灵。
一路奔波的疲劳渐渐爬上头,他紧紧地搂着他,感觉她丝滑的肌肤在自己身上转移,他满足地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