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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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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不容易开完会,任子扬揉揉疼痛的额头,下意识拨打自己办公室里的专线,想让小秘书赶紧替他送来止痛药。
    可在财务部里,所有人一听到任子扬办公室里的专线电话响起,立刻正襟危坐,每个人都假装忙得要命,任谁都不想多事的去接电话。
    已被卸下职务的小秘书也是坐立难安,拼命的以眼角余光偷瞄著颜苓,看她何时才会听到那“要命”的电话铃声。
    颜苓却像是压根没听见,继续坐在自己的位子上,拿著电话快乐的与同学闲话家常。
    “对啊!我就是被我老爸塞来这家公司见习的啦!”颜芩边说边吃著零食,“我老爸说什么如果让我在自己家的公司实习,八成什么都学不到……对了,记住我们的约定喔~~就开学前一周……”
    此时,小秘书已控制不住,又惊又慌的冲到颜苓的面前,双手合十的朝她膜拜著,不停的指著任子扬的办公室方向,像是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似的。
    颜苓却像个无事人般的伸出一只指头摇了一下,表示要小秘书安啦!
    可小秘书脸上的表情愈来愈惊恐,动作也愈来愈急切。
    终于,颜苓被小秘书那恐怖的小脸给吓到,结束了闲聊,“好啦~~我们改天再说。”
    才挂断电话,就被小秘书拖到任子扬的办公室门口,指著仍在铃铃作响的电话,发出恐惧又结巴的嗓音说:“你、你还、还不快……快接电话!”
    “话”字刚说完,恐怖的夺命铃声倏然停止了。
    “啊~~”
    顿时,财务部里的每个人都像是看到鬼般,各自从椅子上弹跳起来,再纷纷做鸟兽散。
    “他们要去哪?”颜苓很好奇的问小秘书。
    小秘书原本也想逃,却因为被颜苓给拉住而逃不掉,只能尽义务的提出警告,“你、你这下该糟了……副总绝对会、会发大火……我也得逃……”
    可,已经来不及了!
    因为,小秘书才一拔腿,便眼尖的看到任子扬已怒气冲冲的往办公室的方向走来。
    “哇~~”小秘书一把扯开颜苓的手,急匆匆的钻到自己的办公桌下,还不忘探头出来警告道:“你还不、不快闪人……”
    但太迟了!
    就算颜苓想躲也躲不开,因为,任子扬已踏进办公室里。
    他已气到头顶冒烟了!
    不能怪他,每次只要开那种时间过久的会议,他都会犯头疼。
    而每次头疼总是会让他理智全失,恨不得将所有不顺眼的事统统拿来骂过一遍,他才会觉得好过些。
    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发生,他通常会要求伺候他的秘书在一接到他的通知,便火速送上止痛药,让他不致太抓狂,骂人骂到止不住。
    但今天,他一开会就开了足足快七个钟头,再加上昨晚彻夜未睡,此刻已是头痛欲裂;而他打电话想召唤秘书赶紧拿头痛药给他,却没半个人接电话,这简直是让他火上加油。
    一见到颜苓无所事事的站在自己的座位上,他就觉得火冒三丈。
    “你!进来。”他直指著她,简短的下命令。
    “哦——”颜苓当然看到他难看的脸色,所以一被他的圣旨召唤,她便无异议的立刻跟在他的脚步后,并开始好心的进行道德劝说,“喂——你虽然长得不错,但整天板著一张臭脸,看久了还是不好,你要不要考虑笑一下……”
    他猛的停住脚步转过头,而她就这么直挺挺的往他身上撞去。
    本来是没什么大碍,但他俩的身高相差悬殊,以致,她摆动的手刚巧撞上他身上最敏感的部位。
    “呃——”虽然不至于发出彷如杀猪般的惨叫,但他那低沉的悲鸣却还是很恐怖。
    “哦~~”而她,手也被撞得好疼好疼吗?她先发制人地道:“喂——你也不要在身上藏什么利器,把我的手撞得都要肿了耶!”
    任子扬却是有苦说不出!
    他才想怪她暗藏祸心,没事乱晃双手做什么?而且,还奸死不死的打在他身上唯一一处没长骨头的地方说!
    但他哪说得出口?
    很丢人耶!
    “你……“满肚子的气怒无处发,他只能恨恨的说:“快点给我滚进来!”
    而后速速回过身,单手遮掩那难以示人的“受伤”部位,略微颠簸的走到自己的宝座上。
    好不容易疼痛稍缓,却被她下一句污辱人的话给差点气到死。
    “原来……”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你的脾气不好,是因为你的脚跛了啊!”那她可以原谅他。
    她才是个瘸子呢!
    任子扬也不懂自己为何这么容易就被她激怒,但他就是被她气到不行,“你,闭嘴!”直指她的鼻子怒道。
    “哦——”知道不该将人家的短处摊在阳光下,颜苓倒是满受教的闭了嘴。
    “说!你刚才为何不接电话?”他边说边站起身,故意在她面前大步来回走两圈,以示自己的双腿完好无缺。
    但……他为何会在意她的批评,他却没多深思。
    “哦~~刚才我正在讲电话。”她立刻老实的回答。
    “讲什么电话?”他一听她还有借口,向来只习惯骂人,从不接受他人解释的任子扬,怒气又冒了上来,“接我的专线才是你最重要的工作,你不做正事,净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是想让我开除你吗?”
    “咦?”颜苓一脸的惊讶,“你有叫我帮你接电话吗?”
    哼!又一次被她气倒了。
    任子扬再次揉著疼痛不已的太阳穴,觉得被她一气,他的头好像更痛了。
    “你……”好吧!算她会辩,他只得将她未来该做的工作一一说清楚。“从明天开始,每天早上你到公司的第一件事,就是替我泡杯热咖啡。”
    他将自己的喜好说得很清楚,“不过,你不能太早泡,因为,我不喜欢喝冷掉的咖啡;但也不能太晚泡,因为,我不喜欢到公司后还得等……”
    可颜苓完全没注意听他在说什么,只是盯著他看。
    过了好一会儿,或许是他揉太阳穴的动作太明显了,她打断他唠叨的话语,直接问出心中的疑惑,“请问一下,你是在犯头疼吗?”
    说话被打断,任子扬沉下脸,打算好好训诫她一番。
    “你……”
    但她再次打断他,“你的脸色很不好看呢!是头很痛吗?要不要我帮你?”
    任子扬这才想起,他之所以会觉得头愈来愈疼,是因为他急著告诉她未来该注意的工作事项,以致忘了吃药。
    “不必你鸡婆,我有头痛药。”他顺口说,边把抽屉打开,拿出止痛药。
    “那样是没用的啦!”颜苓边说,已自作主张的走到他身后,什么都不避讳的说:“跟你说喔!我最会帮人治头痛了。”
    她开始替他的头皮按摩起来。
    还像是跟他很熟似的聊了起来,“如果你这是习惯性头痛的话,那吃药应该是没什么用,因为,我老爸和哥哥们都有这样的毛病,而每次他们头痛,就只能靠我了。”
    说得一副好像她是个多伟大的治疗大师似的。
    任子扬是真的想对她的话嗤之以鼻,可他……却做不到!
    只因,在她灵活指头的揉捏之下,他原本异常疼痛的感觉竟然……淡化了!这可是在过去从未发生过的事!
    “我真的很会按摩喔!”颜苓边帮他按摩,边不忘推销自己的技术。“如果你常头痛的话,那你就会很需要我。”
    而她,既然相中了他,当然会想跟他做进一步的接触罗!
    所以,她不忘将自己所有的优点全都告诉他,让他能对她产生兴趣。
    这样的话,他该很快就臣服在她的美色下,心甘情愿的做她的男朋友;而她,当然也能将自己的痴心妄想化暗为明罗!
    “我会的东西还有很多喔~~”她正想细说分明,却被他的一句话给堵住了。
    “如果你的嘴能停一下,别这么吵的话,那我的头痛会好得更快。”虽然经过她的按摩,他的头疼确实有比较好,但她吱吱喳喳的吵个不停,却也让他觉得好烦,所以,他直截了当的出言制止。
    在听不见她罗唆的话语后,任子扬这才开始享受起她舒服的按摩。
    嗯——他倒是从没想过,按摩竟然能治疗他那多年来的习惯性头疼呢!
    看来,用了她倒是一个正确的决定,任于扬第一次正视起颜苓的存在。
    ※※※
    直到他说停止,颜苓才住手。
    她倏地自他的身段窜出,小身子靠在他偌大的办公桌旁,一副邀功的模样问:“怎样?我的按摩功夫很不错吧?”
    她讨好的模样莫名的吸引住他的视线,任子扬直到此时才仔细的观察起她——
    她有著一张鹅蛋型的小脸,短短的直发垂在耳际,弯弯的刘海听话的蜷伏在额前,乍看之下非常的甜美,任何人若看到她,十有八成会忍不住心动。
    而她那两颗乌溜溜的大眼睛像是会说话般,随时都像在对人诉情话似的;那小而挺秀的鼻子带著些许骄气,仿佛什么事都是她说了算,虽然显得倔了点,却能让男人的心门为之敞开;至于她薄而菱角分明的红唇则微微噘起,彷佛在跟人撒娇般。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她的身高似乎矮了点。
    但那又如何,他又没看上她!
    任子扬立刻阻断自己的逦思,将神志拉回到现实,恢复老板的威严回道:“没错,是可以。”
    看到颜苓听到夸奖,小脸立刻布满得意的神采,他立刻加上一句话,“所以,你以后多了一项重责大任,那就是一旦我头痛时,你得随侍在侧。”
    咦?就只是这样而已吗?
    他没要多跟她相处,藉机了解她到底有多少长处吗?
    “那个……”由于她从来都不习惯将话埋在心底深处,所以她直接发问:“你没——”
    可她的问话被打断,“你的工作就是以下几项……”他又开始说明她未来该做的每一件事。
    颜苓立刻奉行小秘书对她的耳提面命,让他的话左耳进、右耳出,完全没放在心上。
    她只是端详著他的俊颜,心忖:也好,她刚好可以仔细的观察他一下。
    嗯~~他交代工作的专注模样还真的挺吸引入的,让她心中的小鹿莫名的怦跳了起来。
    “这样……那样……”他没停的说著。
    她全部有听没有到,只是益发专注的瞅望著他……他看起来严肃了点,要是能多笑笑,该会更加迷人才对。
    “……以上,你都听清楚了吧?”任子扬交代完便挥挥手,“那好,从明天起你就照这样做事,不得有误,知道吗?那今天你就下班吧!”
    咦?不能再欣赏他的俊颜了吗?
    那好吧!她明天再加油好了。
    如果她做得不好,休想他会拿好脸色给她看,任子扬压根没发现她从他开始交代工作内容起就在发呆。
    “哦——”听到任子扬下起逐客令,颜苓只能收工,但她觉得自己还是有所获的,至少她今日充分吸收了他的男性美。
    于是,她心满意足的踏出他的办公室。
    才一回到自己的座位,所有已准备好下班的同事们,全都挤到她的身边,狐疑的问道:“咦?你们刚才都在干嘛?!副总怎么可能没骂人啊?”
    “真是不可思议,他居然没有叫你滚蛋?!”
    “果然你比较行呢!”
    同事三言两语的夸她,顿时让颜苓好大喜功的天性得到莫大的满足,禁不住得意起来,“啊~~这种小case我最会应付了,以后副总就归我摆平,大家都安啦!”
    “耶~~”众人雀跃莫名,因为,那代表副总有人治得了,他们不必再天天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了。
    原任任子扬的小秘书更是将颜苓当作神一般的膜拜,“颜苓,真是谢谢你,让我再不必那样胆战心惊了。”
    “哎呀!小事一桩啦!”颜苓被夸得差点飞上天,只觉得自己的追男计画该是会很顺利才对。
    却没注意,就在大伙闹烘烘之际,任子扬的身影已出现在门口,刚巧听到颜苓的夸大言词。
    “凭你这个小女生,也妄想摆平我?”他自言自语的说。“作梦!”
    而对于颜苓的不自量力,他倒是很感兴趣,“你就等著被我骂到呼天喊地吧!”
    才一踏进办公室,颜苓就看到小秘书不停的对她挤眉弄眼的。
    “干嘛?”她不解的问。
    小秘书一把将她抓了过来,压低音量的问:“你怎么这么晚来?副总的秘书得在八点半前进公司,你忘了吗?昨天副总没提醒你吗?”
    副总通常会对新任的秘书将所有的规矩说一遍,这是他向来的习惯啊!
    小秘书有点狐疑的看著颜苓,心忖副总向来照习惯行事,不可能打破惯例才对。
    嗯~~她是记得任子扬有说了一大堆的规矩,只是,她没太认真听罢了。“那他已经来了吗?”
    颜苓心想,那她赶紧去泡咖啡即可。
    “来了快十分钟了。”小秘书好心的叮咛,“他催了快两次了,你快去泡咖啡啦!”
    “哦——”颜苓听话的往茶水间走去。
    “用跑的啦!”小秘书一看颜苓还在慢动作,赶紧拉著她一起跑,“我们每个人都想帮你,可副总那个人在这方面还满坚持的,他向来都说,归谁做的事谁就该负责任,所以我帮不了你……”
    听到小秘书的解释,颜苓体谅的笑了,“没问题,我可以自己做的。”
    但小秘书还是很心焦,“我跟你说,因为你今天没按照他的规矩行事,所以他的脾气一定会变得很糟,会拼命的找你的碴,你千万别跟他计较,忍一忍就没事了。”
    还比手画脚的示意,任何辱骂都可以由左耳进、右耳出。
    她只怕颜苓一时忍不住,万一提出辞呈,那她就得回去重新体验苦日子,而她死也不肯;所以,她很好心的劝导著,“颜苓,你可千万别冲动,凡事都要三思……”
    可她的话都还没说完,外面已传出一声偌大的河东狮吼——
    “那个该死的颜苓到现在还没到吗?”
    是任子扬的嗓音,小秘书一听,当下吓得腿都软了。
    颜苓却像是没什么感觉,直接将咖啡粉倒入壶中,按下开关,一副从容的模样。
    “你,你……快一点啊!”小秘书蹲在一角催促著。
    “那也得等水烧开啊!”颜苓不在意的边哼起歌,边将任子扬的专用咖啡杯取出,在杯内丢进两颗方糖。
    小秘书看了立即叫道:“不行!那会太甜。”
    “哪会!甜一点才好喝。”颜苓将热腾腾的咖啡倒入杯里,再丢进两个奶油球。
    “啊~~”小秘书又惊诧的提醒,“加太多奶球了啦!”
    “不会。有奶味才不会苦咩!”颜苓将咖啡杯端起,往任子扬办公室的方向走去。
    “不能……”小秘书急得差点跌倒,“那样会太烫啦!”
    可颜苓懒得再回话,举起小手比了个ok的手势,便直走到任子扬的门前敲门,“叩叩!”她轻声的说:“副总,您的咖啡好了。”
    任子扬气炸的端坐在办公椅上,一见到颜苓进来就发起飙来,“我昨天是怎么跟你说的?我没说……”
    “很好喝喔~~”她像是没感觉到他在发脾气,轻声说:“在家里我还不肯泡呢!副总,就让你独享我的手艺吧!”
    边说边将热咖啡端放在他的面前,一脸的期待。
    任子扬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就这样停止碎碎骂——通常只要他一开骂,没骂到他爽,没骂到他满意,他是不会轻易停止的。
    可他竟然在颜苓热切的目光下,硬是没再骂她,而听她话的端起那杯热咖啡。
    才小啜一口,他都还没来得及表示意见,就看到她一脸的自信满满。
    “怎样?”她甚至昂高头,一副她说得没错的得意表情,“就跟你说,我的手艺真的很不错吧?”
    嗯~~其实……还好而已。
    但任子扬没有直接给她吐槽,反而在心底思索该如何用字遣辞,才不会伤到眼前这满脸自信的女孩的心。“太……烫了!”
    结果,他只给了个最不伤人的评语。
    “哪会!”但颜苓还不满足,一把从他手中抢过杯子,大口喝了一口,“嗯——好喝!”她在咽下热咖啡后,露出一抹心满意足的微笑。“甜而充满奶味,真棒!”
    莫名的,任子扬就是被她迷人的微笑给魅惑了心魂。
    他没反驳,有的只是满心的悸动——
    那女孩竟然不避讳,直接就著他喝过的杯子喝咖啡,她这是在……诱惑他吗?
    而生平第一次,他竟然没有不悦,反而像是有所期待。
    但他究竟在期待什么……嗯~~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
    “喝咖啡就是得趁热,你懂吗?”颜苓喝完后认真的指导著他,“只有在热腾腾的时候才能喝出咖啡的甘甜芳香,你没听说过这样的道理吗?”
    任子扬却没开口,只是以直勾勾的目光瞅望著她。
    嗯——虽然他对她是有那么一咪咪不一样的感觉,但他还是得想个办法治治她,免得她误以为真能让他听她的。
    “呃——”看他一脸没想跟她虚心求教的态度,颜苓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行为有点逾矩,她不禁有点不自在。“嘿嘿!”
    十分尴尬的摸摸头,试图为自己解释,“我、我还以为你是我家人说!”
    任子扬还是直愣愣的瞪著她。
    他专注的目光让颜苓更加手足无措,“嗯~~那个……”
    “你上回对我说过什么?你喜欢我,想跟我做朋友是吗?”他突然忆起他俩第一次见面的那一幕。
    “啊~~”她没想到他会想起她那天直刺刺的话语,“我……”承认还是不承认呢?
    “可我觉得……”他沉吟了一会儿,再次盯紧她的双眼,“你不只是喜欢我吧?你是想要追我,对吗?”
    他直接指出她的痴心妄想。
    颜苓一时有点不好意思,却在下一瞬间决定诚实以对,毕竟,诚实向来是她的美德之一。“是没错,我是想追你。”
    看看他的反应如何,以便她能拟定最佳的追夫计画。
    “那好,我让你追。”他突然脸色一整,像是很认真的回话。
    “咦?”事情怎会变得这么顺手?
    颜苓简直不敢置信,她甚至偷偷捏了自己一下,在感觉到疼痛时,才知道刚刚并不是在作梦。
    “你是在说真的?!”她好开心。
    “真的,”可他的脸色却瞬间一变,“但……”他故意顿了一下,才将自己真正的目的摊在阳光下。
    “你觉得我能信任你吗?”他边说边提高了一点音量,“我昨天才刚告诉你该什么时候进公司、该在何时做什么事……可你听进多少?”
    “我……”她立刻知错的低下头反省。
    “你连伺候我都做不好,还有可能做到让我动心的地步吗?”他更提高嗓音,好让办公室外偷听的人也能听得一清二楚。
    谁教她昨晚竟敢在众人面前夸下海口,说她能摆平他!
    “我……会改!”她更加的低声下气。
    “改?!我能相信你吗?”他故意借题发挥,音量放到最大,也替自己争取到基本的权益。“我连我想要喝的咖啡都喝不到,只能依照你的口味适应!你还以为我会相信你能为我而改变吗?”
    “我会!我一定会……”她满脸忏悔的表情,“请你相信我,再给我一次机会!”
    嘿嘿!目的达成。
    基于见好就收的原则,任子扬暗自得意的缓下口气,“是吗?别忘了这是你亲口说的,那……我就再给你一个机会。”
    “谢谢!”她好开心的直奔出办公室,边跑边说:“我现在就去帮副总泡一杯你最爱喝的咖啡。”
    独留任子扬看著她的背影离去,笑得跟只刚偷完腥的坏猫般。哼!不过是个年幼无知的小女孩,却胆敢肖想他的美男色,他非治治她不可!
    一想到自己未来的两个月内,生活会变得无比有趣,任子扬就止不住唇角上扬。
    而办公室外的员工们都不禁狐疑起来,副总从什么时候开始竟突然变得这般幼稚?该不会……他真被颜苓给煞到了吧?!
    不然,他怎么会不再得理不饶人的穷骂不舍呢?
    此事绝对不简单,他们非观察个水落石出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