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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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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镜恢复正常,等了好久……
    而在那段期间,协肋严镜恢复正常的功臣……嗯~~说实话有两个人,一个,是以实际行动让他恢复的姚百儿,目前已因过度疲累,而睡得不省人事;另一个,当然是当时眼见状况不对,乘机跟著溜进密室的法兰克了。
    “等我们回美国后,千万记得提醒我,我再不要跟你一起搭档。”法兰克怒气冲冲的说。
    拜托!严镜想当个男强人那是他家的事,但请不必在他耳边一直一直的办事好吗?这让他对自己的持久力会产生一点怀疑耶!
    严镜却好兄弟似的拍了一下他的肩。“够义气,我欠你一份情。”
    咦?是吗?“那……你的‘那个’我要!”比了个镜子的手势。
    “没问题,可是得等我结婚后才行。”严镜倒不是小气,只是想在印证魔镜的力量后,才肯将它送给别人。
    “你说的,不准后悔!”法兰克终于要到猜想已久的小手镜,想到能不费吹灰之力的找到美娇娘,他已不计较刚才那让他听到耳朵都快长茧的浪声燕语。
    “那她……”现在该怎么办?
    “我自会负责。”首先,就想想该如何才能过她大哥那一关。
    “那个江哥对小丫头倒是不错呢!”法兰克忍不住低语。“你之所以会被下药,就是江哥特地为照顾她而想出的点子呢!”
    “我就是担心这个──”严镜皱紧眉。“他对她愈好,我就怕他是因为对她的‘期望’愈多,这样她哪脱得了身?”
    “也对!”法兰克忍不住提议。“那就改变计划跟这边的警力合作嘛!看能不能联手出击,尽快杀他个落花流水!”
    他是真的不想让严镜单打独斗。
    “不!”严镜很坚持。“如果没发生百儿同学的事也罢,那我只带回杰瑞就好;”他想到施慧儿紧握住线索被他发现的那一幕。“可为了让那年轻的女孩能安息,我非将大江也绳之以法不可!”
    他才不信台湾的警力呢!净搞些小动作。
    “唉~~”法兰克也不是第一天认识严镜,深知他的择善固执。“那你就得更加小心的看紧她!”
    别忘了,今天她可是完全脱离了他的保护。
    “我知道。”看著姚百儿的睡颜,严镜当下决定等她一醒,非好好打她一顿屁股不可,让她明白兹事体大。
    乔琪将江哥交给她的小药包放进皮包里,正想回家,却被江哥叫住。
    “乔琪,等风声过去,你得再帮我吸收几个小信差来,最近的生意好得出奇。”当然也是拜杰瑞之赐,让他的货变多了。“我要像小丫头这种型的。”
    江哥得意的问:“另外……我想让小丫头尝尝我们的药,这样就能更让她帮我做更多的事呢!”
    换句话说,他想以药物来控制姚百儿。
    乔琪一听,脸色大变!
    “不!她哥可是我们得罪不起的人啊……”万一让姚宏禹知道姚百儿也遭受毒瘾所害,他再不会管她弟弟死活的。
    “那也要她大哥发现得了嘛!”江哥一副老神在在的放心样。“你没瞧见她现在一心放在那个美国舞男身上,我们只要命令那个舞男整天缠住她,她哪还会想要回家啊?”
    这样,她大哥就不会发现!
    “哦……”看来,得通知严镜尽快动手了。
    “就这样,我先知会你一声。”江哥是基于姚百儿是乔琪带来的,所以,才泄漏这样的讯息给她。“大概再过几个礼拜,我会跟杰瑞一起到新大陆去看看那里的市场,要是那儿的环境比这里好,我可能会考虑去那边发展。”
    江哥一心冀望开拓新市场。“到时候,我想带几个值得信赖的小信差在身边,而要掌控小丫头,当然只能用这种万灵药嘛!”
    原来,他已经有离开台湾的打算啊!那更该快点告知严镜才行。
    乔琪假装深思的模样。“嗯~~让我想想看这事的可行性有多高。”
    “就靠你啰!老师。”江哥一副做大事的得意样。
    可乔琪却好焦急,不行!她得速速找到严镜,让他快点动手,不然,姚百儿会有危险的!
    当初,她弟弟一定也是因为这样的原因而被迫染上毒瘾,现在沦落成这般的惨状,她不愿再见到其他人受害了。
    “严镜……”乔琪避开江哥,来到“夜舞俱乐部”的舞池畔,想与他一起共商大事,却不见他的身影。“人呢?!”
    阿仁没好气的回嘴。“你问我,我问谁啊?他的脚又没被我绑上红丝线……”赶紧掩口,差点将自己对严镜的痴心妄想给说溜嘴了。
    乔琪瞪他一眼。“我才没工夫理你,你记得告诉严镜,要他快点跟我联络。”
    说完,趾高气昂的离开。
    没错,在“夜舞俱乐部”里,谁都懒得理睬阿仁,只因他总是一副娘娘腔的模样,完全没半点骨气。
    “哼!要我帮你传话还摆高姿态?”阿仁对著乔琪的背影冷嗤道:“门儿都没有!”
    “江哥,杰老大又来电。”手下恭敬的递上话筒。
    “靠!这些阿豆仔怎么这么番,老是管东管西的?”江哥烦躁的接过电话,不耐烦的回问:“又怎样啊?”
    要不是觊觎海外市场,再加上暂时他还需要杰瑞带领他去当地拜码头,他才懒得理会杰瑞这个俗仔呢!
    “什么?!”但江哥却在听到一串咕哝声后,脸上的神情立刻变得冷冽而冰寒。“你能百分百确定吗?”
    江哥又听对方做的一阵说明后。“好,我自会处理。”
    挂断电话,江哥站起身。“去叫阿仁到我的小办公室,我要见他。”指著另一名手下。“你,去把小丫头也给带来。”
    至于那个美国舞男,他倒是不那么担心,他才不信像那种只会跳舞,什么都不会的男人会是什么了不得的探员呢!
    进小办公室?!斗追意味著江哥要大开杀戒了!
    几名手下闻讯当下变了脸,其中还有个不怕死的手下嗫嚅的问:“是要带阿、阿仁那个娘娘腔吗?”充满瞧不起的意味。
    毕竟,在“夜舞”最没种的就是阿仁,怎么会是他被江哥召见呢?
    江哥脸上的神情变得更残佞。“这就叫做知人知面不知心,你们最好把皮给我绷紧一点。”
    说完,直接走向那向来作为处决场地的小办公室。
    阿仁被几名江哥的手下推著往前走,他连腿都吓软了。“哇哇~~我、我没做什么……”只是在背后偷讲了江哥的一点坏话,但那应该罪不致死吧?
    法兰克刚好在此时走进来,目睹现场情况,当下脸一变。“这是怎么回事?!”
    而阿仁也不知是回光返照,还是误以为法兰克是他的救星,竟然临时忆起了乔琪的交代。“法、法克!通知阿镜,说乔老师找他……”
    可他话还说没完,已被众手下拖走。“哪来这么多废话!”
    法兰克一见情况不对,立即拨打严镜的手机。
    就在众人都未注意的情况下,有一名小喽啰也偷偷拨打著手机,还将嗓音压得好低。“是……没错……该是消息外泄!”
    只是,没人注意到他的鬼祟行动。
    严镜一得知情况,立刻著手准备。
    可却有一件事让他相当不放心──因为事情来得太突然,让他只能以电话通知姚百儿的大哥速速赶来接走她,却没足够的时间亲自看著她平安回到她大哥身边。
    “百儿,答应我,一定要乖乖的留在家里等你大哥来接你,其他无论任何人找你,你都不能开门。”
    姚百儿当下也感受到危险的气息,但她却是好奇多过害怕。
    “怎么了?是出什么事了吗?我能帮忙吗?”从刚才他一接到法克的电话,脸上的表情变得怪异,到后来他急电乔老师,甚至与她大哥联系,她约略知道有状况要发生了。
    毕竟,上回严镜可是有对她们众人分析过这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啊!
    可她不想置身事外,她也想替好友施慧儿报仇。
    “不关你的事,”严镜这样回话纯粹是因为担心她,绝不是故意想排挤她,可因他没将意思表达清楚,却让姚百儿误会了。“你只要乖乖等你大哥来接你到安全地方就行。”
    其他的事,他一概不准她知道,免得知道愈多,危险愈大。
    “哦~~”姚百儿却无法体会严镜的苦心。
    哼!想不让她参与,她偏要跟去看看。
    “那……你是要去哪里?”她自以为聪明的试探著。
    “就说不关你的事!”严镜边准备装备,边焦急的看著手表。不行!他不能再等,再等他怕阿仁会有危险!
    “百儿J”严镜一把将姚百儿拉过来。“千万别轻举妄动,知道吗?”说话的嗓音充满了担忧。
    姚百儿听出了他的关心与怜惜,“嗯~~”所以,她轻声应了一句。“我懂!”
    “乖女孩。”他充满浓情蜜意的将她紧拥入怀,再热切的吻上她的唇。“等事情过去,我再一五一十全告诉你。”
    他知道她对整件事是好奇的,只是眼前时间急迫,他没办法对她说清楚、讲明白。“等我回来。”
    为了表明他的话是十足具威信的,他边走出门,边以手势比划著上回她因不听他的话偷偷出门,被他海扁十下屁股的沉愈记忆,希望她能记取教训。
    姚百儿当下两只小手紧紧按住小屁股,似乎还记得那十下可是痛彻心扉呢!
    很好,这样她该会乖乖听话的。严镜关上大门之际,忍不住再看了远方一眼,唉~~她大哥怎么动作这么慢,到现在还不见人影……
    不行!他真的不能再等了,严镜只得带著些许的担心离开。
    而果不其然,他的威胁其实一点都不具效力。
    就在严镜离开不到两分钟后,姚百儿就听见门外响起敲门声。“砰砰!”
    “谁?”她机警的问。
    “是我,法克!”
    “哦!来了。”姚百儿立刻奔向大门,她又不是不认得法克,当然会去开门,只是她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法克可是从来不肯直呼自己的名字呢!
    她一打开门,立刻发出一声惊呼。“咦?!”
    阿仁被打得满脸是血,却还是嘴硬的说:“阿镜哪会是什么干员啊!你们是没看到他舞跳得有多好,为‘夜舞’招来了多少客人吗?”
    呿~~居然说他的得意门生是什么美国来的缉毒组干员,别说笑话好吗?
    所以,阿仁即使拚著自己的性命,也用力的替严镜辩解。
    江哥从没见识过这么耐打的娘娘腔,他都被打得皮开肉绽,却还是很坚持。“不是……不是,说什么我都不相信阿镜会是个卧底!”
    江哥气炸的说:“好,那你把他的背景讲给我听!”
    “背景……”阿仁这才想到,人是另一名江哥的手下告诉他的,他哪知道严镜的背景啊?“背景干么问我!不会去问小柯,是他推荐阿镜来的啊!”
    当下,变脸的不只是江哥,连江哥身边一票手下全都吓得脸色发青。
    “小柯!他人呢?”
    “不、不知道……先前还在这……”江哥手下总管吓得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哼!你们果然是用混的,居然连有人卧底在窝里都不知道!”江哥气得拍桌子叫骂起来。
    而阿仁则是到此时才想到……完了!那是否表示,他真用了个来历不明的贼人啊?那他──岂不是死定了?!
    果然,江哥才发完脾气,马上就决定拿阿仁来杀鸡儆猴。
    “砰”的一声,江哥再次拍桌,这回桌上已出现一道裂痕,足现他心底有多气愤。“阿仁,你现在可知罪了?”
    非要宰个人消消气,不然,他会气疯的!
    但阿仁却将头摇得跟博浪鼓般。“不、不知啊!我是冤枉的,小柯才是罪魁祸首啊……”
    可他的叫嚷哪会有用?江哥已朝手下使了个眼色,当下已有保镳绞起粗硬的绳索,打算让阿仁魂归离恨天。
    “救、救命……”阿仁已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当严镜一脚踹开江哥那间号称小杀戮战场的办公室大门之际,却霎时被身后相继赶到的台湾警察给吓了一大跳。
    “你、你们怎么也来了?!”立即将目光瞪向唯一可能做出通风报信的法兰克。“法克!”
    法兰克却是满腹委屈。“我哪知啊!”
    市刑大的组长高峰呵呵笑道:“不瞒您说,我们除了让严先生进来卧底之外,还有另一支伏笔!”
    小柯这时也满面笑容,耍宝似的朝严镜举手行礼。“报告,我是市刑大第一小队警员柯至宝。”
    就说台湾的警方真不是合作的好对象,又耍他!
    严镜还在兀自气愤,里面已经传出阿仁的呼救声。“喂~~谁管你们谁是谁啊!没看到善良的小老百姓就要被灭口了吗?还不来救命……干么都在门口闲话家常啊?!”
    是喔!当下,严镜与法兰克,高峰带著一大票弟兄们,全都挤进那间小办公室里,将一群贼人全都抓了起来。
    可江哥却笑意盎然的说:“严镜,你没想到我已先一步识破了你的身分吧?”
    哦~~有吗?严镜拿目光询问高蜂。
    高峰一脸的莫宰羊。
    江哥笑得更开心了。“呵呵……还好我够聪明,没事替你拍了一张照片,还好死不死的送去给杰瑞欣赏,就是他提醒我中计了的。”
    严镜面无表情的看江哥一眼,并不觉得这有什么稀奇,转向高峰交代。“杰瑞那边,我已经请督察帮我安排人手去盯梢,相信很快就能将他绳之以法的。”
    “是!”高峰立刻以电话通知各单位。“我会立刻派人过去支援。”
    好像将江哥的威胁全不放在眼里。
    江哥兀自笑得开心,只等著自己的下一步棋。
    突然,严镜以眼角余光瞄到一个不该出现在现场的人──
    “吓!”他一个箭步冲到姚宏禹的身旁,一把拎起他的衣领。“你为何会在这?百儿呢?你为何没去接她?!”
    天!千万别告诉他,百儿出事了!
    姚宏禹不悦的一把扯开严镜的束缚,气急败坏的质询道:“你还敢说!我一到,百儿已不见踪影,我不是千交代、万嘱咐,要你等我的吗?”
    所以,他才会在接不到姚百儿之际,赶到这里,看严镜是否改变主意,将她带在身边行事了!
    “我来不及啊!”严镜懊恼的说。
    “糟了!”姚宏禹莫名有著不祥的预感。
    “嘿嘿!”江哥更得意了。“我看~~我们得谈条件了!”
    虽然严镜与姚宏禹当下很不理性的将江哥痛打了一顿,以泄心头的恨意,但时势所逼,在他们毒打江哥后,却还是不得不向命运低头──跪著一起求江哥说出姚百儿的下落。
    “哼!你们要我说,我就说,那我多没原则?!”江哥被打得跟猪头没两样,嘴被打肿得连话都说不清楚。
    姚宏禹又被激得送上一记左勾拳,当下让江哥吐了一地的鲜血。
    “咳咳……”江哥气到不行。“你何这辈子就别想再见那丫头了!”
    严镜来不及阻止,只能赶紧架住姚宏禹。“叫你别再逞血气之勇,你是懂不懂?我们得先找到百儿的下落啊!”
    “哼!你们找得到才有鬼……”江哥正大言不惭的说大话,却突然被门口的景象给吓得接不下去。
    严镜与姚宏禹全都回过头,看到姚百儿被一名看似吸毒者的苍白男子给架住!
    “你──”姚宏禹满脸的不解。“你怎么跑出来的?”
    “就耍奸计偷溜咩!”苍白男子不好意思的说。
    “你……”江哥义愤填膺,说话的嗓门也拉高八度。“我不是交代要你先躲去你姊那儿吗?”
    “可我姊却要我来这里找你啊!”男子耸耸肩,好像这一切都不是他的错。
    严镜则是狐疑的自问自答。“该不会……你姊就是乔琪吧?!”
    果然乔琪已自姚百儿与自己的弟弟身后走出来。“就是我!”
    江哥立刻露出大势已去的模样。
    姚宏禹则是怒言。“那你还不放开我妹?”
    乔琪则是不服气的冲到姚宏禹面前,不高兴的指责道:“喂~~我们姊弟好歹也救了你妹妹,你怎么摆出这种态度?”
    严镜却懒得理会其他的插曲,一个箭步冲到姚百儿身旁,将她紧紧的搂住,担心得连说话的嗓音都有点颤抖。“你……百儿,你没事吧?”
    姚宏禹想拉开他俩,却被乔琪缠得死死的。“等等,你还得给我一个交代,你不是说过,只要我弟能回头,你就同意继续追我……”
    严镜这才恍然大悟,他就觉得奇怪,以姚宏禹的身世背景,干么来漟这浑水?原来是跟乔琪的感情纠葛啊!
    姚宏禹老羞成怒的说:“大庭广众之下,别净讲这些有的没的。”却在私下温柔的牵起乔琪的手。“走!我们到边边去说……”
    乔琪的弟弟欣慰的看著姊姊终于能有情人终成眷属,他这才走到江哥的身旁。“抱歉江哥,谁教你当初要害我染上毒瘾,我为了自保,只能出卖你了!”
    江哥气得说不出话。“好,算你狈!”
    而姚百儿还以为所有事都已圆满结束,她好开心的拉著严镜的手。“真好,终于雨过天青了。”
    却没想到原本紧拥著她的严镜,却在下一秒钟变脸,他恶狠狠的说:“是吗?没事了吗?那借问一下,是谁让我这么担心的?!”
    言下之意就是,他可是要跟姚百儿算这笔帐的。
    “啊~~”姚百儿吓得立刻跑给他追。
    唯独高峰不解的看著小办公室里的人,奇怪!还有个主嫌未到案,他们怎么就这么放松了呢?
    果然老外办案都不可靠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