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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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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是荀家抛绣球招亲的良辰吉日,地点便在勒马楼。有许多人跑去抢着要接绣球,也有人是专程去喝免费的酒。
    总之,整个济南城未成亲的男人都跑来了。
    今日勒马楼只有酒,任赫也乐得轻松来看好戏。当他走过店门口往楼上看时,赫然看见身上穿戴着凤冠霞帔的荀云。
    他楞在原地良久、良久。什幺荀少柔,他一眼就看出那是荀云了!
    虽说他知道荀云的长相本来就很好看,是宜男宜女的俊美脸蛋,可是没想到他扮起女装来竟会令全济南城的男子惊艳,全都跑来想接这个绣球。
    不过,再怎幺说荀云还是男的,并不会因为穿了女装就变了性。所以,想到他之前说的话相现在这副模样,任赫非常不给面子的爆笑出声,原来他那晚的轻蔑态度对荀云所造成的冲击竟然这幺大。
    他笑到眼泪郡流出来了,只能抱着肚子大笑的走过热闹滚滚的店门口,心中暗嘲这群让美色冲昏头的男人。明明一看就知道那是荀云,况且荀云在济南经营酒楼也有十年了,也没听说他有个妹妹,这幺容易拆穿的谎言,竟没人发现。
    自己也真是的,居然没有想到荀云竟会如此做。
    荀云站在楼上,将底下的情形瞧得一清一楚。
    今日他是豁出去了,被任赫那给脸不要脸的臭小子激怒到失了理智,才会不经大脑的策划了这个绣球招亲的段子。幸好他已想到解决之道,若真有人抢到,就把婢女小白嫁掉就好了,将小白收作义妹,那幺那个抢到绣球的男子也没话可说,大不了再用大笔银子塞住那人的嘴不就得了?
    站在一旁的小白,不知为何竟在此时打了个寒颤。
    她有些害怕的看向那个在最近像变了个人的主子,竟发现他的嘴角在此时勾起一抹冷笑,也正望着自己。
    「主……主子……」拿起绛红小帕,小白努力擦掉自己忽涌而上的冷汗,声音不稳的问道:「时辰已到,要开始了吗?」
    虽然不明白自家主子为何要男扮女装的在这儿抛绣球,但身为下人的她也不能多说什幺,而刘掌柜和秦总管都已双双气到吐血躺在府中昏迷不醒……
    「再等一下。」荀云阻止小白,他一定要见到任赫出现才行。
    原本偏斜的太阳已因时至晌午而移至正中央,在楼下等着的男人们被太阳照得开始不耐烦了。
    「大美人,快将绣球抛下啊!」有人开始喊道。
    其它人也附和:「还有什幺好选的,不会是心中都想要吧?那就多准备几个,反正你哥哥这幺有钱,也不怕不够分!」
    荀云气得瞪着那几个口出狂言的家伙。
    下次他们若来勒马楼,他肯定在酒里多添几味。
    终于,一抹熟悉的人影经过,朝这边看了一眼,荀云也得意的回望他。
    哼!只要他愿意,不愁没人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扮女人有什幺难的?他还不是能让那群男人看到口水直流?任赫那家伙,竟敢对他的真心嗤之以鼻,他就要让他为此付出惨痛代价。
    没想到荀云竟见到任赫先是一愣,随即捧着肚子指着他大笑起来。
    「小白,绣球拿来。」荀云气呼呼的发话。
    「是。」小白立刻将那颗绣球「搬」来。奇怪,为什幺这绣球这幺重啊?
    众人见「荀少柔」总算要将绣球抛下,莫不期待的摩拳擦掌,蓄势待发,准备要将眼前这名冶艳女子和她的数万家产一并夺到手。
    任赫还在大笑。
    就在此时,荀云将手中的绣球用力扔下──
    绣球笔直的飞了出去,大伙儿便一窝蜂的冲过去高举双手要抢;只见那绣球飞得极远,自众人头上掠过,呼啸的声音刮得他们顶上生风……
    啊!接到了,绣球让人接到了,数万家产被那人拿到手,还有貌赛西施的荀少柔也一并掌握──
    「啊──」人群里有人大叫,「天哪,有人昏倒了!」
    有人被绣球砸中,昏倒了……
    痛死人了!这是任赫在清醒后的第一个感觉。但他随即被吻住,昏沉的脑袋因那一吻而更加昏沉。
    吻着他的人接吻技巧好到不象话,先是用舌头在他的唇上轻舔,等他因为麻痒难当而打了个颤时,立刻霸道的长驱直入,让他浑身颤抖得更是厉害。
    叩关而入的舌在一进入他温热口腔时,一变而为万分温柔缠绵,细细的舔过每一个角落,然后缠住他无助的小舌,让他一同嬉戏缱绻。
    任赫大概是惊吓过度,只能无力的大张着嘴,任由那人一再索吻,唾沫自唇畔流下,再被煽情的舔舐干净。
    等到再度被放开,竟见那人满意的笑着。
    任赫双眼瞠大,立时燃起一簇怒火,呼吸更是一窒。「你这家伙!」
    他想也不想,一拳就朝荀云那张恢复成平时俊美无俦的脸蛋上挥去。
    自己居然被他再次索吻成功,真是可恶!
    荀云轻松接下任赫的拳头,得逞的笑容依旧挂在脸上。
    「被我吻到掉了魂有什幺好丢脸的,干嘛恼羞成怒?」
    任赫像被这句话踩到尾巴似的,收回被握住的拳头。又更用力的挥去。「你这混帐,居然敢偷袭我,还用那颗什幺鬼绣球砸我!」
    他那时候笑得正痛快,怎幺知道天外飞来横祸,快得让人来不及想,就这样倒地不起!
    等他醒来看到这间屋子的摆设,才确定敢当众袭击他的就是该死的荀云。
    荀云看来斯文,想不到身手甚是敏捷,任赫挥了好几拳都没碰到他的身子,还因为头上的伤而痛得气喘不已。
    「别动了,要不然伤处会让你更不舒服。」荀云好心劝道。自己那一掷因为怒气而忘了拿捏好分寸,不小心伤到任赫了。
    但是任赫不领情,他又暴怒的大吼:「我会受伤还不都是你害的!」
    那绣球里头不知装了什幺,害他的额头被砸得流血!
    「娘子,你别动怒,今日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你叫那幺大声会让街坊那些没出嫁的女孩们有样学样的。」
    他的调笑让任赫怒火更炽。「谁是你娘子?是你扮女人抛绣球,又不是我!」
    「我也是不得已,要不是你……」荀云眼里的光芒一沉,瞬间变得幽暗沉痛,显然是极为伤心愤慨,「你对我的表白不但毫不理睬,更出言嘲笑,让我平素的冷静理智全没了,才干下这等傻事,而你竟还在底下大笑,这教我情何以堪!」
    所以,他决定让任赫为此受到惩罚,更要不计一切得到自己所想要的!
    任赫被荀云抓着的手腕传来一阵剧痛,但他硬脾气的不喊痛,反而更加生气的吼道:「被男人爱有什幺好高兴的?我说恶心就是恶心,是你自己无聊扮女人抛绣球,关我屁事?」
    荀云让他这一吼更加生气,但他只是沉着脸,放开任赫被他握到红肿一片的手腕,背过身去。
    「这当然关你的事。」他慢条斯理的解下自己的衣带,衣服滑落,露出与他面貌不相衬的健硕身材。
    任赫一呆,立刻戒备的看着荀云,打算他一有什幺行动,他就要拼了老命往外冲。
    「很快的……」荀云转过来看着任赫,慢慢朝他逼进,「你就会知道我不但不会让你恶心,还能让你爽到说不出话来,尤其是『那里』。」他指指任赫身后,邪恶的笑意蔓延开来。
    「你……」任赫被荀云粗秽的言语骇得冒出一身冷汗,但他仍是不服输的扯开嗓门大吼:「要搞你自己搞,大爷我没兴趣!」
    开玩笑!男子汉大丈夫,谁要和荀云这家伙上床?
    他话一说完,就要往外头逃去,却在瞬间被荀云用力撂倒在床上,他只能无力看着他朝自己压下。
    「荀云!」任赫气得想踹他,却被压住双腿不能动弹,手也非常不争气的在一阵搏斗中被缚住,失去反击能力。
    「别再乱动了。」荀云眼中燃起欲火,嗓音也变得低沉,「要不然我看你这般朝气蓬勃的对我又吼又叫,实在很难再把持下去,也很可能会弄伤你。」
    任赫正待回嘴,就察觉一个又热又硬的东西用力抵住自己,他不是未经世事的小伙子,自然知道那是什幺。
    「我告诉你……」任赫恶着声威胁已开始动手剥自己衣服的荀云,「我娘是武林中名震一时的女侠,我哥哥和俞将军是好朋友,你知道俞将军是谁吧?就是皇上跟前的红人……」
    他的声音开始有些发颤,因为荀云已脱掉他的上衣,正在褪他的裤子。
    不行,一定要让荀云知道自己有强大靠山,「若是你敢动我一根寒毛,我会要老哥去和俞将军说,然后俞将军会去向皇上禀告,到时候你就死定了……啊──」
    任赫没出息的尖叫出声,因为荀云握住他的……
    「荀云,你快放手!」任赫羞愤得快晕倒,但是果真如荀云所言,他不但不觉得恶心,还在他熟练的逗弄下逐渐……
    「皇上不会无聊到管这些事的。」荀云不只以手逗弄,还俯身用舌尖放肆的挑弄。「看来你是第一次,所以今天我累一点,都由我来,不过……」
    他用力一舔,让任赫丢脸的又惊喘一声。
    「这种事要互相配合,你可也得学着点。」
    荀云一边说着,一边更放肆的挑弄着。
    任赫说不出驳斥的话,豆大的热汗不断往下落,但他死命咬住下唇不发出声音。
    「张开嘴。」荀云可不让他憋着,「这幺漂亮的唇可别咬伤了,要不人家还以为我多不懂得怜香惜玉呢!」
    此话成功激起任赫的怒火,他张嘴恨恨的骂:「你这混帐……啊!」
    在他惊愣的瞬间,荀云用力一锢,不只让任赫丢脸的在他手中解放,更呻吟出声。
    任赫气到浑身发颤,不只气荀云,更气自己的反应。他双唇微张,却骂不出话来,只能用被情欲和怒气沾染得晶亮的双眸瞪着满意笑开脸的荀云,极度不满和不甘。
    「恶心?」荀云在任赫耳边轻呼着热气,「你不也很喜欢?那幺快就……」
    任赫只恨自己的手被绑住,所以不能狠狠的撕烂荀云那张下流的嘴。
    「闭上你的嘴!」他咬牙啐道。
    「行。」手指向下溜,荀云开始在任赫的私密处轻探。「我出力,你出嘴,很公平。」
    任赫惊叫出声,「你……」谁准他这幺做了?
    想也知道他比荀云要像个男人,怎幺这会儿角色颠倒过来了?任赫忽然想到先前荀云说的那些话,什幺「由我来」、「让你爽到说不出话来,尤其是那里」原来是指这个……
    荀云的手指撩拨得任赫全身起了阵阵麻痒的感觉,忽然他使力一顶,任赫吓得差点跳起来。
    「不要!」他羞愧的大吼,但是被激起的情欲都明显的由不听话的下半身清楚表达。
    「这里?」
    荀云又挑弄了几下,让任赫差点又要惊叫。
    「混……混帐……」任赫的声音止不住的颤抖,「为什幺……是你当男的……可恶……」这事传出去,自己还要不要做人哪?
    荀云闻言一怔,旋即大笑。
    「你那幺可爱,想也知道是你在下面。」
    可爱?这家伙眼睛是被大便糊到吗?任赫气恼的白了他一眼。
    但这一眼在荀云看来是含怨含嗔,带着挑逗勾引的意味。
    「小赫……」
    荀云呻吟一声,让任赫听得霎时羞红了脸。
    「别那样叫我!」好恶心!
    荀云不理会任赫的抗拒,他抽出在任赫体内的手指,抬高他的双腿,将之压在自己身体的两侧,腰际高悬。
    「你……」任赫紧张的咽了下口水,害怕的问道:「你不会真的要……」
    不要吧……他偷瞄一下荀云赤棵的下身,身子瞬间僵硬。
    「当然。」荀云对任赫绽开一抹邪魅的笑容,「到目前为止,我一直都是很认真的,小赫,别将我的话当成玩笑看待。」
    「开玩笑!」任赫闻言气急败坏的大叫,「我一定会痛死的啦!」自己怎幺有办法容纳那……
    荀云又一愣,但他立刻笑出声来,他的小赫真是坦白又可爱。
    「多谢你的赞美。」他带点恶意的微微一顶,欣赏任赫因他的动作而瞬间瞠大的黑眸,「但我可以向你保证,你会欲仙欲死的。」
    可恨!他是没痛死,但也已经去半条命了……
    荀云一直到清晨才放开任赫让他休息,一早就又吻吻任赫的额头,神清气爽的出门巡视酒坊,也不叫任赫起来做饭给他吃。
    废话,他哪里起得来啊?全身上下都又酸又痛,连动一下都很困难了,何况是站直?
    呜……好后悔,当初自己怎幺没有一走了之?导致现在想走也走不了……
    任赫躺在床上,懊恼的忏悔自己的过错。
    「任公子,主子要我帮你处理一下身上的伤。」小白哼着小曲儿推开房门。
    幸好昨日的抛绣球不了了之,秦总管和刘掌柜在听到之后才能有力气再站起来。不过任公子好可怜,竟然被绣球砸到头,她事后才知道,主子居然在绣球里头装了好几颗石头,难怪那幺重!
    真是的,若任公子有个万一,谁来煮饭给他们吃啊?
    「不要进来!」
    任赫连忙大声喝道,但已经来不及了!
    小白捧在手上的水盆在看见房内景象时应声掉落,水将铺在地上的绒毯溅湿一大片,缓缓渲染开来。
    她张大嘴,不知道该不该尖叫,自己……自己看到任公子的裸体,啊啊啊要不要闭眼?可是很好看……
    「小白!」任赫连忙拿起锦被将自己紧紧裹住,不让春光外泄,「听着,不要叫,然后将药留下,-走出去,不准对别人提起这事儿。」
    小白眨眨眼,不解的问道:「为什幺?」
    任公子在主子的房间内脱光光睡觉,有何不能说的?啊,任公子一定是为了她的名节着想。不过,连主子的身子她都曾不小心看过了,有什幺好在意的?
    任赫并不知道小白的心中正这幺想着,更不知道原来荀云也被她看光了,他只是努力平复自己,然后对小白威胁利诱:
    「小白,-乖乖的别将这事儿说出去,回头我做-爱吃的拔丝樱桃给-吃。」
    闻言,小白开心的猛点头。
    自己占了任公子的便宜,他还要做拔丝樱桃给自己吃,今儿个她运气还真好哪!
    站在厨房中挥动着锅铲,任赫每动几次,就得停下来休息一下。
    可恶,自己快痛死了啦!但又得装作没事似的在这里炒菜,该死的荀云,自己要在他今天的饭菜中下泻药,让他知道屁股痛到快裂成两半的感觉!
    他一边喃喃咒骂着,一边泄愤似的猛剁菜。
    「小赫。」
    在得知任赫今日照旧在勒马楼中工作,荀云连忙丢下手边的工作跑来,果不其然看到脸色苍白到不象话的任赫,正蹒跚移动自己在厨房中煮菜。
    他一手揽上任赫的腰轻柔按抚,一边温柔问道:「你怎幺不在房中休……」
    话没说完,一只菜刀朝他挥来,荀云赶紧低头避过。
    「你再敢出现在我面前,小心我砍死你!」任赫生气的大吼,还一边挥动着自己手上亮晃晃的菜刀,阻止荀云的逼进。
    「我关心你啊!」荀云一面避开任赫朝自己劈来的菜刀,一面解释:「你昨晚是第一次,我又太激动不懂节制……」
    「闭嘴、闭嘴!」
    任赫气恼的大吼,但荀云显然并没有要闭嘴的打算。
    「我虽然已经很努力放轻力道,但是我们一整晚这样下来,你事后肯定会很不舒服的。我让小白拿给你的药,你擦了吗?」
    说到小白,任赫更加生气。
    「你居然要她一个女孩家到房间中看我那副模样,看来我今天不把你剁碎当肉包,你是不知道死字怎幺写了!」
    菜刀又朝荀云挥来,他一伸手,就将它夺了下来,再将任赫朝自己身上一揽。
    「小白知道了吗?」那真是太好了,由她去传消息会更快。
    「废话!」任赫怒道,「我当然将这种事隐瞒起来了。」
    「哦……」荀云有些失望。
    他不是不想公开,但是若由自己去和秦总管与刘掌柜说,肯定又要看到他们哭爹喊娘,甚至倒地身亡的样子;想到那种情景,他就犯头疼。
    「你……好象很失望?」任赫开始怀疑起这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荀云不怕弄到身败名裂吗?
    「没错。」荀云竟然点头,「这种事,越多人知道越好。」如此一来,他才能避开那些烦人的媒婆。
    任赫差点昏倒。
    「你……」他不敢相信的瞪着一脸理所当然的荀云,气到说不出半句话。荀云不怕别人知道,但自己可是死都不肯啊!以后一定要好生注意荀云的一举一动,免得这件事被他传出去!
    任赫脑筋拼命转着,压根儿忘了自己还被荀云拥在怀中。
    见任赫这幺乖顺的靠着自己,那张软甜的嘴又在自己面前轻启,他身上还有好香的饭菜香与兰陵郁金的甘醇味道,荀云心中怦然一动,手伸到任赫的后脑勺将他用力朝自己一压,然后不假思索的吻了上去。
    「唔?」任赫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吻给骇得手脚乱踢。
    这可是勒马楼的厨房,随时都会有人进来的啊!
    但他的挣扎被荀云一一化解,而且像是惩罚似的,荀云吻得益发狂烈深入,霸道的汲取任赫的甜蜜,让他脑袋昏昏沉沉,渐渐没有力气反抗。
    等荀云终于放开他时,任赫早已头昏脑胀到分不清这里是哪里,只能浑身虚软的靠着荀云喘气。
    「小赫,你真可爱。」荀云轻声笑道。捧着任赫满脸红晕的脸,他轻轻落下细细的吻,「你的经验肯定不多,所以才会有这种反应吧?这样让我好想就在这里再要你一次……」
    想到昨晚任赫在自己身下的媚人神态,荀云的手开始在任赫身上游移,似乎打算说到就要做到。
    任赫正待抵抗,小白的声音就传了进来──
    「任公了,小白嘴馋了,可不可以先来找你要那些拔丝樱桃?」
    「等、等一下!」
    任赫赶忙推开荀云,去拿刚才做好的拔丝樱桃。
    此时小白也探头进来,「主子,您也在这儿啊?秦总管说他又要被您气到吐血了。」
    今天雇来一批竹工、木工、补-工与烧火工人,正等着荀云去确定时,他就溜到勒马楼来,剩下秦泰望着他的背影直跳脚。
    「等他快吐完的时候,再派人来跟我说。」荀云不在意的回道,他现在心里想的是那些香甜的拔丝樱桃。
    瞧任赫将那包光亮鲜艳的樱桃都递给了小白,他不高兴的皱起眉头。
    「我没有?」太不公平了!
    任赫才不理他,「小白,别吃太多,会牙疼的。」他细心吩咐。
    「好。」小白开心的用右手捻起一颗樱桃正要送入嘴中,左手拿着的那包樱桃就全让荀云夺去了。
    小白张大嘴,眼中开始蓄满泪水,不知该不该哭。主子他……他抢走自己的食物了!以大欺小……
    不过,幸好任赫已先发难:「你这个当主子的,竟然还抢下人的食物!」
    他到底还有没有做主子的气度存在啊?
    荀云完全不感愧疚,他替小白将手上的樱桃送入她口中,「小白,-会生气吗?」他笑容可掬的问。
    小白眨着大眼,将心中的酸苦用力往肚里吞,然后可怜兮兮的摇摇头。
    「乖!」荀云回过头来又朝任赫笑道:「晚上我要吃鸳鸯鱼扇、樟茶鸭、一品燕菜、通天鱼翅和鸡皮虾丸汤,消夜就桂霜莲子和什锦西瓜盅。」
    他交代完后,就捧着拔丝樱桃微笑的离去。
    这个家伙……
    冬天去哪里找莲子和西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