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众人的惊艳欢呼声中,手捧著设计精美的捧花,羞怯喜悦的走上红毯。
他身著俊挺的白色礼服西装伫立在红毯尽头,眼里全是毫不掩藏的爱意紧瞅著她。
她雀跃的走上前,他柔情的朝她笑了。
温厚的大手掌心向上,静静地等待著。雪白的小手微颤的放上去,大手旋即紧紧握住。
音乐在正确的时间转换,以白玫瑰为主色的鲜花,将圣堂点缀成柔和温馨的花海,宾客间的惊喜赞叹此起彼落。
灯光美,气氛佳。
嗯——太完美了!
真是有够佩服自己的!
徐定嫣用指腹在眼角按压著,红唇微颤的看著四周的一切,内心则对自己又吹又捧的夸赞著。
搞不好她的事业版图可以跨足到婚礼设计这一行。
「小嫣,小艾今天好美哦!堀江先生也好帅哦,他们看起来好幸福,好令人羡慕、好感动!」
叶文薰站在徐定嫣右边,两手交握做祈祷状,星眸闪著欣喜又感动的光采,直盯著舞台上那对令所有人都欣羡的新人堀江龙介和谭艾郁。
听著小薰赞叹的低语,徐定嫣内心也是一阵激动起伏。没想到她们三人之中最搞怪的谭艾郁是最先坠入情海,被终生套牢的。
「唉……太完美了!」
尤其是新人手上那对灿眼夺目的结婚钻戒。完美的切割比例,精巧的戒台设计,将自然成色的钻石呈现最璀璨无瑕的光芒。
感动呐!真不愧她连赶了五天四夜的辛劳,才有这等成就。
徐定嫣左手轻压在胸口,柔媚的眼眸泪光流转,娇艳柔软的红唇微微抖颤著。四周响起一片新郎吻新娘的鼓噪声,她则一直沉浸在崇拜自己的巧手之中。
「啊——看看他们,多像一幅画,太完美了!」她眼角闪著盈盈泪光,赞叹的轻呼出口。她抬起修长白净的手,轻拭著眼角的泪珠,转个身背对著舞台,面对叶文薰柔美的轻摇著螓首,心中却盘算著要如何跟艾郁那有钱的老公——堀江龙介多A一些设计费。
「对呀!他们——」叶文薰微笑的看著她,开口附和她的赞美。舞台上的新娘谭艾郁却在此时传来一声大吼。
「我找到终生的工作了!」
「哦……小小——」叶文薰的笑容凝结,突然瞪大星眸,轻呼出声。
「怎麽啦?」徐定嫣轻柔问著,只见文薰在那「小、小、小」了半天,一副呼吸急促快要窒息的样子。
「小嫣——」叶文薰终於找回了声音,大吼地将背对著舞台的徐定嫣粗鲁的转过身,让她看清眼前的一切。
徐定嫣微蹙著眉头,在乍见到「目标」之後,瞪大了柔眸,忘了呼吸。
扎著粉红及纯白色丝缎带的新娘捧花,在空中画出优美的弧线,飞越了涌上前急欲抢夺的那些待嫁人群。所有女孩的目光都跟著飞越的捧花移转,叹息声一波接著一波。
乍见到捧花可能落下的定点时,全场像突然被按下相机快门那般定格住。
只见捧花缓缓的弯出弧线,然後选定了目标,坠落。
徐定嫣瞪著手上这一大把捧花,柔媚的水眸此刻全溢满著恐慌和不敢置信。
片刻後,她用著那独特的软嗓哀嚎著——
「我是情妇耶!」
她抓著那把捧花,活像接到一个定时炸弹般,又惊又慌地急欲摆脱。
不知为何,四周的人突然退了开来,将她孤立在中间。所有人的脸全成了死白的空洞模样瞪著她,就连好友谭艾郁、叶文薰两人也幻化成厉鬼,远远的狰狞冷笑。
四周的人开始用平板的声音说话——
「下一个就是你、下一个就是你……」
所有人像在诵经念咒那般,声调由低缓转为高扬的重覆著。
「不!不!不——」
她的呼吸愈来愈急促,冷流滑过她的额角腮颊,手上的捧花突然沉重如铅,她想丢掉它却怎么也甩不开,心跳得又急又快,她拚命摇著一头长发,最後失去了情妇平日该有的冷然气质,放声尖叫。
「啊——」
徐定嫣猛地坐起身,急急喘气,柔媚的星眸失了焦距,空洞的瞪著前方。一手抚著强力狂跳的胸口,汗水直流。
许久之後,她才看清楚四周熟悉的景物,这里是她的房间而不是在婚宴上。
她合上喘息的嘴,伸舌舔了舔乾涸的唇,两手拨梳著凌乱的长发。她推开缠住她的丝被堆,下了床。
「呼——大凶!老是作这恶梦,再这样下去,肯定会人格分裂。」她喃喃抱怨著。
自从接到谭艾郁的新娘捧花,都一个月了,她几乎三、五天就会作这场超不吉利的恶梦。而且,近来衰事连连,快把她搞疯了。
她决定了。今天要去行天宫拜拜收惊,抽签算算命、改改运。
阿亮的「子日」不就唱了一句——
没有人懂,还可以问神。
☆☆☆
严浩坐在车里,两手飞快的在笔记型电脑键盘上输入指令,锐利的黑眸专注的盯著萤幕上的资料。
他瞄了眼手表,英挺的剑眉拢了起来。他结束指令,关上了电脑萤幕,抬眼望著车外丝毫不变的街景,手表的分针又往前跳了一格,他失了耐性,开门下了车。
他走至车头,对著趴在引擎盖下的司机问道:
「阿让,还没好吗?」
司机阿让在听见他低冷沉稳的音调时,握著保险丝的手抖了一下,心咚地一跳,方正黑肤的脸出现在引擎盖上方,戒慎恐惧的道:
「头家,还没好啦!可能要找人来吊车了啦!」
他今天肯定带衰,明明每天都把车保养得好好的,哪知竟会在北投这莫名的地方抛锚,不管他怎么抢修,这台身价比他高十倍的车大爷,说不动就不动。
啊这下惨罗……
「啊头家,失礼啦!你再等一下,我马上找人来修,很快就好啦!」阿让用卷高至手肘的衣袖拚命擦著冷汗,操著台湾国语腔急急说著。
严浩再次瞄了眼手表,眼看就快赶不及下午的重要会议了。耳旁传来捷运的车轨声,他抬头看看架在三楼高的捷运车站,突然脱口问道:
「搭那个大概要花多久的时间?」
「啊?!」阿让睁大了眼,看了眼头上的捷运车站,不解头家为何这么问,但仍老实回答:「从这里搭到中山站大概要二十分钟。」
严浩在心底盘算了一下,弯身将公事包收好提出来,他边关上车门边道:
「我去搭捷运,你在这里等人来吊车,帮我联络小古,叫他在捷运站等我。」
说罢,他便提著公事包走过马路,阿让在他身後惊讶的大叫。
「头家,咳啦!捷运很多人溜!我叫小古飙过来这接你啦!」
「来不及了,你照我的话去做就对了。」严浩说完後,即头也不回的走进捷运站。
「啊——」阿让收回僵在半空中的手,皱著眉不放心的喃喃自语。「嗯……不知头家会不会坐捷运呢?」
他举起脚踢向後轮发泄怒气,但脚硬是在半空停格,旋即认命的踏回地面。「靠!这一踢,我阿让就算做牛做马十世人也赔不起!哼——真衰!」
阿让拿出行动电话拨号,照著严浩的指示行动。
在捷运站里的严浩,先是花了一些时间搞懂乘坐的顺序,买了票进站,并用手机跟公司的特助关子昂交代自己的状况。
列车一停妥,他走进了车厢,挑了最靠车门的座位坐下,因为那是车厢内唯一的空位。
他右手边已坐了一名女性。她趴在车窗边睡著,长长如波浪的黑发覆盖在她身上,像极了一床丝被般盖在她看似纤瘦的身体上。穿著长裙的腿上放著一只大大的侧背包,被一只如白葱似的手环抱著。
他看不见她的模样,也没空去分神探究。一坐下来,他就忙著跟话筒另一端的特助谈公事,另一手也没闲著的翻阅公文。
在商场上翻滚多年,早练就他了一心多用的能力,可以在同时间处理各项事物。
时间就是金钱。
有时一秒钟就能断定在商场上的成与败。
「好,先这样,有事你随时跟我联络。」
严浩结束通话,将手机习惯性的放进右侧的西装外套口袋里,专注的盯著手中的文件。
虽然他极篇专心的处理公事,但一阵女性独有的淡雅馨香,不时的自身边传来,逐渐扰乱了他的心神。
他微蹙了眉,瞒了眼仍在熟睡的陌生女子,那女人浅浅轻嗯了一声,略动了一下睡姿,如丝的长发因她这一动而落下肩膀,露出她沉睡的左脸。
严浩眯了下眼,细细看著呈现在他眼前的宁静睡容,心中闪过一个形容词:
美!
雪白嫩细如婴儿的肌肤,红艳如欲滴出露水的红唇微微开启著,闭上的眼有著浓密如扇的长睫毛,黑亮如瀑的发丝散落在姣好的美颜上,增添了些许的柔媚。
这样的美,他似乎在哪见过。
严浩不自觉的紧皱起眉头,快速翻检记忆,想寻出这股熟悉的答案。
「唔……」
睡梦中的她似乎睡得有些不舒服,又动了一下,只是她这一动,却让严浩的唇勾起了冷冽的浅笑。
因为她在睡梦中竟迷迷糊糊的将腿上的包包搁在他们中间,然後她的头靠上他右肩,伸出两手抱著包包,又往他这边挪动了一下,红唇蠕动了一下,浅浅地呼著气息。
这举动让她的脸完整的呈现在他眼前,而依他的角度望过去,更能完整的自她V领探视那衣下雪白的凝脂酥胸,香槟绿的蕾丝内衣托出完美的弧线,一条白金艺术L字型,镶著两小颗钻石的项链,光芒璀璨。
是她?
虽然她没有睁开眼,但阅人无数的他有八成的把握,确认出她的身分——
人称珠宝界「维纳斯」的徐定嫣。
他和她并不认识,会认出她,纯粹是自媒体上知道的,显少有人不认识这谜样的珠宝设计师,虽然她很少接受采访,但她在媒体的曝光率却高的吓人,他也不例外。
外界对她有诸多的揣测和流言,对她的钻石设计才能抱以高价的赞扬,但对她的「身分」就……
熟睡中的徐定嫣发出了一声浅浅的低吟,就像猫般的娇懒,她的颊在他肩膀摩擦了几下,找到更舒服的角落窝著。
严浩侧著刚毅的脸庞,微眯起眼,低垂视线看著靠在他肩上熟睡的徐定嫣,她看来像只急欲得到主人爱抚而撒娇的波斯猫,她的淡雅幽香在他鼻翼间满溢环绕。
只要他右手一动,就能完整的抚触到她的柔软肌肤,这让他有股想贴上去,揉擦她的发顶,亲吻她的冲动。
他们就像一对爱情鸟那般亲昵的交缠著。
但这都只是假象,他并没有采取行动,相反地,他心中升起强烈的疑虑。
他开始怀疑她是真的睡著,抑或只是种吸引他的「手段」罢了。
毕竟,她是个赫赫有名的「情妇」,而他则是女人梦想中的「金主」。
再说他无法想像,怎会有人能在死硬难坐的捷运椅上,睡得像在自家客厅那般舒服。
严浩动了下右肩,想戳破她假睡的意图,才一抬起肩,他口袋里的行动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他动了一下想伸手探进口袋接听,却意外地看见熟睡中的徐定嫣眨动那扇子般的睫毛,迷迷糊糊的睁著星眸,小手伸向包包的背袋里寻找,却偏了角度,正巧探进他右侧的外套口袋里,拿出他的手机,很熟练的打开话闸,然後半开著星眸,螓首又搭靠在他肩上,软哑著娇嗓应话。
「嗨……哪位?嗯……」
徐定嫣左手拿著手机,右手则轻揉著惺忪的眼眸。
她的头好昏哦!
这都要怪那可恶的烂梦!老害她睡不好就算了,还命中带衰运,搞得她压力指数直线攀高,连去淡水找设计灵感时,思绪都被阻塞。
真是烦人!
徐定嫣等了一会,一直没听见对方的回应,她皱了下眉头,微坐直身,再次对著话筒询问。
「嗨——哪位?怎麽不说话?」
话筒另一端的关子昂因为太震惊而忘了要开口。听见她再次传来娇软的嗓音时,他怀疑自己是不是拨错了号码,抑或是系统业者跳错号?!
「嗯……对不起。请问这号码是O九XXXX四O八吗?」
他按的是记忆键,所以不可能会拨错号码,但关子昂仍有礼的问著。
徐定嫣在听见那串与她的行动电话仅差一码的数字时,眉心拢的更接近,轻声的回应:
「不是哦!你拨错——」
「他没打错,是你接错电话了。」
耳畔突然窜入一道沉稳低冷的男性嗓音,让徐定嫣困惑的将脸转向突兀插入对话的声音来源。
好冷!
徐定嫣眨了下星眸,微微朝後一退,瞅著眼前的他。
这男人的脸庞刚毅的像雕塑师刻出来的完美角度,沉冷的没有一丝温度。
这男人全身散发著危险的讯号。
在她打量他时,他也在评量著她。
果然如传闻中的一样美!
甚至更美。
严浩冷峻的唇勾起一抹冷寒的浅笑,鹰眸低垂睨视著她。
徐定嫣对话筒的另一端说了一句:「请稍等一下。」
她放下搁在耳旁的行动电话,牵起自然的娇美微笑,轻柔的开口:
「对不起,先生,你在跟我说话吗?」
这男人好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
严浩挑高了左边的剑眉,低笑一声,瞟了眼她手中的行动电话,又道:
「你手上的电话是我的。」
「你——不可能!」徐定嫣惊呼一声,低下头看著手中银灰色的行动电话,很笃定的开口:「先生,这手机明明是我的,怎么会——」
滴滴滴答滴——
与先前同样的来电钤声自徐定嫣的大包包内响起。
「这……这……」
她吃惊又困惑的低头瞪著自己的背包,又看了眼手上的手机,再移向他高傲冷然的睨视。
徐定嫣伸手将包包内的手机掏出来,惊讶地瞪著她手中两支同款同色、一模一样的行动电话。
一瞬间,她觉得血液从她的脚趾直冲上脑门,全身燥热窘羞的想消失在这个世界。
她颤颤一笑,缩著脖子将左手的行动电话还给他,然後侧转著身,背对著他接起自己的手机。
「嗨?嗯,我是……」
严浩在乍见到她羞红满腮的小女人纯真模样时,一时间怔仲了心神。但旋即又回过神,接回自己的行动电话。
两人就这麽背对著对方,各怀心思的讲著电话。
几分钟後——
两人陆续结束电话,尴尬的气氛在徐定嫣四周环绕,严浩反而兴起了有趣的念头,斜勾著唇淡笑的看著她。
「嗯……先生,对不起,我没——」
「算了。」他将电话丢回口袋,收拾著文件,不愠不火的说道。「不过还真是巧,我们俩用的竟是同机型又同色系的行动电话,若不仔细分辨,还真会拿错。」
「是啊,真巧。」徐定嫣见对方没有怪她的意思,放下了心中的石头,又恢复平日慵懒的样子,背窝靠在窗椅背间,柔媚一笑。
严浩黑眸闪过一丝光采又迅速掩灭。他扣上公事包,但笑不语。
这女人果然够格成为情妇的最佳人选。
商政界中,不少公子哥儿心目中票选最想豢养的情妇,正是徐定嫣。
她整个人散发出魅人的气息,慵懒如猫,眼波流转、举手投足间净是娇媚风情,连她开口的嗓音都软哑诱人的。
这样的美人,若没有一定的能力,留在身边只会带来祸端。
他严浩不是没能力,而是不想沾意这麻烦事。
毕竟,他现在的情妇们还算能满足他的需求。
而且,传闻中她的「主人」也是他不想沾惹她的原因之一。犯不著为了一个女人,而掀起商场的腥风血雨。
「中山站,中山站……」
车厢内响起站名的讯息。徐定嫣背著那偌大的包包,抓著行动电话站起身,想越过他下车。
她低头朝他歉意一笑,他抬眼没做任何反应。
「对不起,借我过一——啊」
列车煞车的後座力让她一下子失去了重心,直直往他怀中扑去。
他的反应是立即的,大手一栏就将她圈抱在腿上。
她柔软的酥胸在撞击到他强壮的胸膛时,两人之间产生了一种奇妙的变化。
他微眯了眼,她则是红透了脸。
「对、对不起……」
她挣扎的再次站稳,他放开手,胸口立即感到一阵空虚。
她拉拉背包的带子,走向车门等著开门,他也站起身往她後面一站,拿出电话想联络小古来接他。
一名妇女手提了大包小包的杂物,在开门前的瞬间突然往门口一挤,将徐定嫣往後一撞,正巧撞上通话中继续往前走的严浩。
这一退一进的,她又撞回他怀中,而两人的手机就这麽同时被撞飞出去,在地上打转了半天。
「啊——」她轻呼。
「该死」他低咒。
严浩的眉头皱的彷佛打了三个死结,眼看车门就要关上了。他弯下腰,大手将两支手机抓起,圈抱著她腰间的手则将她拉出车门。
滴滴——滴——
列车在他们身侧呼啸著驶离车站。
严浩吸吐间全是徐定嫣的香柔气息,心神不禁一动。他在她耳畔低喃一句:
「若非有那么多的巧合,我会以为你是故意在挑逗我,徐小姐。」
「谁——谁跟你故意?!」
徐定嫣睁大了柔媚的水眸,挣脱他强壮的臂膀,压不住怒火的回头瞪著他。
可她长得实在太「情妇」了,连生气起来都像在对人魅惑撒娇。
严浩勾动冷然的浅笑,瞄了一眼手表,忍不住又低咒一声,将手中一只行动电话交给她。
「该死,我有一场重要的会议要准时到达。你——」
「我也有事呀!再见!」
徐定嫣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莫名涌起一股怒意,只觉得心口闷著气而无处发泄,只能接回手机,转身就走。
严浩看著她离去的背影,本想送她一程的,但想想又摇摇头,迳自出了车站,两人朝反方向离去。
徐定嫣在搭乘手扶梯离开捷运站时,突然想起为何她觉得对他有些熟悉感
他是严浩!
H-E企业集团的亚洲区总裁!
算一算她和他也可以说是有商务上的往来。
H-E企业集团名下有众多事业,以经营国际连锁饭店、百货公司及餐饮游憩为主。
她上一场珠宝秀正是在H-E名下所属饭店举办的,也就是设计谭艾郁和堀江龙介婚礼的那场服装珠宝秀。
他们起码合作举办了三场秀,但两人却从未见过面。
今天这一见,到底是好缘还是孽缘啊?
严浩似乎已经认出她的身分了,她刚才应该没有冒犯他什麽吧?!
如果他回去将下一场的走秀赞助款项抽回,那她就……
「唉……好烦哦……」徐定嫣将全身的重量搭在手扶梯上,软声咕哝著。
她今年该不会是犯太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