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太阳破云而出,一片风和日丽。兰多多极不情愿地被兰妈妈叫醒,又极不情愿地与拓跋炜奇出门。
兰多多瞥一眼走在身边的高大男人,心里不断地毒骂他,最好能够把他扔掉,等他在台北街头迷路,然后再把他踢回美国,在她眼前消失。
要把一个长有一百八十五公分高的大男人踢开,的确不容易,不过她是兰多多,她自会有办法令他知道什么叫知难而退。
兰多多带着拓跋炜奇先到国父纪念馆,对国父纪念馆他应该不陌生。谁知拓跋炜奇却满有兴致地参观起来,兰多多哪由得他细细观看,她像赶场般把他带到故宫。在故宫还没呆上儿分钟,兰多多又说要走。
“走了走了,没什么好看的。”兰多多扯了扯拓跋炜奇的衣袖。
“这儿很好啊,有许多文物。”拓跋炜奇俯下头看着只到自己下巴的兰多多。
“全是死人的东西,有什么好看?走走走,我带你到一个地方,包准你喜欢。”兰多多拉着拓跋炜奇的手。
拓跋炜奇耸了耸肩,由着她拉着他的手,兰多多大概急着走,也没在意自己是拉着他的手,直到走出故宫,才赫然发现二人手拉着手,她忙不迭地摔开他的手,像沾上什么病毒细菌似的,从衣袋掏出手帕,拼命擦着自己的手。
“我的手应该没有细菌吧?”拓跋炜奇淡淡地瞥她一眼。
“就怕有比细菌更可怕的东西。”兰多多很不给面子地回答。
“那么说你不是怕细菌而是怕我了?”拓跋炜奇嘴角上扬了扬,似笑非笑地问。
“谁怕你?”兰多多狠狠地瞪他一服,心里很不服气。
“若不怕你在擦什么?”拓跋炜奇盯着她那双团圆的眼眸问。
“我擦我的,关你什么事?”兰多多有点蛮不讲理地道。
“你真是个刁蛮任性的女孩,现在打算带我到娜儿?”拓跋炜奇抚着下巴问,他倒要看看她在玩什么把戏。就在电梯内两人互相瞪视那一刹,她已经完全挑起他的兴趣,这丫头应该有人挫挫她的锐气。
“你要我带路,要我陪你,所以不管我带你去哪儿,你都不许有意见。”兰多多下马威地道。
拓跋炜奇挑了挑眉,没有异议,看来这小恶女有点难搞,但越有难度越有挑战性的东西越对他的味,不过她对他似乎特别不对眼,他到底哪儿令她不顺眼了?拓跋炜奇觉得好奇怪。
兰多多带着拓跋炜奇跑到火车站,看着热闹非凡的车站,拓跋炜奇右份无力感。他看了看时间,日正当午,他决定先填饱肚子再算。
“吃饭算是你的喔。”兰多多首先声明道。
“没问题,我付得起,甚至有能力养得起你。”拓跋炜奇眼眸中闪过一抹戏谑道。
“你……谁要你养?你想得美。”兰多多不屑地瞥他一眼。
“那么说,你有能力养活你自己罗?”拓跋炜奇突然兴起逗逗她的念头。
“能不能养活我自己,似乎不关你的事。”兰多多又很不给面子道。
“的确是。”拓跋炜奇点了点头,他边说边走向饭店。
兰多多看着他高大的背影,气气地顿脚,这肌肉男不知死活,居然敢在嘴巴上讨她的便宜。
吃完午饭,兰多多带拓跋炜奇跑到西门町,最后又绕回士林区。兰多多逛过承德路,然后拐向通河街。拓跋炜奇跟在她身边完全没有异议,他十几年才回一趟台湾,许多地方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如果不是有兰多多带着他走,他真的会迷路。
走在通河街,迎面走来二对男女,他们看见兰多多,边惊呼边扑过来,像久别重逢般互相搂抱着又叫又笑。
“多多万岁,我们终于遇上多多了。”蔡蓉蓉夸张地大叫道。
“我也好想念你们啊,各位,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真想死我了。”兰多多夸张地装模作样的呜咽。
几个年轻男女疯了般在路上又叫又跳,引得路人频频向他们行以注目礼。拓跋烽奇看着这几个年轻男女,好笑地摇头,他们应该是多多的同学和朋友吧?
“多多,不为我们介绍你的朋友吗?”周建宗用手肘撞了撞兰多多道。
“还用介绍吗?他应该就是色狼先生了。”蔡蓉蓉上上下下把拓跋炜奇打量一眼道。
“你好,色狼先生,很荣幸认识你,我姓孟名启翔。”孟启翔向拓跋炜奇伸出手自我介绍道。
什么色狼先生?拓跋炜奇在心里无力哀叹,想他纵横四海,惩恶除奸,没想到自己会被小恶女冠以“色狼”称号,如果被他的弟兄们知道,他们不笑歪他的嘴才奇。
兰多多一脸看戏地站在一边,嘴角雷出一抹得意的笑容。那笑容笑得过分灿烂了,拓跋炜奇紧紧地盯着她,这丫头在玩什么把戏?在路上遇上这几个小鬼头,绝对是她的诡计。
“色狼先生长得真高耶。”个子长得矮小袖珍的曲敏儿娇滴滴地道,她与身材高大的拓跋炜奇相比,就如大人与小女孩一般“是你长得太矮了。”周建宗仲手扯了扯曲敏儿的头发。
“你找死,又扯我的头发,我少掉一根头发要你赔我一元美金。”曲敏儿扑过去要打周建宗,被周建宗躲开。
“哇!你的头发镀金呀?”周建宗边笑边躲,不知是有意或无意,他差点撞到拓跋炜奇的身上、拓跋炜奇倒退几步,避过周建宗。
“色狼先生,你怎么可以对多多做出禽兽不如的行为?我要为多多讨回公道。”孟启翔边说边向拓跋炜奇挥出拳头。
拓跋炜奇刚躲过周建宗,孟启翔的拳头又突然挥到面门。他身形骤变,一手握住孟启翔的拳头,用力一拉一扯,孟启翔摔得四脚朝天。
兰多多趁他把注意力全投向孟启翔,突然伸脚踢向拓跋炜奇,拓跋炜奇看见旁边的偷袭,向外跳去,但他身后已是河面,很不幸地掉进河里。
站在岸上的五人看着落进水里的拓跋炜奇,哈哈大笑起来。拓跋炜奇霎时明白这都是兰多多使的诡计。看来他不进行有力的回击,兰多多不会把他看在眼内,他突然心生一计。
“救命啊!我不会游泳,救我……”拓跋炜奇在河里浮浮沉沉,拼命挣扎,他在水里乱拍乱动,眼看就要沉下水里。
“多多,他似乎真不会游泳耶。”曲敏儿看着在水里挣扎的拓跋炜奇道。
“要不要救他?”周建宗问兰多多。
“真没用,看他长得满身肌肉,一副运动家的身材,居然是个没用的废物。”兰多多眼见拓跋炜奇就快淹没,她不屑地道。
“快救我……”拓跋炜奇又挣扎了几下,终于向下沉去。
“我们快救他吧,否则会闹出人命。”蔡蓉蓉也急起来。
“我……多多,救我……”拓跋炜奇这时候突然又浮上水面,他似乎呛了一下,拼命地咳嗽起来。
“把你的手伸给我们。”孟启翔对拓跋炜奇道。
“不!我要……多多。”拓跋炜奇又沉下去,下去之前把话说得相当清楚。
“你……你这色狼,都快没命了,你还非要我救你不可吗?”兰多多几乎被他气死,看拓跋炜奇的样子,他真不会游泳,兰多多也急了,她是不是玩得太过分了?
“我要多……多。”拓跋炜奇又从水面上浮出头。
“快把手给我。”兰多多也慌了,她伸出手冲他吼。
拓跋炜奇在水上浮了几浮,终于飘过来,把手伸向兰多多,兰多多拉着他就想拉他上岸,不知是拓践炜奇太高大有一定的重量,还是他用力把兰多多往水里拉,兰多多尖叫一声,“扑通”地掉进河里。
“救命啊!”兰多多大叫起来,她被拓跋炜奇紧紧地拉着不放,她虽然会游泳,但被一个大男人紧紧搂抱着,她也着了慌。
“多多。”岸上的四人脸上全都变了色,周建宗和孟启翔脱掉鞋子准备跳下水去救人。
“不要下来。”拓跋炜奇在水里制止道,他身上湿透的衣衫,紧贴着一身纠结的肌肉,一手搂紧兰多多的腰肢,已无刚才那副窝囊相。
“你……你会游泳?”兰多多被拓跋炜奇搂得死紧,背靠在他结实的胸膛,他如铁钳般的手臂横在她的织腰上。她又惊又气又怒,这肌肉男居然敢耍她。
“否则我又如何能把你拉下来?”拓跋炜奇在她耳边说道,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颊上,引得她一阵轻颤,她是不是太小看这肌肉男了?
拓跋炜奇内敛的脸上尽是嬉戏,他长这么大,头一次玩这么有趣的事,他怎不好好陪她一起玩?
岸上的四人看着泡在水中的二人,不知该不该下去,他们紧紧地瞧着兰多多,只要她一个指示一句话,他们会马上跳下水去救人。
“你……你要怎样?”兰多多不禁打了个颤,心脏猛然狂跳起来,她和他都在水里,他想干什么?
“反正全身都湿透,我想在这儿游泳也是个不错的主意。”拓跋炜奇又在她耳边吹气。
兰多多又一阵哆嗦,这男人绝不比她交往过的小男同学,他温热的身体紧贴她的肌肤,虽然浸泡在水里,她也能感受到一股逼人的热浪直卷全身,令她心慌意乱。“你想游你自己游好了,我不奉陪。”兰多多想扳开他的手,却被他反手紧握住不放。
“这怎么行?我一个人游泳多没意思,当然是要可爱的多多小姐陪伴才有趣。”拓跋炜奇不断在兰多多耳边吹气,让外人看来是多么暖昧的姿势。
“要游泳也应该放开我才能游吧?现在这样怎么游?”兰多多心里开始发毛,这肌肉男不会就这样游泳吧?
“不,这姿势挺不错喔,只要你跟着我就行了。”拓跋炜奇搂着兰多多一面说一面游至河心。
河岸上早围了一圈看热闹的观众,兰多多对肌肉男真是又气又怒又恨,他们现在在做什么?在表演吗?
拓跋炜奇在河里畅快地游了几个来回,终于把兰多多送回岸上。兰多多全身湿淋淋地站在河岸上,湿透的衣物紧贴在身上,曲线尽露。
她紧紧地抱臂胸前,住在河岸边的居民好心地送来二条大毛巾,并让他们借用他们的浴室。
拓跋炜奇请人送来一套男装休闲服和一套女装衣裙。
兰多多一面穿上拓跋炜奇送的衣服,一面把他祖宗十八代及至他家的小猫、小狗无一幸免咒骂个够。
她换好衣服出来,拓跋炜奇早在外面等她。兰多多气恼地瞪他一眼,拓跋炜奇一脸玩味地回望着她。
“这衣服很适合你穿。”拓跋炜奇莫视她满面的怒容,瞥眼套在她身上淡紫色的衣裙,淡淡地道。
“我不会多谢你的衣服。”兰多多昂起头。
“我知道,也不需要你的谢。”拓跋炜奇浅笑着。
“你长得不但像个色狼,更像个无赖恶棍。”兰多多气恼地道。
“哦?还有比这更可恶的名称吗?”拓跋炜奇不以为然地半弯着腰,把一张俊脸凑到兰多多跟前。
“你……简直不知羞耻。”兰多多气得半死,她没见过比他脸皮更厚的男人了,这个是什么样的人?
“听说女人对男人讨厌,通常是反义,其实心里喜欢,嘴上说讨厌。”拓跋炜奇看着兰多多气得满而通红的俏脸,不觉兴起逗逗她的念头,呵呵,原来逗女孩子是这么好玩。
“谁会喜欢你?你不看看你这一身烂臭肌肉,你以为很帅吗?你不知难看死了?只有那些满肚肥肠,满脑草料的人才一会喜欢。”兰多多大概气疯了,她伸手在拓跋炜奇胸膛上,这儿戳撒,那儿戳戳,她不知道这做,变成更暖昧的姿势。
拓跋炜奇突然大笑起来,这丫头实在太有趣了。他从来不知道女孩子也会这么有趣的,他以前总以为女人能做的事就是上床舒缓生理需要,从不知道女人也可以这么有趣和可爱。
“笑什么笑?别以为自己长得高大威猛,就自以为潇洒有型,所有女人都会拜倒在你的西装裤下。哼,回家好好做儿场春梦吧,臭美!”兰多多看见他放肆地大笑,更加恼怒地开骂。
“兰多多小姐,你似乎对本人有许多意见喔?”拓跋炜奇抚着下巴一脸深思地问。
“你知道就好。”兰多多冷哼一声。
“通常喜欢一个人或讨厌一个人不需要太多理由,但什么原因令你非把本人踢下河不可?”拓跋炜奇目光炯炯地盯着兰多多问。
兰多多突然笑了起来,想起刚才那一脚真是太爽了,她几乎要跳起来高呼万岁。至于原因她怎么知道?他都说不需理由还问这么多?大概是他被警察带走,经过她身边说的话在她身上兑现,令她相当不爽,所以她非让他领教一下她的厉害不可吧。
蔡蓉蓉、孟启翔和曲敏儿、周建宗在外面的草坪上走来走去,看见兰多多和拓跋炜奇从别墅区内出来,呼拉一声向着二人跑去。
“多多,你没事吧?”蔡蓉蓉冲过去与兰多多拥抱一起紧张地问。
“我没事,我很好。”兰多多拍拍蔡蓉蓉的背安慰道,然后和其他几人逐一拥抱,证明她安好。
“多多没事最好了。”曲敏儿娇小的身体被拥在兰多多怀里道。
“小敏儿,放心啦,我是多多,当然没事。”兰多多放开曲敏儿道。
“色狼先生,你好奸诈。”周建宗看一眼身穿一身白色休闲服的拓跋炜奇,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成熟男人的魅力。他也长了一百八十公分高,但拓跋炜奇比他还高。
“我姓拓跋名叫炜奇。”拓跋炜奇没好气地翻眼。
“耶,色狼先生,你刚才把多多拉下水去,我们还有一笔帐没算。”曲敏儿似乎没听到他的自我介绍,晃着一颗脑袋走到拓跋炜奇跟前声讨。
“对喔,你怎么可以这样欺负女孩子?”蔡蓉蓉也过来声援曲敏儿。
“色狼先生,你真是太厉害了,难怪我们会败在你的手上。”孟启翔刚才被拓跋炜奇摔得不轻,现在身上还痛呢,他站在离拓跋炜奇一尺远范围外道。
拓跋炜奇看着这几个爱胡闹的小鬼,几乎要哀嚎痛哭了。他转面看着兰多多,而她凉凉地站在一边等着看戏。
“我请你们吃饭。”拓跋炜奇道。
“色狼先生,这餐当是赔礼道歉吗?”曲敏儿又晃着头问。
“随你们怎么想。”拓跋炜奇没气力跟他们辩下去,他盯着兰多多,他知道没有兰多多的首肯,这帮小鬼绝不会跟他一起走。
“你们想吃什么,肌肉男做客。”兰多多道。
“耶,我要吃义大利菜。”曲敏儿第一个叫。
“我想吃法国大餐。”蔡蓉蓉像唱反调般。
“我们随便。”孟启翔与周建宗互看一眼道。
“你带路吧,哪儿既可以吃义大利菜又可以吃法国菜。”拓跋炜奇看着兰多多道。
“我知道。”曲敏儿举起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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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在曲敏儿的带领下,他们来到凯撒大饭店,坐在环境幽雅的饭店内,几个坏小鬼不禁在心里偷笑,兰多多盯着拓跋炜奇问;“你应该有钱付吧?”
拓跋炜奇盯着她一会儿,举手招侍者过来。
兰多多撇了撇嘴,打算待会儿如果看势头不对,她叫其他人先行离开,然后留下拓跋炜奇当大头鬼。
拓跋炜奇点了义大利菜和法国菜,又另点了一道韩国菜,看着满桌子色香味美的佳肴,几个小鬼吃得津津有味。二个大男孩跟拓跋炜奇二、三杯酒下肚,变得无话不谈。
“拓跋大哥,你刚才那招满厉害的,摔得我全身骨头都痛。孟启翔跟拓跋炜奇碰了碰杯道。
“你是个厉害角色,怎么会被多多当色狼送进警局?”周建宗充满好奇,这男人怎么看都不是简单人物,为何会败给兰多多?
“败给诡计多端的多多不足为奇啦,这有什么好奇怪?”孟启翔不以为然地道,想当初他们不也全败在兰多多的恶手之下?
“这叫不打不相识,拓跋大哥,我敬你一杯。”周建宗举起酒杯敬道。
拓跋炜奇跟二个大男孩碰了碰杯。
“你们对多多挺了解的。”拓跋炜奇道。
“当然,我们从国中到高中到大学,都是同学兼死党,我们这是五人帮,死也死在一块。”孟启翔道。
“喂,我们吃完饭去哪儿?不会就此回家吧?”曲敏儿问道。
“对喔,我们找个地方继续。”周建宗道。
“我们去PUB,怎么样?”蔡蓉蓉道。
“好啊好啊!”孟启翔不断点头道。
“野狼先生,你的意见呢?”曲敏儿道,她把色狼晋升为野狼。
“随便。”拓跋炜奇翻了翻眼道。
“我首先声明喔,肌肉男,我们还差半年才毕业,现在还是消费者,吃饭和PUB的钱都是你要付的喔。”兰多多眨了眨一双皮皮的眼睛道。
拓跋炜奇把玩着手上的酒杯,一脸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你在担心我付不起钱吗?”拓跋炜奇淡淡地问。
“你知道就好,别打肿脸充胖子,到时难堪的只会是你。”兰多多道。
“你这是关心吗?”拓跋炜奇问。
“谁关心你了?不知羞。有的人衣着光鲜,其实啊穷得要死。”
兰多多翻眼道。
拓跋炜奇轻吮手中的酒,嘴角露出一抹淡笑。
“这么说,如果我付不出钱,到时你又会如何?把我踢进饭店厨房还债吗?”拓跋炜奇了然地道。
“算你聪明。”兰多多也不隐瞒,她笑出声。
“只怕你没这个机会。”拓跋炜奇玩兴顿起,“你要不要跟我打赌?”
“打赌?打什么赌?”兰多多不屑地撇了撇嘴。
“就赌我身上有多少钱,够不够付这餐饭和PUB。”拓跋炜奇道。
“我为什么要赌?”兰多多道,她才不会这么笨跟他赌,他肯定知道自己身上有多少才会跟她赌。
“我不知道身上有多少钱,我的意思是指现金。”拓跋炜奇似乎看透兰多多的心思淡淡地道。
“赌赢又如何?输了又如何?”周建宗满怀兴致地问道。
“她赢了,任凭兰多多小姐吩咐,如果她输了,就罚她今晚与本人绑在一起。你们可以继续点食,不过要以吃下肚为准,不得浪费。”拓跋炜奇设了个但书。
这赌法似乎没什么不利之处,赢了要怎么整色狼先生都可以,输了也不过就是和他绑在一起而已,怎么看都对兰多多有利。于是五个脑袋凑到一块嘀咕了一阵,然后又分开。
“好!就跟你赌。”孟启翔笑着道。
“好。”拓跋炜奇也笑道,他举了举酒杯,然后把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于是五个死党把侍者招来,又点了几个菜,那些菜不便宜的不要,撑得一个个快饱死了,于是招来侍者结帐。拓跋炜奇从身上摸出钱包,把一张张仍带点潮湿的钱钞掏出来,涨鼓鼓的钱包霎时扁了下去。
看来他身上已没几个钱,五个人互看一眼交换一个眼色,于是齐齐站起来走出凯撤大饭店,到附近的PUB继续疯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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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还有没有钱?如果没钱就现在认输吧。”兰多多拍了拍拓跋炜奇的肩膀道。
拓跋炜奇朝兰多多淡淡地笑了笑。
“你放心,还够你们到PUB。”拓跋炜奇道。
“那好吧。”兰多多耸耸肩。
于是那帮小鬼头到了PUB,女生猛点饮料,男生猛点酒,大家拼了命般灌了一肚子水。拓跋炜奇也被二个大男孩灌了不少酒,看去喝得差不多了,靠在椅上闭上眼睛。
夜越来越深,PUB也快打烊了。兰多多从他身上摸出钱包,剩下清醒的三颗头凑在一起,兰多多居然输了。
“怎……怎样?多多……输了。”拓跋炜奇突然睁开眼睛,嘴角露出抹说笑,他打个酒呃,醉眼朦胧地问。
“噢,天。”兰多多哀嚎一声,这男人不是醉死了吗?
“我还要饮……呃,干。”拓跋炜奇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向兰多多走去。
“干你的大头鬼,死酒鬼,走开。”兰多多皱起眉头,看着靠过来的高大身躯,闻着他一身臭酒味,她不耐地推他道:“多……多。”拓跋炜奇突然伸手把兰多多贴在他身上的手捉住,“说好……呃,绑一夜。”
拓跋炜奇不管兰多多如何挣扎,他死抓住多多的手不放,握住她的手劲如此之大,兰多多怀疑他是在装疯卖傻。
拓跋炜奇不知从哪儿弄来一条绑子,他迅速地缠上兰多多的手,孟启翔早醉瘫在椅上,周建宗也有几分醉意。
“拓跋大哥,我们再干一杯。”周建宗醉眼朦胧地找寻拓跋炜奇。
“周小弟……呃……多多。”拓跋炜奇喃喃的说着。
“干……干。”周建宗边说边趴倒在桌子上。
“你……”兰多多几乎气死,想挣扎,却被拓跋炜奇的蛮力捉得更紧。
拓跋炜奇终于把兰多多的手与自己的手绑在一起,他拉着兰多多站起来,脚步不稳,踉跄了下差点摔倒。兰多多被他一拉一扯,也站立不稳,跟着他差点摔在地上。
“色狼,你可不可以站稳一点?”
兰多多没好气地吼。
“嘿嘿嘿,干,干。”拓跋炜奇露出一抹说笑,他把一张俊脸凑近兰多多,吓得兰多多连连后退,也把拓跋炜奇拉了过来,二人双双倒在沙发上。
“喂。”
兰多多真是后悔莫及,早知如此,就不跟他赌了,她似乎被他算计而非他被算计了。
孟启翔醉死了,周建宗也醉得一场糊涂,拓跋炜奇倒在沙发上不愿离开。
PUB的酒保过来清场,兰多多看着三个醉死的男生,头痛不已。
“多多,怎么办?”蔡蓉蓉问。
“我们怎么送他们回去啊?”
曲敏儿满面倦容问。
“对面有酒店,我们过去开房,把他们送进酒店我们就回去。”兰多多考虑了片刻道。
“好吧。”
蔡蓉蓉点头道。
“我们可不可以不回去?另外开一个房间休息?我很困了。”曲敏儿打个哈欠。
“随便。”
兰多多道,“肌肉男钱包里有许多张金卡,我们先用他的金卡,开个房间休息,过儿天再把钱还给他吧。”
“耶。”
曲敏儿马上来了精神,她站起来,看着周建宗和孟启翔,她又忧愁起来。
“我们怎么把他们送到对面?”曲敏儿苦着一张小脸。
“叫酒保帮个忙吧。”蔡蓉蓉提议。
酒保起初不愿意,后来经不起三个姑娘的哀求,于是大家合力把三个男生送到对面酒店。兰多多要了三间房,一间单人房,一间双人房,一间三人房。拓跋炜奇突然睁开眼睛,竖起一根指头。
“我……要,呃……一间……”拓跋炜奇道。
“知道了。”
兰多多没好气地看他一眼,如果不是他满身酒气,脚步虚浮,走得踉踉跄跄,她还真怀疑他在装醉。那单人房当然是给他的了,三人房是她们三个女生休息的房间。
拓跋炜奇紧挨着兰多多,几乎把全身重量靠在她身上,好不容易扶着他乘电梯,一路上,兰多多真是苦不堪言。
“你这臭色狼,站稳一点行不行?如果不是看在你是大哥的朋友,又是我们家的客人,我才不管你的死活。”兰多多扶着拓跋炜奇走出电梯。
兰多多扶着这个一百八十五公分高的大男人,几乎要用尽她的力气。好不容易和他来到房间,才刚进房内,拓跋炜奇拖着兰多多直直地倒进床里。
“喂!”
兰多多被这大男人压在身下,重死了,兰多多推了推他,他竟纹丝不动。
兰多多被拓跋炜奇压得动又动不了,几乎连气都透不过来。呜,她要死了,就这样被这大色狼压死。
拓跋炜奇突然动了动,那张象征着男性魅力的唇,像无意识地在兰多多的菱唇上轻轻地擦过,然后又滑过她的脸庞。
兰多多又用力推了推拓跋炜奇,拓跋炜奇的身体终于移动了一下,兰多多再用力推了推他,拓跋炜奇又不动了。
“你压死我了。
兰多多真透不过气了,她双手抵在拓跋炜奇厚实的胸肌上,拼尽全力终于把他推开。
一股气流透进肺都,兰多多几乎要谢天谢地了。她喘过气后想坐起来,拓跋炜奇一个翻身,又把她拖进床里面,手脚全压在她身上,兰多多差点没被他气死。
“肌肉男,醒醒喂,你醒醒。”
兰多多伸出手拍着拓跋炜奇的脸,这色狼色魔色贼,他怎可以和她躺在同一张床上?
拓跋炜奇并没醒过来,他又动了动,一条粗壮的手臂把兰多多更紧地搂进自己怀里,然后一阵鼾声大作,兰多多翻着眼无力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