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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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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个非常热闹的Party,每个人都盛装打扮,尤其是女人,因为她们都想赢得今晚的男主角——杜裔夫的青睐。
    看著身上的小礼服,俞其蔚觉得自己好像是第一次穿上制服的小学生,样子有点滑稽,看起来怪里怪气……唉,她就知道自己不适合穿裙子,这种感觉真的很别扭,好像全身上下每个地方都不对劲。
    不自觉的寻找杜裔夫的身影,她看到一个打扮非常时髦的女人正婀娜多姿的朝他进攻,她涂满蔻丹的手指大剌剌的缠上他的脖子,胸部抵在……俞其蔚眼睛越瞪越大,她不敢相信竟然有这么嗯心不要脸的女人。
    「你怎么会坐在这里发呆?你应该寸步不离跟在少爷身边。」
    顿了一下,她转头怒视著在她旁边凉椅落坐的俞其凯,咬著牙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人家不是告诉过你,我也要参加Party吗?」
    「你怎么会知道这个地方?」
    他得意的一笑,「我打电话回英国请老爷子帮忙啊!」
    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她试著好声好气的说:「拜托你,我的麻烦已经够多了,你可不可以别再来扰乱我?」
    「你别神经兮兮的好不好?你忙你的,我玩我的,我们互下相千。」
    「你说得倒轻松,如果出了什么状况,你以为我可以丢下你不管吗?」
    「我会照顾自己,你只要当心少爷周遭的人,譬如说,现在像只八爪章鱼黏在他身上的女人,你就应该过去关心一下。」
    「因为担心他的安危,就破坏他的好事,他说下定会把我宰了。」搞不好,他还会以为她在吃醋。
    「我说了,你是关心,不是破坏好事,别忘了你是他的保镖,你当然有大惊小怪的必要,少爷会明白这个道理的。」
    「是吗?我对他的评价可没这么高。」
    俞其凯伤脑筋的摇了摇头,「蔚蔚,身为保镖,你必须学习把自己的感觉抽离,你没有喜怒哀乐,你只有一个目标——保护主人的生命安全,你懂吗?」
    重重的叹了口气,她很不甘心的说:「我知道。」
    「你不但要知道,你还要做到。过去吧!」他打气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硬著头皮站起身,她僵直的跨出一步。
    「蔚蔚,我忘了告诉你,你今天真的很漂亮。」
    紧绷的心情缓和了下来,她知道这是老哥给她的支持,她可不能泄气。
    「小姐,你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有多丑吗?」一把扭住那只八爪章鱼的手臂,俞其蔚毫不客气的把她甩到一公尺外,害她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所幸经过的服务生及时拉住她。
    「你这个女人在搞什么鬼?」出了那么大的糗,白茱丽哪里还有心思注意嗓门顾虑形象,其实,她也没什么形象可言。
    像个小顽童似的偏著头看她,俞其蔚一点也不留情的说:「我在教训毫不懂羞耻之心的荡妇。」
    「你说我是荡妇?!」
    「明目张胆勾引人家的男伴,你这种行为不叫荡妇,难道叫圣女贞德吗?」
    「我……我勾引人家的男伴?」
    「没错,他就是我的男伴。」她娇滴滴的勾住杜裔夫的手臂。
    微微一怔,白茱丽随即做作的掩嘴笑了起来,「你少自不量力了,裔夫怎么会有你这种女伴?」
    「你可以恶意攻击我、批评我、不把我放在眼里。」俞其蔚更亲密的倚在杜裔夫身上,「可是,你改变不了我们两个的关系。」
    「哈,这太可笑了!」
    「我看,你还没搞清楚状况,真正可笑的人是你。」转向杜裔夫,她笑得无比灿-,轻柔的语气有著一丝难以察觉的恼怒,「我想还是由你来告诉她,免得我被人家当成神经病。」
    「你何止是神经病,你简直是……」
    「茱丽,她确实是我的女伴。」杜裔夫一睑歉意的打断她的话。
    「可是……可是……」显然惊吓过度,白茱丽讲话结结巴巴,半晌吐不出一句话来。
    「对不起,我们两个有点悄俏话要说,我们先进去了,祝你玩得愉快。」他随即拉著俞其蔚的手往屋内走去。
    好戏散场了,可是坐在他们後方阳台上的三个男人却还无法回过神。这不是相亲宴吗?那个家伙却携带女伴出席,他在玩什么把戏?
    你看我,我看你,他们最後只有一个结论——那个家伙从头到尾都没有相亲的意思,很显然,这个Party从一开始就是为他的女伴设计的,换言之,不但她被他耍了,他们也被他耍了。
    一路上,俞其蔚笑得羞答答,百分之百小情人的形象,可是当书房的门一关,她马上变了一张脸,泼妇似的兴师问罪,「你拉我来这里干什么?」
    「我们两个要说俏俏话啊!」杜裔夫说得理直气壮。
    「你少不要脸了,我跟你没什么悄悄话可以说。」
    耸耸肩,他的笑容不怀好意,「如果你不在意我当众评论你的衣著打扮,我们现在可以离开书房。」
    「你……用不著那么麻烦。」可恶的家伙,就知道威胁她!
    「你确定?」他非常有礼的展现自己的绅士风度。
    「你想说什么快一点。」
    「对了,我要说什么呢?我——忘了,真是伤脑筋。」他挑衅的勾唇一笑,明摆著「你能拿我怎么样」。
    「你在耍我!」气得两颊涨红,她握紧拳头,强忍著扭断他脖子的冲动。
    像只准备掠食猎物的猛虎,他一步一步向她逼近,她连连後退,终於跌坐在沙发上,他随即倾身将她困住,一副令人咬牙切齿的傲慢姿态。
    「我在要你又怎么样?」
    「你……你干么这么喜欢欺负我?」
    「啊哈,你总算搞清楚状况了,我就是喜欢欺负你,我就是喜欢看你生气的样子,真是太可爱了!」说著,他修长的手指往她柔嫩的脸颊一掐。
    「你这个坏蛋!」
    转而拍了拍她的粉颊,他充满怜惜的说:「没办法,谁教你那么合我的胃口,我就是忍不住想对你特别。」
    恨恨的咬著牙,她眼睛化成利刀尽情的将他碎尸万段。她前辈子一定做了什么坏事,这辈子才会遇到这个恶魔。
    「你可以生气,不过别气坏身子,你可是我最宝贝的小心肝哦!」
    赏他一记恶狠狠的瞪视,她一字一字把愤怒吐到他的脸上,「我不希罕!」
    眉头一皱,他非常霸道的说:「不行,你要爱上我。」
    怔住了,他要她爱上他,这是为什么?
    「其实,你已经爱上我了对不对?」他的目光闪烁著得意的光芒。
    「下辈子吧!」这简直是天大的笑话,她怎么可能爱上他?他就知道欺负她,还动不动威胁她,她又不是发疯了,要不然怎么会傻得爱上他?
    虽然惨遭被泼冷水的命运,他的自信心可没有因此被击垮,而且他还非常积极的再接再厉,「我们来打个赌,你一定会爱上我。」
    「你还是作白日梦比较快吧!」
    「一个月,我赢了,你当我老婆。」
    这种打赌一点也意义也没有,她当然不会理他,可是……「如果你输了呢?」
    「我当你老公。」
    听完,俞其蔚脸绿了一半。她真是天底下最白痴的女人,竟然傻傻的被这个男人要著玩。
    「怎么样?」他热切的追著问。
    「你去死!」
    「这你恐怕要失望了,在你没死之前,我可舍不得离开这个世界,我呢,会一直缠著你,缠到你生命终了的那一刻,缠到我停止呼吸。」
    显然被吓到了,她不知所措的瞪著他,情况变得有点吊诡,那个急於摆脱她的人不是他吗?至少到目前为止,成天跟在人家身後打转的人是她,他好像恨不得她滚得远远的,可是现在他却说这种话。
    还来不及把这团混乱理出头绪,他已经堵住她的嘴,他的唇舌绵绵密密的缠上她的,他吻得如痴如狂,现实在他饥渴的吻中飘然远去,暂时,就让脑袋空白一下吧!
    礼拜天早上,杜裔夫喜欢坐在饭店一楼的咖啡座享受悠闲的早餐时间,看著饭店的活动企划书,喝著香浓的蓝山咖啡,美好的一天就此展开,不过,总会有人不识趣的破坏他的美好时光。
    浓烈的香水昧一进入鼻息,他就知道来者何人,缓缓的抬起头来,果然看到白茱丽搔首弄妥的在对面的沙发坐下。
    「早安!」他温文儒雅的颔首一笑。
    「你一定很惊讶为什么我会在这里对不对?」
    「你来饭店用餐是吗?」
    摇了摇头,她故做神秘的压低嗓门,「我现在住在这里。」
    「原来你是我们饭店的客人,欢迎!」
    「我家已经搬到南部了,我是来台北出差,昨晚我陪一位朋友去参加Party的,没想到她口中赞誉有佳的白马王子竟然是你。」声音变得又娇又嗲,她勾魂似的眨著媚眼,「你不知道我有多开心,我从来没想过会再见到你,我想,这一定是老天爷给我的机会,它让我能够完成曾经有过的梦想。」
    她叽哩呱啦的说了什么,杜裔夫一点也不感兴趣,不过,他倒是记得一件很重要的事,这是身为绅士应该有的风度,「昨晚真是失礼。」
    「没关系,昨晚那个女孩子是你的女朋友吗?」
    「我不瞒你,她是我爷爷派来的保镖。」
    「保镖?」
    「最近我三番两次发生意外,我爷爷怀疑有人要谋杀我,我是觉得他太大惊小怪了,因为我既下是什么了下起的大人物,也没得罪谁,怎么会有人想毂我?可
    是,我总不能拒绝他老人家的好意,我想不过是旁边多了一个人,她只要不会给我添麻烦就好了。」
    害怕的抖了一下,白茱丽激动的握住他的手,「你爷爷的担心一点也没错,哪有人家三番两次发生意外的?这一定有问题。」
    「我想是巧合吧!」
    「哪有那么多的巧合?」
    苦恼的一笑,他显得很困扰,「我最近运气不太好。」
    「我觉得你还是当心一点比较好。」
    「谢谢你的关心,我会当心。」不过,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没当一回事。
    「裔夫,你今天……我看还是算了。」瞥见顶著两个黑眼圈的俞其蔚杀气腾腾的一路冲过来,白茱丽只能硬生生的打消原来的计划。她还是跟「保镖」保持一点距离,这种女人少惹为妙。
    「什么事?」
    摇了摇头,她小小声的说:「你的保镖来了,她看起来精神很差,想必火气也很大,你小心一点,我先走了,拜拜!」
    颔首一笑,他再度举起咖啡品尝,皱了皱眉,冷掉的咖啡实在没什么味道。
    「那个女人想干什么?」在白茱丽刚刚的位子落坐,俞其蔚一张脸臭得好像被人家倒了几百万的会钱。
    「你知道自己现在看起来像什么样子吗?」杜裔夫嘴角僵硬的抽动了一下。他不得不承认,想笑却又必须强忍著的滋味真是痛苦。
    「什么?」
    「你好像来抓奸的老婆。」
    一张脸瞬间涨得红通通的。她又恼又窘,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她就是学不会沉住气,也许,这就是肯辛顿爷爷派老哥跟来的原因,可是,说起来还不是这个家伙的错,他实在让人放心不下。
    身子微微向前一倾,他双手交叉靠在桌上,目光好温柔、好深情,「不过,我喜欢你吃醋的样子,好可爱哦!」
    「我……我哪有吃醋?我是怕你跳进敌人的陷阱,死在女人的手上。」这个自以为是的臭男人,如果不是职责所在,她才不在乎他跟女人搞在一起。
    「这世上只有一个女人可以害我眺进陷阱——就是你。」
    「你……你认真一点好不好?」笨蛋,她干么心跳得那么快?
    「我哪一次说话不认真?」他一脸深受污辱的道。
    「算了,反正你离那个女人远一点就对了。」她不想再跟他争辩了,她的口才不好,怎么说也争不过他。
    「在我看来,我唯一应该离远一点的女人是你,免得我一时失控把你——吃了。一最後两个字他几乎含在嘴里,不过相信她听得一清二楚。
    俞其蔚脸又红了。他总是轻轻松松的捣乱她的平静,害她困窘、无助,「你……你干么老是跟我过不去?」
    这次他什么话也没说,只是一副小可怜的模样瞅著她,不过,她已经深知他是多么恶质的男人,他这一招对她起不了作用。
    「你别在我面前装模作样,我只是想请你凡事把自己的安全摆在第一位。」
    「当真我现在朝不保夕,你也没必要把每一个人都当成嫌疑犯啊!」
    「我也不喜欢大惊小怪,可是你出了事,我没办法向肯辛顿爷爷交代,还请少爷行行好,别为难我这个身份卑微的下人。」
    伤脑筋的叹了声气,他一副拿她没办法的说:「白茱丽是我高中同学。」
    「你说什么?她是你高中同学!」不知道为什么,这不但没有让她松了一口气,反而觉得事情越来越诡异了,这可不是因为白茉丽对杜裔夫的意义从「陌生人」升格为「旧识」,而是出於她保镖的敏锐度。
    「现在,你是不是可以放心了?」
    情况正好相反,她眉头深锁,「可是,她怎么会一大早就知道上这里找你?」
    「她现在是饭店的客人,我们很巧合的挑在同一个时间下楼用早餐,当然会遇到对方,这有什么好奇怪?」他好笑的道。
    这又是一个震惊,「什么?!她住在饭店!」
    「她从南部来台北出差,难道不应该住在饭店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不过,你不觉得她刚好住在这家饭店,未免太巧合了吗?」她知道自己的口气听来很讽刺,可是,她的质疑并非强词夺理,如果第一次的相遇是巧合,那第二次就是计划,而接下来就是——阴谋,
    「你对白茱丽好像特别有偏见?」
    「我……我哪有偏见?我只是设想周密,这还不是为了你的安全。」可是,她却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心虚,她对那个女人的敌意似乎不是那么单纯,从她看见那个女人毫无羞耻的诱惑杜裔夫,她就有一股无明火直冲脑门,好像在害怕什么,害怕那女人把他抢走吗?下不下,当然不是,他又不是她的……够了,她干么为了他一句话搞得自己心神不宁?
    「真的是这样子吗?」若有所思的挑了挑眉,他笑盈盈的站起身,「今天有个国际会议在饭店在举行,我得去看看会场布置得如何,我先走了。」
    「你等我,我跟你一起去。」
    「我今天都会待在会场,你跟著我也没什么意义,你就放自己一天假吧!」他优雅从容的转身走出咖啡座。
    烦躁的抓了抓头发,俞其蔚招来服务生点了一份早餐,她现在确实很需要一个人静一下。
    左思右想,俞其蔚怎么想都觉得非常不安。不管是出於个人的偏见,还是出於安全考量,她决定采取行动,她必须证明白茱丽的出现不是巧合,而是阴谋。
    离开一楼的咖啡座,她直接闯进俞其凯的房里,硬是把他从床上挖起来。
    「我可爱的妹子,我刚刚眯上眼睛,你让我睡一下再来烦我好不好?」被子一拉,俞其凯蒙著头继续找周公下棋。
    拍了拍被子,俞其蔚扯开嗓门嚷道:「你的任务来了。」
    被子马上被踢到床下喘息,他精神抖擞的跳了起来,兴致勃勃的拉著她,「终於轮到我出场了,说吧,你发现什么线索?」
    「可疑人物出现了,你得帮我调查她的来历背景。」
    「我就说嘛,你总会用得到我,你要我调查谁?」
    「她叫白茱丽。」
    「除了名字,还有没有其他的资料?譬如她的长相,以及大概多大的岁数。」
    「你看过她,就是昨天晚上黏在杜裔夫身上那只八爪章鱼。」顿了一下,俞其凯像发疯似的抱著肚子狂笑起来。她不悦的皱超眉头,他刺耳的笑声令她浑身不对劲,「你在笑什么?」
    「我可爱的妹子,你也太夸张了吧!」他一副受不了的摇摇头,「就因为她试图勾引少爷,你就认定她想危害少爷,你的反应会不会太过激烈了?」
    「喂,你这是什么态度?昨晚可是你教我过去关心她。」
    「对,我是要你关心她这号人物,可是,不是要你把人家列入黑名单。」
    「今天若换做是你站在我的立场,看到她这么积极的勾引少爷,你难道不会质疑她的动机吗?」
    他继续摇头。身为哥哥,他有必要教导妹妹站在女性的角度看事情,「少爷原本就是女人心目中的白马王子,她想抓住少爷,这可以理解,反倒是你的态度,好像打翻了醋坛子,真是稀奇。」
    虽然他言词之间没有窥探的意味,俞其蔚却觉得好像自己做坏事被人家逮个正著,口气不由得焦躁了起来,「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的怀疑又不是没有理由,那个女人现在就住在饭店,你不觉得这太巧合了吗?」
    脸上的表情终於正经了起来,他一脸沉思的抚著下巴,「这的确有点奇怪。一
    这下子她可得意了,她再接再厉提出质疑,「奇怪的还下仅仅如此,那个女人竟然还是少爷的高中同学。」
    「喔哦,这事越来越有意思了。」
    「什么越来越意思了?」
    「一个男人和两个女人,这不是很有意思吗?」
    握紧拳头,她真的很想送他一拳,不过,就怕他这个弱不禁风的家伙吃不消,「我拜托你别再闹了好不好?你不是来看热闹的。」
    听不见她的声音,他的脑袋瓜继续幻想著故事的发展,「她是少爷的高中同学,你是少爷的保镖,少爷夹在你们两个女人中间,势必左右为难。」
    咬著牙,她试著控制怒火,「俞其凯,你当我们在演三角恋的肥皂剧吗?一
    「你不觉得很像吗?」
    「够了,你可以认真点吗?」
    「我很认真……好啦好啦,我又没说不帮你谓查,你别生气嘛!」一瞧见她杀气腾腾的眼神,他还是乖乖的回到重点。
    「我警告你,你最好给我认真调查,不要随便塞一些没意义的资料给我,否则少爷出了事,这笔帐就算在你头上。」
    难怪他没办法把她当成妹妹看,她根本没当自己是妹妹嘛!陪著笑脸,他好声好气的说:「我会尽全力把她的底细掀了,这样可以吗?」
    「你动作要快一点哦!」
    「哎呀!这种小事岂能难得倒我?倒是你要头疼了,那个女人现在住在饭店,她可以轻而易举掌握到少爷的行踪,如果你在少爷身边,她是没办法对少爷下手,可是晚上上床睡觉,你就管不著喽!」
    对啊,她差一点就忘了,那个没有羞耻心的荡妇确实有可能在三更半夜的时候跑去诱惑杜裔夫,火辣辣的美女投怀送抱,那个色狼怎么可能抗拒得了?
    俞其蔚想到这里,眼皮无由来的抽动。她有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万一他们两个真的乾柴烈火烧起来……
    将睑凑到妹妹面前,他饶富兴味的瞅著她,「怎么了?你脸色不太好看哦!」
    哨悄的任後闪躲,她努力稳住波涛汹涌的情绪,「我……我在伤脑筋,我要怎么防止她半夜偷袭少爷?」
    「这个苏……你乾脆睡在少爷房里好了。」
    「你说什么?」
    「一张床睡三个人太挤了,睡两个人就刚刚好,所以你必须抢在她前面占住另一半的床位啊1」
    白眼一飘,俞其蔚只有三个字可以送他,「神经病!」
    「我觉得这个主意很不错啊!」
    皮笑肉不笑的咧开嘴,她冷冷回敬道:「那你去啊!」
    「不要,我可不想搞同性恋。」他浑身不自在的抖了一下。两个大男人睡在一起,这事若不小心传出去,他还要做人吗?
    「你自己都不愿意干的事,那就别提出来惹人生气,我不眼你说了,你赶快查出白茱丽的匠纽,我去健身房。」不给他罗唆的机会,她拿起皮包快速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