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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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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了一次教训,夏云冰已经深深领悟到当情妇的规矩──不闻不问。安静的情妇不但悠闲,也保有某一部分的自我,她因此找回涂鸦的嗜好,重拾画笔,还跟插画结了缘,当起兼职的插画家,生活也就更充实了。
    惟一美中不足的是官-浩管得紧,只要出门就得向他交代行踪,这对她来说实在不便,不过他还不曾制止她上哪儿,所以她也不想跟他争论。
    虽然官-浩每个月固定在她的帐户里存一笔钱,还给了一张信用卡随她刷,可是她对逛街Shopping向来没什么兴趣,偶尔上百货公司也是因为有什么需要,就像现在,她是为了买好友的结婚礼物而来。
    "Summer!"
    夏云冰的视线刚刚落向一对水晶天鹅,就被一名英俊的金发男子给唤住。
    回过身,她疑问的看着眼前的陌生男子。
    "我是David,我们三个月前在剑桥人的餐会上见过面,陪Jim一起出席,你还记得吗?"
    "对不起,当天的人太多了。"拜托,那么久的事她怎么会记得。
    "没关系,我重新自我介绍,我叫David,我是Jim在剑桥的同学,上一次我就想认识你,可是一直没有机会,今天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荣幸请你喝杯咖啡?"
    "我正在帮朋友挑选结婚礼物。"言下之意,她没有空陪他喝咖啡,不过David显然听不懂她话中的含意。
    "我可以先陪你选结婚礼物。"
    "我怕耽误到你的时间。"
    "不会不会,我很乐意为你取消其他的约会行程。"
    "这怎么好意思?"
    "我很高兴有这个机会可以跟你一起欣赏这些美丽的东西。"
    眼看拒绝不了,夏云冰正不知该如何,官-浩竟然出现了。
    "不必了,我的女人用不着别人陪她,我自己来就行了。"
    "Jim?"好不容易有机会和美女搭起友谊的桥梁,却突然杀出咬金,David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想不到我们会在这里遇见,真巧!"虽然很想送对方一拳,警告他离自己的女人远一点,官-浩还是笑得温和无邪。
    不自在的点点头,David决定识时务者为俊杰的赶紧滚蛋,"既然你来了,我不打扰了,再见!"
    "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怕你一个人逛街太无聊了,特地过来陪你,没想到是我太多虑,你可是一点也不寂寞嘛!"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们先回去再说。"
    大庭广众之下不便争执,夏云冰点头随着官-浩一起离开。
    一踏进家门,官-浩第一件事就是下达指示,"以后没什么事最好待在家里,不要到处乱跑。"
    "我是你的情妇,不是犯人。"
    "难道你就那么喜欢出去招惹那些蜜蜂苍蝇吗?"
    "我没想过要去招惹谁,可是我管不了别人。"
    "你不出门,不就什么麻烦都不会有吗?"
    闻言,她忍不住皱起眉头,"他不过是邀我喝杯咖啡,聊聊天,你有必要这么大惊小怪吗?"
    "你是个聪明人,难道看不出来他不安好心眼?"
    "对不起,我看不出来他藏了什么坏心眼。"
    "我看,你是很高兴他的搭讪吧!"
    虽然一把火已经窜上了脑门,夏云冰还是稳住从容不迫的说:"你不要再无理取闹了。"
    "你说我无理取闹?"
    "为了一个偶然相遇的男人这么大惊小怪,这不是无理取闹吗?"
    官-浩只是紧抿着唇,直瞪着她不放,过了一分钟,他竟然笑了,笑得吊儿郎当,可以媲美无赖,"对,我就是在无理取闹,以后没经过我许可,不准你出门,听清楚了吗?"
    "这太可笑了。"
    一副无所谓的耸耸肩,他嘻皮笑脸的提出警告,"如果你喜欢把它看成玩笑,我没什么意见,不过我可要提醒你,你最好不要尝试违背我,否则你门外将会有二十四小时的保镖看守。"
    "官-浩,你疯了啊!"夏云冰终于失控的尖声大叫。
    "我也许是疯了,我对保护自己的财产向来是不择手段。"第一次见到如此暴躁的她,官-浩实在是开心得不得了,原来她不是没有脾气。
    "我不是你的财产!"
    "你现在归我所有,当然是我的财产。"他一脸嚣张的看着她。
    实在气不过,夏云冰意气用事的作出决定,"我们分手算了。"
    狂笑了起来,官-浩傲慢跋扈的说:"你不要作白日梦了,我已经打定主意这辈子跟你耗上了,想分手,门儿都没有!"
    "官-浩,你想毁约?"
    皱了皱眉头,他不以为然的道:"我有跟你立下约定吗?"
    "当初说好了,我有权利随时终止我们的关系。"
    "话可是你在说,我没答腔哦!"
    "你……"
    "兵不厌诈,你自己没当心,怎么可以责怪我呢?"
    "我不想跟你说了。"她不想被活活气死。
    官-浩一把拉住准备转身回房的她,"我话还没说完,你别想落跑。"
    "你闹得还不够吗?"
    "如果让我再看到你跟哪个男人纠缠不清,我会叫他吃不完兜着走。"
    "你放手,否则我要发火了。"
    彷佛没听见她的威胁,他自顾自的又道:"你惹我生那么大的气,难道不应该说几句好听的话讨我欢心吗?"
    很好,这可是他逼她的哦!夏云冰握紧拳头一挥,正中他的胸膛,他因为来不及防备,整个人往后一退,撞向墙角,砰一声,他摔得其惨无比。
    "男人,不是只有你会生气。"头一甩,她气呼呼的转身走向卧房,随后一声巨响,房门被粗鲁的甩上。
    虽然胸口好痛,官-浩却笑得嘴都咧开来。哇塞!她是不是学过柔道?力气这么大,不过,他还真喜欢她生气的样子,终于,她不再只是一尊美丽的瓷娃娃,他觉得自己更亲近她了。
    ※※※
    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经过一次的火山爆发,夏云冰发现自己在官-浩的面前越来越难控制情绪,他总是有意无意的刺激她,而她往往事后才察觉,更离谱的是,那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像那天──
    "Jim,你没看到我在洗澡吗?"看到突然冲进浴室的官-浩,夏云冰立刻沉入水里,只剩下头部露在外面。
    "这么养眼的镜头,我怎么可能没瞧见?"他垂涎的吞了口口水,毫不掩饰的把他的色心表现在脸上,"我想跟你一起洗。"
    "我记得曾说过,我不喜欢跟别人一起洗澡。"她在意的不是两人裸裎相见,毕竟他的身体对她而言一点也不陌生,只是从小到大,她对洗澡似乎有一种特别的感触,因为这时候,她可以放逐自己在无边无际的空白里,没有任何牵绊,用不着戴上装模作样的面具,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就爱上这种无拘无束的感觉。
    "那是习惯问题,有了第一次,以后你就会渐渐喜欢上这种亲密的感觉,说不定你还会赖上我,吵着要我陪你洗澡。"他这话虽然是抱着玩笑的心态说,却在夏云冰心里激起一阵恐慌。
    "Jim,我是在跟你说真的。"她就是不想让他有机会更走进她的私人世界,她只想当个安安分分的情妇,不想赖上他。
    "我没当你是在开玩笑啊!"
    "你出去好不好?"
    "不要,我就是想跟你一起挤在浴缸里面。"像是在表演脱衣秀,他慢条斯理的扯掉领带,接着是扣子。
    "官-浩,你别闹了。"夏云冰终于失去自制,任由惊惶失措占据她的心。
    "我像在胡闹吗?"官-浩嘻皮笑脸的咧着嘴,不过他脱衣服的动作倒是越来越快,没两三下,连裤子都解决掉了。
    "我要生气了。"她真的变脸了,不过他显然不当一回事。
    "我全身上下你都摸遍了,你用不着不好意思。"噗通一声,他调皮的跳进浴缸,水花四溅,喷了她一脸湿,她不禁失控得尖叫。
    "官-浩,你不想活了是不是?"
    "Summer,想不想体验一下在这里做爱的滋味?"一把抱住她,他的脸色迷迷的向她靠过去。
    伸手挡住他,她粗鲁的将他往后一推,"你离我远一点!"
    背部撞上浴缸,他痛得哇哇大叫,"你想谋杀情夫啊!"
    "你不走是吗?那我走!"夏云冰欲起身。
    不过,官-浩手脚比她还快,她还来不及跨出浴缸,他就伸手将她抱回怀里。
    "你干什么?"
    "你害我自尊心严重受损,当然得补偿我咧!"
    "我早就警告过你……"
    堵住她的嘴,他火辣辣的发动攻击,摧毁她的坚持。
    不对!她试着挣扎,可是没一会儿,理智开始抽离她的脑袋,她无法抗拒他的热情,逃避不了他的霸道。
    "啊……"当身体吞没他剽悍的侵略,她只剩下欲望的灵魂,随着他领略生命中最美丽的邂逅。
    事后,她才意识到这是官-浩的诡计,他是存心挑战她的极限,逼出她压抑在体内的怒火……
    "你在想什么?还要想多久?"女子懊恼的声音穿透夏云冰混乱的脑袋。
    从记忆当中回过神,夏云冰不慌不忙的抬头迎接好友的注视,"Jessica,你来了啊!"
    "我已经来很久了!"Jessia抱怨的撇撇嘴,"原本是想看看你什么时候会注意到我,谁知道我屁股都坐热了,你的眼睛还没飘到我身上来,早知道我就不要当木头人,人家还以为我们两个不认识呢!"
    "对不起。"
    "算了,你大概在想很重要的事情吧!"
    恬静的回以一笑,夏云冰不着痕迹的转移话题,"没想到你会这么早就决定步入婚姻生活,恭喜你,当新娘子的滋味怎么样?"
    "我又还没穿上结婚礼服,怎么知道?"Jessica娇羞的一笑。
    "看样子,你一点也不紧张。"
    "紧张是没有,兴奋倒有一点。"
    "两个人都认识那么久了,还兴奋?"Jessica和她未来的老公可是青梅竹马。
    "你是不会明白那种即将跟自己心爱的男人共组家庭的感觉。"
    "我的确不会明白。"
    顿了一下,Jessica有些感慨的说:"原本,我还以为你会比我早结婚,Andy是那么好的男人,你们又同样来自台湾,思想观念比较接近,没想到……"
    "Jessica,我很抱歉辜负你的好意。"当初她和Andy相识全是她牵的线。
    "感情的事是勉强不得,这也不能怪你。"
    "Andy现在好吗?"不知道那天他在饭店的客房外守了多久?她离开的时候并没有瞧见他,可是她知道分手的事对他打击很大,这些日子她偶尔会想起他,毕竟朋友一场。
    "你们分开的时候,他确实难过得大哭一场,不过他最近在公司认识一个女孩子,那女孩子很积极的在倒追他,我想他现在心情已经平静下来了,而且还准备好接受新的恋情。"
    "那真的太好了。"她终于可以松了一口气,她真的不想伤害他。
    "你真的一点都不后悔?"Jessica一脸的无法理解。
    "我一直认为像他这么温厚老实的男人,应该配上热情一点的女孩子。"
    "其实你也一样,应该配上热情的男人,如果我能够早一点明白,你们也不必白白兜上这么一圈。"
    "感情的事哪能算得准?"
    "对了,我听说你有个新情人,他对你好吗?"这件事还是Andy告诉她的。
    "他对我很好,就是专制了一点。"提到官-浩,夏云冰眼神不自觉的流露出小女人的娇媚,其实误上贼船的人根本是她。
    扬起眉,Jessica若有所思的看着她脸上的神采,"你遇到克星了啊!"
    "也许吧!"她的感觉没有错,他是一张网,他如果不想放了她,她这辈子肯定要栽在他的手上。
    "什么时候换你穿上结婚礼服?"
    迟疑了半晌,她虚应道:"时候到了我一定告诉你。"
    "那是当然,我等你的好消息哦!"
    ※※※
    "这是做什么?"第一次进门就有晚餐可以享用,而且还是满满一桌丰盛的佳肴,这也难怪夏云冰会大吃一惊,因为印象中,官-浩不进厨房,眼前惟一符合他作风的只有烛光和美酒。
    "晚餐啊!"官-浩绅士的帮她拉出椅子,"请坐。"
    夏云冰顺从的坐了下来,"我当然知道这是晚餐,不过今晚为什么这么特别?这些应该是你请饭店送来的吧!"
    "聪明!"在她对面的位子坐下来,他举起放在桌上的酒杯道:"庆祝我们相识七个月又十天,乾杯!"
    稀奇!她举起酒杯回敬,品尝了一口葡萄美酒,"我一直以为女人比男人还要注重这种事。"
    "我不敢期望你会记得我们相识的日子。"他说得可怜兮兮。
    "我是不太记得。"
    两眼一瞪,他嘟着嘴道:"你干么说出来?就不怕我难过吗?"
    "你都知道了,说出来又有什么差别?"这个男人真爱计较!
    "这意义不一样啊!"
    "对不起,我应该考虑到你的感受,可是我想不明白,七个月又十天有什么重要的意义吗?"通常不是都庆祝周年纪念吗?
    "这家饭店的烤羊排很有名,你先尝尝看。"官-浩体贴的帮她盛了一块烤羊排,然后漫不经心的回道:"因为明天我就要飞回台湾。"-
    手微微一颤,夏云冰突然慌得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他们结束了吗?
    切成小块的羊排送到她的嘴边,他像在哄小孩的道:"来,张开嘴巴。"
    像个机械人吃下食物,她不知道那是什么味道。
    享用一口羊排之后,他又蹦出一句,"我要你跟我一起回台湾。"
    "嗄?"
    "我不会把你放在这里。"
    "你,要带我一起回去?"
    横眉一竖,他咄咄逼人的问:"你有意见?"
    心情总算稍稍平静,理智也恢复了,"你认为带一个情妇回家适合吗?"
    "我当然不会让你以情妇的名义跟我回家。"
    "那是什么名义?女朋友吗?"
    "妻子。"
    怔住了,夏云冰呆滞的瞪着官-浩。
    "你不用着急,妻子只是对外的宣称,其实我比较喜欢明目张胆的把情妇带回家,不过考虑到我爷爷的年纪已经逼近七十大关,还是替他的心脏着想一下。"
    半晌,她终于吐出声音,"我不认为这是一个好主意。"
    "你想放我一个人回台湾?"
    "离开英国跟你回台湾,这对我来说是离乡背井,生活上必定有很多难以适应的地方,你还要我扮演一个不实的角色,这不是叫我更难过日子吗?"私心上,她当然是想跟他一起走,可是这一去,她怕自己越来越依赖他,万一哪天他想结束他们之间的关系,她却离不开他,那该怎么办?
    "我提供一千万台币当酬劳。"
    "你还真大方。"她真想翻白眼,这个男人把她当成什么?"你嫌日子难过,我当然得给你一个诱人的动机离乡背井,更重要的是,想扮演好我的妻子的角色并不是那么简单,你要应付的人可不是只有我爸妈而已,另外还有我爷爷。"
    "这么说,想赚这一千万还真不容易。"
    "对别人来说不容易,对你可就难说了,你看起来就是父母会中意的媳妇。"
    "你太抬举我了吧!"
    "我相信你有本事把这个角色扮演得恰到好处。"
    "我得考虑一下。"
    "没有时间让你考虑了。"
    "这……"
    "到了台湾,我会立刻把一千万汇到你的帐户。"
    "不必了,万一戏演得不好,你对我才无话可说。"他们在一起的这些日子,他给她的已经够多了,再加上她自己有收入,又不爱花钱,现在的存款已经很可观了,谁要他的一千万?
    "我现在就去帮你收拾行李。"
    "我还没有……"她根本没机会把话说完,官-浩已经冲进房里,她只能无奈的一叹,接受命运的安排。
    ※※※
    伸了一个懒腰,夏云冰疲倦的睁开眼睛,有半晌,她脑海一片空白,甚至搞不清楚自己身在何处,眨了一次又一次眼睛,直到面前的景物一样一样刻进脑海里,她终于想起自己昨天随着官-浩一起飞回到台湾。
    昨晚她亦得知他的真实身份,他比她以为的还要不得了,说真的,当时她有一点生气,他不应该让她毫无心理准备的走进他家这道豪门,所以当他爷爷派仆人请他到书房一趟,她根本不想理他,他早该明白他们官家容不了她。
    翻了一个身,夏云冰跟官-浩的目光对个正着。
    "早安!"
    "你,醒来很久了?"她不自在的伸手拨弄睡乱的头发,她一向比他早起,因为刚起床的时候,人总是比较不设防,她不想在他面前暴露太多的自己,那会令她觉得无所遁逃,要紧的是他已经很清楚的掌握住她的情绪波动,她就更不想让他有机会太贴近她。
    "不久,只够我洗个澡,还来不及把你多看几遍。"
    提起这事,夏云冰就感到懊恼,"干么洗澡?你不是打算臭死吗?"
    "冤枉咧!"官-浩连忙举起双手,"我昨晚真的累坏了,你不知道爷爷的唠叨有多可怕,我到现在还头痛欲裂!"
    "是吗?"她冷冷的一笑,昨晚还跟她废话一箩筐,头痛?鬼才信他!
    揉了揉太阳穴,他可怜兮兮的说:"年纪大的人总是不好沟通,一句话说上十几遍还是不能妥协,你说,我怎么能不头痛呢?"
    "你要不要慰问我的辛劳?"魔掌悄悄溜到她身上作乱,他像只哈巴狗似地看着她。
    "什么辛劳?"
    "昨晚我跟爷爷大战一场,不知道死掉多少脑细胞,这还不够辛劳吗?"
    沉吟了半晌,她好优雅的应道:"活该!"
    卖力装模作样,却只换来这两个字,官-浩一张脸当场绿了一半。
    "我为你吃了那么多苦,你就不能给我多一点同情心吗?"
    "我说错了吗?你决定带我回台湾的时候,不就已经知道你爷爷很可能会反对我这个孙媳妇,你早该有心理准备,不是吗?"虽然她还不清楚官家的老爷爷对她的看法,他们也还没有正式"交战",可是从她昨晚短暂的观察当中,她已经发现他是一个老古板,好胜爱面子,他肯定不会同意她嫁进官家。
    "呃……"这下子还真是无话可说。
    "如果从一开始,你就把自己的身世背景告诉我,我绝对会识相一点的留在英国,而不是跟你来台湾。"
    他并不是怕他知道自己的身世背景,他只是想摆脱显赫的家世带来的束缚,在英国,他就是他,他不希望别人看他的目光加了一层色彩。
    "我在这里若是带给你麻烦,我可以离开啊!"
    "我只是要你安慰我,你干么说这么一大串?"官-浩好委屈的抿着嘴。
    "我以为我比你更需要安慰。"
    "这话怎么说?"
    "你爷爷不喜欢我当他的孙媳妇,不是吗?"她直接挑明了说。
    摇摆在答"是"与"不是"之间,他咿咿唔唔了半晌,终于勉为其难的挤出一句话,"我承认是有那么一点点。"
    什么一点点?不过,她可不想纠正他的好意。
    "这不就表示,我以后在这里的日子不好过吗?"
    "有我在,爷爷不敢对你怎么样。"
    "你以为自己可以二十四小时跟着我吗?"
    摸了摸鼻子,官-浩很无奈的点头道:"我的确无法时时刻刻陪着你。"
    "所以成天提心吊胆,怕遇到麻烦的人应该是我,那必须接受安慰的人也一样是我,对吗?"
    用力的点了一下头,他接着爬到她身上。
    "你在干什么?"
    "安慰你啊!"
    "这叫安慰我?"
    "你不知道吗?肉体的安慰比心灵的安慰更有效益。"
    "歪理!"
    "不相信,我现在就证明给你看,首先是比较没有意义的心灵安慰。"神情一正,官-浩的口气也跟着一板一眼,"云冰,你放心,爷爷绝不敢动你一根寒毛,否则我会跟他断绝关系。"
    这是心灵的安慰?夏云冰实在是笑不出来。
    "你觉得怎么样?对你有帮助吗?"
    "你让我变成破坏你们祖孙关系的坏女人,你认为有帮助吗?"
    "你瞧,心灵的安慰一点意义也没有嘛!"
    她忍不住白眼一翻,真是败给他了!
    "接下来,我们来试试看肉体的安慰。"他的双手立刻滑至她睡衣的裙摆,往上一提,他动作迅速的将它脱下。
    "你别胡闹……"
    "你现在是一个渴望安慰的女人,不可以这么聒噪。"
    聒噪?夏云冰真是哭笑不得,这个男人迟早会把她逼疯!
    "很好,闭上嘴巴之后,你要放松自己融入情境。"
    "等等,这个时候不适合肉体的安慰……"
    "早上一次,晚上一次,效果想必会更显著。"官-浩接着采取第二波攻击,她的内衣转眼间也被遗弃在床底下喘息,他的唇舌随即俯身攫取她娇嫩的蓓蕾,贪婪的吸吮逗弄,同时悄悄的解除她身上最后一道保护。
    "不可以……你爷爷和父母可能在楼下……等我们了……唔……"虽然努刀压抑体内急速滋生的火苗,可是在他的撩拨下,她终究只能无助的吟哦娇喘。
    "现在,你的世界是不是只有我?"他一边扯开自己的衣裤,一边驱使唇舌向下膜拜。
    "嗯……"
    "除了我带给你的快乐,所有的烦恼是不是都不见了?"他的火热蠢蠢欲动的来到欲望的谷口,伺机释放体内渴望宣泄的激情。
    "你的话真多!"
    "好,不说,我们直接用做的!"纵身挺进,她的阴柔紧紧包裹住他的刚烈,两个生命在这一刻获得圆满。
    "讨厌……啊……"随着他强悍的冲刺,她坠入光彩夺目的星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