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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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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亮了,看着卧房一点一点的染上金黄色,夏云冰的心也慢慢拨云见日,不管他们会不会走到分道扬镳的那一天,她都爱他……没错,她爱他,在他霸道的操控下,爱上他是一种宿命,她希望自己心爱的男人可以得到幸福,所以她得想办法弄走那个坏女人。
    想弄走秦茉莉,她就得知道她的底细,爷爷会选秦茉莉当孙媳妇,表示她多少有点背景,要不,她就是有某种过人的长处,她最好先摸清楚,才知道这场游戏该怎么玩?
    因此,她选择厨房当她的资讯情报站,厨房的刘妈亲切好相处,一看就知道是个没心眼的人,从她身上一定可以得到不少的讯息,当然,前提是她必须认识秦茉莉。
    不过,官家的佣人都很有分寸,就算知道什么也不敢乱说话,因为严重的话,说不定因此沦落为失业一族,她若想探听到什么,就得不着痕迹的接近话题。所以,她选择跟刘妈学做蛋糕,可是她千算万算,怎么也没算到自己是一个烹饪白疑,进了厨房只会把自己搞得形象全毁。
    "少奶奶,我看还是由我来吧!"看到她那张沾了面粉的脸,刘蚂想笑却又不敢笑,就怕伤了在她眼中一向高贵优雅的少奶奶。
    "我又做错了吗?"夏云冰一脸无辜的看着她。
    抽了一张面纸,她慈祥的帮她把脸上的面粉清乾净,"这种事是一点一滴累积经验而来,没有一次就可以学会。"
    "刘妈,你真会安慰我。"
    "少奶奶,我说的都是真的,你知道我几岁进厨房吗?"
    "二十岁?"她随便猜着。
    "四岁,因为家里的孩子多,我妈没时间下厨,我是老大,当然得帮忙分担家事,当初我常常把盐当作糖,把醋当成了酱油,天天都得挨骂,可是时间久了,我不但可以烧出菜,还可以创出新的食谱,后来还靠这双手养家活口。"
    "我想,老天爷给每一个人的赏赐都不一样。"
    "对对对,就像老天爷给少奶奶的赏赐,是一双会画图的手。"她曾经看过夏云冰在花园里画图。
    像是想到什么,夏云冰一边往外走,一边道:"刘妈,你等我一下,我去拿画本和铅笔下来。"
    "少奶奶,你要干什么?"这个答案直到五分钟之后,夏云冰带着她的画图工具回到厨房才获得解答。
    "刘妈,你可以当我的模特儿吗?我坐在这里,一边看你做蛋糕,一边帮你画像,好不好?"她挑了一个离刘妈不远,又不会打扰到她工作的位子。
    "少奶奶真的要画我吗?"她一脸不敢置信。
    "如果刘妈肯给我一个机会表现,我一定会帮你画一张美美的图。"
    "我要摆姿势吗?"
    "不用,你像平时一样做你的蛋糕,不用管我。"
    "喔!"虽然不用摆姿势,刘妈还是特别拉了一下衣服,才开始做蛋糕。
    认真的看着她熟练的拌着面粉糊,夏云冰开始移动手上的铅笔,大约五分钟之后,她状似不经意的问:"刘妈,你认识茉莉吗?"
    "少奶奶是说秦小姐吗?"
    草草的点了一下头,她的目光一直专注的在刘妈和自己的画本上打转。
    "秦小姐以前是老太爷的秘书,假日的时候,秦小姐常常来家里开会,直到老太爷较少过问公司里的事后,秦小姐就不曾来过了。"
    "她的为人怎么样?"停下手上的笔,夏云冰抬头看了她一眼,"你应该知道,茉莉现在是跟在-浩身边工作,以后我和她接触的叽会一定很多,所以我想先了解一下她,才知道怎么跟她相处。"
    顿了一下,刘妈不太自在的道:"我以前是常常见到秦小姐,可是对她的为人不太清楚。"
    转个弯,她决定先捧捧她,"我跟刘妈相处的时间虽然很短暂,可是我知道你这个人热情好客、最有耐心了。"
    "少奶奶嘴巴真甜。"
    "刘妈,我是说真的,我想,你大概有什么难言之隐不便告诉我,所以你不想说,我不会勉强你。"说着,夏云冰又开始动笔画图。
    想了想,刘妈还是决定豁出去了,她丢下手上的工作,跑到厨房口东张西望了一会儿,然后走回来,神秘兮兮的道:"少奶奶,我现在告诉你的话,你要记住有耳没嘴,别传出去。"
    "我知道,你说。"夏云冰刻意压低嗓门应道。
    "我曾经看到那个女人勾引老爷。"
    惊愕的瞪大眼睛,她半信半疑的道:"刘妈,你会不会弄错了?"
    "那种把戏我怎么会看错?她故意在老爷面前跌倒,大腿还跑出来见人,老爷扶她起来,她还假装扭到脚,整个人贴在老爷身上,真是很不要脸。"
    "后来呢?"
    "老爷请家里的司机送她回去,她的脸都绿了,你没看到她当时的样子,实在是好好笑哦!"
    "没想到,她竟然是人家口中的狐狸精!"夏云冰一脸失望的摇摇头。
    "没错,她就是那种喜欢当人家第三者的狐狸精,如果不是老爷很爱夫人,现在她说不定已经当上官夫人了!"
    "可是,爷爷好像很信任她。"
    "她在老太爷面前总是装出一副很有礼貌的样子,而且,她爸爸好像是某家银行的经理,她算起来也是个千金小姐,所以老太爷当然对她另眼相看。"
    "原来如此。"
    "少奶奶,你最好防着她,我看她对少爷没安什么好心眼。"
    "我知道,我会小心一点。"
    除了打探敌情,夏云冰知道自己还有一件更重要的工作,那就是打破她和官-浩之间的僵局,否则她根本没机会弄走秦茉莉。
    今天,她特别装扮自己,一袭黑色短洋装把她的曲线衬托得更令人垂涎,黑色的细跟高跟鞋让她的双脚看起来更为修长,胸前佩带的是官-浩送给她的第一件礼物──一条心形钻饰的白金项链。
    好的开始就是成功的一半,夏云冰的心情好极了,可是没想到出门之前,她竟然在客厅碰到官闵东。
    "爷爷。"基于礼貌上,她不得不打一声招呼。
    看着她一身的盛装,他不悦的皱起眉头,"-浩刚刚上班没几天,你就开始不安于室,想出去找乐子是吗?"
    一笑,她优雅中带了那么点讽刺的说:"爷爷实在太有想像力了,我只是帮-浩送点心而已,可是身为副总夫人,我如果不把自己打扮得体面一点,岂不是丢了官家的面子?"
    别扭的清了清喉咙,官闵东嗤之以鼻的道:"我看不是送点心那么简单,你是想查勤吧!"
    "官氏集团是一个乱七八糟,员工会搞七捻三的地方吗?我有必要查勤吗?"夏云冰状似不解的微蹙着眉。
    "当然不是!"
    "那我也用不着查勤啊!"
    口头上再一次落居下风,官闵东是又气又不甘心,他话锋马上一转,"女人不要老是往丈夫的公司跑,这很难看!"
    "我不明白爷爷的意思。"
    "人家会以为-浩离不开老婆。"
    她一脸甜蜜,"-浩本来就离不开我,他自己也承认啊!"
    "那个小子……丢死人了!"
    "爷爷,你太大惊小怪了。"
    "我大惊小怪?"
    "我送点心给-浩,人家只会觉得我们夫妻很恩爱,不会因此认为-浩没有出息,真要有人说他没出息,那也是因为他在工作上没有担当,欠缺魄力,我对他有信心,爷爷不也是如此吗?"
    "我……当然对自己的孙子有信心。"他不得不同意她的话。
    "爷爷,那我去公司了,再见!"
    "慢着!"
    "爷爷又有什么事吗?"
    "你不要高兴得太早,我可还没打算接受你。"官闵东并不想警告她,可是实在是气不过,她太嚣张了,他总要吓吓她,压一下她的气势。
    "我建议爷爷还是把心思全放在-浩身上,他如果说东,我可没资格说西,他决定跟我结婚,当然也有权利跟我离婚。"看他老人家这么卖力的想分开他们,却只是在浪费精力,她不给点暗示,心里头真的很难过。
    "我一定会叫-浩和你离婚。"
    顿了一下,夏云冰笑着反问:"爷爷,你知道-浩哪个地方最像你吗?"
    "什么?"官闵东一脸的茫然,不明白她这突如其来的一问究竟有什么意思?
    "他和你一样,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总要别人按着他的心意走,你们继续这样子争下去,一点意义都没有。"
    "你!"官闵东一张老脸气得红通通的。
    "爷爷,我相信你说到就会拼了命做到,可是千万别困在其中,那会叫你看不清楚真相,后悔莫及。"
    "你、你在教训我?"
    "不敢,我是提醒爷爷而已。"
    "出去!"他恼羞成怒的一吼。
    "再见了,爷爷!"夏云冰乐得走人。
    臭丫头,你很快就会笑不出来!官闵东默默的发誓。
    ※※※
    因为官-浩特别交代,夏云冰一进到官氏集团,就被接待的柜台小姐直接送到副总办公室,这个时候官-浩和秦茉莉都在开会,她只能待在办公室东摸摸西摸摸打发时间,等着等着,就趴在办公桌上睡着了。
    结束会议,官-浩习惯留在原地整理自己的思绪,等到回过神,会议厅通常只剩下他一个人,大家也很识趣的不去打扰他,可就是有人喜欢作不同尝试,今天秦茉莉整理东西的速度特别慢,盼的就是能够和他独处。
    "副总,你今天晚上有空吗?"
    "我还不清楚,有什么事吗?"官-浩看也没看她一眼,视线依然停放在手上的资料。
    不识趣的她继续说:"公司每个部门通常一季会办一次活动,有时候是庆生,有时候是聚餐,名目不同,用意却是一样,主要目的是凝聚部门的向心力。"
    "这很好。"
    "今晚业务部有迎新活动。"
    "喔!"显然秦茉莉的打扰已经影响到他的思绪,官-浩开始收拾东西。
    "他们想邀请……副总和我一起出席。"
    "我尽量抽出时间,时间到了你再问我。"说话同时,他已经走出会议厅,远远的把她抛在后头。他和云冰在一起时,总是他在聒噪,久了,他变得无法容忍女人的嘈杂。
    回到办公室,赫然发现自己的座位已经被佳人占据,他是惊,更是喜,有很长一段时间,他动也不动,只是静静的看着夏云冰,她似乎睡得不太舒服,不停的变换"睡姿"。
    摇了摇头,他走过去将她抱了起来,可是这一动,她也醒了。
    "你开完会了啊!"
    "你等很久了吗?"
    "一下下而已,你可以放我下来了。"
    "一下下还会睡着?"他让她滑下臂弯。
    "这不重要。"将他推坐在椅子上,她打开放在一旁的蛋糕盒,"这几天我跟刘妈学做蛋糕,我已经做出一点小成绩,你来尝尝看。"
    "你不是只会处理微波食品吗?"
    "我不能有所长进吗?"
    "当然可以。"
    小心翼翼的拿出一块蛋糕,夏云冰不好意思的说:"刚开始,做得有点丑。"
    "不过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哦!"尝了一口,官-浩满足的点点头,突然,他用另一只空着的手一勾,她跌坐在他的腿上,他将蛋糕送到她的嘴边,"你也试一口看看。"
    咬了一口,她慢慢的咀嚼,不由得点了点头,"果然不错。"
    "刘妈一定是个好老师。"他没三两下就把蛋糕解决掉。
    伸手从桌上取来一张面纸,夏云冰转而跨坐在他腿上,轻轻为他拭去唇边的奶油,"我以为你准备气我一辈子。"
    "我怎么会呢?"
    "可是你好多天都没跟我说话。"
    "你还敢说?"他捏了捏她的鼻子,"不等我回家就睡觉,我每天晚上都要冲冷水澡,你知道那种滋味有多不好受吗?"
    "对不起,我现在补偿你。"衬衫被拉出他的裤子,她的一手钻进衬衫内,解开他的皮带,拉下裤子的拉链。
    "你是玩真的?"
    "如果你想打退堂鼓,我可不敢有意见。"
    "你别开玩笑了,打退堂鼓?我可不想因为欲求不满而死。"官-浩转为主动,将她的双脚往上一拉,夹住他两边腰侧。
    "我给你三秒钟,你再想清楚一点。"她却开始将他的裤子往下拉,嘴里象徵性的数着,"一、二、三,时间到了!"
    "我乐意任你为所欲为,不过亲爱的,请你动作快一点。"
    "如果你可以帮我服务,我的动作会更快。"
    "你怎么不早说呢?我非常乐意帮你服务。"他的手摸进她的裙内,一把扯下她的贴身衣物,长指抢先进行探索之旅。
    "嗯……慢一点……"
    "你这个样子真美!"着迷的看着她双眼迷蒙的媚态,他更积极的掠夺,感觉她的湿热正在向他呼唤,引爆另一场更激情的结合。
    "啊……不行了……"她双手紧紧抓住他的臂膀,觉得自己的身体好像快被抛出去似的。
    "我已经等不及了,你得帮助我。"官-浩握住她的两股,让自己的欲望抵在滚烫的谷口。
    此时,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
    "副总,不知道你今天晚上……"一瞧见办公桌后面的两人极度暧昧的姿势,秦茉莉的声音消失在张开的嘴边。
    正准备冲锋陷阵却被打断,官-浩哪还记得修养,他沙哑的大吼,"谁准你不敲门就跑进来?"
    "我……我有敲门……"秦茉莉吓得手足无措,她不知道他那么凶。
    "你别吓坏秦秘书,她又不知道我在这里。"夏云冰坏心眼的往前微微一滑,两人的身体轻轻的缠上,官-浩额上的青筋浮动,一颗颗汗珠冒了出来。
    "副、副总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们正在忙,我出去了。"见官-浩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秦茉莉不禁害怕的往外退,可是还来不及掩上门,就听见他狠狠的倒抽了一口气。
    抱着那么一点作戏的心态,夏云冰刻意在秦茉莉还未离开"听力范围"之前,纵身让她的阴柔完全吞没官-浩的阳刚,不过没多久,她自己反而尝到苦头。
    他蛮横的催促她帮助他冲刺,她随着他的指示上下驰骋,排山倒海的欢愉一波接一波向她的体内冲击,无助的颤抖攫住了灵魂和肉体,她忘了周遭的一切,只有忘情的吟哦和娇喘。
    ※※※
    忙到三更半夜,回家第一件事当然是洗个澡,然后上床抱娇妻,可是老天爷最近似乎很喜欢找他官-浩的麻烦,刚刚步入家门就被仆人逮个正着,因为老太爷下达指示──召见。
    他敢说爷爷闲得发慌,否则哪有人半夜不睡觉专为孙子等门,就算是再急的事,也不差几个小时,干么不让他先睡个觉呢?
    轻轻敲了一下书房的门,他迳自推门而入,"爷爷找我?"
    "如果我不找你,我看你就要把公司搞得乱七八槽了。"
    "爷爷,你在说什么?"为了表现自己有多疲倦,官-浩刻意打了一个哈欠,希望他不要跟他罗唆太久。
    "你今天做了什么事自己知道,用得着我告诉你吗?"
    "我做了什么?"他好无辜的眨着眼睛。
    瞧他根本没当一回事的心态,官闵东气得拳头都提起来了,你把办公室当成了房间,还说你没做什么?"
    "我可没说我没做什么,我只是不知道爷爷指的是这件事。"官-浩不以为然的翻了翻白眼,这个老家伙总是故意扭曲别人的话。
    "你、你一点也不觉得丢脸吗?"
    "爷爷,我又不是故意的,当时没办法踩煞车嘛!"
    "不像话!不像话!"官闵东气得青筋暴跳,眼珠子瞪得都快掉下来似的。
    "爷爷,你自己也是男人,这种事你应该很清楚,我真的不是有意让事情一发不可收拾啊!"
    "不要替自己的荒唐找藉口!"
    耸耸肩,官-浩无力再替自己辩解,突然,他像是想到什么,挑了挑眉,不明白的问:"爷爷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敢做,还怕我知道吗?"
    "我当然不怕爷爷知道。"
    "你!"官闵东像是快喘不过气来的拍着胸口。
    "爷爷何必生那么大的气?我不是告诉过你,你年纪一大把了,脾气要收敛一点,否则身子吃不消。"
    "你不气我,我又怎么会跟自己过不去?"
    叹了一口气,官-浩一副"你不要无理取闹"的口吻,"这又不是天塌下来,爷爷有必要这么激动吗?"
    官闵东已经气到连一个字都说不出口,一双眼睛像要把他千刀万剐。
    "爷爷,你都知道我喝过洋墨水。想法和作风会先进一点,你习惯就好,何必斤斤计较,这样过日子太累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在告诉我,以后这种事还会常常发生吗?"
    "爷爷,我并不是那么没分寸的人,今天的状况是一时的失控。"
    "我早告诉过你,她是狐狸精,这样的女人只会替你制造麻烦!"他把攻击目标转移到夏云冰身上。
    "说到狐狸精,爷爷帮我安排的秘书可能更符合形象。"
    "你说什么?"
    唇边扬起冷笑,官-浩意兴阑珊的道:"爷爷又何必装傻?不就是你指使秦茉莉来勾引我吗?"
    "你不要随便污蔑茉莉,她是个有家教的千金小姐,可不是夏云冰,她不会做那种乱七八糟的事!"他不满的怒道。
    "爷爷真的确定秦茉莉待在我身边的目的,不是为了诱惑我?"
    "茉莉聪明能干,有必要用那种下流的手段吗?"他是要茉莉勾引-浩,可是用的是她的能力,他相信以-浩的聪明,很快就会明白茉莉才是真正适合他的女孩子,她不但家世好,又是他事业的好帮手。
    双手在胸前交握,官-浩若有所思的看着他,"爷爷,你真的了解秦茉莉的为人吗?"
    "茉莉跟在我身边工作五年,我还会不了解她吗?"
    "我虽然对她的了解不深,可是一个会向你打小报告的人,就足够让我见识到她有作乱的本领。"
    "你……茉莉这么做也是为你好。"自知理亏,官闵东只好改口。
    "是吗?"官-浩调皮的做了一个鬼脸,"事情发生到现在还不到六个小时,她就可以向爷爷报告得那么详尽,我不能不怀疑她居心叵测。"
    "我看你是鸡蛋里挑骨头,她怎么做你都不满意,她如果不马上向我报告,难道要等事过境迁,让你有机会跟我装傻吗?"
    "很抱歉,我和爷爷的看法不一样,我以为她恨不得找机会把云冰踢出官家,可惜她不够聪明,太莽撞行事了,因为我最讨厌那种惟恐天下不乱的女人,爷爷不必对她抱任何期望。"
    "你、你是存心跟我过不去是不是?"
    摇了摇头,官-浩煞有其事的提出纠正,"爷爷,你话这么说就不对了,有道是──烈男不事二妻,我这是对老婆忠贞。"
    什么烈男不事二妻?官闵东不苟同的皱了皱眉头,他就会胡扯!
    "那个女人到底给你吃了什么迷药?你现在已经连是非黑白都分不清楚,真的是太令我失望了!"
    "爷爷,不是我爱泼你冷水,我的脑袋瓜从以前到现在都很清楚,倒是你,越老越糊涂了,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你完全失去判断的能力。"
    "你……"
    官-浩神情突然变得好严肃,"我不愿意惹爷爷生气,可是也不能让爷爷夺走我的幸福,如果爷爷真的肯用心了解我,就会明白一个道理,我是官家的孩子,官家的男人一生只会爱一个女人,无怨无悔!"
    震住了,官闵东怔怔的说不出话来。
    "爷爷,请容许我说,以后我不想再听到你唠叨云冰的不是,她怎么说都是我的妻子,每个人都有他的好和不好,她当然也一样,她若是犯错,你可以教导她,可是如果出于恶意的攻击,那就是一种伤害,爷爷在我的面前伤害我的妻子,我的心会痛!"
    一股心虚钻进空白的思绪,官闵东忍不住自问,他真的是出于恶意的攻击吗?
    "有关云冰的事到此为止,我希望爷爷给我们一个喘息的空间,也给自己思考的空间,我回房了,爷爷晚安!"
    书房再度回到孤寂,官闵东的心情难以平静,他是不是真的被反对蒙蔽了心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