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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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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双手抱着拱起的双脚,梁俊艳把下巴枕在两膝之间,咬着下唇,她相信这会儿头上已经多了好几根白头发,快烦死了,她实在不知道怎么开口比较好,如果直接问姜允赫何时举行婚礼,她觉得好像在逼婚,可是用暗示的方法。她又不知道如何暗示可以又清楚又含蓄……天啊,她的头好痛哦。
    “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姜允赫的声音突然在她耳边响起。
    惊吓的坐直身子,她转头瞪着他,“你怎么又吓人了?”
    摇了摇头,他伤脑筋的说:“真是糟糕,你的胆子未免太小了吧,看样子,我得好好训练你的胆子才可以。”
    “你不是在书房处理事情吗?”
    “我担心你没有我睡不着觉,所以用最快的速度处理好了。”
    “我只要有儿子就可以睡得又香又甜。”
    “说谎可是很不好的习惯哦。”姜允赫捏了捏她的鼻子,她心虚的红了脸。“你还没告诉我,什么事情让你心烦?”
    “我哪有心烦?”
    挑了挑眉,他的口气好像她是没有脑子的笨蛋,“你从逛街回来之后就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晚餐的时候还打翻汤,你还想骗我说没事吗?”
    “我,我只是在烦工作上的事情。”
    “工作上有什么不如意的事情?”
    “不是什么不如意的事情,而是一些琐碎的小事,那些你不会懂。”
    “我不喜欢你把工作的事情带回来,如果工作上的琐碎小事让你心烦,那你就不要工作。”
    “我不喜欢闲着没事干待在家里。”
    “你可以去学一些有兴趣的东西,像是插花、画画,或是烹饪。”
    “虽然工作上有一些烦人的小事,可是我还是很喜欢我的工作。”
    “我还以为女人都很喜欢悠悠闲闲的待在家里当贵妇。”
    “我自认为自己没办法胜任贵妇的角色。”
    “如果你真的不喜欢当贵妇,那也没有关系,但是你必须学习不要把工作带回家,回到家,你应该完完全全属于我和儿子。”
    “我会尽量不要把工作上的事情带回来。”怎么办?她还是说不出口。
    “后天我要飞到上海出差,为了方便小钧上课,我想这段时间你和小钧还是搬回娘家比较方便。”
    “你要出差多久?”
    “原则上十天左右,可是我会尽快结束工作早一点回来。”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一种说不出的不安,梁俊艳忍不住扑过去抱住他,“你一个人出差在外要好好照顾自己。”
    唇角上扬,他真是爱死她的投怀送抱,“她已经开始想我了吗?”
    “我不要想你。”
    皱着眉,他握住她的肩膀要她面对他,“为什么?”
    “思念一个人的滋味很苦,这种感觉你不会明白。”
    神情缓和了下来,姜允赫轻柔的在她唇上吻了一下,“我明白,那就不要想念我,我来想念你就好了。”他怎么可能不了解思念一个人的滋味有多苦?那段日子她要他离她远一点,她却一直霸占他的脑海不放,那种苦至今记忆犹新。
    “你真的会想我吗?”
    “你时时刻刻都在我的心上。”
    羞答答的红了脸,这会儿轮到梁俊艳在他的唇上亲了一下,“这种甜言蜜语我很喜欢听。”
    “我的老婆还真容易讨好。”
    “你一定要答应我,你会好好照顾自己。”
    “是,我每天打电话给你,这样子你可以放心了吧。”
    “如果工作真的很忙,你用不着天天打电话给我。”
    “我会打电话,如果真的很不方便,我就传简讯给你。”
    点了点头,她难得孩子气的伸出手,“我们勾勾手。”
    “是,我们勾勾手。”他很认真的回应她的要求,他喜欢她跟他约定,这就表示他再也不会失去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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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过晚餐,梁俊艳在好友的陪同下带着儿子来到公园散步。
    虽然说好了不思念他,可是从他坐上车子前往机场的那一刻,她就一直想着他念着他,他是不是也一样想着她念着她?
    见不到他,她更深刻的感受到自己对他的爱有多深,好几次他打电话回来,她都好想告诉他——“我爱你”,不过这句话还是当面说比较好。
    “你在想你老公吗?”黄玉敏戏谑的用手肘撞了她一下。
    “我,没有啊。”她难为情的撇开头。
    哼了一声,黄玉敏不客气的捏了捏她的脸,“瞧你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我看你是想死他了。”
    “讨厌,你不要取笑我啦。”她不好意思的红了脸。
    “你有没有跟他提结婚的事情?”
    “呃,我想等他出差回来再跟他提这件事情。”
    “我不是叫你那天晚上回家就跟他提吗?”
    “我想这种事情还是等出差回来再来讨论比较适合。”
    摇了摇头,黄玉敏很替她担心,“你这么漫不经心,这样子很容易吃亏。”
    “我只是晚个十天告诉他,不会吃亏。”斜背包里面的手机响了,这个时候会打电话给她的人应该是姜允赫,她赶紧取出手机接听,“你好。”
    “你是梁俊艳小姐吗?”
    怔了一下,她的态度转为谨慎,“我是,请问你是哪一位?”
    “你用不着知道我是谁,我只是想告诉你一件事情,明天你要记得买娱乐八卦周刊来看。”
    “你到底有什么事情?”
    “我言尽于此,你不要忘了买娱乐八卦周刊来看,那儿有你感兴趣的东西。”
    “你……”耳边传来通讯结束的声音,梁俊艳不得不放下手机,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意思?娱乐八卦周刊究竟有什么她会感兴趣的东西?
    “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情?”黄玉敏担心的看着她。
    “我也不知道。”不知道为什么,她有一种非常不安的慌乱。
    “你不知道?”
    “对啊,我不知道。”
    “那刚刚打电话给你的人是谁?”
    还来不及回答,手机又响了,梁俊艳赶紧接听电话,“你好。”
    “我好想你,你呢?有没有想我?”姜允赫的声音如和风般传了过来。
    那种不安的慌乱不见了,她的唇角缓缓上扬,“有,我也想你。”
    “你现在在干什么?”
    “我带儿子来公园玩。”望着溜滑梯的地方,她对儿子挥了挥手。
    “我的宝贝儿子有没有吵着要找爹地?”
    “他每天都在倒数计时,还吵着要我到时候带他去机场接你。”
    “我回去的时候可能是白天,如果你要请假带他来机场接我,我当然开心。”
    “你回来的前一天再来说吧。”
    “我帮儿子准备了礼物,你呢?想要什么?”
    “我不需要礼物,你赶快回来就好了。”
    “是,我可爱的老婆人人,好啦,时间不早了,你们不要在公园待太久了,还有,亲一个。”
    虽然很难为情,她还是顺从的对着手机“啵”了一声,然后低声道:“你也早一点休息,晚安,我挂电话了。”
    看着好友把手机收回背包,黄玉敏夸张的抖了一下身体,一副受不了的摇了摇头,“好甜蜜哦,我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娇羞的一笑,她离开石阶站起身,拍了拍屁股,对着儿子喊道:“小钧,我们要回去了,你上床睡觉的时间到了。”
    “妈咪,我再玩一下下就好了。”
    “爹地打电话来了,他要我们早一点回去休息。”
    “好吧。”姜正钧终于乖乖的离开溜滑梯来到母亲身边,梁俊艳细心的用手帕帮他把脸和手擦干净之后,才握着他的手跟好友一起踏上回家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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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实在是太忙了,梁俊艳一直到儿子睡着了,才想到自己在便利商店买的娱乐八卦周刊还塞在背包里面。
    取出娱乐八卦周刊,她这才发现姜允赫的名字出现在封面上,而跟他的名字连在一起的人是白若馨,现在她终于知道那个女人为什么说这里面有她感兴趣的东西。
    翻开周刊,她很快就找到姜允赫和白若馨的报导,看完整篇报导,她的心已经凉了一半。
    叩叩叩。黄玉敏的声音急促的传了进来,“俊艳,你睡着了吗?”
    怔了半晌,她才出声道:“进来。”
    房门开了又关上,黄玉敏的神情看起来有一点慌乱,“对不起,我刚刚在网路上看到一则新闻,我觉得太离谱了,可是我想,我还是告诉你比较好。”
    “什么事?”她不知道自己怎么还有力气说出话来。
    “你听过白若馨这个人……”黄玉敏的目光不经意的瞧见好友腿上的娱乐八卦周刊,这会儿什么也不用说了,“你已经看到报导了。”
    点了点头,梁俊艳脸色苍白得像张纸。
    见状,黄玉敏反而冷静下来,“这种八卦杂志的报导总是喜欢胡说八道,还没有向姜允赫求证之前,你千万不要当真。”
    “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凭空捏造?”
    “自从你们搬去跟姜允赫生活之后,除了出差,他有在外头过夜吗?”
    “没有。”
    “这就对了,如果白若馨真的是他包养的女人,他怎么可能天天回家过夜?”
    “儿子刚刚回到身边,他当然要天天回家过夜。”
    “如果他已经有了包养的女人,只要把儿子要回来就好了,可是,他却要求你也一起回到他身边,我可以肯定这件事情一定哪里出了差错。”
    摇摇头,她虚弱无力的说:“我不知道。”
    “我知道你现在心情很乱,但是你仔细想想这段日子姜允赫是如何对待你,我相信答案自然会在你心里浮现。”
    虽然她很想告诉自己,这篇报导不是真的,姜允赫不可能在外头金屋藏娇,可是早在几个月以前,她就知道姜允赫特别照顾白若馨,杂志上的报导并非完全空穴来风。
    “我看,你现在就直接打电话向姜允赫求证好了。”
    “我好累,现在只想躺下来睡觉。”
    “你真的不会胡思乱想?”
    “我的脑子都乱了,根本没办法思考。”自从昨天接到那个陌生女子的电话,她就一直心神不宁,今晚念童话故事给儿子听的时候老是跳错行,而且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阿赫没有打电话回来,他说过再忙也会打电话给她,要不,也会传个简讯的。
    “真是的,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
    “敏儿,对不起,我想休息了。”
    “好吧,你好好休息,不过你记住,没有经过求证之前不要下定论。”
    “我知道,天又没有塌下来,你用不着替我担心。”她强作坚强的展露笑容。
    看到她那张苍白的面孔,怎么可能不担心呢?可是,黄玉敏知道现在不管说什么都没有用。
    “明天你就要跟我哥去日本度假了,你的行李都准备好了吗?”
    “不急,明天早上再来整理就可以了。”
    “你还是赶快回去整理东西,我哥那个人很粗心,老是丢三落四。”
    “好啦,我回去了,晚安。”黄玉敏体贴的帮她把日灯转换成夜灯,然后走出房间,同时带上房门。
    躺了下来,梁俊艳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这样的夜晚当然会失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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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郑奇杉的一通电话,姜允赫不得不匆匆结束上海的工作飞回台湾,还好他手边的工作已经忙完了,不过卡在机票的问题,他还是花了一天多的时间才回到台弯。
    当他坐上郑奇杉来接机的车子,郑奇杉就立刻把那本娱乐八卦周刊奉上。
    看完周刊上面的报导,白若馨摇身一变成了他包养的情人,姜允赫的眉头已经打了无数个结,真是气死他了!
    “我记得借住那间公寓的模特儿并不多,而且她们也不知道那间公寓属于我个人所有,这种事情怎么会传出去?”
    “我已经透过关系调查过了,可是对方不肯透露是谁给他们的消息。”
    “你有什么看法?”
    “我怀疑是我们自己内部的人。”
    姜允赫同意的点点头,“这件事情只有公司内部少数几个人知道,他们不说,杂志社的记者又怎么会突然在这件事情上面作文章?”
    “老板要一一把他们叫来询问吗?”
    “没有证据,你认为这个人会承认吗?”
    “还是,我私下派人调查熟知内幕的这几个人?”
    略一沉吟,他干练的下了一道命令,“你去跟对方谈条件,我用另外一条独家新闻交换放消息的人。”
    “独家新闻?”
    “我给他们的独家新闻绝对会比这种垃圾来得有价值。”
    “如果对方问是什么样的独家新闻,我怎么说?”
    “你就告诉他们,我会供出我真正的秘密爱人。”
    两眼一亮,郑奇杉对这则新闻也很感兴趣,“老板,你的秘密爱人是谁?”
    送上一个白眼,他冷冷的说:“你是八卦记者吗?”
    嘿嘿嘿,郑奇杉无辜的傻笑,他还是赶紧把话题扯开,“老板要针对报导的内容开记者会澄清吗?”
    “公关部怎么处理?”
    “公关部表示那间公寓一直都是提供赫缇模特儿住宿之用。”
    “这就够了。”
    “可是,那间公寓是老板名下的财产,老板并没有租给赫缇使用,公关部的解释并没有办法平息这场风波。”
    “这种事情不要回应是最好的处理方法,而且我提供的独家新闻会让这种垃圾很快就过去,对了,白若馨现在怎么安排?”
    “她现在暂时住在经纪人那里。”
    “她的住处可能要重新安排了。”
    “她有意自己买一间公寓。”
    “这件事情让经纪人帮忙出面处理。”
    “我知道了。”
    “我先休息一下。”虽然闭上眼睛,但是他的脑子却一刻也没办法停下来,俊艳有没有看到娱乐八卦周刊的报导?如果她看到了,一定很伤心难过,她会不会带着儿子跑去躲起来?
    可恶!他真是个大笨蛋,为什么要畏畏缩缩不敢承认自己爱她?明明渴望她可以一辈子陪在自己身边。却推说是为了老爸的公告,如果她相信他会背着她在外面养别的女人,那也是他自找苦吃!
    冷静下来,他们父子已经相认了,儿子会吵着要爹地,她不可能随随便便带着儿子跑去躲起来,明天一早他见到她,只要主动跟她解释杂志上的报导,那就没事了。
    伸手摸着摆在一旁的随身行李,没关系,当他为她献上这份礼物的时候,他会亲口告诉她,他有多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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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不是生病了?她好想醒过来,努力的想拉开身上的被子,她还扯开嗓门大声喊叫,但愿有人可以拉她一把,可是不管用了多少方法,她还是被睡梦困住了无法动弹。
    几经挣扎抗拒,梁俊艳终于惊醒的睁开眼睛,那一刻她有一种得救的感觉,当她感觉到自己的气息渐渐平稳下来,竟然看到姜允赫深情的凝视着她……难道她没有醒过来?她还在梦中吗?
    “你是不是作恶梦?”姜允赫的声音轻轻柔柔的好像棉絮一样,他伸手摸着她的眉心,“你睡觉的时候眉头都打结了。”
    这不是梦,是真的,他就坐在床边的地板上,可是,她却不敢伸手碰触他,生怕他会像泡沫一样消失不见,“你,你怎么回来了?”
    “你不高兴我回来吗?”
    摇了摇头,梁俊艳看起来像个小可怜似的,“你不是说礼拜三回来吗?”
    “我早个几天回来不好吗?”
    咬了咬下唇,她好像快要哭出来的样子,“你说每天一定会打电话,要不然也会传简讯,可是,我有两天没有你的消息了。”
    “对不起,我赶着把那边的事情结束掉,又赶着处理回来的机票,而且我想给你一个惊喜,所以没有打电话,你不要跟我生气。”其实更主要的是,关于八卦杂志报导的事,他想当面跟她解释。
    “我不要。”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说出这么任性的话,她是难过到失去理智了吗?还是,她也渴望跟他撒娇?
    哈哈大笑,姜允赫捏了捏她的鼻子,“我的老婆真是个小气鬼!”
    “每个女人的心眼都很小。”
    站起身往床上一坐,把她拉了起来,这会儿他的神情转为严肃,“这两天你有没有看八卦新闻?”
    顿了一下,她不太自在的说:“我对八卦新闻不感兴趣。”为什么她不直接问清楚?也许,她真的很担心那是真的。
    若有所思的一笑,他下疾不徐的道:“儿子说你的心情不太好。”
    “小钧,他,他哪知道我心情好或不好?”她的舌头差一点打结了。
    “儿子像我,他有一流的观察力,你这个小笨蛋的喜怒哀乐根本逃不过他的眼睛。”
    嘴一噘,她懊恼的说:“我是不太聪明,但是不至于跟笨蛋同行。”
    “如果你不是小笨蛋,当你看到八卦新闻的时候,就应该找我求证,而不是一个人胡思乱想把自己搞得心情不好。”
    “我没有勇气求证,我怕那是真的。”她越说越小声。
    “那间公寓在我兼职当模特儿的时候就买下来了,你还记得那天晚上送我回去的公寓吗?”见她瞪大眼睛,他点了点头,“没错,就是那间公寓,当时因为不希望人家把注意力放在我的家世背景上面,我用自己的存款在外面买了那间公寓,后来创立赫缇,我就搬回家了,而那间公寓就给赫缇新进的模特儿使用,因为有些模特儿来自中南部,他们在台北没有亲人朋友可以倚靠,有人会拜托公司帮忙找便宜的住处,反正公寓空在那里没有使用,我就把它提供给公司当作模特儿的临时住所。”
    “你,”梁俊艳的声音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你和白若馨真的不是情人?”
    “我这个人对感情有严重的洁癖,我不会跟旗下的模特儿扯上私人感情。”
    “可是,你好像特别照顾她,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
    “我不会特别照顾哪个模特儿,但是我会特别照顾赫缇的明日之星。”
    “这是什么意思?”
    “模特儿是我的资产,谁有本钱走红,我当然要特别照顾那个人。”
    “这太现实了吧。”不过,她真的松了一口气了。
    “这是在商言商,我是个精打细算的商人,想要赫缇成为模特儿界的No.1,不但要有挖掘明日之星的眼光,还要运用一些手段让这些明日之星可以真正成为闪耀之星。”
    “我还是觉得太现实了。”
    “真是糟糕,你的老公就是个标准的商人,怎么办呢?”
    微微低下头,梁俊艳娇羞的嘀咕,“我认了,谁教我那么爱你。”
    虽然他早知道她爱他,可是话从她的嘴里说出来,他还是有一种想要大声尖叫的感觉……握住她的肩膀,姜允赫有些激动的道:“你说什么?”
    “我,我什么都没说,我要起床了,小钧呢?”
    “小钧跟外公外婆在客厅玩拼图,你刚刚的话再说一遍。”
    “我已经忘了。”
    “你现在马上想起来,我要再听一遍。”
    “不好意思,我的脑子现在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她淘气的做了一个鬼脸,瞧他越是心急,她就越忍不住想逗弄他。
    嘿嘿嘿的一笑,他不怀好意的问:“你真的想不起来吗?”
    “对,我得了失忆症了。”她忍不住咯咯咯的笑了起来。
    “没关系,我有方法可以让你恢复记忆。”他的双手随即转向她的胳肢窝,对她搔痒,就不相信她想不起来。
    尖叫、闪躲,她拚命的求饶,可是他并没有松手的意思,两个人最后在床上打起滚来,男的在上,女的在下,气氛顿时变得很暧昧。
    “我,我还没别牙洗脸。”她的呼吸转为急促。
    “这么美丽的时刻不要说这种破坏气氛的话。”他的嘴唇一步一步往前逼近,早晨的她红润润的好诱人,好想一口把她吞进肚子。
    “爹地、妈咪,我要跟你们在床上滚来滚去。”姜正钧才是真正破坏气氛的高手,他不知道何时已经爬到床上加入“战场”。
    两个人随即一怔,姜允赫接着悲惨的发出呻吟,梁俊艳则是忍俊不住的噗哧一笑,姜允赫无比哀怨的瞪了她一眼,没良心的女人,她都不知道他的身体因为想念她快要爆炸了。
    “爹地、妈咪,我要滚来滚去。”姜正钧催促的摇晃他们。
    这会儿由不得他了,姜允赫坐直身子,“好,爹地帮你滚来滚去。”
    滚过来滚过去,姜正钧的笑声很快的洋溢在房里的每个角落,梁俊艳爱恋的看了他们父子一眼,然后悄悄的起床刷牙洗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