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雨丝有一搭没一搭地下着,漆黑的柏油路泛着冷光,一盏盏晕黄的灯光亮起。
市区里,有间复合式的意大利餐厅,里头融合了餐厅与酒吧的功能。
“型男事务所”里的所有成员包下了一个包厢,几个大男人点了满桌的佳肴,摆上了几瓶烈酒,准备大肆庆祝一番。
“现在,我们恭喜骆应-成功地驯服了男人的公敌——齐海而,让她不再发表
攻击男人的言论!”社长关行漠高举酒杯。
“这家伙不只驯服了齐海而,而且还把到美人,准备把人家娶回去,连爱的小窝都已经准备好了。”单身的欧阳烈又羡又妒。
同样都是“型男事务所”的成员之一,为什么骆应-可以得到这种“肥缺”,而他的委托案不是上山下海,就是游走在黑白两道之间,还差点为了社誉把性命玩掉?
“怎么?你要结婚了?”韩司拓笑得痞痞的。
“我是有想婚的念头,但是女主角还不太肯答应呢。”骆应-为此觉得烦恼。该怎么样才能让海而允诺婚事呢?
虽然他们相识的时间不长,但是和她在一起时,做什么都觉得很美好,即便光看她甜美的笑容,他的心情就很喜悦。
“要不要我替你打造一颗求婚钻戒?上回卫成浚也是拿着我设计的钻戒去向欧思飞求婚,结果马上就成功了,人家这对新婚夫妻正在斐济度蜜月呢!”梁景岩道。
“我真的严重怀疑咱们这间‘型男事务所’是不是要更名为‘结婚事务所’了!怎么大伙儿一个又一个都动了结婚的念头呢?”韩司拓抗议着。
不行!最近事务所里喜气太旺、士气太低,要是一个接一个都告别单身结婚去了,那岂不是要废社了?
“社长,拜托,下次有这种肥缺也给我!我也想要去征服什么美女,一边揽银子,一边谈恋爱啊!”欧阳烈一脸羡慕。
“社长,那种要靠着委托案才能谈恋爱的任务,切记不要找我!以我韩司拓的魅力,想跟我约会的女人都可以从台北火车站排到西门町,多到足以烦死我了。”韩司拓凉凉地说。
欧阳烈瞪着韩司拓俊美的皮相,气得牙痒痒的。他只是外表粗犷一点儿罢了,其实内心很温柔的,为什么没有女人识货呢?
阿烈一边灌着啤酒,一边在心里哀叹着。
“阿烈,女人是感觉的动物,你的落腮胡给人的形象太过粗犷了,会让女生产生惧怕感,不如把它剃掉,露出刚毅的下巴。”骆应-衷心地给予建议。
阿烈热情地搭着他的肩头。“说实在话,齐海而真的有够正,五官端正漂亮,身材也很正点……”
“拜托!我女朋友的身材不需要你来赞美。”骆应-提醒道。那个留给他去欣赏就成了。
韩司拓扬声大笑。“阿烈,你要交女朋友可以报名我的‘爱情补习班’,我保证三个月内把你这个‘犷男’改造成天下第一俊男,怎么样?”
欧阳烈眯起黑眸,恨恨地瞪着他脸上嚣邪的笑容。
韩司拓无视于他的威胁,继续说道:“看在咱们是好朋友的分上,我给你八折优待,再送你一张终生会员卡,怎么样?是不是很够义气?”
“好了好了,今天咱们是来庆祝阿扬任务成功,不是来看你们两个人逗嘴的。”关行漠中断两人的话题。
“也不能算太成功,要我能把她娶回家才算圆满。”骆应-轻啜了一口酒。
“放心,改天把齐海而心目中想要的钻戒模样说出来,我亲手替你设计打造,保证让你求婚成功。”梁景岩说。
“先谢啦!”
众人举杯庆祝,尽情起哄,完全没有发现餐厅的走廊上,一抹纤细的身影正缓缓地朝他们的包厢迈进……
齐海而飙着一身怒焰,手里拿着一桶冰块,无视于服务生的阻挡,直接闯进包厢里,在众人还来不及回神时,气呼呼地将冰块全都倒在骆应-的身上,然后再重重地将桶子掷在地上。
大大小小的冰块打在骆应-的身上,痛得他垮下俊颜。
齐海而愤怒的举止,教众人皆错愕地瞪大眼睛。这个齐海而……会不会太酷了?
“海而……”骆应-惊愕地看着她,对于她的怒气与突来的造访感到意外。
“骆应-,像你这种自以为是的男人,没有资格叫我的名字!”她冷冷地掀起嘴角,迸出话来。
她已经受够了让男人当成赌注品,成为他们嘲讽的焦点。
她终于明白,这个世界上的男人没有分好坏,只有分丑与帅而已。皮相不同,但是本质都一样的自大。
她还以为骆应-和其他的男人不一样,没想到他对她好、追求她,都只是因为一件委托案。
“海而……我不懂你在生什么气?”骆应-被凶得一脸无辜。
她挺起肩膀,居高临下地瞪着在场的五个男人。
“你们‘型男事务所’很了不起吗?以为自己有一点钱、有一点人脉、有一点才能,就能把人玩弄于股掌之间吗?”她恨恨地瞪视着在场的每个男人。
她知道了?!
“海而,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像的那样——”骆应-焦急不已,试着想澄清。
“你!”她气得不顾优雅的形象,悍然地揪起他的衣襟,厉声低斥道:“骆应-,你当自己是驯兽师吗?什么叫驯服齐海而?自以为长得帅就了不起吗?自以为有一点本事就可以为所欲为吗?”
海而的语气有着浓浓的谴责,完全不给他申辩的机会。
“海而,你先不要生气,好好地坐下来听我解释好吗?”骆应-一脸狼狈,将身上的冰块抖落在地上。
“是啊!齐小姐,你先坐下来听阿扬解释,事情不是你所想像的那样,我们绝对可以给你一个合理的交代。”关行漠试图要缓和她的情绪。
她冷哼一声,回眸瞪着关行漠。“我不需要你们给我任何的交代,我只希望你们不要太自以为是!你们要怎么去拯救世界、维护和平,与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但是,请你们不要来招惹我,我一点儿都不想跟你们这群自以为是的男人有任何瓜葛!”
“海而,你先冷静一下……”
“我想该冷静的人是你!怎么,我这桶冰还没法冷却你大男人的狂妄吗?像你们这种把追求女人当成赌注,视女人为无物、藐视我们智商的男人,我鄙视你们的行为!”
包厢里陷入一阵难堪的沉默之中,他们没料到齐海而会得知委托案的真相,也没想到她会知道他们聚会的地点。到底是谁泄了密呢?
“海而……”骆应-站起身,拉住她的手腕,却被她重重地甩开。
“骆应-,如果你不想事情闹得太难看,我劝你最好快点搬出我们的饭店,因为我一点儿都不想再看到你!”她撂下狠话后,踩着愤恨的脚步离去。
她像一道九级阵风,发完飙之后,迅速地刮离现场,只留下五个脸色很难看的帅哥。
“她怎么会知道‘型男事务所’和委托案的事情呢?”韩司拓疑惑地抚着刚毅的下颚。
骆应-抚着抽痛的额际,思忖着事情的来龙去脉。忽然,他想起今天早上因为赶着去电玩公司开会,所以叫她帮忙关电脑和收拾文件的事。
“我想,大概是我今天叫她帮我关电脑时,她在我的网页里发现了‘型男事务所’和‘委托案’的事情……”骆应-挫败地说道。
“我不是告诉过你,要早一点跟她说清关于委托案的事情吗?你看吧,这下子把事情搞砸了。”欧阳烈说。
“她生气的样子真可怕。”她凶悍的脾气教梁景岩不敢恭维。
“女人生气时就要哄哄她,你还愣在这里做什么?还不赶快追出去安抚她,顺便跟她解释清楚!”关行漠提醒他。
“那我先走了。”闻言,骆应-站起身,匆匆离开包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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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凉如水。月色隐没的晚上,天空飘起了细细的雨丝。齐海而悍然地甩上餐厅的门后,走人人群浮动的街头。狠狠地咒骂了骆应-一顿之后,她的心情并没有比较好过。
怒气消去之后,取而代之的是心痛与难过。
她也想像其他女人一样,谈一场平凡的恋爱,可为什么自己遇上的偏偏都是些自以为是的男人呢?
以前,傅新汉也是这样待她,不仅将她写给他的情书贴在学校的公布栏上,还跟一群臭男生讨论她的身材与皮相,甚至打赌能不能在她十八岁时得到她的初夜,极尽肤浅与丑陋之能事。
而现在更可笑,骆应-接近她的目的竟只是为了一桩委托案,只是为了驯服她以满足自己骄傲的男性尊严。
她一直以为自己够坚强、够聪明,不会再受到伤害了。
但是,那桩委托案就像一把凌厉的刀,将她的心狠狠剖开,残忍地割伤了她的爱,让她痛得喘不过气来。
为什么不是真心爱她,又要来招惹她呢?
她漫无目的地走在街头,任凭纷飞的雨丝打湿她的身体,分不清楚脸上的濡湿是雨水还是泪水。
她恨骆应-的自大,却更恨自己的软弱。
为什么会看不透他的意图,而栽在他的爱情陷阱里呢?为什么……
蓦地,一阵强大的力量扣住她的手肘,拉住她的脚步。
“海而……”骆应-仓皇地在人群里寻找她的身影,好不容易找着了,他紧紧钳制住她的手臂,急欲向她解释清楚。
“放手!”她忿恨地低吼着,全身进发着一股怒气。
“除非你听我解释清楚,否则我一辈子都不会放手!”他强悍地扳过她的身体,坦然无惧地迎上她鄙视发怒的眼眸。
“怎么?你又想到什么完美的理由来为自己脱罪了?”她冷哼道,强迫自己蕴起怒气来压抑内心对他的悸动。
“我没有要为自己的行为脱罪。”
“还是你想到了什么伟大的台词来解说自己神圣的任务?是骆应-除公害?还是屠龙骑士骆应-斩公敌?”她冷冷地挖苦他。
“海而,我知道自己当初接近你的动机不纯良,也承认一开始接下委托案是为了满足我大男人的尊严——”
她无视于路人围观的眼神,恨恨地打断他的话。
“那还有什么话好说!我维持我的骄傲,你保有你的尊严,我在自己的网站上发表言论,你在你的事务所里扮演英雄,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为什么要来招惹我?为什么要这样欺负我?”
“对不起……”
“是不是一句对不起,就可以随意践踏另一个人的尊严呢?是不是一句对不起,就可以把自己错误的行为合理化呢?”
“我承认自己很差劲。”他歉疚地垂下眸。
“你不只差劲,还很过分!居然打着爱情的旗帜,做出这么伤害人的事……”她深吸口气,眼底掠过一抹受伤的神色。
她被伤害的不只是自己的自尊,还有她的心。
自从青春期时的一场愚蠢暗恋之后,她就坚持着独身生活,不敢再轻易动心,就怕自己会重蹈覆辙,沦为笑柄。没想到,遗憾还是造成了。
他用温柔引诱她陷入,用体贴逼她妥协,用情话煨烫她的耳朵。他用尽了所有甜蜜的攻势,就只为了狩猎她的心!为什么要这样大费周章呢?
难道拿女人当成赌注很有趣吗?
“对不起。”他握住她瘦削的肩膀,眼底布满歉意。
“我最不想听的就是这三个字!”她毫不稀罕地冷哼一声。
他们这些驰骋在爱情游戏里的人,根本就不会知道要复原心里的伤口是一件多么疲惫又伤神的工程。
他们永远都不懂,她要用多少时间和眼泪才能愈合心里的伤,让它结成疤。
“海而,你可以不接受我的道歉,也可以气我接近你的动机,但是你不可以怀疑我对你的真心。”他苦痛地告白,受不了真心被质疑。
“骆应-,够了吧?事到如今,你再说这种话也没有意义了,因为我不会再相信你了。”幸好,在这场爱情战役里,她还不算输得太难看。
起码,她从头到尾都没有承诺过对他的爱,她还保留了一点点残余的尊严……
“我承认自己是因为委托案才去接近你没有错,但是爱上你是我自己的选择,你难道感觉不出来我对你的真心吗?”
她百般的误解,一迳地扭曲他的心意,令他的太阳穴隐隐作痛。
“我有没有感觉都与你无关!”她刻意别过头,回避他的视线。
……就是因为对他太有感觉,所以她才选择恨他,想借此掩去内心满溢的澎湃情感。
“海而……”他喑哑的语气饱含着挫败与痛苦。
“我只是很好奇,那个委托者颜书基是给了你多少钱,让你连自己的爱情都可以用来贩卖?还是说,对一个女人说情话,对你而言是家常便饭、举手之劳的事?”
“不要用这种观点来解读、伤害我们之间的关系。”
“但是你给我的感觉就是这样!你好差劲、好自大——”
她字字无情地吼着,吼得骆应-的心里难受极了。
“不管你现在多么的痛恨我,我都要告诉你,我爱你,我对你的感情是真的,想和你结婚是真的,对你的吻也是百分之百的发自真心……”
“你爱不爱我都与我无关。”她冷冷地瞪视着他。
海而冰冷的表情给了他绝望的感觉,好像不管他再怎么做,都不能挽回她的心。
“难道你要因为一点点该死的尊严,而失去一份真挚的爱吗?”骆应-快被她的执拗给逼疯了。
“和你的虚情假意比起来,我觉得尊严重要多了!”她用力挥开他放置在肩头的手,转身离去。
骆应-挫败地垮下肩,海而愈是不想承认对他的感情,他愈不想放手,愈想将她留在身边。
是他在她心版上造成伤口,就该由他来舔舐、抚慰她。
望着她逐渐消失在人群里的身影,他的嘴角漾出一抹苦笑。她的唇吻起来极为诱人心弦,但说出来的话,却狠得令人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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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骆应-和齐海而闹翻的事情在饭店里传开来之后,所有的员工都刻意疏离他,与他保持着距离,对他招惹海而的意图颇难谅解。
海而强硬地向叶子魅反应,拒绝继续当骆应-的VIP管家,否则就要辞职。
叶子魅也知道当初要海而去当管家就委屈她了,再加上她是一个尽责的员工,怎么说也会护着她,因此答应了她的要求。
而周海黛则自始至终都不肯给骆应-好脸色看。还以为这家伙是真心诚意地要追求海而,没想到他竟然为了满足大男人的尊严而玩这种把戏,害得她间接沦为帮凶。
她与海而同一个鼻孔出气,若是在走廊遇见骆应-时,她会极尽鄙视与嘲讽之能事,巴不得将他赶出饭店,列为拒绝往来户。
周海黛推着餐车来到骆应-的客房前,敲了门后,迳自将餐点摆上桌,佯装没见到他热切地急欲与她攀谈的眼神。
“海黛……”骆应-走近她的身边。
“我有幻听、我有幻听、一切都是幻听……”海黛装傻,故意装作听不到他的声音。
“可以给我几分钟,让我把话说清楚吗?”他耐着性子,忽略她眼底鄙视的神色。
“我跟你之间没什么好说的,以前,就当我看走眼!”海黛——地昂高下颚,用鼻孔鄙视他。
“我知道自己接近海而的动机不好,但是我是真的喜欢她,如果不是真心付出,我何必浪费这么多时间与金钱,耗在这里呢?”
“你还好意思说!是谁装成一副好男人的姿态,教咱们姊妹们怎么破解、透视坏男人的?结果,你自己根本就是坏男人一个!披着羊皮的狼!”她瞪着他。
“我只有隐瞒你们委托案一事,除此之外,我是真心诚意地想跟你们做好朋友,也是真心爱上海而。为了她,我甚至连求婚的戒指和结婚的房子都买好了。”
她一脸狐疑。“真的?”
“是真的!我带海而到淡水去看过房子,也照着她心目中理想的风格进行装潢。如果不是真的爱上她,我有必要大费周章地做这一切吗?”
既然海而避不见面,他只好从周海黛的身上下手,先除去她的敌意,重新博得她的好感,再央求她替他制造与海而见面的机会。
“话是这么说没有错啦!但是,你有那么多机会可以向海而说明关于委托案的事,为什么一直不说,要她自己发现才撕破脸?”海黛已经被这对爱侣搞得一个头两个大了。
“我担心以海而那么好强的个性,要是知道了肯定不会轻易谅解我,所以想说等求婚成功之后,大事底定了,再慢慢招供。”
海黛很自然地拉开椅子坐下,骆应-见状,马上替她倒了一杯咖啡。
“唉,你也不能怨海而不原谅你,毕竟你对她做的事实在太坏了,还连带让她想起了过去不愉快的回忆。”她叹口气,端起咖啡,啜饮着。
“什么不愉快的过去?”他好奇地追问。
“难道你从来都没有怀疑过海而成立‘坏男人现形板’这个网站的动机吗?”她放下咖啡,反问道。
“一开始时,我以为她只是单纯的女性主义拥护者,宣扬女性该独立自主,不该因为爱情而沦为男性的附庸,失去自己的尊严。”他说道。
他在她的网站上,看到的创板理念也是这么写的。
海黛摇摇头。“这只是官方说词。你不觉得海而比其他人还讨厌男人吗?”
“有什么特别原因吗?”他追问道。他是曾猜想过,她有可能曾被某个男人伤害过,所以才会这么讨厌男人。难不成真教他猜对了?
“当然有。”
“是什么?”
“是——”她倏地住嘴,眯起水眸,定定地审视他。“我不能再随便出卖海而了,这个秘密对她而言很重要。”
“海黛,我求求你告诉我吧!我是真心爱海而,爱得巴不得立刻娶她回家。”骆应-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蓝色的锦盒。“你看,我连求婚的钻戒都准备好了,请你一定要告诉我,我才知道要怎么向海而道歉。”
她好奇地打开锦盒,立即被眼前灿亮的钻石给刺得睁不开眼睛,看来这个骆应-还真有诚意。
好吧!她就当成是善事一桩,撮合这对爱侣,积点阴德好了。
“在海而高三那年,她曾经暗恋过她的家教老师——傅新汉。那个臭男人也知道海而喜欢他的事,所以故意逗着她玩,和她大搞暧昧,让海而以为自己很有机会能成为他的女朋友,进而写了许多情书给他……
“结果,这个傅新汉不只已有女朋友,又爱玩劈腿游戏,最过分的是,他把海而写给她的情书贴在社团里,让她成为大家的笑柄。可怜的海而被蒙在鼓里,还把傅新汉就读的学校列为第一志愿。当她考上博新汉就读的大学,跑去学校要给他一个惊喜时,却意外地发现情书被贴在社团的公布栏上,而且还下小心听到傅新汉跟一群男人打赌,说要在海而十八岁那天,等她有了身体自主权时,就让她自动献身,夺走她的初夜……”
闻言,骆应-蹙紧眉宇,十分心疼她的处境。
难怪她会那么讨厌男人,而且在知道委托案的时候,情绪反弹会那么激烈。
原来,她把他和傅新汉归为同一种人,以为自己又重蹈覆辙,沦为男人嘲讪打赌的对象。
“从此之后,海而就很讨厌男人,再加上会上‘坏男人现形板’的女人都是些刚失恋、或者是被男人伤害过的女人,情绪和言谈都比较负面,所以久而久之就造成她现在这种偏激的个性了。”海黛同情地说道。
仔细想想,海而在和骆应-谈恋爱的时候,其实是很快乐的。虽然嘴巴上不肯承认,但是她身上那种属于女人的聿福光彩是隐藏不了的。
“海黛,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事,我会治愈好海而内心的创伤,让她遗忘过去那段不快乐的回忆。”
“真的吗?”
“我会尽力试试看,替海而找回属于她的快乐与尊严。”骆应-承诺道。
那个让他的情路如此坎坷,也让海而自尊受伤,造成现在如此偏激个性的人叫傅新汉是吧……
你死定了,傅新汉!骆应-眯起阴鸷的黑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