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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薇冷冷地看着他冷峻的脸,心中微疼,只能别过脸去,淡淡道:“你若执意和我作对,你请离开,我不需要你”
“叶薇,你再说一次”墨玦狂怒,一手掐着她的下巴,硬是把她转过来,他骤然坐到床沿,双手紧紧地扣着她的肩膀,声音又冷又沉,“你再说一次”
他的眼睛,充满了血丝,充满了愤怒,也充满了哀伤,更充满了恨意,为何她总是这么轻易地把他推开,不管他做了什么,她都看不见,她全都看不见。
叶薇,为什么你就不能睁开眼睛,看看这颗为你彷徨,为你支离破碎,却还为你痴狂的心。
为什么,要这么残忍
叶薇似无感觉,眸光平静,那是一种可怕的平静,无一丝温度,准确来说,是冷漠,看得墨玦的心一点一点地沉入地狱。
他扣在她肩膀上的手,越来越紧,越来越用力,几乎要拧断她的骨头,叶薇肩膀剧痛,瞥了他一眼,冷冷道:“我已经废了脚,你想再废了我的手也对,这样正符合你的心意,我哪儿都去不了,你正好把我囚禁,是吧”
墨玦如遭雷击,她怎么可以这么平静地说出这么残忍的话他想她的脚废吗他想她的手废吗他宁愿自残双腿为她换上,他宁愿他自己缺了一条腿也不愿意见她有伤,她怎么敢这么说
怎么敢
墨玦勃然大怒,那股沉沉冷冷的寒冰之气只袭心头,疼痛不已,果真如她所说的爱恨两难,若他能恨她,那该有多好,决绝的恨,不带一点点的爱,那该多好。
他想他是痴狂的,是疯癫的,叶薇如此待他,若换成别的男人,恐怕再深的爱也慢慢地淡了,可他没有,不仅没淡了,反而更深刻了。爱她所爱,恨她所恨,究竟要做到什么地步,她才肯真正的心甘情愿留在他身边墨玦痛苦不已,这种痛苦是带着剜心的绝望的。
她肯留在他身边,还不是因为他洗去了她的记忆,并非她本意,若是她恢复记忆后,一定恨不得一枪打死他吧,怎么可能还肯留在他身边。
她那么高傲的性子,容不得半点不敬,他犯过错,但不后悔,起码她留在他身边半年多,那段日子他很开心,也很满足。
但她却不开心
为何
他对她那么好,她还是不开心
这个女人这么残忍,为何他还是不能对她死心,若她死了,是不是一了百了,他就安心了,又或许说,他真对她死心了,是不是就不用这么难过了
“叶薇,你是我见过最残忍的女人”墨玦冷狠地吐出一句话,骤然起身,摔上房门离开,病房又恢复了安静,叶薇眼光愣愣地看着窗外,树叶浮动,隐约可见白云飘浮,可她的心却千刀万剐般疼着。
墨玦说得对,她是最很残忍的女人
她想,她应该更残忍一点,因为她还觉得此般痛,说明她还不够残忍,动了动腿,剧痛袭上全身神经,叶薇呵呵地笑,这样的疼痛也转移不了心的疼痛。
她讨厌这样不受控制的感觉,好似所有的心情,感情都被他牢牢地控制住了,她知道墨玦爱她,但也很明白,两人之间的立场不同,性格又都如此刚硬,不适合再在一起,否则肯定是两败俱伤的局面。
马斯喀特城内的那一枪,她不想再重演。
所以,墨玦,对不起
她宁可他恨她,也不想再继续这段错误的情缘,他用强硬的手段洗去她的记忆,这件事也令她耿耿于怀,无法释然以对。
再加上自己这一身的伤,废了的腿,这样的自己,连她自己都讨厌,更不想让墨玦看见,如此狼狈的叶薇。
自那日摔门而去,墨玦便不再和叶薇说一句话,见面也是冷冰冰的,仿佛恢复了过去一身诡谲之气,令人觉得可怖。
他人冰冷是冰冷,见了叶薇也没好脸色,但照顾叶薇却细致极了,早餐,午餐,晚餐,外加换药,他都在一边伺候着,叶薇胃口不好,他就死死地盯着她吃,不吃完不给撤,偏生还摆着一副抽脸色,叶薇很想一盘子都扣到他脸上去。
医院的伙食不会这么好,这么营养,还这么符合她的口味,都是她喜爱的食物,而且味道都很熟悉,她知道是墨玦特意为她做的。
虽然他什么都没说。
她问他十一的消息,他一个字也不说,好似打定了主意不和她说话似的,叶薇着恼,他也不顾,她恨自己的腿有伤,不能下地,也走不远,不然绝不麻烦他。
这日傍晚,墨玦端来一盆热水,滴了几滴花露液,叶薇错愕地看着他冷静地坐到床沿,很平静地解开她的扣子,刚解开最上面一个扣子,叶薇就反应过来,一把推开他,“你干什么”
墨玦冷冷地看着她,那双紫眸闪着幽冷的光芒,吐出两字,“擦身”
医生说要保持身体清爽,她昏迷期间天天都擦身,醒来后,两天擦一次,叶薇行动不便,倒也没在意了,况且她和十一常年奔走,偶尔几天不洗也是很正常的事。
“不必了”
“医生交代过要擦。”墨玦冷冷道,十分坚持。
叶薇夺过他手中的毛巾,说道:“不用麻烦你,我自己来。”
墨玦依然冷冷地看着她,叶薇冷漠地说道:“你还不出去”
“你不方便”墨玦冷冷道,紫眸很坚持地看着她,恼怒她的坚持。
叶薇妖娆一笑,“我伤的是脚,又不是手,有什么不方便的,滚”
“你在忸怩什么,身上哪儿我没见过,你昏迷那几天都是我帮你擦的,你现在才”
啪,湿漉漉的毛巾精准地丢在墨玦脸上,叶薇脸颊略有些薄红,他有必要说得这么理直气壮吗
混蛋
今天可能不会更很多哦,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