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迟到,今早有重要的会议要开,郑宇丝精神颓靡的走进会议室,所有人的目光全集中向她。
「丝妹,你的资料我已经帮你准备好了。」阿标体贴的说。丝妹昨晚没说一声就放他鸽子,让他等了一夜,但他不气她。
「会已经开始了吗?」她赶紧坐好。
雷摩齐没责怪她,继续讲他的。
郑宇丝精神不济,资料上的字好像符咒般的绞扭在一起,她摇摇头,奈何心神还是不宁,她抬起头,正好见到雷摩齐在看她,四目交接中,电力超强,再看下去铁定会擦枪走火!
赶快低下头,郑字丝心跳得有够快,她变得好奇怪!
昨晚开车开到一半,幸好雷摩齐醒来,否则真不知要将他安置在哪里。
到达公寓後,她飞奔上楼,猛按电梯按钮,整个人都要虚脱了,嘴巴肿得不像话,雪白的颈项全是一点一点的殷红,根本见不了人。
入睡时,躺在床上辗转难眠,居然想的全是雷摩齐的霸道专制跟孩子气,以及他的深情款款,和猛烈的吻……
她又要不能呼吸了!
全是他,她的脑海中全是他!就像他想著心爱的人一样,不管是什么样的情况,自然而然就会想起……
她中蛊了吗?
「雷上司有交代要提早半个小时开,你忘了吗?他没有指责你实在是破天荒了。」雷摩齐是出了名的重视时间,是个完美主义的人。
郑宇丝记起好像有这一回事,「我居然忘了。」
「咦?丝妹,你的嘴唇怎么了?又红又肿,好像被咬伤了。」阿标发现後忘了控制音量,大声嚷嚷,引来所有人的注目。
阿标是想昭告天下喔?!
郑宇丝笑得尴尬,大家的关心令她感激涕零却又想撞墙昏迷,逃避现实,她不敢看雷摩齐两道炯然有神的目光。
「就昨天回新庄老家跟我爹地妈咪吃晚餐,还跟我家的狗玩,一不小心就被咬伤了。」她用满足歉意的眼神看向阿标。
「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你昨天跟秘密情人去约会,太过激情才被咬伤。」有人起哄。
「没有啦!我没情人,孤家寡人一个。」真是天寿,哪壶不开,偏提哪壶。
「原来是被狗咬伤,真羡慕那只狗。」阿标还学狗叫了两声,「丝妹,你今天的打扮也很漂亮,纯白色上衣配上小碎花裙,好像大学梦幻校花,但是天气那么热,你的脖子还围著碎花丝巾,不难过吗?』
又命中红心!
再问下去她会汗水流光而毙,「整套衣服就是这样搭配的,少了一样就突兀!」这碎花丝巾可是少不得!
阿标用欣赏的目光看她。
雷摩齐的脸都板了起来,他用力的合上资料夹。
「郑宇丝,今天你得和我到土城开会。」率先走了出去。
又是临时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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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天穿得那么漂亮干嘛?花枝招展的,来招蜂引蝶,供人欣赏的吗?」雷摩齐将公事包丢到车子後座,嘴巴恶毒的说,看她很不顺眼。「上车!」
她又是哪里惹他不高兴了?昨天那辆红色保时捷已经不见了,换了这辆她每次见到每次心情恶劣,每次都想踹的黑头车。
「我看我还是坐后面好了。」免得惹他心烦。
「坐前面,我叫你上车!」他戴上墨镜,目光仍旧能刺穿她。
郑宇丝心不甘情不愿的上车,「我承认迟到是我的错,我忘了你交代要提早半个小时到达嘛!」这样也不至於要他露出罪该万死的表情吧?
这并不是导致他心情不好的症结!
问题出在她的衣服上,阿标夸奖她,他们很亲近,就够他拿来大作文章了!
「你不该穿得这么奸看。」她的美丽别人怎么能够欣赏呢?他生气那些追著她不故的目光。
「你好像只会在我面前莫名其妙的生气,女为悦己者容,我打扮又没错,你若是怪我不准时可以坦白说,不要怪东怪西。』她才不理他的怪脾气。
昨天还把她弄得不够迷惑吗?现在又这样,她又不是他的什么人。
雷摩齐气得猛按喇叭,前面开得慢吞吞的车可怜的成了他宣泄的目标,「开快一点!」他大吼。
「这里是台北,你不要忘记。」他就这么爱跟她吵架!
「你给我闭嘴!好好坐著!』他的脾气比谁都要硬。
昨晚不还好好的吗?唉!那全是幻觉。
「我现在告诉你,你不能因为你是上司就以为可以命令我,或为所欲为。」他好像忘了昨天的事了。
雷摩齐眯起眼,在马路上发狠的狂飙,「你最好是不要顺从。」他尽量不提起昨晚,为了不让她发现他的急躁,只是恶声恶气的来掩饰。
「你干什么?疯了?把车停下来,你这大混蛋!」
车子「嘎!」地一声停下来,郑宇丝彷若从云端摔到地面,惊魂未定。
「我问你一件事。」他的怒气倏地全不见了。
「我没必要回答。」她有沉默的权利!
「你必须回答,而且要老实说。」他支住她的下颚,「昨天我吻你时,你有没有感觉?」
还不是他这个大老粗!
「你放手啦!台湾的媒体无孔不入,你又那么赫赫有名,不怕被指控光天化日之下对女下属骚扰喔!」郑宇丝拍著他的手,但就是拍不掉,她真是弄不懂他!
「不要顾左右而言他。」
「我在办公室时不是说了?我就当成我家的狗在发脾气,阴阳怪气又爱乱吠!」可恶的狗一只!可恨的是,她还反抗不了!
「你把我比喻成狗?」雷摩齐盯著她磨破皮的唇,不是很严重,他无时无刻不想失控的吻她。「明明就是我吻的,我可没忘记。」
白天跟晚上他居然可以变了个人!
「我我……」郑宇丝的脸泛起红潮,「我不记得有那么回事!」
「那你还真是贵人多忘事,」但事实胜於雄辩,「你的小领巾下也有吻痕。」
郑宇丝真想捂住他的嘴巴。既然他都知道还一直挂在嘴上说,是故意要看她发窘吗?
「我是问你你有没有感觉,你还没有回答。」他霸气十足,在意她的答案。
「没有,糟糕极了的感觉。」她气得口不择言。她给他吻是应该的吗?
沉默了好一下子,雷摩齐都没再开口。
她这么说会不会太伤人了?这样的话脱口而出後,她立即後悔莫及,但是他太司恶了啊!
他们就不能好好相处,要这么针锋相对吗?
「是这样吗?我以为你会心动。」雷摩齐突然摸著她的面颊,眼中闪过害她受伤的懊恼。
昨晚他完全给妒意冲昏了头,本来只是要给她-个小小的惩罚,却超出他的控制范围,而且也把心事说出来了……现在,在未完成公事前他不再贸然行动。
本来遗耿耿於怀,不知该如何面对他,但现在这情况是她多虑了。
「你又不是我喜欢的男人,我心动什么?」郑宇丝反唇相讥。
雷摩齐沉下脸。
他不悦了?她说错了什么吗?
虽然他昨晚的真情告白挖心掏肺很感人,但现在的他,简直是不折不扣的大恶魔!
「那实在太可惜了。」他潇洒倜傥极了。
「可惜什么?我倒不觉得,只希望这场错误赶快过去。」她催眠自己,那股心悸是错觉错觉……
错误?她的界线画得倒清楚!
「昨晚我感冒了,脑袋昏昏沉沉,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如果发生什么事的话,希望你能忘记。」他要一次又一次更深刻的挑拨她的心。
捕捉到她眼中的失落,他多么想搂她入怀!
郑宇丝咬著牙,「当然,谁要记得这种事。」她负著气。
雷摩齐立刻言归正传,「好了,你把右侧的文件拿起来看一下,等一下开会时可以应急。」
他明明可以叫熟悉这些事的人来做的……突然,手中的资料转移她的注意力,「这笔记整理得好整齐,还是做给我的呢!是哪位同事啊?回去要好好谢谢他。」
她不知道这笔记是雷摩齐整理的。
一路上,郑宇丝看看风景、看看文件,就是没和他再有半句交谈。
到了开会地点,他们这一坐就是一整天,真是累人,大家开会她也插不上什么话,只是不断地帮雷摩齐整理资料,在场的元老们似乎很器重他。
雷摩齐不是很专心的在开会,还三不五时的用意味深长的眼光上下瞧著郑宇丝,而她的唇是他注意的焦点!
毫不容易挨到结束,要回去时,台北的天空乌云密布,好象要下雨了,风吹过来,雨的味道很重。
「在这里等,我去开车,等一下去吃个饭。」雷摩齐道,一手插在口袋,一手接过她手上的公事包。
郑宇丝看到附近有不少女人绕来绕去,就是要看他。
他还真是魅力四射啊!
等等!吃饭?只有他跟她两个人?不会吧?她已经跟他相处一整天了,被他看得神经兮兮的,动作都不自然了,他们还要去吃饭?他实在是令人捉摸不定。
「我想不用了,我自己坐车回去就好了。」他不答,是担心她吗?「不然打通电话也会有人来接。」
「是阿标吗?不要老找他,就算没有意思,常常腻在一块儿也会令人产生误解。」奇怪了,她就不会来麻烦他?
「我不找他。」但他们也不要在一起,她都快要窒息了,脑子内老想著他吻她的画面。咦?他干嘛又管起她?
「你又下意识的甩头了,今天开会时你也常这样,是想起不好的事吗?」雷摩齐注意到了。
他果然一直在看她!
「没有!」这样她要怎么回答?
「我在义大利餐厅订了位子。』他不留後路给她!
「我不要去,免得隔天又忘东忘西的。」那种感觉真的不好受。
虽然她爱吃义大利面,他是猜中的吧?
「吃个饭而已。』他非要她陪不可。
「你真是莫名其妙,我不要!」
雷摩齐拉著郑宇丝的手就走,「为了预防你逃走,你得陪我去取车。」他不容置喙的道。
她非常不想!
郑宇丝不晓得自己先前的大刀阔斧全跑去哪了?她这个样子根本像是他的女人,因小事和他争执著,互不让步。
「我跟你说了我不要去!」他没听见吗?
「难道跟我吃个饭你也不敢吗?』
他在激她,她千万不要上当!「谁说我不敢……」哎呀!真想咬掉自己的舌,她上当了!
「那就走。」她怎么也敌不过他,她注定是他的!
他们走过了街,雷摩齐老是别具深意的瞧著郑宇丝。
雨降了下来,他居然张开手臂替她挡!
郑宇丝嘲讽的道:「你可要看清楚我是谁,我可不是你心中的那个女人。」既然要吃饭,她调侃调侃他会心甘情愿些,也比较好消化。
她不会再因他而心神不宁,反正他不是她喜欢的类型。
「或许吧!我时常……」雷摩齐望入她的眼,时间定住了,「把你当成我深爱的女人。」
他在说什么嘛!她的一颗心怦怦地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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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流泄,美好的灯光,高贵优雅的气氛,这家名为「义大利的天堂」的餐厅实在叫人流留连忘返。郑宇丝来过几次,都没发现它这么美过。
「欢迎光临!」义大利服务生用醉人的嗓音说,用那双充满电波的眼直向她放电。
雷摩齐的手在此时占有性的环上她的肩,一一打退了别人对她有意的邀请。
他一定是见不得她好!郑宇丝在心里埋怨。
「先生,小姐,」他们走到一半被人拦了下来,「恭喜你们成为我们餐厅的第两千名客人,本餐厅为你们准备了浪漫情人桌,点的餐一律一折。」
他们不是情人啊!
雷摩齐怎么不说话呢?毁了他风流的名声她可不管。
「那带我们去吧!」
步上了几个阶梯,白色缀著花的窗帘半开,这是餐厅内人人梦寐以求的位子。
「这位子可是价格不菲,我们真好运,不用花大钱就坐到了。」郑宇丝杀风景的说,故意忽略那特别标上的情人桌字样。
不要看,不要看!
看了的话,她的思绪又会被牵回昨晚,要是自己在那一吻结束後,还意犹未尽的在脑海里编「待续」就完了。
「可能是我们的电波强吧!」雷摩齐看著菜单,不理她的不解风情,迳自道。
他的话令郑宇丝险些趴倒!他们是有心结的对头,能有什么电波?他也真爱说笑。
「两份义大利面还有一瓶六0年的红酒,现开。」雷摩齐问也不问就点了。
「可不可以不要喝酒?」经过了昨天,她打算滴酒不沾的,要是两人都醉了,那岂不是天雷勾动地火、烈火燃上乾柴,一发不可收拾?
尤其是她人还在他手上……
不得了了呀!她想到不该想的地方去了,惊得快速合上菜单,模样彷佛见鬼了。
「你是怎么了?」又是摇头又是红潮满面的。
郑宇丝深吸口气,连-口茶都要呛到,在他面前彷佛做什么都是不对的,手足无措、视线飘-不定,不知该放在哪里奸。
她想她病了!是对他有恐惧症吗?可是她又不怕他啊!他虽然常大吼大叫,但有时看她的眼神是宠溺的、温温柔柔的——对,就是在那种时候,她会变得不像她自己!
那时他沉静的眼就像圆月,会令她浑身难过的想变身……变成肆无忌惮的狼人去危害人间!
这是什么烂比喻啊!
反正就是会心跳到无法控制。
郑宇丝玩著她的小指头,她从来不觉得自己身上什么地方小,也没啥娇弱可言,但是当雷摩齐在场时,她就矮了一截,渺小得可以。
点的餐很快就送上来了,期间雷摩齐没再开口,昏暗的光线下,她看不到他的表情。
「餐点已经送上来了。」服务生替他们倒了甘醇的红酒,但仍站在一旁。
是要小费吗?不一会儿又有另一个服务生端东西上来,「两位客人,恭喜你们成为本餐厅第两千名客人,本餐厅另外有礼相送,祝你们用餐愉快!」
「放著吧!」雷摩齐拿给他们千元小费,他们就退下了。
情人桌、情人桌,她避而远之的字样,郑宇丝偷偷瞄了雷摩齐一眼,他都不怕别人误会吗?怎么她感觉他乐在其中?
为了喝止自己的思绪别一直在情人的宇样上打转,她佯装好奇的去开礼物。
「会是什么呢?」看到一半,她的脸刷地浮上几条粗线。
那是个小菸灰缸,一对男女正在00XX,煽情得不得了,那男的把头埋在女的胸部,就好像那晚……雷摩齐说好好摸,她好舒服的样子……
郑宇丝又见鬼似的把东西放回去,脸红心跳不已,连吃顿饭都不得安宁!
还有第二样,是一打保险套!天啊!让她钻个地洞躲进去吧!她不想在雷摩齐面前出糗。
「你是看到了什么如此吃惊?」雷摩齐放下刀叉。
郑字丝餐点动都没动,胃口尽失。
「呃……就一打保险套……我用不到,都给你。」他比较需要,至於那男女激情的菸灰缸由她来毁尸灭迹即可。
「先放你那里吧!我要用时就不怕没有了。」
「噗……」她一口食物险些喷了出来。他在说什么啊?
「我暂时是用不到,我想你比较受欢迎,应该时时刻刻都缺货才是。」他就别跟她客气了。
雷摩齐低下头吃他的面,气氛整个沉了下来,这情人桌之於郑宇丝,根本是祸不是福。
正当郑宇丝苦思著要如何处置那一打保险套时,两道哀怨的目光射了过来,她抬起头,那名少女不正是篮球赛时,跟雷摩齐相谈甚欢的人吗?
「摩齐,好巧啊!你跟你的打杂助理来吃饭。」她口气酸溜溜的像打翻了醋桶。
郑宇丝听她这么讲,完了,跳入黄河也洗不清了!
「是啊!刚开完会就顺道过来。你呢?怎么会在这里?」雷摩齐倒不急著解释。
他是没看见人家小姐的脸色郁郁寡欢吗?郑宇丝脸部抽搐。
「我跟我哥哥到这里吃饭,想不到就见到你了。你上次在电话中跟我说你很没有时间来吃情人餐。」叶思妮在意的是这个,尽是妒意的瞪著郑宇丝。
「这只是巧合,情人桌不是我们订的,餐厅说我们是第两千位客人,所以……」郑宇丝道,他不讲她来讲,反正他们之间只有那么一点「什么」!
「是这样吗,摩齐?」叶思妮求证於雷摩齐,听她叫他的语气,可以想像他们私底下交往甚密。
他们暗通款曲她被瞒在鼓里,而那天雷摩齐还该死的吻了她!
莫非雷摩齐仰慕已久的人是这个女孩?这女孩出身富家,经常到USA与各大政商名流来往,雷摩齐如此有名,他们见过面,然後雷摩齐一见锺倩追到台湾来?
吻合!吻合!她的推理全部吻合!
「嗯。』雷摩齐含糊应了声,看到叶思妮身後坐著轮椅的男子,「那位是你哥哥?」
郑宇丝看了过去,霎时双眼亮晶晶,她看见的是名弱不禁风,脸色苍白的美少男,她的表情像是见到等侯已久的白马王子般,恨不得朝他飞奔而去。
雷摩齐抿抿唇,他看透了垂涎欲滴的郑宇丝在打什么主意。
「我哥哥从小就有先天性的疾病,没有办法站起来,他很自卑害羞,需要一个能和他谈心的人。」叶思妮悲伤的道。
「很不幸听到这个消息。』郑宇丝的思考已经迷乱了。
雷摩齐灵机一动,「对了,宇丝,你以前不是对心理学有研究吗?也在医院实习与病人沟通,思妮的哥哥你能帮帮他吗?」
「我……」她何时学过心理学了?雷摩齐怎么突然那么好,要成全她照顾体弱多病的爱人的显望,他在打什么主意?
「是吗?如果是这样那就太好了,明天起你就到我家来吧!』叶思妮手舞足蹈的道。
郑宇丝蹙眉。雷摩齐在盘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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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如把事情摊开来说!叶氏就是我们要追踪调查的对象,他们每两个月就会贩卖失踪人口及交易大宗毒品赚取暴利,我还查到他们涉嫌诈欺,是全国最大的金光党组织,所以我亲近叶思妮,把你安排在叶南身边,是要在叶家搜查证据。」雷摩齐将他醒目的车子停在郑宇丝的公寓门口,单刀直入的说。
「要查的人居然是他们。」她有些於心不忍。
「你最好拿出你的本领让我刮目相看,不要到时没有帮忙反而坏了大事。」
「我当然会让你彻彻底底的佩服我,我到目前还没有失败的纪录。」她不服输的反驳。
「那你就不要跟哪个体弱多病的叶南假戏真做。」她迷恋的目光使他眉头深锁。
她是真的有狂恋「体弱多病」症,他以为那只是她的藉口,说笑的。
「明天起我就是叶南的专属看护,我关心他、接近他,让他信任也不是件坏事。他们兄妹只是无辜的受害者,我们要查的是他们父亲的集团。」冤有头,债有主,这得要分得清清楚楚。
「还没开始你就替他说话了?」雷摩齐说。
「叶南已经那么可怜了,要是他以後无依无靠,我可能会放不下他。」她大声的说,「你不要光说我,你自己也要有分寸,虽然叶思妮是你一见倾心、不辞千里迢迢追来台湾的人,但是公事要公办,要是届时办不下手,可是会笑掉我的大牙。」他少在那里五十步笑百步了,他管他的,她办她的,井水不犯河水。
「谁说是叶思妮来著?」他什么都没说,她就把剧情都编好了。
「你不用装了、你们私底下不知道约会过几次了。」他的否认郑宇丝不当一回事。
「我们只通过电话,而这也是案情需要。」他刚正不阿、冷硬凛然。
「你你你……」他的不带感情令郑宇丝大愕,「就算是办案,你连你喜欢的人也要利用?」她终於见识到他远近驰名的狠了。
「也只有你才会愚蠢的那么认为。」
「我不跟你说了。」越说郑宇丝越气,她下了车,但是雷摩齐唤住她。
「皮包忘了拿,我可不想再绕回来一次,我不爱女人重施故计。』他说的仿佛是她对他有计谋,
郑宇丝气急败坏,正要弯身时,雷摩齐迅速的在她唇上一啄!
「你根本没带皮包,哈哈哈!」他得意的大笑。
郑宇丝气得想捶死他,恨不得给他过肩摔,她用力的抹了一下唇,又想离开。
但雷摩齐又叫住她,「保险套忘了拿!」
他分明是要看她笑话!
「你自己留著吧!」她又不是傻子会再上第二次当,他罪该万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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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调查这宗大案件,以及顾及卧匠人员的安全,此事除了上级之外,知道的人只有雷摩齐及郑宇丝。这是件棘手的案件,目前他们只掌握调查的方向,但未有任何线索,显然要入叶家取得信任与线索,得费一番功夫。
出任务前,雷摩齐把郑宇丝找到他的专属办公室来。
郑宇丝正高高兴兴地享受大夥儿替她办的暂时惜别会,他就又坏了她的好事,真是扫兴!
不过在见到他後,郑宇丝的埋怨消失殆尽,因为她见到向来精明如猎豹的他,竞在他办公室内走来走去,看起来颇为焦虑,抬起头来,他深黝的眸子内竟有著担忧。
郑宇丝不知道他怎么了?更弄不懂他变幻莫测的思绪……此时此刻,为什么他有这样的眼神?为什么她会有心跳失速的感觉?
郑宇丝打破沉默,他手支著下巴的模样是很英俊很酷,但她不认为他盯著她直瞧是正常的。
「呃……该说的我们不是都说过了吗?如果没什么事……」她可以出去了吗?
「我觉得很著急。」雷摩齐截断她的话,坦白说。
他这句话很有震撼力,毕竟他看起来天不怕地不怕,凶起来像阎罗王般要人命,他,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有什么奸伯的?
他看她的眼神太奇怪了,除了那晚的倾诉,他这次呼之欲出的失控似乎更明显了。
「这太没有道理,你……」郑宇丝问不出口,不管他焦虑的是什么,她都敏锐的感受到,似乎与她有关!
只是他不说!
雷摩齐拐弯抹角了起来,「老实说,这是件危险的任务。」如果他是最高指挥宫,他不会让她前往。
他这是在关心她吗?因关心她而焦虑?
「放心,我绝对可以胜任。」他不会又要打击她的能力了吧!
雷摩齐背过身,这样比较好说话,「我不是怀疑你,我只是要告诉你小心一点。」他的声音没有起伏。
他会突然如此好心好意,算是非常难得了。
但这样她实在太不习惯,於是匆匆地道:「我知道了!」就要退出去。
雷摩齐三步并做两步,向前拉住她。她就这么急於逃开吗?
「你到底还要讲什么?这里是办公的地方,快放手!」要是他们拉拉扯扯被看到就不好了。
孤男寡女一定会被误会!
「上司有话跟下属讲,谁有意见?」雷摩齐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样子。
「我真受不了你的专制独裁加自以为是。」郑宇丝心慌意乱的喊著。
她受不了雷摩齐的霸道、专制和眼神,雷摩齐让她误以为他对她有著暧昧的怜爱,她受不了!
「我无所谓,反正你对我的印象坏到底已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雷摩齐耸耸肩。
他可恶的模样又出现了!
「总之你的话我听了,我可不可以告退了?」他知道吗?他看得她心跳失速。
「你为什么急著逃开?我很不好相处?」
他又是吃错了啥药?郑宇丝倒退一步,本想保持距离以策安全,谁知他又前进了一步。
「我……」该死的,她在慌张什么啊?她应该是理直气壮的!
「怎么不回答?」他的男人气息围绕在她身旁。
「我没必要回答,我只要重申……」这里是办公的地方,不是可以为所欲为的地方。
郑宇丝抬起脸,却令她更陷入窘境内,她大气也不敢喘一下,她竟然差点吻上他!
他是故意的对不对?
仿佛还觉得她的脸燃烧得还不够般,雷摩齐邪恶的嘲笑她,「刚才真是好险,我以为你要自动献上道别的吻。」
她早该知道,他说话都是这么可恶的!
「我才没有!」她大声地喊,挣掉他的魔爪,仓皇地跑了出去。
雷摩齐摸著下巴,陷入思绪中,脑袋已镌印了她娇羞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