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父平安地出了院,偕妻子回乡下休养,把女儿交托给欧尘西照顾,他们很安心。
他到底是用了什么方法使她的父母如此相信他还赞不绝口,甚至千拜托万拜托他来照料她,并且暗示性的希望他在今年结束前,带父母南下作客!
什么嘛!她被当成隐形人了吗?怎么都没有人问问她的意见,他们就自己乐成那样!
欧尘西跟她的八字才稍稍有一撇罢了,现在又已经是冬天,她的父母还希望在年底前就有好消息,会不会太异想天开了?
她自己可以照顾自己的,活泼开朗、勇於负责的少女就是她——没人相信,章父甚至望她兴叹,章母则是直摇头,摆明了让她下不了台。
欧尘西还兴致高昂的在一旁看戏。
生性迷糊走路也会摔跤,经常睡到要迟到,连吃饭也常忘掉,在台北不晓得迷过几次路——这才是她在众人心目中的形象。
自从章父章母回乡下老家後,若梅就松了口气,欧尘西与她总算可以顺其自然的发展了。
欧尘西似乎痛改前非,不再做个没有责任感的花花公子了,现在的他成熟稳重,下属们更加敬重他了,以前他不过是被认为靠他父亲在过活的企业第二代,如今,他实力渐露,短短一个月内,他签下了巨额的大型合作计画,不再换女人如换衣服,他宛加脱胎换骨般焕然一新。
没人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让这风流倜傥的少爷仿佛变了个人!他的能力本来就很强,只是没认真的发挥罢了,如今造就了不凡的丰功伟业,撼动了整个商界!
大家开始谈论起这匹不容小看的黑马,以往只能笑谈他的风流史,但现在今非昔比了,他的领导长才及企图心,令人佩服得五体投地。
这些若梅都看在眼里,在她的要求下,他们的交往没有公开,关於欧尘西情归何处的揣测,没有新的突破,只有一堆子虚乌有的绘声绘影。
若梅没有成为他的专属秘书,那样太明目张胆了,但她也不再是扫地的清洁女工,她被派去一个工作轻松的小部门。
在公司里,他们不太接触,欧尘西一旦忙起来,可以昏天暗地!这样的情形若梅求之不得,她可不想成为什么公众人物,或是什么焦点的,只是这次她却心急忧虑的勇闯总经理室。
欧尘西眼中的讶异一闪而逝,朝她咧嘴而笑。
秘书追在身后,“总经理,这……”
“不要紧的,你们退下。”只是—眨眼,总经理室只剩下他们俩。
“今天晚上就能见到我了,你这么迫不及侍?”这可是大大的违反了她所订下的规定。
“才不是!”她一脸不悦,直闯他的地盘她的确是有欠考虑,但这事得当面向他问清楚,而且是马上!
“你在不高兴什么?”他轻而易举的洞悉她的心思,他好些天没见到她了,非常想念拥抱她的感觉。
他放松僵硬的身体住倚後靠,瞅著她。
只要他一看著她,她就会手忙脚乱慌得不知道如何是好!
但现在不是谈情说爱的时候,她有话要说;
“能不能……请你告诉我,医院的医药费是不是你付的?”她实在是太後知后觉了,钱没付完,她父亲怎么出得了院呢?她还以为是医院看她可怜,同意她分期付款呢,直到收到了收据才恍然大悟,她真是笨到家了!
原来她是为了这点芝麻蒜皮的小事而来的!当初她父亲病倒对她而言是个巨大的打击,但在这过程之中却意外拉近了他们的距离。
“是我付的。”他道,没有刻意隐瞒,毕竟她不用想也会知道,再说这不是笔多庞大的数目。
“你怎么可以没经过我的同意就擅自插手管我的事?”她就是在不高兴这个。
“有什么不妥吗?”
“我自己的事我自己会想办法解决。这钱你付了也收不回,就当是你先帮我垫好了,住後我会工作设法全数还给你。”她闷闷的道。
她把他当成外人了吗?欧尘西可不愿意这样!
“这点钱……”他只是不愿见到她愁眉不展,出点小力也做错了吗?
“或许你不看在眼里,但我很重视。我话已说完到此结束。”不可以再注视他了啊,否则她会情不自禁,立场无法坚定。
看来她是很在意这件事!
她和他所接触过的女人真的是有天壤之别,那些女人打扮得花技招展,极尽所能的挑逗他引起他的青睐,巴望能有朝一日飞上枝头当凤凰!可若梅不是,她善良纯洁无邪,不必风情万种就能把他迷得神魂颠倒。
“那可以换我说话了吗?”他朝她挥挥手,“你过来,让我抱抱你。”
“我要走了!”她低声的说,他的温柔是她所抵挡不住的。
“我在门的控制锁上设了密码,没有我的同意,你出不去、你不自己走过来,那我就过去;什么时候你的胆子变得那么小了,连靠近我也不敢?!”请将不如激将,用在她身上再合适不过,屡试不爽。
“谁说我胆小了?你少看不起我!”她立即中计,往他走过去,但不对啊,如此一来,她不是掉进他设下的陷阱了?
正要回头可为时已晚,他长臂一搂,她掉进了他的怀中,坐到他的腿上,动弹不得。
“生什么气呢?我可不爱听你刚才的那些话。”他含住她的耳垂,控制住了她的思考能力。
“可是我……”天啊!她受他主宰了,连要说个话也吞吞吐吐不成字句。
“你是说完了吗?换我说!”他的脸庞住她的颈窝问轻轻磨蹭,嗅著她如兰的清香,“别忘了我可是个精打细算的商人,投资一件事当然也是要有回报的,我投注了金钱,感情,就是要你以身相许,每天醒来我都要看到你在我身边,躺在我怀里。”他话虽说得婉转,但眼底的露骨可瞒不了人,等这阵子忙完,他就要带她回家。
“用这么便宜的价钱就想买我一辈子啊?”那多划不来!
“我的感情是无价的,所以,你得陪我生生世世!”他生生世世都要得到她。
她的心如小鹿乱撞,他们对彼此都是真心相待,毫不设防,但她仍是问了,“有多少女人被你骗过?”这些情话绵绵可以让一个痴傻的女人纵身情谷,为他付出不悔。
“你是第一个听过我说这些话的人。”他半句不假。
“真的吗?”
他抬起她姣美的下颚,亲著她的嘴角,“你怀疑?那么等我亲过你之后,你就会知道,是真是假了。”
“不要闹了,尘西,这里是公司!”她深怕有人进来。
“门有密码。”他封住了她闪躲的唇,如汲取甘霖般,不断的进攻,逼她沦陷。
他们几天不见了,像乾柴烈火般,他吻得忘我,手越矩地在她身上游移妩摸,眼内有著火苗。
她抖得四肢百骸都要散掉似的,这莫名的酥麻是什麽?但她无力反抗,只能任由自己被他摆布,他的力量好大,搂得她快喘不过气来!
他的大手窜进她的裙底,“不要!”她惊慌地想拨开他的手,但他的手指已抢先一步。
“啊……”她逸出娇吟,听得欧尘西心都酥了。
不行,这样下去,他会在这里要了她……
殴尘西好不容易克制住自己几近勃发的热力,粗嘎沉重的喘著气,扣上她的纽扣,帮她把裙摆弄整齐。
“我还有会要开,你先回去工作岗位,嗯?”他额上冒著汗,一边解开门的密码锁。
若梅点头,滑下他的腿,飞也似的奔出去,刚才他差点就在办公室要了她。
欧尘西只能苦笑,他怎麽愈来愈把持不住了?
若梅正要从家里出门,却发现欧尘西提著晚餐站在门口,他正要按门铃,见到她,就毫不客气的进了她的小窝。
“我买了晚餐一起吃!”
若梅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拉进屋里,他关上门。
“你不是有会要开吗?”怎麽突然就跑来找她?
欧尘西大剌剌的环视著她麻雀虽小五脏不怎么俱全的小窝,在她的巧手布署下却显得极为温暖,他以后会常常赖在这里的!
“排开了,我想来见你,这里的感觉不错,以后我会三不五时的绕过来,你不用担心见不到我。”他自动自发的拿起坐垫,将手上的山珍海味放在她略嫌太小的矮茶几上。
“我也没担心过啊!”她的太诚实惹得他不悦的注视,她乖乖的闭上了嘴。
“坐下来!”他命令,她不起眼的小窝因为有了他的莅临而显得金碧辉煌。
“可是我要去补习班——”她还有另一份兼差。
“那份兼差我替你辞掉了,往后的每天晚上你负责陪我就行。”
“什么?”她不敢相信。
“我不要你这么辛苦,尤其我无法忍受你和曾跟你求过婚的人共处一室工作。”他总是有冠冕堂皇的理由。
“你——”太不可理喻了!
他的醋劲大,占有欲又强,她能拿他怎么办?!
“若梅,爸爸要我照顾你,他把你交给我,所以你要对我百依百顺。”他邪恶的道,弦外有音,添加了几分色彩,再白痴她也听得出来!“要是你吃得骨瘦如柴,弱不禁风,我可对爸爸交代不过去。”
“你不要开口闭口的是爸爸!”叫得那么顺口,什么时候她的爸爸变成他的爸爸了?!
“总之,你三餐都要吃饱,不可以工作太累!”见她还没打消主意,他威胁道:“你要选我还是选工作?”
“这是强人所难!”若梅无奈地取下围巾、脱下外套。
她没有选择,但动作已说明了一切。
他是最重要的,他暗自窃喜。
“冷吗?到我怀抱里来。”简直是问好玩而已的,因为才问完,他就立刻将她卷入怀里。
比大棉被还暖和,他怎麽那麽热?
“这样我要怎么吃?”问著他。
“我喂你,你喂我!”甜甜蜜蜜。
“尘西,正经些!”真对他没辙。
“我就是要这样,你快动手!”他无理的要求。“我好饿,要是让我饿着了,我就拿你来充饥。”他言出必行,她听得心直抖,顺从的喂起他。
一顿钣吃得很缓慢,东扯西聊,外面寒天冻地的,两人的内心却是暖和和的!
欧尘西由她的身後抱著娇弱的她,他总爱亲吻著她,吻到一发不可收拾!
“尘西……停!”那个欲望导火线一触即发!
他的手欲探入她的衣内,他等不及了!
“你不是说你饿吗?我我……”她正在喂他。
“我是真的很饿,而且愈来愈不能忍受了!”他不能再只是抱抱她、吻吻她,便能就此打住。
“你在说什麽?你好烫,冷静点,快放开我!”他强而有力的臂膀箝住了她。
“若梅,你嘴边沾到了。”他要地,现在、马上。
“啊?那我……”她急急要擦掉,他握住她的手,以舌在他的唇角轻舔,若梅感到浑身止不住的战栗。
“我替你吃掉了!”他自光深沉,动作轻柔的抱著她上床,等她意会过来时,他的身体已经压上来了。
“尘西,不可以这样!”在她的想法里,只有在结婚後才能这样的。
“我会负责的,你不用怕,把一切交给我,我会尽量温柔!”他多麽想立即和她缠绵共赴巫山云雨,他的欲望已蓄势待发。
“可是我好怕!”她禁不住地颤抖。
他吻著她的唇,吻到她的内心深处,手拨开她的上衣,触碰著她纯洁无瑕又光滑的身体,爱不释手。
“抱住我,这样好多了吗?”他温柔的道,唇直吻而下,扑向她吹弹可破的颈项,又啃又咬。
若梅瘫软得只能任像他处署,成为他的俘虏。
欧尘西的吻带有强大的电流,窜得她只能吟哦,同时也像具有魔力,让她忘记了害怕,缓缓的融化在他的抚摸、亲吻里。
不知过了多久,若梅的意识逐渐模糊,她像只在海上飘的小船,船杆断裂,船身已翻覆,然後,她止不住地尖叫,有股猛烈的热流冲向她的身体。
欧尘西满足的喟叹,翻个身,将她拉入怀,“若梅!”拍拍她的脸颊,确定她还清醒。
“要是再来几次,一定会要了我的命!”这是她的结论,气若游丝,香汗淋漓。
“可是我打算我们每天都这样。”他宠溺地道,低笑著。
若梅张大眼,若是她还有力气,绝绝对对会逃离他这个疯狂的人物!“你一定是在开玩笑。”
“我说的是实话,虽然这是你的第一次,但你是喜欢的。”他不拐弯抹角,做这事没必要遮遮掩掩,也不必否认。
他怎麽可以如此直言,羞死她了。
拉下她捂住脸的手,“都已经有夫妻之实了,在我面前怎麽还可以如此羞怯。”他搂她入怀,敏感处有意无意地与她摩擦生火。
“我还不习惯这样。”他能不能别再靠近?
她的单人床加了一个他,变得狭小拥挤,抱在一起热呼呼,情爱四溢。
“所以说!我天天来我们天天那样,你就会习惯了。”不管怎麽说,最大的得利者还是他。
“怎麽我似乎掉进你的陷阱,任你摆布了?”她一直有这种感觉。
“没有的事,是你撩拨得我心猿意马不说,还时时刻刻想占有你,分分秒秒都要抱著你。”看她的魅力多大!
“是吗?”他总是唬她一两句,她就信,所以他就慢慢地,从四面八方来吃她。
“怀疑?那再来好了!”他蓄势待发。
若梅推著他的肩膀,“除非你想要我的腿断了。”他深沉的力量赅人,“明天不晓得能不能顺利地去公司上班?”原来这事是这样的。很痛但渐渐地愉悦酥麻,随即会如吸食毒品般,没有他不可!
真实令她脸红的想法。
“那就乖乖待在家休息,晚上等我过来。”她不能去上班正合他意,他赚钱养她就绰绰有馀了,她不必在外面辛苦的抛头露睑。
“那么麽行!没有重大事由,不得无故请假。”员工手册她可是倒背如流。
“我准的,谁大气敢吭一声?”迟早她还是得辞掉!
“全是你有理,我不跟你说了!”她说不过他,他总是爱做什麽就做什麽,随心所欲,从不理解她的感受,偏偏每次讲到最後,臣服、竖白旗的、总是她。
她就像是甜美的果实,谁都禁不住要品尝一口,一旦碰上她的身子,他就不禁沉溺陷落,停都停不下来。
“你是这麽的迷人,我又血气方刚,忍了那麽久,这一夜,不能只有两三次!”他还要更多、更猛烈的。
“我的床会摇坏……”她只怕她的腰明天会抬不起来。
“那就翻滚到地上做,直到我筋疲力竭,沉沉的睡去才终止!”现在就努力的耗减他过剩的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