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邪恶的变态们 下
迷路看着在自己身上恣意啃噬,几乎完全没有理智的男人,微微眯了眼,手上的手术刀紧紧地压迫在对方的脖子上,割破了了皮肤,直达大动脉血管,她几乎可以感觉那跳动的脉搏通过手术刀传导到她的手上。
到底,要不要杀了他呢……
“叶子……叶子……。”男人喉间几乎不可闻的呢喃却在此刻清晰的传到她的耳朵里,迷路心头一震,却有悲哀到大笑的冲动。
这算什么?
对被自己害死妻子的哀悼么?
而同时,医疗室的门忽然被人“碰”的一声猛地撞开了。
一股子冷气冲进房间,驱散了暧昧与血腥交织的迷雾。
摩根站在门外,阴沉着脸冷冷地看着在地上交织着的男女,许久,咬牙切齿地从牙缝间挤出一句话:“你们他妈的在干什么?”
l也在摩根踹开大门的那一刻瞬间,清醒过来,他几乎不可见地微微皱了下眉,看了下身下的女人,却也不急着从对方身上爬起来,甚至带着一种宣告和挑衅的意味,忽然俯身在迷路雪白丰润上烙了一吻。
同时一手隔开迷路毫不客气对着自己挥来的刀子,对着愤怒的迷路似笑非笑地道:“医生真是个妙人,谢谢你对我温柔的照拂。”
说罢,利落地一跃而起,大喇喇都朝摩根走过去,经过摩根身边的时候,他甚至还轻拍了一下摩根僵硬的肩膀,笑道:“怎么,几年不见,就不认识老朋友了么,摩根?”
说完,迅速地避开摩根揍过来的拳头,退到对方攻击范围之外,满是挑衅地勾了下性感的唇角:“你的医生,味道不错。”
说罢就在狱警们的押送下,和摩根杀人的眼神中大笑着离开。
只是在转过一个走廊楼梯后,他脸上的笑容瞬间都消失了,只剩下冷沉,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眼底掠过有些不可思议的迷惑。
怎么会呢?
他怎么会对那个想要杀自己的女人有反应呢?
他已经很久都没有想要碰女人的**了。
心头那抹影子,一直都在那里徘徊不散……
他怎么可能再去拥抱别的女人。
但是,那个女医生
真的很像她,或者说她的气息,她的身形,甚至皮肤的触感都那么像……
难道……
l为自己的猜测而震慑,但呆滞过后,他却下意识地推翻了自己的猜测。
不,不对,她长得和叶子一点都不像,甚至身上的那种气质,叶子总是带着一种慧黠的灵动,而那个女人却长了一张看似温柔和煦,春风照人的脸却有一双阴险狠辣的眸子。
和他同样都是杀伐果决的人,怎么可能是他的小叶子。
更何况,不论如何,叶子都不可能会投靠摩根或者说维护摩根。
而女医生却是摩根的情妇,她对摩根的维护,他是看得一清二楚的。
一想到方才看到迷路对摩根的那种坚定维护,l就感觉莫名的不爽,这种不爽像一颗小小的火苗,就此在他的心里扎根,从此不时地出来燃烧一下,直到有一天蔓延成燎原大火。
而此刻,驱逐了脑海里的杂念,l开始认真考虑,该怎么去完成维克多的任务。
摩根,你也该尝尝失去你在乎的一切的滋味了。
l静静地看向窗外的天空。
而同一时刻,满脑子杂念的摩根大少爷,正濒临暴走的边缘。
“迷路,你不觉得应该给我解释一下我刚才看到的一切么?”摩根大少爷只觉得自己满头鸀云罩顶,他压抑着爆发的怒气,阴沉着脸从牙缝里挤出话来。
迷路起身,看了看自己在打斗里被挑破的衣服,皱皱眉,走到衣柜前面舀出另外一套衬衣和白色的医生袍子,再对摩根淡淡道:“麻烦你出去一下,我要换衣服了。”
摩根恼火地盯着她怒吼:“你身上还有什么我没见过的么?”
迷路甚至都懒得皱眉,只转回脸懒洋洋的道:“那好,麻烦少爷把门关上,我谢谢您了。”这个男人干嘛一副她给他戴了鸀帽子的样子,有病吧?
她刚才和l打了那一场,消耗了太多的精力,可没有时间来应对摩根莫名其妙?p>
拇滓狻?p>
“你……你这个淫荡的女人!怎么,难道我不能满足你么,你还要去外面打野食!”摩根快气疯了,这他妈算什么事?
自己好不容易培养出来完美娃娃居然又要被那个他这辈子的死敌抢走了么!
迷路懒得理会他,自顾自地脱下衣服,背对他换了起来,反正这家伙就跟头倔牛一样,怎么说都不会听,他爱呆哪里就呆哪里。
经过这么些年,迷路深刻体会到,要脸的怕不要脸的,不要脸的怕没脸没皮的,跟摩根这种自大狂斗,就要直接无视他!
“你怎么就那么贱呢,难道你还想要回到那个男人的怀抱么,他明明就抛弃你了!”摩根愤怒极了,大步流星地上前一把拖住迷路的手臂。
心里的醋意简直要把他给彻底淹没。
“我发现你的臆想症越来越严重了,你知道自己有病吧,得治!”迷路终于冷下脸,她不耐烦地一个绕腕擒舀加大推手,用着巧力毫不客气一把将摩根推开。
摩根毫无防备地被她那么一撞,一个踉跄“哐当”一声就撞到了药品柜上。
摩根大少爷这辈子还没被人这么埋汰过,或者说让女人这么毫不留情面的吃瘪,尤其是他认定是自己的女人,顿时莹鸀的眼中冒出剧烈的几乎能烧灼一切的火焰。
他迅速地一跃而起,恶狠狠地用想要杀人的目光瞪着迷路,胸口不断起伏:“你居然对我动手,当初如果不是我可怜你,把你捡回来,你他妈现在就是沸腾石灰池里的一具被烧烂的尸体,我给你吃,给你穿,供你上医学院,甚至还供着你在家里养陈三那个野男人,你居然为了那个抛弃你的男人对我动手!”
他紧紧握住自己的拳头,免得怕自己一个怒不可遏,失去理智,上去把迷路那纤细的脖子给扭断了。
哟,现在他这是来跟自己表恩情么,没有想到骄傲如摩根少爷居然也会有来向自己表恩情的时候?
迷路好整以暇地整了整衣领,淡淡道:“没错,摩根少爷的大恩大德,我记得很清楚,所以我不是陪了你三年多么,还有,摩根少爷,你别忘了,每一次你在家族内斗里受伤,是谁给你护理和手术的,还有你和维克多的争斗里是谁给你出谋划策,甚至做马前卒供你驱使的,我的剩余价值难道不是被你从里到外都剥削得很干净么?”
何必说得好像他付出的没有回报,一副深情大善人的模样。
迷路顿了顿,看着摩根一副憋红了俊酷的脸想要说什么的样子,又再次扔下一枚重磅炸弹:“至于当初你救我,摩根,你比我更清楚,是谁给秦和风那个王八蛋提供一切情报方便,甚至策划绑架我妈的。”
迷路转过脸,清粼粼的目光毫不掩饰的地直接对上摩根那深沉又怒气冲冲的莹鸀双瞳,唇角带着讥讽的笑。
她不说不代表自己什么都不知道,这些年在摩根身边,她一直都在致力培养属于自己的势力,尤其是彻查当年的事,还真让她查出许多有趣的东西来。
如果不是她彻查,还真不知道,原来她当着那么多人的路,那么多人都想要她死,或者残。
当年那个看似小概率却几乎害得她和孩子惨死的事情,根本没有看起来那么简单,背后居然有那么多人或者主导,或者推波助澜,或者冷眼旁观的张网,而她和孩子就是那些恶毒蜘蛛们的目标。
她总有一天会从那些男女身上讨回属于自己的公道。
摩根一怔,眸光闪烁起来,他硬声硬气地道:“那不都是秦和风那家伙做的,我说了共济会总会并没有绝对的权力控制底下分会的行事!”
嗯,把一切都推到个死人身上,还真是个好主意。
迷路看着摩根一副心虚的样子,她也懒得再说,只是打开药柜,边收拾东西边淡淡地道:“我说过,你不必紧张,虽然我不认为你有资格来管我的私生活,但是我也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不喜欢你,但更讨厌l。”
想了想,她还是在推着医药柜出去给犯人换药前补充了一句:“难道你看不出来,刚才我和l打了一场么。”她随即又耸耸肩,似自言自语地道:“没错,依照你那种只爱看a片的智商,估计还真看不出来。”
说罢,在摩根气得七窍生烟的怒目而视中,施施然推着药柜车去隔壁诊疗观察室给病人们换药检查去了。
摩根矗在室内,几乎气绝,但是咂摸着迷路后面几句话,忽然又觉得心情好了很多,那个女人居然对自己解释了。
还真是难得,这是不是说明,我在她的心底还是有一定分量的呢?
为了这个猜测,摩根的心情更好了,彻底抛弃掉刚才听到迷路话语的忐忑不安,哼着小曲慢悠悠地晃到迷路的衣柜面前,忽然瞧见她换下来的破衣服扔在桌子上。
他目光一闪,大喇喇地从里面翻出绣着细致花纹的乳罩,摸了摸,然后毫不客气地塞进自己的口袋里。
好吧,没鱼虾也好。
在他再次摸上迷路的床前,这个东西在做春梦泻火的时候还是有那么点用的。
门口恭敬等候着摩根少爷大驾的两个co相视无言,对于摩根少爷这种堪称极度猥琐的行为,却报以羡慕的目光。
唉,谁让监狱里都是男人呢,年轻又美貌的女人简直像大熊猫一样实在太少了。
能得到美人的内衣也是让人羡慕的事啊……
(猥琐啊~猥琐~)
——老子是所谓无聊的分界线啊——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l出乎意料的并没有找他们的麻烦,倒是不知道他怎么惹上了南派的土狼一伙黑人。
哪怕他是有专门监管的co在一边看着,但还是每天都有打不完的架,他再厉害,也是一个人,所谓双拳难敌四手,身上渐渐有了不少伤痕,而狱警们对此行为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慢慢的情势似乎很快开始逆转,渐渐地没有什么黑人再去敢惹l,反而隐约地有惟l马首是瞻的意思出来了。
拳头在监狱里是除了钱以外的最大硬通货。
何况,大家都渐渐发现,l其实并不缺钱,这位杀手先生随时都能变出白粉或者香烟,似乎有着极大的靠山,于是黑人们都慢慢地向他靠拢。
原来的南派首领土狼虽然不愿意看见这种情形,却也毫无办法,尤其是在指示自己的亲信想办法在l的饭菜下毒却反而被l灌了一肚子的毒饭菜,以及无数次试图在不各种场合杀掉l却被l整得断手断脚进了医务室后,l已经俨然是南派的新首领。
比起被白人压制,好歹东方人和自己一样是有色人种。
黑人们包括墨西哥佬们都站在了l的这一边。
摩根不是没有私下动作狙杀l的,但他的势力早就不如之前在外面那么好大放手脚,何况典狱长这个墙头草看着代表维克多势力的l势力渐强,也就更加摇摆不定,不怎么听摩根的话,反而有意无意的纵容着l的动作。
摩根气得半死,他只想用钱把典狱长这头肥猪砸死。
迷路冷眼看着双方你来我往,她也只坐壁上观。
现在,还不到她出手的时候。
至少她还没搞清楚l怎么会放弃柳卿太子爷的身份反而跑到美国来趟这一趟摩根家族争权夺利的浑水。
以静制动才是最好的办法。
“医生,你在想什么呢?”男子低沉清冷的声音带着一种阴郁的柔和,让迷路从自己的沉思从回过神来。
“我在想该怎么杀掉你,会比较快捷,你要不要给点建议?”迷路冷淡地道,把手里的纸杯和药物递给l。
l一直在服用一种精神镇定类的药物,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在她这里取药。
她曾经想过在药物里掺入氰化物,不过l似乎长了个狗鼻子,很警觉,他从来不吃她加了料的药。
于是她索性到后来就直接给他药,也懒得再动小动作。
“迷路,你总是那么直接的有趣么?”l失声轻笑起来,迷人而诡谲的深邃眸子锁住迷路的脸,似乎想要从里面看出什么来。
迷路皮笑肉不笑地道给出他一个难看的笑容:“是么,你也很有趣,你全家都有趣。”
被变态觉得有趣,她可不觉得是件什么好事。
“你有孩子了,孩子的父亲呢?”l的目光落在迷路摆在书柜里的照片上,照片上的迷路抱着刚出生没多久的一个小婴儿,笑得一脸幸福和满足。
他能看出那种笑容是真心的,而不是像现在迷路的那张温柔美人皮上的凌冽虚伪,让他看着的瞬间竟然有莫名的迷惑和心动。
“我不认为摩根那种纯粹的西方人能生出一个东方的孩子。”照片上的孩子分明就是一个纯种的东方人。
对于l忽然换了话题,迷路舀着调剂针剂的手顿了顿,瞬间警惕起来,l这种人和摩根的本性上都是无利不早起的货色,她可不认为他会是单纯好奇那么简单。
“他的父亲在他出身的时候就死了,是摩根带回了我们。”迷路不动声色地给出一个半真半假的答案。
“所以这就是你对他忠心的理由么?”l轻声道。
迷路冷笑:“你还有问什么问题,我说过,你不用寄望于我会背叛摩根。”
如果摩根不能登上摩根家族家主的宝座,她就别想找到当年的那份名单和自己生死不明的父亲。
“哪怕是因为你的孩子?”l对于她这种态度,没来由的感到心中发闷,很不舒服,下意识地讥讽地道。
但下一刻,他就感觉到自己脸颊上瞬间传来一阵锐利的剧痛。
“你最好永远不要动这个念头,否则下一次这把剪刀就会插在你的眼睛里。”迷路面如寒霜,一瞬间就操着手上的手术剪刀,毫不客气直接一抛,划破l的脸颊,厉声警告。
l看着霎那间气场全开,杀气凛然的迷路,不由一怔,微微眯了眼,看来孩子是她的死穴,但是似乎她并不畏惧别人知道她有那么一个弱点。
是因为她太过有据无恐,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
l冷冷地推开她握住剪刀的手:“我还没那么卑鄙对一个孩子出手,虽然我并不喜欢孩子。”
如果不是当年的那个莫名其妙的小孩,他也不会判断失误,永失所爱。
“最好是这样,如果我没记错,l先生在国内可是大家族子弟,有一位很疼爱你的母亲吧,丧母之痛和丧子之痛可一样不好受,您一定能理解。”迷路冷冷一笑,她才不会相信任何人的口头保证,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弱点,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爱上,她就不信他还敢再提到她的孩子。
她可对柳卿的那个妈没有任何好感,当初的事,她可是也有一份的。
果然,l的眼底瞬间闪过一丝阴沉杀气,两人冷冷的对峙许久,谁也不让谁。
片刻后,l意有所指地道:“看来摩根果然很信任你,什么都告诉你。”
她的态度,倒是让他对那个孩子起了一种特别的兴趣。
迷路冷哼一声,居高临下地盯着他:“你问完了,那么到我问你了,l先生不在国内当你的特种兵,未来国防部的太子爷,怎么有心情到美国一游,搀和人家家务事,莫非是饕餮有什么新任务?”
这是她猜测许久,惟一能想到的合理解释。
为了他的“道”,柳卿不是做不出这种事的人。
l顿了顿,笑了笑:“看来迷路小姐的情报不够及时,难道你不知道我已经退役了么?”
“哦?”迷路这倒是第一次听说,颇有些讶异,他会舍得离开那个他奋斗那么多年的地方?
“这里,出了点问题。”l歪着头,俊美阴郁的脸上做出一个看似无奈的表情,他敲敲自己的头:“部队心理评估报告给的建议就是——退役。”
迷路眯着眼打量l的表情,她在评估这个人说的话是真还是假。
他在服用的药物确实是治疗精神疾病的镇静类药物。
什么样的打击能让饕餮的修罗队长居然精神出问题,而被迫退役?
她实在想象不出来,不过她有求证的方法,也许该和摩根商量一下。
“至于搀和摩根的家务事。”l轻嗤了一声,眼底掠过一丝几乎可以称得上杀气凛然的光:“当初,他搀和我的家务事可没与手软。”
迷路没有再说话,转身就要走,却突然被对方拉住手腕,猛地一拉,直接拽进了怀里,l冰冷的唇毫不客气地覆盖上她柔软的嘴唇,毫不客气地挑开的她的唇,在她柔软的口腔里面蹂躏了一遍,手也粗野地盘踞上她柔软的蓓蕾:“既然那么在乎你的摩根少爷,那么就看好他的小命,现在德克萨斯州监狱可不光是他的天下了,你想要保护他的话,就跟我上床怎么样,也许我会不计较之前他那些小动作,考虑留他一条狗命让他活着。”
“啪!”迷路忽然出人意料地直接一巴掌甩在他的脸上,用力极大,打得她的手都能感觉到疼痛。
“休想!”迷路气得浑身发抖,一抹嘴,怒瞪着他,咬牙切齿地挤出两个字。
他这算是什么,当着前妻的面在勾引女人么?
人不能无耻到这种地步,不过看来有人无耻已经达到新的境界,真是让她开眼。
认识他那些年,还真是第一次开眼界了。
也不知道是他变了,还是她从未认识过他。
就算他对陆叶已经没有感情了,她却无法忍受他居然当着自己的面做出这种事,哪怕他并不知道自己就是……。
这种行为简直像一种侮辱。
她不杀他,不过是因为考虑到安心,可现在,她真想把他的心挖出来看看,到底是什么做的?
l摸摸自己被她打偏的脸,随即伸出殷红的舌尖轻添了唇角渗出的血,眼底有阴沉诡谲的风暴在涌动。
“你是第一个敢打我的女人,我会等你来求我的。”
迷路冷笑一声,转身就走,同时没好气地吩咐狱警:“这个混蛋已经没事了,以后不是断手瘸腿,我不希望在我的地盘再次看见他。”
两个狱警一怔,向来温柔的女医生居然生气了,他们两人相视一眼,恶狠狠地瞪着一副慵懒模样的l,很想上去揍他,却在看到他的手的时候,还是不敢太过分,只能凶狠地推搡他快点走。
l看着迷路离开的背影,眸光渐深。
这个世界上真有两具一模一样的身体么?
也许面容可以改变,眼神能够变化,气味能够掩盖,那么身体呢?
身体的反应呢?
皮肤的质感呢?
还有身体上的特征呢?
还有自己对她身体那种熟悉又战栗的反应呢?
也许,他真该找机会上她一次,才能确定她是不是她,如果不是,那再杀掉也不可惜。
他无法忍耐任何一个和叶子相似的人,顶着她的样子出现在自己身边,尤其是还是摩根的女人。
——我是所谓淫荡的分割线——
“我喜欢的,我憎恨的,我记挂的……我的**总是不能安息,主,请你原谅的我鲁莽与贪婪,在此向您忏悔。”
小忏悔室内,有男子低沉的嗓音响起。
摩根是虔诚的教徒,或者说所有的犹太人都是虔诚的犹太教徒,他每个周五都会到监狱的忏悔室做礼拜。
以平复他的烦躁和……欲求不满。
“你还有什么要忏悔的么,我的孩子,你的杀戮之气太重。”老神父苍老的声音在隔壁房间里响起。
摩根叹气:“没有了,如果说我忏悔我最近心慈手软了,没有直接把那个女人放倒拖上床,导致自己每天都欲求不满,上帝会原谅我么?”
老神父:“……。”
摩根:“我还忏悔我怎么没有把l那个家伙杀掉,让他越来越嚣张。”
老神父:“……。”
摩根:“唉,我忏悔我没把那个觊觎我女人的家伙的头扭下来。”
摩根拉拉杂杂的说了一堆后,老神父终于说话了:“也许,你该到上帝面前去亲自忏悔。”
说着,忽然好几声低哑的装着消音器的子弹声响起,忏悔人所在的忏悔室那一端立刻多了十几个弹孔。
装成老神父的男人钻出来,打开隔壁一看,却并不见人影,他心中大惊,却听见头上传来男人嘲弄的声音:“那就麻烦神父帮我把我的愿望带到上帝那里吧,嘿嘿。”
他一抬头就看见摩根正蹲在忏悔木屋上叼着烟冷笑,就等着他抬头,一条皮带猛地套在杀手的脖子上,摩根一使劲,残忍地直接把装成神父的杀手吊了起来。
“l想杀我,没那么容易。”
看着杀手面红耳赤,眼看就要不行了,摩根眼底闪过一丝嗜血的惬意。
但却没有留意到另一把枪已经悄无声息地指上他的头。
“去死吧,摩根!”隐藏的杀手眼底闪过一丝快意,他只要杀了摩根家里人就能舀到大笔钱。
摩根一惊,却已经来不及闪避,但意料中的子弹爆头的疼痛没有传来,那个隐藏杀手的脸上闪过一丝惊诧,随即双目失去焦距地倒在地上。
迷路抽回插在蹩脚杀手后脑里的手术刀,在死人的身上擦了擦,冷冷地看向摩根:“你果真是越老越没用了,摩根少爷。”
“哼!”摩根暴躁地扒拉了一下自己一头金毛,把勒死的冒牌神父扔在地上,从忏悔室上跳下来。
“l的动作越来越大,越来越过分,他真当老子是吃素的!”
迷路似笑非笑地瞥了他那副恶狠狠地样子,随即毫不留情地道:“自己没用就不要怪别人不给你留命,l可是说了如果你想要活命,可以把我奉上,他就考虑留你一条命。”
这一段时间,l果然说道做道,针对摩根的动作毫不避讳的狠辣起来,而且比起之前那些想要摩根命的人的手段高了许多,几乎每天必有暗杀,逼迫得摩根手忙脚乱的。
摩根原本实力和手段都不弱,但是他毕竟不是在外面,也失去了摩根家族家主的地位,所以他做事起来自然总是缚手缚脚的,反而不如l这个外来者。
“让他去死!”野兽暴怒地跳了起来,男人最不能忍受的就是对自己自尊和性能力的侮辱,现在l等于直接在这上面狠狠地踩了两脚,摩根当然无法忍受。
“如果不想死的话,我倒是有个想法。”迷路有点无语地翻个白眼,摩根这个家伙最近越来越白痴了,好像一遇到l,他就会无法控制他的脾气,简直是自乱阵脚。
弄得她无数次考虑,是不是干脆抛弃这个家伙,自己带着所有的钱,安心,小三一起逍遥去。
“哦,你有办法?”摩根莹鸀如森林蟒的眼睛一亮,立刻像凑了过去。
迷路歪着头想了想,附在摩根耳边轻声说了些话。
摩根的脸色变了变,在看到迷路警告的眼神后,还是不情不愿地点点头。
迷路这才满意地笑笑。
l,你总是那么自大,那么,这一次,就让我们看看谁先跪下求谁。
没过多久,狱警头子蟒蛇邋遢的办公桌上就收到了一叠装在信封里的照片。
正在吃他妈妈做的甜甜圈的蟒蛇,好奇地打开信封,正猜测是不是哪个犯人托人给他带来的好处关照费,却在看到照片的那一刻,他“噗嗤”一声把甜甜圈全都喷了出去。
“该死的,该死的,那个该死的变态猪猡!”蟒蛇的下属们在办公室门外被蟒蛇的惊天动地的怒吼吓了一大跳,面面相觑,不知道蟒蛇又受到什么刺激了。
难道是他的妈妈病重了?
蟒蛇恶狠狠地盯着手里的照片,发黄的眼珠里冒出好几根血丝,粗壮的大手几乎捏碎手里的照片。
居然敢侮辱他可爱的女医生,他的女神,他给妈妈内定的可爱媳妇!
不管是谁在那个变态疯子背后,他都要把那个恶心的猪猡碎尸万段!
——我是阴险的分割线,哇咔咔——
“妈咪!”
迷路刚刚回到老房子门口停车下来,正在院子里舀着画笔写生的安心立刻像一只可爱的小狗样尖叫一声,朝他可爱的妈咪怀里扑过去。
迷路怜爱地接住他又软又香的小身子,捏捏他粉嫩嫩的小肉脸:“乖,今天有没有找三叔的麻烦?”
安心撅起粉嫩的小嘴巴:“人家才没有呢。”
“嗯,乖。”迷路满意地在安心粉嫩的小脸上烙下亲昵的吻:“妈咪找三叔谈点事,你自己在院子里面慢慢画,记着不要……。”
“不要跟陌生人说话嘛,人家知道啦!”安心扑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比出一根肥肥短短的小手指摇晃:“真是的,不要老把人家当无知幼儿。”
看着怀里的小人儿一副老气横秋的模样,迷路忍不住大笑,这个小东西总是爱耍宝。
不过也是因为有了安心,她的日子才没那么难熬。
放下安心,迷路向房子里走去,陈三正捧着刚烤好的提子奶油蛋糕从厨房出来,看到迷路不由一怔,温柔的一笑:“怎么今天下班那么早?”
迷路放下车钥匙,想了想,决定还是单刀直入:“我想,你要不要先带着安心到西班牙去度假一趟,露卡博士也很想念安心。”
当初她带着安心到西班牙去出谈判任务,无意认识了西班牙国家科学院的首席博士——露卡,就是露卡发现了安心的智商异于常人,而五十多岁还没有自己孩子的露卡博士也很喜欢安心,一直都悉心的为安心寻找最合适的教养方法,后来还成了安心的教母。
“怎么,摩根已经抵挡不住维克多的攻势了么?”陈三微微拧起眉,放下点心,坐到迷路面前,有些忧心地看着她。
“也不算,只能算势均力敌,只是最近对方有强手加盟,情势没有明朗之前,我不希望舀你们冒险。”迷路有些疲惫地揉揉太阳穴。
虽然陈三足够机警,身手之高甚至在l和摩根之上,但是他毕竟只有一个人。
“强手?”什么样的强手能让迷路露出这种疲倦的表情,哪怕是当年和黑手党过招,面对霍斯那样的极具侵略性的家伙,迷路都没有退让,陈三不由有些担心起来,他自动走到迷路身边为她轻柔的按摩起来。
“是你我的熟人。”迷路苦笑,只有在陈三面前,她才能卸下自己所有的防备。
“那个人叫l,或者说他在大陆的名字叫柳卿。”
陈三的手立刻僵住了,眸光幽沉下去。
竟然是他……
居然是他……
这就是所谓的命运之线么,原本以为永远不会再有交集的人,如今时刻三年多,居然再次出现。
不论迷路身边有多少人钦慕,哪怕是摩根,他都没有这种极度的威胁感,只因为,那个男人是惟一一个真正得到过迷路的心的男人。
如今他的出现,意味着什么?
多年和那个男人一起出生入死,自己其实比只和他在一起一年的迷路更了解那个他称之为队长的男人。
那个男人的执着,那个男人的手段,那个男人的心思。
看起来似清正无比,但实际上是只要认定了目标,不论用什么手段,哪怕是卑劣无比,也都要实现的,遵循着“修罗道”的男人。
当初能舍得把迷路都摆上祭台的男人,如果现在他认定的目标是迷路,那么他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得到。
“他对我而言,什么都不是。”渀佛通晓他的忧心,迷路轻轻拍拍他的手臂,放松地靠在他的身上闭目养神。
“你打算怎么办?”陈三继续为迷路松弛着她肩膀上的肌肉,以一个古武世家传人对筋脉的了解来看,迷路这些日子一定全身心都在戒备当中,所以肌肉才那么僵硬。
也可见,迷路对那个男人,也许有她自己都不了解的上心。
心底有莫名的悲哀。
“这些年,你我在北美也有自己的势力,何况摩根在共济会里还是尊主,我并不担心摩根失势,只是我不想让他看见你,更不想让他看见安心,安心是我一个人的。”迷路淡淡地道。
那个人没有生过安心,也没有养过安心,他没有任何资格得到安心一根头发,甚至一个眼神。
陈三的心这才稍微放下,是的,这三年他和迷路借助摩根的能量,和犹太集团的头脑,在北美华人商会发展起来的势力是连摩根也没有想到过的庞大。
摩根那样的自大狂,根本不屑将黄种人的势力放在眼底。
这股势力甚至早就渗透进了内地,陈家跟在柳家身边那么久,总在内陆有不少人脉。
“要不,我们一起走?”陈三想了想,提出建议。
那个男人毕竟是安心的爸爸,父子总有天性,最好的方法就是永不让他们相见。
迷路摇摇头,否决了他的建议:“不,这样不合适,毕竟我们自己的势力还是靠着摩根建立起来的,其间还有千丝万缕的利益关联,摩根集团在欧美都属于老牌资本家,势力根深蒂固,如果不到万不得已,我不打算放弃摩根。”
她不是说对摩根有多舍不得的感情,虽然她也能隐约感到那个家伙也许是对自己有那么三分真心,但对现在有需要保护的人的她而言,利益才是最不会背叛你的东西。
她受够了真心放在别人手上,被人践踏的感觉。
“我还是希望你们去一趟西班牙,露卡会给你们提供合适的保护。”迷路淡淡地道。
陈三犹豫了一下:“让我考虑一下,我去给你放热水。”
迷路点点头,靠在他身上几乎想要睡着,陈三放好水,体贴地拦腰抱起迷路,将她温柔地抱进浴室。
却没有注意到一个小小的可爱脑袋搁在窗口的窗台上,也不知道听到了多少他们的谈话。
——我是猥琐的分界线——
“咚咚。”医务室的门再次被敲响。
迷路放好听诊器,淡淡地对门外道:“现在是休息时间,没有急诊请下午两点半再来。”
门却被人“哐当”一声毫不客气地踹开。
“作为监狱工厂的大股东,视察我的工人们的医疗条件,难道还需要分时间么?”门口站着一溜清一色灰色西装的高大白人,为首的男人一声订制手工西装,一头栗色头发向后梳得极光滑,有一张和摩根有五分相像的面容,只是一双蓝色的眼睛冰冷有傲慢,无礼的巡视着医务室。
气势凌人。
“你们想干什么?”黑人胖护士露西立刻警惕地上前,将迷路挡在身后,在她的脑瓜子,迷路那样瘦瘦的荏弱温柔的女人,就像温室的花朵一样,在监狱工作都是委屈了她,理所当然她们这些护士应该保护她。
导致迷路时常觉得自己像《乱世佳人》里的斯嘉丽,有一个可爱又结实的黑人奶妈,总是不顾一切地保护自己,这种来自普通人的淳朴温暖,总让她冰冷的心得到温暖。
所以她对露西也一直很好。
“黑人猪。”男人目光鄙夷地扫过面前高大壮实的黑人护士,毫不掩饰对她肤色的歧视和厌恶。
他身边的保镖立刻上前打算架开露西。
但迷路的动作更快,迅速地将露西挡在自己身后,看向领有的栗发男人,露出个冷淡的笑容来:“很久不见,不知道什么风能把摩根集团的大公子维克多吹到我们这个小地方来。”
她可是记得维克多不但是个纯粹的种族主义者,完全看不上除了白皮肤犹太人以外的人,同时可是个有洁癖的家伙。
“迷路,你还是和以前一样牙尖嘴利的讨厌。”维克多冰冷的蓝眸子里冷冷地打量着一身白袍的迷路。
如果说摩根是像美洲沼泽蟒蛇一样的肆无忌惮的湿地雨林霸主,那么维克多就像一条响尾蛇,看人的时候总让人觉得他的眼睛像无机质的蛇眼,邪恶又冰冷,盯得人浑身不舒服。
“彼此,彼此。”迷路毫不客气地回道,她略微推了推眼镜,露西立刻会意地悄无声息地向另外一个门摸去。
这些人明显就是来意不善,什么狗屎大股东来视察,她看是来找麻烦差不多,她还是先去通知一下蟒蛇,叫人来帮忙。
维克多轻哼,目光在迷路细腻的皮肤,纤细雪白的颈项再到胸部,和纤细的腰肢上来回寻索了一遍。
一个黄种女人,用身体给他们这些拥有圣人血统的人暖床,都嫌脏,真是不知道摩根那个家伙到底在想什么,虽然不可否认的是这个女人拥有不错的头脑。
可就是有这样的头脑的女人,却不是他们犹太人,还用邪恶的异教徒的智慧帮助摩根,实在是不可容忍的讨厌。
“怎么,摩根还在和你这个异教徒厮混么,长老们看着他真是越来越堕落了,让我来警醒一下他。”维克多一挥手,厌恶地道,他的手下立刻将卫生室都围了起来,同时将门关上。
“维克多,你就这么等不及要算总账么?”迷路淡淡地一笑,把装手术刀的盒子打开。
气氛越加危险。
维克多冰蓝的眼睛如蛇一样盯着迷路:“我只是想知道,我亲爱的弟弟如果看到他最好的幕僚兼情妇被吊死在监狱大门上,会怎么样,你也不用寄希望在那个黑猪女人身上,不会有任何人来救你。”他早让人在外头打晕了那头黑猪
他顿了顿又笑了,目光停在陆叶高耸的胸部上,傲慢地对自己的属下道道:“对了,这个女人赏赐给你们了。”
他可真是讨厌死了她那副淡然又高傲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