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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5危险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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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博说话的时候,咬牙切齿,眼里凶光毕露。
    其实,他最难过的时候并不是在水云儿和孩子被柳冰冰杀死的那天,而是现在,在听到闻兰说明了紫云洞主的身世,来自罗宇大陆的下等人后。
    他是世家公子,他的父亲柳余生是柳世家的家长,他们却连一个下等人都不如。
    这让柳博生来的优越感和骄傲接受不了。
    该死的下等人!
    柳博瞧不起无忧城的平民,更别提连平民都不如的下等人了。
    在柳博受到的教育中,下等人就是贱民。
    如今,他的幸福生活被一个贱民打乱,柳博顿时呼吸不过来,这感觉真是太憋屈,太难受了。
    “我要亲自去罗宇大陆!”
    柳博将桌上的酒瓶扫在地上。
    “哥,我和你一起!”
    柳鱼雁很能理解柳博的心情。
    她在知道真相的时候,感觉何尝不是如此呢!
    去年,她还和闻人桀谈笑,说等夏侯擎天来无忧城了,一定要狠狠地教训他,踩着他,给他好看。
    哪知道,最后反倒是他把他们的骄傲和自尊踩得粉碎。
    是圣君又如何!
    也改变不了下等人的本质。
    “好妹妹!”柳博看着柳鱼雁点了点头,“我们一起!”
    见儿女振作起来,闻兰很是欣慰。
    她虽然也很想跟着他们一起去罗宇大陆,杀了夏侯擎天和玉绯烟的亲人,为柳余生报仇,但是她头上负伤,兄妹俩劝闻兰留下来养伤。
    “我手下能用的有四个人,都是武宗。”
    柳博大概估算了一下,他是武宗,柳鱼雁是武神,外加手下四人,一共六个人,应该是足够的。
    “不行!多带些人!”
    闻兰一听,摇摇头,“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我们出钱,招募一些人,人多好办事。万一紫云洞主得到消息,赶他去罗宇大陆救急,你们人多,正好可以杀了他!”
    闻兰的建议,让柳鱼雁眼睛一亮,“娘,不是万一,是必须!”
    “等我们到了大周国,您再想办法把消息传给紫云洞主,偏让他知道,到时候我和哥哥埋伏起来,瓮中捉鳖,让紫云洞主有去无回!”
    “对对对!还是雁儿想得周到!”闻兰连连点头。
    “就算紫云洞主是圣君,他的妻子是帝尊,那又如何!”
    “到了罗宇大陆,受天地法则的制约,两人也不过是武宗。你们多带些人,一不做二不休,杀了他们!”
    “在无忧城,我们是杀不了他的!可是到了罗宇大陆,就未必了!”
    母子三人商量了好一会儿,柳博回去拿钱,想办法招募人。
    柳家老宅,柳冰冰收回了神识。
    在闻兰把柳博叫出去之后,她的神识就跟踪着柳博,自然听到了他们的话。
    夏侯擎天?
    罗宇大陆大周国?
    没想到,罗宇大陆那样的地方,还出了这样厉害的人物。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柳冰冰知道,她杀了水云儿,又把闻兰赶出去,他们心里对自己是恨的,只是敢怒不敢言。
    可是,她又有什么办法!
    柳家受到重创,起码要一二十年才能恢复元气。
    现在不是和紫云洞主斗气的时候。
    其实,她比谁都要恨紫云洞主,恨不得他赶紧去死。
    这个气焰嚣张的年轻人,杀了柳家那么多人,让柳家在八大世家中的排名一落千丈,害得她不得不出来撑着门面,他该死!
    要不是因为她走火入魔,受了伤,对方又是圣君,柳冰冰早就杀上门为后辈报仇了!
    现在,偷听了闻兰母子的谈话,柳冰冰心中一动。
    既然紫云洞主还有家人在罗宇大陆,这的确是个复仇的好机会。
    只要把紫云洞主诱回罗宇大陆,受天地法则制约,他即便是圣君,也只能降为武宗。
    围杀一个武宗,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罗宇大陆,就是紫云洞主的葬身之地!
    “来人——”
    柳冰冰唤来自己的心腹,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
    “老祖宗,您让我们去罗宇大陆,那谁来保护您呢……”
    “废话少说!记住本尊的话,截杀紫云洞主,就靠你们了!你们跟着柳博,密切关注他的行动!等紫云洞主出现,斩立决!”
    柳冰冰把自己手下的十人拨了出去。
    这是她养在身边的侍卫,各个都是圣尊巅峰。
    加上柳博的人,对付紫云洞主和他的夫人是绰绰有余了。
    “提着紫云洞主的人头回来见本尊!你去吧——”
    柳博这边也进行的非常顺利。
    如闻兰说的,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武宗,在无忧城处在比较尴尬的位置,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柳博出手阔绰,一人一万灵币,先付三千,事成之后再付七千,而且事情也不难,去下等人的世界杀人,多简单啊!
    能找到柳博这样的金主,实在是一门好买卖!
    没两天,柳博就找了二十来人,最后精挑细选,留下了十人。
    加上柳博和柳鱼雁,一共十二人。
    柳博和他们约好接头暗号,到了罗宇大陆,所有人赶去大周国京城汇合,之后,柳博和柳鱼雁拜别了闻兰,十二人离开了梅城。
    他们前脚走,柳冰冰的十个侍卫随后就跟了上去。
    这十人,由柳家卫带头。
    此时,身处大周国的夏侯君宇并没有意识到一场危机即将降临。
    自从夏侯擎天和玉绯烟离开后,皇上就没了什么精神。
    他天天在皇宫里掰着指头数日子,数他们离开了多久,就连政务,夏侯君宇也懒得过问,直接丢给了太子夏侯鼎,美其名曰让他提早适应。
    “皇上,您热不热?”
    向进看着消瘦了一圈的皇上,眼睛发红。
    都说儿行千里母担忧!
    王爷离开后,皇上又何尝不牵挂呢!
    “不热——”夏侯君宇胡子里有了好几根白花花的胡须。
    “人瘦了,就不那么怕热了!”
    “皇上,奴才还是觉得您胖一点儿好看!”向进给夏侯君宇沏了莲心茶,“您要是再瘦下去,王爷回来指不定怎么心疼呢!”
    向进提到了夏侯擎天,皇上的脸色总算是变了变。
    “唉,也不知道他在无忧城过得好不好!吃的饱不饱!有没有人欺负他……”
    “朕都说了,留在这里吧,走远了,朕帮不上忙,可是他不听——”
    夏侯君宇怏怏的。
    “儿女没本事的时候,父母担心,儿女本事大了,父母也担心。”
    “说来说去,儿女就是来讨债的!朕肯定是前世欠了他哟!”
    夏侯君宇慢悠悠地说着,声音悠长,带着一股子感叹。
    “皇上,奴才虽然这辈子都当不成爹,但奴才知道,您其实心里是高兴的!不管王爷做什么,不管您为王爷付出多少,您都是高兴的!”
    向进拿着扇子,轻轻地给夏侯君宇扇风。
    “你这个家伙!”皇上笑着抬起手点了点向进,“你算是说对了!你说,他们现在有小崽子了吗?”
    听夏侯擎天说“小崽子”说久了,夏侯君宇也跟着说起了“小崽子”。
    “这个……”
    向进沉思了好一会儿,点了点头,“奴才觉得,皇上那么能干,王爷也应该如此。说不定罗刹大人已经怀孕,正在安胎呢!”
    向进捡好话说,逗得夏侯君宇“哈哈”大笑。
    “说的好!要是真被你说中了,朕就重重地奖你!朕选一处依山傍水的地方,建一栋富丽堂皇的宅子送给你!”
    一听夏侯君宇的话,向进“啪”地一下,跪在了皇上面前。
    “皇上,奴才不要!奴才就住宫里,就伺候您一辈子,您可别把奴才赶出去。”
    向进知道,皇上说的宅子,是为他以后打算。
    过几年新皇登基,肯定会启用自己的心腹,向进到时候就“失业”了。
    夏侯君宇送他宅子,是为了让向进以后有个去处,能有个安逸舒适的生活,晚年也不至于孤苦伶仃。
    可是,向进是一百个不愿意。
    “皇上,奴才是您一辈子的奴才!奴才一天见不着您,就不习惯!您就可怜可怜奴才吧!”
    向进还记得,自己净身入宫才八岁,后来被分配到了夏侯君宇的王府。
    别人见他个子小,又瘦弱,都欺负他。
    那时候,向进在王府里连饭都吃不饱,受了委屈只敢躲在假山后面哭。
    直到有一次惊动了路过的夏侯君宇,向进被还是王爷的夏侯君宇调到他的书房,这才过上好日子。
    他和夏侯君宇是主仆关系,但其实在向进心里,已经把皇上当成了自己的亲人。
    “说话就说话,哭个什么!像个娘们一样!”
    夏侯君宇“呵斥”道。
    “像娘们怎么了!反正,您不能随便把奴才随便打发了出去!奴才不干!”
    向进做了生平最大胆的一个举动,跪爬到夏侯君宇身边,抱住了他的腿,一副无赖的模样,看得夏侯君宇又好气又好笑。
    “朕这也是为你好!”
    “等朕百年了,你总不能留在宫里吃下贱饭吧!朕到时候会给你个恩典,撤了你的奴籍,许你出宫——”
    都说一朝天子一朝臣,这后宫的太监宫女也是如此。
    夏侯君宇说的都是事实。
    年纪大的太监若是没有去处,留在宫里很可怜。
    最后可能老死、病死在某个角落,被人一张草席卷了丢到城外的乱坟岗,连墓地都没有。
    好歹是主仆一场,夏侯君宇不愿意向进的下场是这样。
    “不要!您是万岁,这才过了五十来年!还差得远!”
    向进撒泼起来,一把鼻涕一把泪,就连鼻孔,也吹着鼻涕泡泡。
    原本是悲愤的时刻,被他的一连串的清鼻涕泡泡给弄成了一出滑稽剧。
    “呸!朕又不是老妖怪,活那么大岁数干嘛——”
    夏侯君宇扯了扯衣服,哪知道向进死抱着,根本不肯松开,他最后只好板着脸,“朕命令你松手!”
    这下,向进才渐渐止了哭,红着眼睛跪在一边,像一只被主人遗弃的小狗。
    看到向进幽怨的眼神,夏侯君宇一阵蛋疼。
    他也是为了向进好,才做这样的安排,没想到这个家伙是个死脑筋。
    “好了好了!赶紧把你的眼泪擦干!还有鼻涕——”
    夏侯君宇笑着踢了一下向进的屁股。
    “朕到时候奖你别的!”
    虽然屁股上挨了踢,但是一点儿都不同,向进拿了手帕拧了鼻子,把鼻子揪得像胡萝卜一样通红。
    “您就奖励我伺候小王爷吧!要是王爷和罗刹大人有了孩子,您让我伺候小主子吧!”
    向进这么说,夏侯君宇点了点头。
    “这是个好主意!没自己人他们身边,朕还真的不放心呢!”
    “奴才谢谢您!”
    向进一听,赶紧磕头。
    “德行!”夏侯君宇知道向进对自己忠心耿耿。
    他年纪已经大了,可向进还不到三十岁,以后的日子还长。
    不管怎么说,小孙子身边有向进这个忠心的人伺候着,他就算是日后伸腿见祖宗了,也会心安。
    就当,向进是他的眼吧!
    帮他看着未来!
    “向进啊,如果朕没记错的话,玉千血的媳妇儿快要生了吧!”
    “陛下,就在这几日。”
    向进立刻回答道。
    他是皇上的百事通,什么都记在脑子里。
    “你找几个经验丰富的助产嬷嬷,给忠义公府送去,让她们帮衬着,一定要让沐淰曦母子平安。”
    “是——”
    当向进领着三个产婆来到忠义公府,玉惊雷连忙出来迎接。
    “老爷子,您太客气了!陛下让奴才送几个产婆过来——”向进见玉惊雷亲自出来,赶紧行礼。
    玉惊雷是可是罗刹大人的爷爷,向进受不起他的礼。
    “臣谢谢陛下!”
    玉惊雷对夏侯君宇的恩德感激不尽。
    他们玉家全是一群大牢爷们,眼看着沐淰曦的肚子越来越大,玉惊雷和玉千血都有点儿紧张。
    即便有霍神医盯着,可他毕竟是男人。
    女人生产,还是要产婆。
    夏侯君宇找来的产婆技术自然是不用说的。
    说巧也很巧,在夏侯君宇派来产婆的当天晚上,沐淰曦就开始发作了。
    “夫人,您先吃点儿,等会儿才有力气生!”
    玉惊雷已经请封玉千血为忠义公世子,沐淰曦是正儿八经的世子夫人。
    即便她有女海盗的身份,可她是罗刹大人的婶子,又有忠义公府做靠山,谁还敢说一句不是。
    屋外,玉千血来回走动着,不断地搓着手。
    站在他旁边的,是几个穿着异样的人,他们是沐淰曦的亲友,知道她的预产期要到了,都赶了过来。
    “我说姑爷,你别转了,你转得我眼睛都晕了!”
    沐淰曦的二爹看到玉千血这样,笑了起来。
    “我担心。”
    玉千血看着屋里,手心中已经有了汗水。
    他第一次当爹,这段时间见沐淰曦晚上休息不好,脸色难看,他也跟着紧张的不行。
    现在到了关键时刻,玉千血的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见玉千血这样,几个海盗相视一笑。当初,沐淰曦选择玉千血,他们其实心里还是有担忧。
    毕竟一个是官一个是匪,门不当户不对。
    可是来到忠义公府后,看到玉千血对沐淰曦那么关心体贴,作为她的亲人,大家还是替她高兴。
    “也不知道要生到什么时候……”
    玉千血平时的淡定和优雅,在此时全然不见,完全就是个忧心忡忡的好丈夫。
    “姑爷,我生我们家小丫头的时候,足足生了两天。淰曦这才刚刚发作,还有的等呢!”
    作为过来人,二娘在旁边跟玉千血解释道。
    她不说还好,这一说,可把玉千血给吓着了。
    “两天?要是生那么长时间,淰曦会不会有危险?不行,我要进去陪她!”
    玉千血抬腿就要往产房里冲,被霍神医拦住,“急什么!你这样急急忙忙的,进去之后影响产妇的心情,反而要不得!”
    霍神医一听说沐淰曦发作,就从还生楼里赶了过来。
    跟在霍神医身边的,是薛子怡。
    她现在已经是大药师了,医术连霍神医都称赞。
    “子怡,你进去看着——”
    比起玉千血的焦躁,霍神医现在淡定多了。
    “你先等着,若是产妇没了力气,你再进去给她鼓劲儿!到了该帮忙的时候,我会吩咐你的!”
    有霍神医镇场子,玉千血放心多了,听他的话,坐了下来。
    这一坐,就坐到了第二天早上。
    沐淰曦是头胎,外加她怀孕的时候营养充足,孩子的个头有些大,可是把她好一阵折腾。
    不过,她非常坚强,皇上派来的产婆也很有经验,又有薛子怡在一旁照顾她,沐淰曦的精神不错。
    “霍神医,这都一晚上了……”
    玉千血看着太阳从东边升起,心里有些不安。
    他的媳妇儿在里面生孩子,这时候他实在是淡定不下来啊!
    “女人生孩子就是从鬼门关里走一遭!不容易啊!”霍神医揉了揉眼睛,“你等等吧!作为丈夫,你不能慌!你得是她的靠山!”
    霍神医的话有安心的作用,玉千血在心里默念着,我要当淰曦的靠山。
    “夫人,已经开了五指,您听我的,我让您使劲儿,您一定要把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
    两个产婆一左一右,另一个产婆跪在沐淰曦两腿间。
    “好!”沐淰曦头发已经全部汗湿。
    这个孩子,可是把她折腾的厉害。
    “吸气……呼气……夫人,你做的很好,就这样!”
    屋里的声音不断传来,玉千血预想中,女人疼得受不住的尖叫和哭泣并没有发生,沐淰曦跟着产婆的指导,把力气用在刀刃上。
    “这个孩子不错!”
    玉惊雷站在玉千血身边,大手放在他的肩膀上。
    “以后要好好对她!”
    “爹,您不说我也知道怎么做。”玉千血心里非常骄傲。
    这是我的女人,我媳妇儿,可不是一般人。
    时间又过去了很久,就在正午,太阳高照的时候,屋里传来一阵响亮的啼哭声。
    “生了生了!”
    玉千血激动地站起来,正准备往屋里走,再次被霍神医拦下来。
    “你洗澡了吗?你的手干净吗?你难道不知道,产妇和初生儿是最脆弱的,最容易被感染细菌的!”
    霍神医说的这些,全部是玉绯烟写下来的资料里的内容。
    “想看媳妇和孩子,快去清理干净!”
    玉千血着急看老婆孩子,可霍神医说的话他又不得不听。
    他虽然不知道“细菌”是什么东西,可但凡对沐淰曦和孩子不好的,他都不能做!
    等玉千血把自己弄得干干净净,屋子里的血腥气已经散了很多。
    沐淰曦躺在床上睡了过去,对她来说,漫长的生产过程已经耗尽了她的力气,现在最需要的是好好休息。
    在沐淰曦身边,一个小小的,软软的婴孩,被包裹成一团。
    “恭喜你,是个大胖小子!”
    薛子怡笑着说道。
    “孩子八斤六两,非常健康,母亲身体状况也很好!”
    “谢谢——”玉千血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生怕吵醒了沐淰曦。
    “你可以抱她!”薛子怡把孩子抱起来放在玉千血的怀里,“老爷子还等着看孙子呢!这里我来照顾!”
    “噢,好!”
    玉千血努力让自己双手不颤抖,生怕把小孩子弄醒了。
    等他走出去,呼啦一群人围了过来。
    “不错!长得像千血小时候!”
    玉惊雷笑眯眯地捋着胡子,当听说孩子八斤六两时,玉惊雷高兴地大笑起来。
    “好小子,这么壮实,长大了又是一员猛将!”
    玉惊雷说孩子像玉千血,二爹却说像沐淰曦小时候,两人为了这事儿争论起来,只有玉千血表情有些呆滞。
    “姑爷,怎么了?”二娘问道。
    “他怎么这么丑啊?”
    这个奶娃娃皱巴巴,红通通,身上还有浅色的皮屑,这长得未免也太丑了吧!
    果然,玉千血的话成功地转移了玉老爷子和二爹的注意力,两人同仇敌忾,一起批评玉千血。
    “你小时候还没他好看呢!”
    见玉千血傻傻的模样,二娘笑了起来。
    “姑爷,新生儿都是这样!过几天张开了就好看了!你和淰曦都长得俊,你们的孩子肯定也漂亮!”
    有二娘的安慰,玉千血总算放心下来。
    等霍神医亲自给沐淰曦检查了身体,确定肯定她状况很好,他和薛子怡才离开。
    宫里,皇上听说玉惊雷得了孙子,大笔一挥,大把的赏赐拨了下来。
    “唉,他有孙子了,朕还没有!”夏侯君宇扯了一朵芍药花,郁闷地揪着花瓣。“别说孙子,给朕生个小孙女也好啊!”
    皇上想儿子儿媳妇,更想孙子。玉惊雷得了孙子的事情彻底地刺激了他,让他的心情又郁闷又纠结。
    一想到这两天玉惊雷上朝时,那个精神饱满,那个红光满面,夏侯君宇就觉得刺眼。
    他对玉惊雷是羡慕嫉妒恨!
    眼红得很!
    同样是当爹的,为啥自家儿子那么不给力呢!
    对夏侯君宇这样的心情,向进很能理解,“皇上,奴才的预感一向很准,奴才敢肯定罗刹大人有了,真的!要是奴才说谎,您砍了奴才的头当球踢!”
    为了逗皇上开心,向进使出浑身解数。
    “您就等着抱孙子吧!说不定,他们还能回来看你呢!”
    夏侯君宇知道,向进说这些好听的话是为了让自己开心,不过,他万万没想到,这一次向进还真说对了。
    没过多久,夏侯擎天和玉绯烟真的从无忧城赶了回来。
    只是,见面的场景是他怎么都没有预料到的。
    罗汉村,在夏侯擎天和玉绯烟的帮助下,丹族人采到了足够的草药。
    他们原本还想帮忙,可第五哲说,草药也是有生命的,不能全部采光了,得给它们生长空间。
    第五哲的这番话,很有点儿天人合一的意思。
    之后,天气好,族人们天天晒采药,玉绯烟则是和舅舅表哥们切磋医术。
    当看到玉绯烟即使不用神火,炼制出的药也无杂质,药材的利用百分百时,表哥们各个高呼表妹万岁。
    就连第五哲,都没有办法做到这样。
    三个舅舅虽然没说什么,但他们灼热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表妹,你太打击人了!”
    第五鹤桔对玉绯烟佩服得五体投地,他第一次看到人炼药那么轻轻松松,不费吹灰之力,实在是太刺激人了。
    果然,有些人拥有的天赋,是其他人快马加鞭也追不上的。
    “是啊,表妹!你这样还让不让人活了!”
    第五夜莱做西子捧心状。
    玉绯烟并没有炫耀的意思,她其实还有别的想法在里面。现在看到舅舅表哥们都这样崇拜自己,她微微一笑。
    “其实想炼制出高品级药丸,并不难。我有秘方,你们要不要听?”
    一听玉绯烟说有独门秘方,大家伙儿都端坐在玉绯烟面前,眼巴巴地看着她,“表妹,你快说!什么好方法?”
    “对啊,烟儿,你葫芦里到底买的什么药啊!快告诉我们啊!”
    就连第五哲也竖起了耳朵。
    他虽然年纪大了,可在医学上的痴迷度,不亚于这些小年轻。
    “办法我是有,但是看你们的样子,要达到似乎很难很难——”
    见勾起了大家的兴趣,玉绯烟眉头一皱,表情有些为难,“不是我藏私,就算我说了,你们也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