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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22 凤少的醋意,她的医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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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有人追究起赌注来。
    皇后母女二人怒瞪凤天寻一眼,面色难看之极,转首看向了皇太后,皇后委屈地开口:“母后,方才儿臣只是开个玩笑,玩笑的话,怎能当真?母后,您可一定要为我们母女说公道话,我们皇家丢不起这人……”
    “是啊,皇奶奶,您不能看着他们凤家的人欺负我们母女而置之不顾。”二公主也跟着委屈兮兮哭诉。
    无耻的一对母女俩!打赌输了,就说是开玩笑,她们若是打赌赢了呢?她们还会说这是在开玩笑吗?
    迦蓝的眼底寒光凛凛,漫过让人惊颤的冷意,待她抬眼,看向皇太后时,眸子里的冷意慢慢散去,恢复了平静。
    皇太后没有立即回复母女二人,而是转头看向了凤老太太,试探她的反应。
    “愿赌服输!别的都是狗屁理由!”
    凤老太太干脆利落的回话,真是给力!管你是不是皇后公主,既然下了赌注,那就得遵守赌约。
    迦蓝越来越喜欢凤老太太了!
    “倘若易地而处,输的是对方,皇后还会觉得这是个玩笑吗?”凤天策轻摇折扇,凤目眯起邪魅的弧度,他的语调突然一转,没心没肺地笑了起来,“要是脱的是蓝蓝,那该多好?一定很有看头!”
    迦蓝眼角一抽,无语地瞪向他,这个色狼,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堂而皇之地说这种话调戏她,太可恶了!
    “脱光!脱光!脱光……”宋倩儿、木木和小青三人在凤天寻的眼神暗示下,齐声高喊了起来。
    只要一想象皇后母女俩脱光luo奔的画面,众人便兴奋不已。
    天逸大师眉头皱了皱,开口道:“阿弥陀佛!佛门圣地,不可亵渎佛祖,贫僧提议,就让皇后和二公主在佛像面前跪拜一个时辰,当作惩罚便可。”
    皇后母女二人连连点头应和,这是最轻松的惩罚方式了,而且可以挽住她们的颜面,她们非常赞同。
    迦蓝眯眼,冷冷瞥向天逸大师,虽然知道他是个出家人,有自己的立场,但终归是跟她背道而驰。
    “天逸大师果然仁慈,倘若今日输的是我,她们母女二人想要杀我泄愤,大师是否也会持仁慈之心,求她们赦免我的死罪呢?”
    天逸大师微微一怔,凝视着她,不再开口说话。
    “凤太君,您是最为公正的,我相信您绝对不会因为她们是皇族的人,而故意偏袒。”迦蓝不怕她们事后报复,因为她早已看穿了,不管她今日要不要追究或是放过皇后母女,她们也不可能从此就对她友善了。既然如此,她何必对她们仁慈?
    “脱光!脱光!脱光……”宋倩儿、木木和小青三人再次齐声高喊了起来。
    皇后怒瞪向三人,又拿委屈兮兮的眼神看向皇太后,希望能得到她的支持,可惜,她失望了。
    “没有听到凤太君说什么?愿赌服输!”
    四个字,彻底将母女二人打入谷底。
    皇家,永远是最无情的地方,没有人会真心对待彼此,帮她,也只是出于利益出于颜面。
    皇宫里,公主多的是,皇后也随时可以废立,但皇家的安危是第一位,所以,皇太后不可能为了保住她们母女二人,轻易地得罪了凤家。要怪只怪她们母女二人无脑,什么事该做,什么话该说,她们都不知道。这样的人,她保来何用?
    “母后——”
    “皇奶奶——”
    母女二人被侍卫架了出去,凤天寻不忘吩咐小青道:“你去监督她们!”
    佛门圣地,毕竟不是寻常地方。
    皇后母女二人没有被带去佛堂,而是去了一处僧人坐禅的禅房。
    小青偷笑着瞥着母女二人,公事公办:“皇后,二公主,请你们快些将衣服脱了,我还要回去跟凤太君交差呢。”
    二公主的额头隐隐有青筋暴突,怒瞪着小丫环道:“小青,别以为有凤三罩着你,你就可以没大没小。你给本公主等着,本公主早晚取了你的狗命!本公主动不了凤三,难道还动不了你一个小丫头?”
    “小青,你是个善良的姑娘。你若是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我们一马,日后本宫或许会念着你的好,赏你些宝贝。”
    母女二人软硬兼施。
    小青根本不受她们的动摇,坚持道:“请皇后和二公主赶紧将身上的衣服脱了!凤太君说的,愿赌服输。你们若是不肯脱衣服,当初就不要跟人玩打赌。既然玩了,那你们就只能认栽。”
    皇后见她听不进去软话,不由地恼怒了:“好,臭丫头,你给本宫等着,本宫一定不会放过你和你的主子,还有那个叫蓝蓝的小贱人!”
    发着狠,皇后用力地脱去身上的衣服,豁出去了!
    整个禅房,除了小青,就只有她们母女二人,哪个侍卫和僧人敢进来偷窥她们母女二人?所以,谈不上丢脸之说,最多也就是光着身子,坐一个时辰。
    “母后,真的脱啊?”二公主捉着自己的衣襟,很是犹豫。
    “脱!愿赌服输,我们要记住今日之耻,下一回,再也不会让那小贱人得逞!本宫一定要整死那小贱人!”
    看到母后的决心,二公主也就不再犹豫了,母女俩齐齐脱光了衣服,只留下一件肚兜和衾裤。
    小青抱起两人的衣服,盯着二人身上的肚兜,犹豫了半天,想着还是给她们留条后路吧,便不再要求她们真的脱光光了。
    身为皇后和公主,受到如此的羞辱,已经是底线了。
    迦蓝没有再去理会皇后母女二人,对她来说,给母女俩一点惩罚已经足够了,毕竟她们之间没有什么深仇大恨,非要置母女俩于死地不可。
    “姑娘,你是从哪里学来的九宫骰?你一定不是第一次玩,你瞒不过哀家。”皇太后突然开口问道,她的眼神沉静,却让迦蓝感觉到了压力。
    皇太后没有给皇后母女俩说情,不代表她就欣然接受了皇家人受辱的事实,现在,皇太后终于将矛头瞄向她了。
    迦蓝心中暗暗留意,不敢不慎重回答:“太后英明,在下的确是第一次玩九宫骰。不过在此之前,在下也玩过一种类似九宫骰的游戏,我们那里的人都称之为‘魔方’。名字不同,但玩法相同,所以在下初次听说九宫骰的时候,颇感陌生。”
    “魔方?”皇太后讶异问道,“你说你们那里的人,那姑娘究竟出身何地?”
    “这个……”迦蓝思索了下,她自然不能说自己来自洛川城,因为洛川城的风俗跟皇城基本上差不多,她也不能说自己来自现代,说了他们也不信,更加会怀疑她来历不明。正苦恼着该如何介绍自己的出身,凤天寻率先一步说道:“回皇太后的话,她的出身比较特殊,是来自……”
    凤天寻打了个奇怪的手势,神秘兮兮道:“皇太后,您懂的,来自那些家族的人都不喜欢暴露自己的身份。”
    皇太后脸色微微一变,再度讶异地打量起迦蓝来:“你果真来自……来自那些家族?”
    迦蓝心底诧异,不知道她们到底打的什么哑谜,但面上处乱不惊,她点了点头,算是承认了。
    霎时间,在座的大部分人,都纷纷朝着迦蓝投去了异样的目光,其中包括大公主、三皇子、凤老太太和天逸大师。
    没错了,也只有来自那个地方的人,才会拥有如此特殊的天赋,否则她怎么可能玩九宫骰如此出神入化,连天逸大师都及不过她呢?
    凤天策突然大呼了一声,惊动众人:“那些家族?难道是那些家族?”
    后知后觉的他,让众人一阵无语。他要不要这么一惊一乍的?还有,能不能说些有营养的话?
    草包!
    大公主和三皇子二人齐齐在心底鄙视了一句。
    皇太后拧眉思索了片刻,原本以为这丫头出身低微,她随便治个罪就能把她给办了,现在一听她是来自那些家族的人,这下她就为难了。如果真是来自那些家族,她就不敢妄动了……
    凤天寻眼底噙着笑意,很满意自己达到的效果,又添了句道:“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我才让蓝蓝蒙上了面纱,她来到我们这里历练,不方便以真面目见人。”
    殊不知她画蛇添足,反而引起了众人的猜疑。
    “等一下!你说她是来凤城历练的,那为何会跟着你出现在潮音寺?她又凭什么听你的,来为皇太后和凤太君表演节目?”皇埔英麒站了起来,踱步走到了迦蓝的跟前,近距离地打量着她,有意走到她的侧面,眯眼,眼底的疑光越来越浓。
    迦蓝瞄了他一眼,暗暗忐忑,他该不会认出她来了吧?
    凤天寻被问得哑口无言,在心底暗骂自己多嘴,原本这事儿也就过去了,现在倒好,他们又开始怀疑起迦蓝的身份了。
    凤天策在这时候站了起来,风骚地走到了迦蓝的身旁,突然伸手,揽在了她的腰间,语出惊人:“你这还看不出来吗?她是奔着小爷来的,知道小爷今日要在潮音寺相亲,她吃醋了,所以特意乔装而来。蓝蓝小姐,是吧?”
    在场的所有人都怔住了。
    凤天策语不惊人死不休,让在场之人的心脏时不时地乱跳几下。
    凤天寻也没有料到兄长这时候会站出来维护迦蓝,先是一愣,旋即得意地笑开了。看来她猜测得没错,兄长是真的很在意蓝蓝呢。
    凤老太太眯眼,看不出喜怒。
    凤天策不顾他人的眼光,笑得迷人,落入迦蓝眼中却欠揍得很。
    他居然就这么堂而皇之地公布了,说他们二人之间是那种关系,可恶啊!这要让她如何回答,说是吧,岂不是承认自己是醋坛子,专门为了砸他的场子而来,说不是吧,皇埔英麒又会怀疑她的身份。
    烦人啊!
    她怎么竟是撞上这些莫名其妙的事?
    皇埔英麒听闻了凤天策的话,脑海中顿时浮现出了那幅魅惑丛生的画面,难道她就是昨夜他在凤天策房中见到的妖娆女子?
    心猛然激跳了起来,这世上能让他生出心跳感觉的女子,少之又少,她绝对是少数的一个。
    双目灼热地盯视着迦蓝,他很想走上前去,撤掉她脸上的面纱,看看她到底长得如何模样。
    昨夜只是见了她一个侧脸,他就无法自拔地迷恋上了,如果是见到她整副真容……
    鬼使神差的,他居然控制不住自己地伸手摸向了迦蓝的颊边,想要去扯掉她脸上的面纱。
    啪!
    折扇狠狠敲打在了他的手上,凤天策揽着迦蓝侧身,让她远离了皇埔英麒:“三皇子,你想对我的蓝蓝做什么?你,你简直不、知、廉、耻……!”
    义愤填膺,再加上那眼神,皇埔英麒满脸的黑线挂面,好像自己做了多么伤天害理之事。
    “我……”皇埔英麒想要说些什么,凤天策哪里会给他机会,一边使劲抱着迦蓝,双手牢牢地护住,一边怒瞪向皇埔英麒,“你还想说什么?你这个无耻之徒!离我和蓝蓝远点,我不想再看到你出现在了他视线内!”
    迦蓝被紧紧地抱着,感觉着他胸腔的剧烈起伏,她说不出自己到底是怎样的情绪,唯一的念头……自己被轻薄了。
    皇埔英麒有理说不清,遇上凤少也没法说清,只能涨红着脸,俊秀的眉毛被气得一抖一抖。
    现场的气氛霎时间陷入了无限的诡异。
    一直默不作声的三皇子,转眼变成了调戏良家妇女的“无耻之徒”,而本来应该来相亲的凤天策,这时候却抱着一个不是相亲对象的女人,竭力地维护。
    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皇太后微微沉了脸,她可以容忍皇后母女俩受惩罚,但绝不容忍有人破坏今日的相亲,她的手突然用力一拍桌面,喝道:“胡闹!统统给我坐回原位去!”
    这一拍之力,将她方才烫伤的地方给触动了,疼得她暗暗咬牙。
    皇埔英麒冲凤天策瞪视一眼,乖乖地回了自己的座位。
    凤天策没有搭理,依旧抱着迦蓝,一只手轻拍着她的后背,他的脸贴向了迦蓝,做出暧昧而亲密的姿势,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在迦蓝耳边道:“待会儿你就装晕,剩下的一切交给我!”
    他亲昵的举止,让迦蓝的脸上一阵热辣,下一刻,凤天策撤了手,返回了自己的座位。
    这时候,房间的正中央,只剩下了迦蓝一人。面纱遮盖住了她泛红发烫的脸颊,她很快理了理情绪,镇定下来。
    皇太后凌厉的目光扫向了迦蓝,胸前起伏着,带着几分怒意:“哀家不管你是谁,今日乃是哀家的孙女与凤太君的孙儿相亲之日,其余的人,哀家一律不欢迎,请姑娘自行离去吧!”
    竟是下了逐客令!
    白担心了一场,谁知皇太后又说道:“麒儿,你送这位姑娘下山!”
    皇埔英麒闻言,精神一振,他正愁找不到机会跟迦蓝独处,谁想机会这么快就来了。他连忙起身道:“是,皇奶奶,孙儿一定会将蓝蓝姑娘安全送下山去。”
    凤天策凤目一眯,正要开口,凤太君一记冷眼瞪视过来,阻止了他。
    凤天策撅撅嘴,试图卖萌讨巧,谁知凤太君这一次完全站在了皇太后的一边,没有被动摇,反而开口说道:“策儿,你该懂事了!”
    从未有过的严肃,凤天策微讶,不解祖母为何突然之间如此大的变化,难道是因为天寻给迦蓝构设的特殊身份?
    他思衬了片刻,随后朝着迦蓝挤眼,让她装晕。
    迦蓝接收到他的提示,正欲装晕过去,这时候,从房门外跑进来一人,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凤二少凤天毓。
    “老祖宗,出事了!”
    “毓儿,出什么事了?你不是去迎接雪梦国的公主了吗?”凤太君问。
    凤天毓露出焦急之色:“是的,我去半路接应的时候,出现了大批的刺客,将雪梦国的皇后给刺伤了。皇后的伤势颇为严重,身中数剑,怕是不行了。雪梦国的皇后是入了凤麟国境内才遭遇刺杀的,这事儿若是传到了雪梦国国主的耳中,不知道会掀起怎样的风波。孙儿不知道该怎么办,所以特意前来禀报,望老祖宗快些拿主意。”
    “什么?怎么会出现这样的事?这可如何是好?”皇太后急了,事关两国外交,她不敢怠慢。
    “那些刺客呢?”凤太君的神色立即变得肃然。
    “天翼学院的长老正领着学生们在附近历练,刺客出现的时候,他们及时赶到解围,现在刺客已经被击退了。长老和他的学生们正护送皇后和公主前来潮音寺,孙儿率先一步跑来,先跟老祖宗您打声招呼。”
    “凤姐姐,这事儿您可得拿主意啊,万一雪梦国的皇后真的死在了凤麟国,那么两国之间必然会掀起争端,到时候战争一起……哀家不敢想象。”皇太后顿时失了主意,这个时候,她还是比较愿意相信凤太君的判断和手段。
    凤太君拧眉,思索了片刻,说道:“天逸大师,请将潮音寺内医术最为高明的僧人唤来,一旦皇后到了寺里,立即为她症治。”
    天逸大师应声而去。
    “麒儿,你快马赶去皇宫,去将宫内的御医请来,一并会症。此事马虎不得,一旦凤麟国动荡,牵涉其中的,不仅仅是皇家,还有我们凤家,所以,大家暂时摒弃前嫌,合力将皇后的伤医治好。”凤太君又吩咐皇埔英麒,冷静应对,有条不紊,让在场的人都纷纷安下心来,将她视作了主心骨。
    “如果谁能治好雪梦国皇后的伤,我就允他一个心愿,无论是任何心愿,我都照准!”凤太君掷地有声道。
    能够得到凤太君如此的允诺,那可比得到万两黄金还要珍贵。
    皇太后也不惶多让,也跟着允诺道:“谁能治好雪梦国皇后的伤,哀家也允他一个心愿,无论是任何心愿,哀家都照准!”
    迦蓝挑了挑眉梢,这两位凤麟国权力巅峰的人物,居然同时抛出了一个允诺,这是何等巨大的诱惑?如果她能得到这个心愿,岂不是能够更加顺利地追查到姑姑的下落了?
    只不过,整个凤麟国能人辈出,哪里会轮到她来出手救人?
    她真是太会妄想了!
    突发的状况,让在场众人暂时忘记了追究她真实的身份,也忘记了将她逐出潮音寺,各人各自散去,去忙碌自己的事去了。
    大家更加忘记了,在阴冷的禅房里,还有一对母女俩,脱光了衣服,正等着有人给她们送衣裳呢。
    待众人散得差不多的时候,凤天策悄悄将迦蓝拉到了寺庙的一个角落。
    “你干什么?”迦蓝撇开了他的手。
    两眼紧紧地盯视着她,左右打望,凤天策讶异问道:“你的胎记呢?”
    迦蓝下意识地摸上自己的脸,诡秘地一笑,道:“胎记不见了啊!”
    “不见了?怎么可能?没有我替你解毒,你的胎记怎么可能不见?”凤天策一脸咬定了不可能的神情。
    翻翻白眼,迦蓝看不惯他一副一切皆在他掌控之中的表情,造谎道:“我昨晚在寺里遇到了一个跟你一样拥有纯阳体质的男人,是他帮我解了毒。”
    凤天策眸色蓦地一紧,脱口而出:“是天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