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瘪头!老瘪头……”
三小一老正说笑着,忽然从厅内传来了一阵叫喊之声,紧接着,一条人影闪了过来。
“老瘪头!老瘪头!咦?你们怎么……”
那人边走边叫,当他看见瘪老和萧不洒三人正站在一起有说有笑时,不禁楞住了。
瘪老上前笑道:“喂,杨老弟,你那公鸡嗓子喊什么喊?没看到我老人家正忙着吗?”
丐帮帮主杨九公吃惊地问道:“老瘪头,怎么你认识这三个孩子呀?”
瘪老道:“是呀!他们三个臭小子是我老人家的旧友,这有什么奇怪的?”
杨九公恍然大悟道:“原来这‘死神三客’和你老瘪头还有这交情,这也难怪他们在江湖上有那么响的名头了。”
萧不洒道:“杨帮主,请别再提‘死神三客’这名字了,那只不过是我们一时闹着玩的。没想到‘魔乐宫’的人为了给我们多树强敌,便在江湖上大肆渲梁,使得这顶‘帽子’我们不戴也得戴了”。
“这顶‘帽子’戴得好!哈哈……”瘪老笑道:“你们‘死神三客’名气那么大,连我老人家也哪着沾点光呢!嘻嘻!”
洗飞不知怎么想到了那“一泻千里”随口笑道:“老伯,就的你光沾不上,反倒占了一身的屎呢!”
吾肥笑道:“臭小飞,老伯除非沾了上你,沾上我们才不会一身屎呢!”
“呆头鹅!‘一泻千里’……哈哈……”洗飞话未说完,便大笑起来。
一提到“一泻千里”,萧不洒和吾肥二人也提按捺不住大笑起来。
“‘一泻千里’?妈的,你们几个臭小子一天到晚搞什么名堂。哈哈……”瘪老也笑了起来。
一旁的杨九公看着众人,不由的喃喃道:“难怪你老瘪头越活越年轻,原来是有如此爱笑的了习惯,我要是养成这个好习惯就好……”
瘪老止住笑声问道:“喂,杨老弟,你刚才慌慌张张地来找我干嘛?”
杨九公没好气道:“老瘪头,你说今天这武林大会还开不开呀?人都到齐了,就差你一个,你却还躲在这里有说有笑,急不急人呀?”
瘪老会意地看了萧不洒三人一眼,连声叫道:“怎么不开?今天这武林大会一定要开!”
杨九公催道:“要开那还不赶紧走,最后一批‘武林四公子’已到‘聚义厅’上了。”
“好,走!走!”
于是,瘪老在前,杨九公在后,萧不洒三人则跟在这武林两大元老的后面,趾高气扬地朝前厅走去。
***
“聚义厅”的前大厅。
瘪老领着众人自厅后走了进来,喧闹的大厅顿时安静了下来。
只见偌大一个厅上,此时早巳摆了数十张方形桌子,每张桌子前都围座着四、五人,中间独有一张特大的八仙桌,桌旁坐了少林掌门无念大师和“江南双侠”上宫剑峰和南宫雄,小霞、小翠和石不全则站在他们几人的身后低声说着什么。
“瘪老,你好!”
一见瘪老出来,顿时有人上前打着招呼。
瘪老微微点头,平日里和萧不洒三人嘻闹的神情一扫而空,俨然一副武林大宗师的派头。
“哇,老伯好神气!”
萧不洒三人俱都如此想道,顿时心中平添了几分傲气。
人群中忽然有一中年妇人问道:“瘪老,这几位小朋友是……”
瘪老反说道:“噢,这几个是我的小友,怎么,王教主,你有什么疑问吗?”
中年妇人赶紧答道:“既是你老的小友,自是不会有什么问题了。”
萧不洒轻声在杨九公耳旁问道:“杨帮主,那中年妇人是谁呀?”
杨九公答道:“那是九华教的教主王玉莲,手中一条‘追风鞭’倒是泼辣得紧。”
九华教?萧不洒不由得对那中年妇人多看了几眼,心中暗道:哼!又是“魔乐宫”的帮凶。
说话间,一行人已来到了中间那张大方桌前,瘪老与杨九公分别在无念大师和“江南双侠”身边落了座,而萧不洒等三人却和小霞、小翠和石不全几人站到了一起,轻声嘀咕了起来。
只见杨九公站起身子大声说道:“各位武林好汉,此次武林英雄大会马上就要开始了,还望各位为了武林今后的太平,齐心协力开好这次大会,下面请少林掌门无念大师为咱们先说说这次大会的宗旨。”
“阿弥陀佛!”
只听无念大师高育一声佛号,站起身形就要说话。
忽听一旁的瘪老连连叫道:“慢着!慢着!大师,你先慢点!”众人不禁都好奇地朝他望去。
萧不洒心中暗乐:嘻嘻,好戏就要开场了!
“瘪兄,你还有什么‘指示’?”
瘪老笑道:“‘指示’倒提不上,只不过要提个小小的建议罢了。”
无念大师笑道:“何不说来让我们大家听听。”
杨九公笑骂道:“老瘪头,你又要出什么鬼点子啦?”
瘪老慢条斯理地道:“这可不是什么鬼点子,要知道此次大会乃是天下英雄聚的盛会,既是英雄那又怎能少得了酒?英雄没酒喝怎么开会?”
顿时有人附和着叫道:“对!快拿酒来!”
于是许多人也跟着叫了起来。
无念大师面带难色道:“瘪兄,这个……”
瘪老笑道:“大师,你也别为难,我们喝酒你喝水,你们和尚不喝酒我知道。其实,你也可以灵活一点嘛。你没听你那些手下发些小和尚常说‘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吗?”
飞天堡堡主上官剑峰也道:“就是,大师,今天难得,你就少喝一点了无妨呀。”
杨九公却连连阻道:“喂喂喂!你们想让大师犯错误呀?这可不行!这可不行!”
瘪老笑问道:“杨老弟,你说过话可就不对了,其实大师心里还是想喝点酒意思意思的。是吗?大师?”
无念大师低头不语,心中却暗道:每次看别人喝酒都是十分开心的样子,我却一次也没喝过,倒不如……
杨九公忙问道:“大师,你怎么不说话?”
无念大师微微点头道:“阿弥陀佛!‘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心有佛,自也不必顾忌别的了。”
“哈哈……”
他这一句话,倒把满堂的人逗得哈哈大笑起来。
只听瘪老急急叫道:“萧不洒、小飞、小肥,你们快去厅后酒窑里打几缸好酒来!”
“得令!”
萧不洒心中一乐,领着小飞、小肥还有石不全朝厅后走去。
不一会儿,四个人已每人抱了一缸酒来到厅上。
已有人被那阵阵飘来的酒香勾得“老瘾”发作,耐不住连声叫道:“快倒酒!快倒酒!”
好在每张桌上都有许多用来喝水的碗,于是萧不洒四人便抱着酒缸给每人倒了一碗酒。
自然,无念大师了不例外。
“好,现在咱们每人先喝了这碗酒,再谈正事不迟。”
瘪老说着,迳自端起碗,一仰脖子,酒已全部灌进了嘴里。
众人一见他如此豪气,当下也管不了许多,各自端碗争先恐后地喝了起来。
“佛祖在上,弟子无念今日为了产除武林邪恶‘魔乐宫’,就破此一戒了,下不为例,还望佛祖饶恕弟了则尔。”
无念大师心中暗暗念着,一仰脖,一股又辣又甜的液体便全部灌进了他的胃里。
到这时,无念大师才发现,这酒原来是如此的好喝,一喝下去竟然感到全身放松,四肢有点软绵绵的,头也有点晕了……
只听那太湖帮帮主胡魁问道:“瘪老,你的几位小友为何不也喝一点?”
瘪老笑道:“他们几个毛孩子,只配做些闻事,那能和各路英雄一样?再说,胡帮主如果有个儿子,总不希望他是个酒鬼吧?”
胡魁连连点头道:“那是!那是!”
“不错,小孩那能喝酒,喝酒应该是大男人的事。”无念大师不知怎么讲出这样一句话来,想必是酒喝得多了,逗得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只听那九华教主王玉莲说道:“大师这话说得可不对,我不是男人,可我刚才不是也喝了酒吗?”
瘪老连忙打圆场道:“王教主,大师说这话意在夸奖你。你乃是女中豪侠,非一般女子所能相比,虽是女儿身,却是男儿本色呀。怎么你连这都听不出来?”
无念大师一时感到自己失态,连忙点头道:“瘪兄说得是!”
杨九公早已等得不耐烦了,连连叫道:“喂喂,我说,咱们这次来天门岛是为了开会,还是为了喝酒来了。”
忽听一人大声笑道:“当然是为了喝酒来了。哈哈……”
众人忙扭头望去,只见说话这人不是别人,正正那瘪老的小友——萧不洒。
瘪老忽然厉声喝道:“喂,萧不洒,大人说话你小孩子插上什么嘴!快到一边玩去!”
萧不洒依然笑道:“你这个老瘪头,神气什么,碰到我们‘死神三客’还不客气一点,待会准叫你完蛋!”
哇!这是怎么回事?刚才还是好朋友,现在怎么突然成了仇人一般?众人俱都给萧不洒搞得一头雾水,个个张大嘴巴看着萧不洒。
当然,这其中的机关除了萧不洒、瘪老、洗飞、吾肥,还有小霞、小翠、石不全知道外,其他的人也只有干瞪眼的份了。
瘪老似乎一时给萧不洒骂楞住了,过了好一会儿,这才跳起来,大声骂道:“臭小子,你昏了头是不是,竟敢对我老人家这么说话,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洗飞一旁笑道:“嘻嘻,老瘪头,是谁活得不耐烦,你可要搞清楚呀!”
吾肥也怪腔怪调地说道:“就是,老瘪头,平常你专呼我们的瘪拾,今天咱们可要吃你的大瘪拾啦!哈哈!”
“嘻嘻……”
“哈哈……”
此时的小霞和小翠、石不全也都笑作了一团。
“哇呀呀!真是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此时瘪老已是“气”得又叫又跳,就差要上吊了。
天堡堡主上官剑峰也被搞得糊涂糊涂,赶紧问道:“小翠,你们这是怎么啦?”
那知小翠干脆给上官剑峰来了个不理不睬,依然笑嘻嘻地看着众人。
一旁的杨九公实在看不下去了,冷冷道:“你们几个小家伙真是无理取闹,现在我命令你们赶快离开天门岛,否则可就别怪我杨九公以老欺小啦!”
萧不洒神气道:“老乞丐,我劝你别神气,还是趁早替自己去买口棺材吧,待会儿就等你那些小乞丐来替你收尸吧!”
“大胆!大胆!你……”可怜杨九公竟被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顿时,厅中已有几人起来,抬腿朝萧不洒几人这边走来。
其中,一名身着道袍的五旬老道,一名满面白胡的华服老者,那中原十大镖局的总镖头卢立鼎也在其中。
萧不洒一看这戏的高潮就要到来,连忙问道:“站住!别动!”
几人给他一叫,倒也真给叫楞住了。
就在这一楞神的功夫,忽听瘪老一声尖叫:“哎哟!疼死我了!”
众人忙朝他看去。
只见此时的瘪老不知什么原因,捂住肚了“哎哟”个不停,豆大的汗珠已从他那因痛苦而扭曲的脸上渗了出来。
杨九公急忙问道:“瘪老,你怎么啦?”
“酒、酒……”瘪老似乎“疼”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酒怎么啦?”
“酒里有毒!”
这句话不是瘪老答的,而是萧不洒替他答的。
“啊!有毒?”
众人一听“酒里有毒”这四个字,犹如脚掌被火烫了一样,个个惊得跳了起来。
那身穿道袍的五旬老者问道:“臭小子,你别吓唬人,既然酒里有毒,我喝怎么没事了?”
老道身旁的那名满面白胡的华服老者点头道:“不错,道长,我看这其中有诈!”
萧不洒道:“喂,你们两人是谁呀?”似乎根本就未把这二人放在心上。
老道士指着身旁华服老者道:“我乃是武当掌门一清,这位是峨嵋掌门天诚先生。”
萧不洒笑道:“哦,我以为是谁呢,原来不过是武当山的牛鼻子老道和峨嵋山的什么屁掌门,有什么了不起的道行?你们看那老瘪头和少林寺的老秃驴都快不行了啦!”
众人忙转头看见,果见这瘪老此时已疼得在地上打起了滚,嘴里不住地呻吟。
而那无念大师则歪躺在椅子上,两眼无神,嘴里含糊不清地不停念道:“不行了!不行了!我不行了……”
其实,只要会喝酒的人一看就知道,这只不过是“酒精”的作用,又那里是什么“中毒”的反应?但是此刻,谁又会去注意到这点,众人竟都以为无念大师也是“身中剧毒”了。
这两个武林宗师一倒,众人也都不由地信了七、八分,心里一慌神,也不知谁喊了声“哟呀,我肚子疼!”顿时,不是这儿疼就是那儿疼,众人俱都“哎哟”起来。
“臭小子,你、你们下了什么毒药?”一清道长不知何因嘴也变结巴了,头上还冒出了冷汗。
“很简单罗,只不过在你们的酒里下了我们‘死神三客’专用的毒药——‘死神穿心丸’,一个时辰之后如果没有独门解药的话,必定全身肿胀,血管暴裂,最后‘爆炸’而死!”
洗飞在一旁“神充”道:“哇!可怕呀。炸得血肉横飞,体无完肤呀!”
吾肥也恐怖道:“是啊,我看咱们还是快点离开这鬼地方吧?”
说完,他们几人竟真的就要转身离去。
忽听地上的瘪老厉声喝道:“慢着!”
“怎么啦?老瘪头,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有屁快放!”
萧不洒几人似乎很不耐烦。
瘪老有气无力地道:“我等已是将死之人,我只想问你们几个问题。”
萧不洒“大方”道:“问吧,反正现在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有什么你就问吧。”
“我想问问你,与我老人家可有仇?”
“没仇呀!”
“有冤?”
“也没冤呀!”
“既然无仇无冤,你为何要下此毒手来加害于我?”
“这很简单罗!”萧不洒一字一句顿道:“为、了、‘魔、乐、宫’称、霸、武、林!”
瘪老“惊恐万状”道:“‘魔乐宫’?臭小子,怎么你是‘魔乐宫’的人?”
“不错,我等正是‘魔乐宫’的秘密杀手。”萧不洒正色道。他特别强调“秘密”二字,这里若有魔乐宫的核心人物,也无把握,肯定这话的真伪,除非是魔乐宫主本人。
瘪老绝望道:“妈的,我老人家这次算是瞎了眼,栽到家啦。”
萧不洒狂笑不已,道:“老瘪头,你现在总算知道了吧,你们这些武林狗蛋竟敢开什么狗屁武林在会来对付我们‘魔乐宫’,我们‘死神三客’就是来给你们这些人吃大瘪拾的,哈哈……”
瘪老忽道:“各位武林同道,大家赶快打坐调息,我知道这‘死神穿心丸’不是无药可解的。”
说着,他竟真的坐在地上连起功来。
萧不洒笑道:“哈哈,老瘪头,你别做梦了,打坐调息只不过可以多延迟两个时辰的性命,没有解药,照样全得死光光、死翘翘、死定定!”
洗飞也笑道:“就是,瘪老头,你难道不怕你运功调息时咱们出手吗?哈哈……”
瘪老摆出一副“鱼死网破”的架式道:“那你们就来吧!”
他这一招倒也真管用,萧不洒几人也不敢轻举妄动了。
顿时,厅上已有许多人坐了下来,各自运功调息起来。
当然,还是先保住命要紧,那怕两个时辰也是好的。
人群中忽然有人问道:“各位小侠,你、你们真的是‘魔乐宫’的人?”
萧不洒忙抬头望去,见说话之人正是那太湖帮帮主胡魁,便道:“废话!胡帮主,你都死到临头了,怎么还不相信?”
胡魁犹如中了奖一样,忽然惊喜叫道:“那太好了!”
萧不洒心中暗道:嘻嘻,鱼儿上钩上了!当下他便装出很奇怪的样子道:“胡帮主,你是不是眼看自己死期快到来,吓出精神病了?”
胡魁乐道:“小侠,我怎么会吓出神精病呢?我们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不认一家人’啊!”
萧不洒佯装道:“什么龙王、鸟王的,我听不懂。”
胡魁急急道:“小侠,你难道不知道我太湖帮早巳就加入了‘魔乐宫’吗?”
萧不洒奇问道:“哦?有这回事?”
胡魁又问道:“当然了,难道张大护法和王大护法没对你们说过吗?”
萧不洒道:“不错,他们是和我说过。不过,我嫌烦,人名太多了,我记不住,喂,胡魁,你有什么证据吗?”
“有!当然有!”胡魁赶紧上前两步,从怀里掏出一个“名片”似的小牌子递给了萧不洒道:“小侠请看!”
萧不洒接牌在手,举目一看,只见小牌上书有一个骷髅头,上前印有“魔乐宫”字样的大印。
萧不洒点头道:“嗯,不错,这是我‘魔乐宫’的牌号,胡魁,咱们的确是一家人。”
只听那卢立鼎老先生高声骂道:“胡魁,你这个狗贼!竟敢暗中投靠‘魔乐宫’,我真是看错你了!”
胡魁干笑道:“嘿嘿,卢老头,识时务者为后患,一条是死路,一条是铺满钱财的生路,我自然是选择生路了。”
“狗贼,我和你拼了!”卢立鼎气得浑身打抖,站起身形就要扑将过去。
忽然,犹如撞在一堵墙上,“噗通”一声,卢立鼎又跌坐在地上。
这其中,只有瘪老的手轻轻挥了一下,谁也没有在意。
“唉!”卢立鼎只当是身上毒发,不由得仰天长叹。
那胡魁可管不了这许多,他开心的只是那“死神穿心丸”的独门解药,当下便急急道:“小侠,那解药……”
萧不洒道:“胡帮主,你放心,既是一家人,我马上就给你解药!”说着,手便朝怀中掏去。
转眼之间,已从怀里中掏出一个小锦盒来。
哈,这正是瘪老刚才在厅后给他的那盒“迷魂丹”。
正在这时,忽听又有人叫道:“小侠,还有我,我也是一家人呀!”
说着,人群中又走出一人来,真是那青城派的掌门李碌。
紧接着,又有一女人叫道:“小侠,我也是的呀!”
众人一看,原来是那九华教教主王玉莲。
又有几个叫道:“我也是!我也是!”
萧不洒笑道:“那里冒出来这么多一家人?”心中却道:看来,鱼儿都上钩了。
萧不洒道:“是一家人的快站我这儿来,一个个地把名字报上来,再亮出你们各自的腰牌。”
于是,人群中又走出四、五个人来。
“我是青城派掌门李碌。”李碌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张和胡魁一样的小牌来。
“我是九华教主王玉莲。”
“我是华山派掌门宋天龙。”
“我是崆峒派掌门张元明。”
几人说着,也都掏出同样小牌子。
萧不洒一验收后点头道:“嗯,不错,你们确是我‘魔乐宫’中人。”
那王玉莲急急道:“小侠,解药快给我们吧。我已感到有点不大对劲了!”
萧不洒道:“好吧,你们各自把手伸出来。”
别看这几人又是掌门又是教主的,此刻在萧不洒的面前却犹如“幼儿园”的孩子般听话,一听萧不洒吩咐,全都伸出一双手来。
萧不洒便打开那小锦盒,取出几粒红丹在每人的掌中放了一粒,道:“你们快将这解药服下,一会儿就没事了。”
那等他吩咐,几人早巳将掌中红丹吞下,各自都喘了一口气,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萧不洒又对厅中众人叫道:“好了,现在还有谁是‘魔乐宫’的人,快点报上名来,待会儿我们一走你们可就迟了。”
没有人答话,众人只是怒目圆睁地瞪着他。
“呜……”
忽听不知那个角落里有个男人发出了哭声,哭得好不伤心。
“呜……”
又有几个男人在哭!萧不洒奇道:“咦?怪怪的,这是怎么回事?”
洗飞大声问道:“喂,是谁在哭丧呀?”
有人答道:“是我们,呜……”说着,从人群后走四个年轻公子模样的人来。
有人惊叫道:“武林四公子?”
萧不洒道:“哦,你们就是武林中那酸、甜、苦、辣的四公子呀!”
其中一人答道:“小侠,我们可不是什么武林四公子,是有人给了我们四人一笔钱,让我们到这里来冒充武林四公子的。”
萧不洒又问道:“喔?是什么人让你们来冒充的。”
“我们也不认识,是四个和我们年纪一般大小的年轻人。”
“他们和你们说了什么吗?”
“没说什么,只要咱们来冒充就行。”
萧不洒喃喃道:“这倒是怪事。”心中却暗道:他们四人既然雇人来冒充武林四公子,就必然不愿来参加武林英雄大会。看来,这武林四公子必是也加入了“魔乐宫”,自己不想来参加,又怕引起别人怀疑,这才雇了这四个来冒充。
想到这里,萧不洒又道:“那你们哭什么?”
假武林四公子答道:“我们没想到来这里喝了碗酒就中了毒,想想死得也太冤枉了,所以才哭的。”
忽见坐在地上的瘪老一跃而起,大声笑道:“哈哈,你们这四个胆包,谁让你们见钱眼开地呢?”
众人一见,都是大吃一惊,瘪老却跟没事人似的,转而对萧不洒问道:“萧不洒,怎么样,解决了吧?”
萧不洒答道:“不错,老伯,‘鱼’儿都落网了。”
哇,这二人居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转弯,又亲热起来了。
一旁的杨九公奇问道:“喂,老瘪头,你搞什么鬼呀?”
瘪老笑道:“哈哈,杨老弟,不搞鬼怎能把‘魔乐宫’的这些个奸细‘钓’出来呀?”
“我明白了,原来你和‘死神三客’唱了戏簧呀,哈哈……”杨九公也顿时大笑起来。
卢立鼎问道:“瘪老,那这酒里……”
瘪老笑道:“自然是不会有毒的罗?”
一听这话,众人这才放下心来,俱都哈哈大笑起来。
可那假的武林四公子依然在哭,这将不是伤心,而是太兴奋才哭了起来。
胡魁等人已感出不大对劲,慌忙问道:“小侠,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吾肥一旁笑道:“你们可都是猪脑子,连我呆头鹅都不如,告诉你们,你们是鱼,我们用一点点饵就把你们钓上来了,就这么回事,嘻嘻。”
“噗通?!”
“噗通?!”
“噗通?!”
吾肥话一说完,那胡魁等人都已两腿发软,一屁股坐了下来。
他们此时才明白,真正的“毒”乃是解毒的解药。
洗飞叫道:“哇,老伯,你的‘迷魂丹’可真灵呀!”
瘪老笑道:“那当然,我这玩意儿可比你们那什么‘死神穿心丸’管用多了,哈哈……”
杨九公一旁问道:“老瘪头,既然那酒中没有下毒,那我刚才怎么好像有点肚子疼?”
瘪老笑道:“那是自然啦,有我老人家的一流表演,再加上你们的心里作用,肚子那会不疼呢?”
众人一听,顿觉有理,一清道长又问道:“那无念大师怎么好像中了毒呢?”
瘪老看了看无念大师,此刻,无念大师正趴在桌上一动也不动,便道:“想必是老和尚不胜酒力,早已醉了过去吧。”
“哈哈……”
众人一听,俱都大笑起来。
瘪老笑道:“现在,咱们该好好招待一下,‘魔乐宫’的朋友们了。”
此时,坐在地上的李碌、胡魁等人由于“迷魂丹”的作用,个个手脚发软,全身竟然加一点气力都没有,一听瘪老说要“招待”他们,顿时个个吓得面无人色,全身发抖。
瘪老骂道:“你们这些怕死鬼,为了几个臭钱和一条不值钱的狗命,居然就去投靠‘魔乐宫’,当真是下贱的货色!”
胡魁连声求道:“瘪老,你老人家饶命呀!我等也是迫不得已呀……”
“新帐、老帐一起算!”瘪老说着,抬起手掌“灵犀功”就要发出。
萧不洒忽然阻止道:“老伯,且慢,待我问他几个问题再动手不迟。”
瘪老一听,缓缓收起手掌,道:“胡魁,你赶紧老实回答问题,否则我一掌便结束了你。”
胡魁那敢违抗,连连点头道:“是!是!”
萧不洒问道:“胡魁,我问你,这‘魔乐宫’是否就是‘神乐宫’的替代?”
胡魁答道:“不错,小侠,‘魔乐宫’的前身正是‘神乐宫’。”
一听这话,厅上的众人都是大吃一惊,谁也不会想到正派组织“神乐中”竟会变成了邪派“魔乐宫”。
只听萧不洒又问道:“那现在宫中的缪神农是真是假?”
“自然是假的,真的神农宫主早就被张开凰和王里冲两大护法下了毒药关起来了。”
一旁的小霞急急问道:“神农宫主被关在那里?”
胡魁答道:“反正就关在宫中,至于宫中那里,我也不知道。”
小霞顿时急道:“不洒哥,咱们赶快去救神农师父吧。”
萧不洒道:“小霞,别急,咱们先把这里的事情解决完后,再去救神农宫主不迟。”
转又对瘪老道:“老伯,我已问完了,你可以料理他们了。”
瘪老笑道:“好,我要废掉他们的武功,教他们从此在江湖上消失。”
洗飞抢道:“老伯,我和小肥代劳了。”说着,已伸出手掌,运起“灵犀功”,点向了胡魁的“气海穴”,散了他一身的武功。
一旁的吾肥也不甘示弱,转眼之间,两人已将胡魁等人点倒在地。
从此,胡魁等人要想练武也只有等到来世再说了。
杨九公一见两小的手法如此之精,不由赞道:“好!真是‘英雄出少年’啦!”
瘪老得意道:“那当然了,我老人家的朋友,谁说过差呀!”
杨九公道:“老瘪头,你先别得意了,我们还是先商量一下该如何救出神乐宫主,铲除‘魔乐宫’吧。”
“杨老弟此话有理,咱们继续开会,讨论……”瘪老的话还未说完,就已被萧不洒打断。
“老伯,我早巳想好,不如这件事就教给我们‘死神三客’办吧。”
瘪老摇头道:“你们?萧不洒,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呀,可不像今天一个‘死神穿心丸’就能解决的事呀。”
萧不洒胸有成竹道:“你放心吧,老伯,你带领着武林众位好汉守在山下,到时就等着好消息吧。”
瘪老想了想,点点头道:“既然你这么有决心,我老人家自然只有同意罗。”
洗飞一旁笑道:“老伯,你不同意也不行呀,你别忘了山上有个张开凰,你是万万不能去的呀。”
一句话提醒了瘪老,他顿时连连点头道:“有理!有理!”
杨九公说道:“几位小侠,为了防止万一,你们可带上我丐帮的霹雳弹,到时一有情况,可放出霹雳弹与我们联系。”说着,从怀中掏出两格红色如鸡蛋大小的火药丸,交在了萧不洒的手上。
萧不洒接过霹雳弹入怀中道:“杨帮主,谢谢你的。”
“啊……呵……”
忽听一人打了个哈气道:“阿弥陀佛,你们在干什么呀?”
众人忙循声望去,正是那无念大师一觉醒来,抬起头怔怔地望着众人。
“哈哈……”
顿时,众人被他逗得大笑起来。
***
黄山。
是皖南名山。
因传说黄帝在此修身练丹,故名日:“黄山”。
这里山峰劈地摩天,云凝碧汉,气象万千;青松苍枝虬,刚毅挺拔,千姿万态;烟云翻飞缥缈,波澜起伏,浩翰似海,巧石星罗棋布,兢相崛起,维妙维肖;温泉终年喷涌,无色无臭,可饮可浴。
鳌鱼峰。
在黄山中部,因其形似张嘴待食的鳌鱼,故名“鳌鱼峰”。
这一天晚上,月黑风高,正是适合干坏事的时候。
这时,从鳌鱼峰下窜出一群人来,他们是些什么人?想干什么坏事?
只听一个胖如“皮球”的家伙道:“我们这样鬼头鬼脑的,好像是来偷东西似的。”
另一个瘦得像竹杆,两眼如绿豆的人道:“呆头鹅,我们这是去偷人,不是去偷东西。”
胖子很不服气地回道:“偷人也是偷,反正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事情。”
“说你是呆头鹅吧,你还不相信,居然能说出这种莫名其妙的话来。”
胖子刚俗反击,就听一个英俊少年道:“小飞、小肥,你们不要再吵了好不好?我们这是去救小霞的师父缪神农,‘魔乐宫’的人那么厉害,当然是要秘密行动。”
原来,这男男女女正是萧不洒一那伙难兄难弟难姐难妹。
只听小霞忽道:“萧哥哥,到了,就在这里了。”
这是山顶的一个平台,东首是一个峭立的悬崖。
吾肥转着脑袋,左右巡视,道:“在那里?怎么一个人影也见不到呢?”
洗飞笑骂道:“真笨!现在天色这么晚了,‘魔乐宫’的家伙一定早去睡觉了,难道还能在这里等我们去捧他们的屁股吗?”
小霞笑道:“我想‘魔乐宫’的人早已躲起来了,没有命令,他们是不会出来迎敌的。”
“哈哈,臭小飞,你真是笨得无药可救了,连这么简单的问题都想不到。”
洗飞脸色讪讪的,有点不好意思了。
小翠却不依不饶道:“小飞不是不知道,只不过是逗你玩罢了。”
吾肥拍手大笑道:“哈哈,小翠,还没过门你就帮起男人来啦,现在的女孩子,脸皮是越来越厚啦!”
小翠不由分说,飞起莲足,踢向吾肥的屁股。
洗飞也是手足并用,攻向吾肥。
吾肥一边跑一边道:“不得了啦,不得了啦,夫妻联手打媒人啦。”
一旁的小霞奇道:“小翠和小飞是自由恋爱,和你又有什么关系?”
吾肥嘻笑道:“他们俩是自由恋爱,那你和萧不洒又是怎么恋爱的?”
忽觉屁股上被人重重踢了一脚,吾肥回头一看,却是羞怒满面的萧不洒。
吾肥不由苦笑道:“看来,我‘胖中胖’是大石头落进粪坑里——激起民愤(粪)啦。”
小霞愤愤地瞪了吾肥一眼,急走到悬崖前,拔开山草,竟露出个大洞来。
众人立刻围上前去。
吾肥抚着个胖嘟嘟的下巴,笑道:“‘魔乐宫’的人想必是属耗子的。”
小霞气道:“小肥,你才是属耗子的。”她原是“神乐宫”的小宫主,这里原来就是“神乐宫”,她怎会不气呢?
吾肥得意道:“嘻嘻,小霞,我是属于狗的,你可要搞清楚哟。”
萧不洒笑道:“现在这个洞就要进去一个特大号的胖耗子啦。”
洗飞不由分说,一脚将吾肥踹进洞里去,得意道:“现在胖耗子进洞啦,哈哈。”
吾肥被踢得头晕转向,大声骂道:“臭小飞,大坏蛋!”转而又笑道:“嘻嘻,我要是胖老鼠,那你们可就是公耗子和母耗子啦。”
萧不洒刚想进洞,一听此言,忙又缩了回来,面有难色地望着小霞。
夜色中的小霞长发飘飘,粉面含嗔。
萧不洒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于是,洞中就又多了两双“公耗子”和两双“母耗子。”
洞内漆黑一团,伸手不见五指,小翠从怀里掏出火揩子,迎风晃亮,洞里立刻就光明起来。
萧不洒奇道:“小霞,这里既然是‘魔乐宫’的老巢,为什么看不到一个守门呢?”
小霞答道:“萧哥哥,这洞里机关重重,迷道千条,没有人带着是根本无法通过的,所以根本无需人防守的。”
好在小霞原来就是这里的“小宫主”,于是大家便在她的带领下,小心翼翼地朝洞里走去。
走了不一会儿,吾肥就有一点不耐烦了,他嚷嚷道:“这是怎么个走路法嘛,扭扭捏捏的,好像老太婆串门似的。”
“小肥的这个屁没有放错,我深有同感。”洗飞这次倒是和他“穿”起同一条裤子来。
吾肥虽然觉得洗飞此言有刺耳之处,但因是站在同一立场上的战友,便也没有出言加以指正。
小霞不语,却伸足虚点地面,众人一见,也只得如此效仿。
只听“轰隆”一声,顿时把众人吓了一大跳。
吾肥和洗飞忙转头看去,却见刚才走过的地方突然出现了一个大洞,黑不隆咚地,深不见底,好不可怕。
如果刚才是“脚踏实地”地走过来,那岂不……
两个人一时吓得把舌头伸得老长,一直到他们进了一个大厅。
这个大厅其实已到了山腹,厅堂很大,四周都点起粗如儿臂的蜡灯,照得厅上雪亮。
吾肥此时的舌头已经重新落入了口里,自然是不会放过这个发表“高见”的机会,只听他夸张地叫道:“哇,这个厅堂真叫大,一百头牛塞不满呀!”
忽听一人冷冷道:“一百头牛实在太少,一百五十头牛还差不多。”
随着话音,不知从那个角落里走出一位锦袍公子来。
只见他们二十五、六的年纪,一张脸白白净净的,倒也颇有几斯文的模样。
吾肥笑道:“喂,你怎么知道有一百五十头牛那么大?莫非你试过?”
“这倒没有。”年轻公子摇了摇头。
吾肥立刻接道:“既然没有,也许是一百四十九头呢?也许是一百五十一头呢?哈哈,总之,你在吹牛。”
那公子被气得面色发青,缓缓地提起了双掌。
大厅这中,立刻弥漫起一股浓浓的酸臭气味。
萧不洒不由皱皱眉头,道:“你们今天谁吃醋啦?怎么有一股酸气?”
洗飞看了看四周道:“这里除了萧不洒,没有比我更漂亮的男人啦,所以我不会吃醋的。”
那青年公子冷哼一声道:“不用找啦,酸味是我发出的。”
洗飞不由奇道:“怪了,莫非你是个醋缸子?”
吾肥接道:“他当然是了,并且是个大号的。”
萧不洒忽道:“莫非你是武林四公子之一——酸公子?”
那年轻公子傲然道:“不错,正是在下。”
萧不洒又道:“看来,你必是这‘魔乐宫’的人了?”
“废话!否则怎么会在这里。”酸公子答道:“我乃‘魔乐宫’四大垣主之一——酸垣主。”
吾肥一旁笑道:“嘻嘻,什么酸垣主呀,不过是个醋缸子罢了。”
洗飞也笑道:“哈,我知道他是怎么会变成醋缸子的。”
酸公子不由变色道:“莫非你知道我的武功来历?”
洗飞笑道:“当然了!你一定是因为你老婆在外面偷了一大群的汉子,所以你就拼命吃醋,最后你就变成醋缸子啦,哈哈……”
“哈哈……”
酸公子不由大怒道:“臭小子,原来你是在消遣我,快说,你们是谁?到这里来干什么?”
萧不洒叫道:“‘死神三客’!来砸缸了!”
“‘死神三客’?”酸公子奇道:“原来‘死神三客’就是你们几个乳臭未干的小毛贼,专门与我‘魔乐宫’作对!”
酸公子顿了顿,又嘿嘿冷笑道:“今天,我是不会饶过你们的,看掌!”
掌风呼呼,酸气更浓,端地不可小视。
洗飞刚欲动手,身旁小翠和小霞双双抢出,只听“砰”的一声,手掌相接,酸公子倒退三步。
酸公子不由大惊道:“你们两个女孩子,怎么会有这么高的功力?”
小翠一撇小嘴,道:“要论吃醋的本事,我们女孩子个个是行家,那里能够轮得到你!”
酸公子更加不解,心中暗道:天底下那有这样的功夫?真是怪哉!原来三人对掌之时,一旁的萧不洒早已用“灵犀功”遥遥相助了。
酸公子又怎会想到这个问题,当下却对二女暗暗心怯。
高手相争,信心最为要紧,现在酸公子信心已失,出拳已无威胁。
萧不洒三人乘机在旁大加讽刺。
只听洗飞叫道:“瞧,这个酸公子的脸蛋像不像一个剥了皮的醋蛋?”
吾肥也拍手道:“像!像!简直像极了!”
萧不洒不紧不慢道:“不地这个‘醋蛋’整体看起来却像一道名莱。”
洗飞、吾肥二人同时问道:“名菜?”
萧不洒洋洋笑道:“你们看他像不像一尾糖醋鲤鱼?”
“哈哈……”
三人同时爆发出一阵大笑。
酸公子此时真恨不得找点棉花将耳朵堵住,几人你一句他一句说得他是又羞又急,出拳更无章法。
萧不洒那肯放过此次偷袭的机会,暗运“灵犀功”于指尖,遥遥点出。
酸公子忽用左拳击右掌,刚欲呼痛。脸上又着一拳,他立刻便觉得眼睛一黑,似乎看见了一个很大很大的“醋缸”。
吃醋者死于醋也!酸公子倒在地上,满厅的酸气尚未消失,众人忽又闻到一股甜香。
紧接着,一条身影闪到厅上,一见厅上酸公子的死尸,不由惊呼道:“是谁下的毒手?”
只见此人满嘴黑牙,想必是糖吃了多了的缘故。
原来此人正是武林四公子中的另一位——甜公子。
吾肥凑上前去,拍拍了肚皮道:“那个酸公子碰上我这个醋缸了,当然是要吃瘪啦。”
甜公子名字虽然好听,脾气却不小,一听此话不由大怒,挥拳便击。
吾肥大叫道:“喂,你这个人怎么一点规矩都不懂,说动手就动手啊?”
话虽如此说,招式却紧。
忽听洗飞叫道:“小肥,注意左边!”
吾肥闻言,立刻纵身向右跳开。那知甜公子的拳头正在右边等着他呢!
“砰”的一声,吾肥只觉胸口猛中一拳,若非练就“挨打神功”,早就趴下了。
忽听洗飞又叫道:“呆头鹅,注意下盘?”
吾肥气道:“臭小飞,偏不听你的。”
他对洗飞的“叛变”行为,心中实在是气极了。
没想到甜公子一个“扫堂飞腿”,“轰隆”一声巨响,吾肥便被扫倒。
吾肥心中气道:“臭小飞,你存心要害我呀!”刚要痛骂洗飞,忽然灵机一动,不由跳起来叫道:“暂停!”
甜公子一楞,道:“干什么?”
吾肥问道:“喂,你是不是甜公子呀?”
“不错,我正是甜公子。”
吾肥叫道:“甜公子,你要老实坦白,你和上宫小翠究竟是什么关系?”
甜公子被搞得一头雾水,奇问道:“上宫小翠?她是谁呀?我和她又有什么关系?”
吾肥诡秘地笑道:“问你呀,你那天晚上和小翠搂搂抱抱的,以为我没看见呀?”
小翠一听此言,气得嘴唇直打哆嗦,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一旁的洗飞脸色也是青一阵,白一阵的,心中自是不大好受。
吾肥乘胜追击叫道:“人家小翠都默认了,你一个男子汉大丈夫怎么敢作不敢当啊!”
甜公子莫名其妙,口齿不清道:“我……我……”
“我和你拼了!”话音刚落,一条人影冲上前去,对着甜公子浑身上下挥拳乱打一气。
这个疯子似的家伙自然是洗飞了。
只见洗飞状若疯虎,双目虽小似“绿豆”,此时却发出吃人般的凶光来,招式更是迅猛异常。
吾肥见风使舵,赶紧讨好道:“小飞,我帮你对付这个淫贼。”
洗飞不由感动道:“小肥,你真是我的好兄弟,我以前对你一点都不好,你却还帮我。”
吾肥嘻嘻笑道:“没关系啦,都是老朋友了,都是出来混的,谁没个难处呢。”
洗飞是要拼命,吾肥则窜前窜后暗加偷袭,更加上萧不洒遥遥相助,甜公子就是甜得像块蜜也没有用了。
经过众人的一番“轰炸”,甜公子终于倒下,吾肥却早已躲到萧不洒身后去了。
原来他自知刚才的激将法虽妙,但功效却不长,最多也只能瞒得一是时而已。
果然只听小翠骂道:“死胖子,臭胖子,你刚才胡说八道些什么!”
洗飞也已清醒过来,冲上前去,仿佛要把吾肥撕成碎片方解心头之恨。
吾肥自认为躲在萧不洒身后平安无事,不提防萧不洒一个“倒踢紫金冠”,将他踢了个脸朝黄土背朝天。
原来萧不洒还在对吾肥刚才进洞进说的话耿耿于怀呢。
众人正在打闹间,忽听萧不洒叫道:“石不全,你给我滚出来!”
话音刚落,从一个石柱子后面竟真的跳出一个小孩来,嘻皮笑脸,豁嘴塌鼻癞痢头,正是那“石不全!”
石不全笑嘻嘻道:“大哥,我来了。”
萧不洒气道:“叫你不要来你偏要来,你的武功那么差,万一出事怎么办?”
“我知道大哥这是为我好,但是这种好玩的事情,我怎么能不来呢?”
吾肥早已抢上前去,拉住石不全的手,笑道:“来得好!来得好!咱哥俩在一起,就不怕别人欺负我们啦。”
说着还对犹自愤愤不平的洗飞挤了挤眼睛。
萧不洒见吾肥和石不全勾肩搭背,一付臭味相投的样子,只好无奈地哼一声。
小翠问道:“石不全,你是如何通过那些机关暗道的?”
石不全笑道:“这还得感谢萧大哥呀,如果没有他作了标记,我早就死翘翘了。”
萧不洒一摆手道:“石不全,那些标记不是为你准备的,而是为了山下那些武林同道准备的。”
石不全得意道:“嘻嘻,那我可不管。”
萧不洒道:“好啦,好啦,现在最要紧的是去找神农师父,小霞,带路吧。”
于是,众人随着小霞,又开始在弯弯曲曲、机关密布的通道里巡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