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到最后一句,她眼波流转,对上战天风目光,战天风小腹中竟又是一热,心下暗叫:“这丫头,今晚上怎么这般勾人,我那鬼婆娘眼光杀得死人,若说勾人,可就差得远了。”慌忙鼓掌:“好好好。”
“你笑人家,我绝不依你的。”胡娇娇不跳了,一脸娇嗔的过来,挥起粉拳要打战天风,在战天风肩头轻轻一捶,却一个踉跄,一下子向战天风怀里直扑过来,战天风急伸手相扶,胡娇娇一个身子却象春三月里的柳枝儿,再伸不直腰肢,战天风低头,胡娇娇正在他怀里看过来,四目相对,胡娇娇双臂伸上来,勾住了战天风脖子,媚声道:“你好坏。”红艳艳的嘴唇却直送上来。
战天风早已腹中发热,这时软玉温香在怀,更是全身火发,意乱情迷,俯身吻下。
不知什么时候到了床上——当然不知道,汗!接下来的情形自然也是视而不见了,无时云收雨散,胡娇娇斜倚在战天风身上,用一指白生生的小指头在战天风脸上轻轻划着,娇声道:“我好不好?”
“好,好极了。”战天风点头,他这话不是奉承,而是真心话,胡娇娇在床上,真是媚到了极点,战天风心下回味,暗做比较,想:“黑白双姬是做鸡的出身,可两个加起来好象还不及娇娇会浪,瑶儿更是差得远了,不过瑶儿在床上是另外一种味道。”
想到鬼瑶儿,忽地想起当日鬼瑶儿的话,一时担心起来:“那鬼婆娘说过,我若有晨姐之外的女人,只要她知道了,那是见一个杀一个的,那鬼婆娘说话素来算数,又是个超级醋坛子,可真是下得手的,但事已做下来了,这可怎么办?”
心下乱转,一时恼起来,想:“人家都可以三妻四妾,凭什么我不可以,鬼婆娘真要做得出来,我就连她也不要了。”想到到时可以威胁把鬼瑶儿赶走,却突地想到那日鬼瑶儿喷血而去的情形,心下却是一痛,暗暗摇头。
俗话说不怕不识货,只怕货比货,两下一比,虽然胡娇娇在床上远比鬼瑶儿会浪,而且刚刚上手,正自新鲜,但真正拿胡娇娇和鬼瑶儿去比,鬼瑶儿的份量却还是重得多,几乎没法子相比,到这会儿战天风也真正知道了,现在鬼瑶儿在他心中的份量,已不下于苏晨,他已经没有办法再伤害她,伤害她,先痛的一定是自己。
不过反过来想,若任由鬼瑶儿来杀了胡娇娇,倒也舍不得,转回念头,想:“得想个办法把娇娇藏起来,古话说金屋藏娇,她不就叫娇娇吗?哈哈,正合古意呢,不过藏在哪儿好呢,九鬼门的鬼探可是无处不在的,而且光藏好了不行啊,还要便于偷情才好,又要藏得牢,又要好偷香,这到还真是难题了。”
他正在为难呢,胡娇娇忽地半抬起身子,一脸为难的看了战天风道:“有件事我没和你说,我爹妈都是很古板的人,他们一直要我为那死鬼守节的,而且我婆家在当地也是很有声望的人家,所以——所以。”说到这里,她把头藏到战天风颈下,道:“我回到婆家后,我们就不能再通往来,要请你——请你原谅。”
她这话叫战天风心中微觉失望,不过随即便想:“着啊,难题不就解决了吗?平时她在她婆家当寡妇,我有空了再去偷香,借着本大神锅的一叶障目汤,神不知鬼不觉,哈哈。”
心下得意,面上当然不会露出来,装出千般难分万般不舍的样子,胡娇娇自也是一样,轻怜蜜爱,一时却又兴起。
到天快亮时,胡娇娇才疲极睡去,战天风也睡了一会儿,也不知睡了多久,给壶七公唤醒过来,睁眼,胡娇娇睡得正熟,战天风小心翼翼从胡娇娇粉腿玉臂的纠缠中钻出来,穿上衣服,看窗外,原来已天光大亮,下楼,壶七公怪眼斜了他,道:“臭小子,行啊,我没上手,你到上床了,他日若是鬼瑶儿知道。”
“七公,你老千万高抬贵手,只要你老不说,那鬼丫头该当不会知道。”不等壶七公说完,战天风便连连作揖。
“老夫说不说无所谓,不过鬼丫头可是精得很,想瞒她可不容易。”
战天风嘻嘻笑:“不怕,鬼丫头平日虽然精得很,可只要给我一抱,立即就傻乎乎了,对付她,本大神锅有得是绝招。”眼光去壶七公脸上一溜,道:“七公,不对吧,你眼放春光,莫非昨夜也上床了?”
“呸。”壶七公大大的呸了一声:“你以为傅雪和你那风流寡妇是一样的啊。”说到这里却又面露得色:“不过昨夜我也牵了她手。”
“恭喜恭喜。”战天风连连作揖:“牵上了手就是搭上了桥,只要有了桥,离上床也就不远了,加把劲儿,说不定今晚上人就是你的了。”
“那不可能。”壶七公摇头,道:“不过傅雪要我跟她到她舅舅家去一趟。”
“带你去见她舅舅?”战天风猛击掌:“这就是成了,见了她舅舅,只要她舅舅不反对,那你就可以提亲了。”
“应该是这个意思。”壶七公眼露喜悦之色,却又一皱眉头,低声道:“你说我戴这个假面具去见她舅舅行吗,以后她知道我骗了她,会生气吗?”
“这个有什么关系。”战天风嘿嘿笑:“你不在吃那什么返颜丹吗?过得半个月头发胡子返青了,亮出真面目,比现在这个绝对只强不差,她绝不会失望的,你不是说骗人没关系,只要骗得人高兴就行吗?只要你以后能让她高兴,现在骗骗她无所谓的。”
“只是。”壶七公还有些犹豫。
“只是什么?”战天风嘻嘻笑:“只是自夸的床上功夫是吹牛皮的吗?那你就要想清楚了,若是根银样蜡枪头,那还是早点收手,免得害人,年轻女孩子,床上可是厉害得紧呢。”战天风想到了胡娇娇的浪劲儿,傅雪虽然外表看上去比胡娇娇温柔,可上了床谁知道。
“就你那水平。”壶七公哼了一声,大不屑的看着战天风:“吃得消不,要不要老夫传你个久战的法儿。”
“这个就免了,只要你老自己吃得消就行。”战天风笑,道:“傅雪要你什么时候去?今天去吗?她舅舅家在哪里?”
“是说今天去,她不好意思来见你和胡娇娇那点儿浪事,让我来说。”壶七公哼了一声,道:“她舅舅家在息水城,离这里有两三百里吧。”
“那行,你们去,我和娇娇在家继续浪里个浪,等你们的好消息。”战天风嘻嘻笑,又道:“见她舅舅的礼你可想好了,所谓礼面比人面重,只要你礼送得隆重,娇妻包你上床。”
“这个要你教。”壶七公白他一眼,道:“那我们就去了,你小子悠着点儿,日子长着呢,可别一夕弄个脱阳,那就笑死老夫了。”说着晃身自去。
“老偷儿这事看来成了。”看着壶七公背影消失,战天风也暗暗为他高兴,发了一会儿呆,上楼来,胡娇娇刚刚醒来,一眼看见他,娇声道:“我还以为你趁夜溜走了呢?”
“我怎么舍得溜走。”战天风坐到床边,伸手到被里,在胡娇娇身上乱摸,胡娇娇咯咯娇笑,雪白的双臂从被子伸出来,勾着战天风脖子,荡笑道:“昨夜还没够啊。”
她这么伸出双臂,被子滑落下去,上半身差不多就全露了出来,战天风看着她颤动的双乳,再听了她的娇声媚笑,一时火发,扑上床来,笑道:“昨夜够了,可现在又不够了。”
这一浪也不知有多久,好不容易云收雨散,胡娇娇猛地醒过神来,叫道:“啊呀,这会儿还不出去,傅雪那丫头一定怀疑了,都是你害的。”娇嗔着便要下床,却给战天风一把搂住了,笑道:“不怕,傅雪和我大哥的事有戏,今天一早就带了我大哥到她舅舅家去了。”
“原来傅丫头献宝去了啊。”胡娇娇似乎很些吃醋的样子,回眼看向战天风:“要不我也带你去见个人?”
“见谁,也是见你舅舅吗?”战天风好奇的道:“你也有舅舅?”
“什么叫我也有舅舅?”胡娇娇在他额头上戳了一指头,道:“我当然有舅舅,而且有好几个呢,不过我可不能带你去见我舅舅,舅舅他们若知道我在外面这样,第一会杀了你,第二会打死我。”
“这么厉害啊。”战天风拍拍胸口,装出害怕的样子:“好怕好怕,那就不要见了吧。”心下却是暗乐:“搂着你就行了,你那些舅舅有什么见头?”
胡娇娇道:“我带你去见我表姐,我大舅舅的女儿。”
“你大舅舅的女儿,叫什么名字?漂亮吗?”战天风嘻嘻笑。
“当然漂亮。”胡娇娇斜眼瞟着他:“怎么着,才一个晚上,我就不新鲜了,就想别的女人了。”
“天地良心哪。”战天风慌忙赌咒发誓:“我绝对没有别的意思,就只是随口一问吧。”
“算你还有点良心。”胡娇娇哼了一声,神色微黯,道:“我表姐叫左珠,长得那是没得说了,比我漂亮得多,但命却比我还苦,过门三月就死了丈夫,他夫家怪她是个克夫白虎星,不要她把她赶了回来,这个名声出去后,也没人再敢上门提亲了,已经守了四五年寡。”
“这样啊。”战天风也感叹,这样的事他也听说过,在龙湾镇上也有这样的女人。
“表姐从小和我关系最好了,她回娘家后,心里不舒服,也不想见人,一个人住在后园,我以前就常去陪她,先是我安慰她,不想后来我那死鬼也没了,到是同病相怜了,表姐不象我,我是不信那什么白虎星克夫的鬼话的,但表姐却有些信,我老是要她到江湖上走动走动,自己找一个称心合意的,她却总有些畏首畏尾,所以。”
说到这里她停住了,战天风却明白了,笑道:“所以你带我去,献献宝,再劝她也出来找一个是吧。”
“算你聪明。”胡娇娇笑:“所以我们是偷偷的去,绝不见我舅舅,只见我表姐,到时你表现可得好点儿,别让我表姐失望。”
“放心好了,无论床上床下,我都绝不会让她失望就是。”战天风拍胸膛。
“什么床上床下,你还想把我们姐妹左拥右抱不成?”胡娇娇一时大发娇嗔,赖在战天风身上不依,她这么光着身子撒娇,却是香艳无边,战天风大乐,忙道:“不敢不敢,我绝对没那个心,也就是开个玩笑嘛。”
他也确是只是开个玩笑,无非是嘴上油惯了,心里并没真那么想,谁知胡娇娇却突地拊掌:“这样也行,反正我两个是见不得光的,与其便宜别人,还不如便宜表姐。”说着伸了双臂勾了战天风脖子,道:“你信不信白虎星的话啊,要是我表姐愿意,你敢不敢要她?”
战天风发现她最喜欢做的一个动作就是勾人的脖子,而她这话则更加勾人,战天风一时都有些傻了,而且也不知道胡娇娇这话是真是假,不敢应后面一句,只是摇头道:“什么白虎星,我是不信的,不过我有你就够了,别人我可不敢想。”
“口不应心。”胡娇娇在他额头上戳了一指头,道:“行,你不怕就行,那我们吃了中饭就动身,晚上能到。”
两个起来,吃了饭,随后动身,路上说起胡娇娇舅舅的事,胡娇娇舅舅叫左先豪,离傅雪家有近两百里,也在息水边上,不过是息水的尾巴了,和息水城刚好一头一尾,左先豪在当地名望极高,算得上一方豪霸,有息水大侠之称。
听胡娇娇吹嘘她舅舅的侠名,战天风只是嘿嘿笑,马横刀即死,在战天风眼里,天下再无一人配称侠字,白云裳是从不称自己为侠的,战天风也从没当她是侠,至于其它人,无论怎么样侠名卓著,战天风都只是斜眼而视。
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流氓!
这就是战天风对所谓侠义道群侠的看法,表面上满嘴仁义道德,去了皮,还不知是个什么东西呢。
反倒是天厨星临死前给战天风说的那两句话——做好人不可太滥,做坏人不可太绝——战天风觉得那是真心话,真性情,那样的话,他听着入耳。
胡娇娇不敢见她舅舅,所以并不打马飞奔,只是信马由缰,边走边说笑,到天黑时不过走了百多里,到一个小镇上,两人寄了马,索性还吃了饭,这才借遁术赶往胡娇娇舅舅家。
到胡娇娇舅舅家,见是好大一座宅子,不愧是一方大豪,有财有势。远远的胡娇娇便让战天风收了遁术,两个走路过去,不走前门,走后门,其实也不走门,翻墙进去,左先豪虽是一方豪霸,但终究不是什么大帮派门派,没有那种戒备森严的架势,战天风听了一下,听到前面有人说笑喧闹,整个后园却是静悄悄的,也没有任何守卫。
胡娇娇显然是走惯了的,翻墙过去便毫不犹豫的在园中觅路急走,过了后花园,进了一个小院子,到一幢小楼上,她仰头低声叫道:“表姐,表姐。”
楼上有灯光,帘子打起,一个女子探头出来,这女子约摸二十三四岁年纪,好象是刚洗过澡,头发松松的挽着,探头出来的时候头发拦住了小半边脸,显然就是胡娇娇的表姐左珠了,战天风只看得到她半边脸,却暗喝一声彩:“果然比娇娇还要漂亮三分。”
左珠从亮处往暗里看,一时却似乎看不清楚,微眯了眼睛,叫道:“是娇娇吗?”
“是我。”胡娇娇应了一声:“快下来开门啊。”
“你这疯丫头,怎么这会儿跑来了。”左珠轻骂一声,不过语气里听得出其实很高兴,道:“就来了啊。”
脚步声响,不一会开了门,胡娇娇进去,左珠一把抓住她手:“你这死丫头,也还舍得来看我啊。”笑骂着,却突地一眼看到战天风,立时啊的一声惊叫,胡娇娇手却快,一下捂住了她嘴,道:“好了,别叫了,惊动了舅舅我可完蛋了。”松开左珠嘴,轻笑道:“我带来的。”
“你这疯丫头,怎么带个男人。”左珠顿足,没有说下去,眼光与战天风一对,一张脸更是胀得通红,急忙垂下头。战天风自也在看她,这么近距离看去,又是含着羞,便显得比先前更要漂亮三分,尤其身材极好,她穿的是晚装,有些宽松,露出了脖子下面的小块胸脯,那种惊心动魄的白,几乎让人呼吸发滞,战天风越发暗赞,而想到胡娇娇先前的话,更是小腹发热。
“上楼去,我跟你说。”胡娇娇嘻嘻笑,回头看一眼战天风:“你先在楼下等着。”拉了左珠上楼去了。
对于战天风的听力来说,楼上楼下,其实没有什么差别,战天风背手站着,凝神听两人说话,只听左珠道:“这人是谁啊,你怎么半夜带着个男子跑,还带到我这里来,要是姨父他们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