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最喜欢斗狗的,可是对养狗驯狗之道却所知有限,今日听蔡兄弟一说,真是心痒难治,还请蔡兄弟明讲。”长孙敬武端起一杯由仆人刚倒满的茶水一饮而尽,急切地问道。
蔡风哂然一笑道:“我们何不到府内养狗的场地去看一看,走一走呢,让我看看你们的狗儿是什么品味,再细细讲如何?”
“这个很好,很好!”长孙敬武喜道。
“我看蔡兄弟已赶了二天的路了,让他休息一下午,明日再说吧。”元权提议道。
长孙敬武一看蔡风精神饱满却满面风尘的脸和自己身上脏脏的衣服,不禁摇头笑道:
“看我都稀里糊涂的了,对,先洗他娘的个热水浴,再好好地睡上一下午,明日再说。”
“带蔡公子去更衣沐浴。”元权对身边立着的婢女沉声道。
“请公子随我来!”那婢女恭敬剥顷地道。
蔡风斜斜地望了那低着头的婢女一眼,转头向长孙敬武笑道:“我看明日还是你来唤我好了,我不知道去哪儿找你们。”
长孙敬武笑应道:“有事,你就差遣她们好了,不必亲自动手。”
“是呀,公子若有事,便差遣奴婢好了。”那婢女乖巧地福了一福道。
“哇,这么乖,我真合不得差遣你,不过有事的时候再说吧,先带队”蔡风爽朗地笑道。
元权和长孙敬武不禁微微一笑,蔡风再也不搭理他们,随着婢女径直而去。
这是一间布置很典雅的房间,连书桌都备得很齐全,一切全都有着一种浓重的豪门气息。
蔡风一跨进这间房子,便感到一阵清爽,不禁伸了个懒腰,奇问道:“这么大的房间只我一个人住吗?”
那婢女不禁俏脸一红,蚊蚋地道:“若是公子吩咐,奴婢可以住在里面。”
“你住在里面?”蔡风大奇问道,一胜不解之色。
“喂!”那婢女俏脸更红,把头低得不敢看蔡风。
“可是你住在这里面,我住哪儿?”蔡风疑惑地道,对这俏婢的话有些不明所以。
“公子也住里面呀!”那婢女解释道。
“这怎么行?一个男的怎能随便和一个女的住在一起,既然没有别的同伴住这间房子,我还是一个人住好了。”蔡风一副不解风情的样子道。
“公子,奴婢已为你准备好了热水。”内房的门“吱呀”一声被打开,正是刚才被元权叫来整理这间房子的丫头。
“哦!”蔡风不再理那呆立一旁发楞的俏婢,向那房间走去。
这是一个不太大的屋子,正被热气萦绕着,那浓重的水气弥漫了整个房间,每一寸空间之中,似乎都充盈着无限的生机。
“哇[”蔡风不禁一声惊呼,他自小到大,从来都不曾有过如此的享受,自然会惊讶,同时回头向那调水的俏婢温和地道:“去把我的行李拿过来,我的衣服在那里面。”
那俏婢一声娇笑道:“公子还用穿那些衣服吗,我们早已为公子准备好了衣服。”说着一指那架台上光鲜的锦农。
“自然是为公子准备的喽。”那俏婢仍以洁白的玉手扰动着热水笑道。
“嘿嘿,真还有点不适应。”蔡风有些呆呆地笑着自语道。
“公子慢慢便会习惯了。”那俏婢立起身来笑道,那微红的脸蛋和快要流出水来的眼皮,真叫蔡风大为吃不消。
更让蔡风吃不消的却是那薄若轻纱的罗衣,肉光隐显,显出那动人的身材,随她的娇笑而有规律地起伏波动,蔡风咬了咬舌尖,有些尴做也道:“姑娘请出去吧,我要洗澡了。”
“为公子洗澡是奴婢份内之事,奴婢怎可出去呢?”那俏婢奇道。
“为我洗澡,你弄没弄错?”蔡风眼睛瞪得比苹果还大,一副吃惊无比的样子不禁让那俏婢笑得花枝乱颤。
“自然是为公子洗澡啦,公子不高兴?”那俏婢腻声道。
蔡风大感吃不消,脸红红地道:“不用,不用,我自己有手有脚,还是自己洗为好,你先出去,先出去。“那俏婢一愕,像看个怪物似地望了蔡风一眼,幽幽地道:“是奴婢不合公子意?”
“姑娘千万别误会,千万千万!你也知道习惯是要一个过程的,我真的不习惯,不适应,你不要胡思乱想。”蔡风急忙分辨道。
那娇婢见蔡风如此一个窘迫之状,不由得大为好笑,顺从地走了出去。
蔡风似松了一口气,长长地吁了口气,才赶紧去关上房门。
蔡风美美地泡了近半个时辰,一身的疲劳尽去,身体中的每一个细胞似乎都充盈着无尽的活力,真是一个很爽的享受。
当他从浴桶里爬出来的时候,两个俏婢早为他准备好了膳食,似乎一切都是别人为他准备好,什么都不需要他出力,弄得他分不清自己到底是仆人还是主子。
他并不知道元权在元府的地位极高,除府主元治和夫人之外,甚至连元家的少爷都得敬他三分,因为他的辈份极高,可算是元浩叔父辈人物,而长孙敬武更是在元府内有着极为重要的地位,他们已经算是元府的主人之列,而蔡风却是元叔和长孙敬武的朋友、恩人,自然要受到这种款待。而元浩也不大管府内之事,府内的一些安排都是由元权一手安排,对于斗狗,并不只是一件游戏而已,更是一种赌注和门面的问题。
北魏自拓跋立国以来,鲜卑人都未曾丢去祖辈那种游牧为生的习惯,拓跋氏是游牧民族,入塞以前主要从事畜牧业生产。拓跋之后,农业才有了长足的发展,游牧民族,离不开牧羊犬,这种犬本是驯其护羊群,看守羊群和防狼群的进袭,而到后期,随着迁都洛阳,农业长足的发展,使得一些拓跋贵族和鲜卑贵族再不敢以游牧为业,而那驯狗的习惯依然未曾丢掉,这种被驯的狗可以狩猎用,不过后来却发展起斗狗这种游戏,这种比以往更刺激的游戏迅速在北魏洛城流传,最后无论是否为鲜卑族的贵族还是汉族的仕人,都喜欢斗狗这种游戏,来打发无聊而空虚的生活,为这战乱年代不知生死何时的空洞添上一些乐趣,而斗狗的发展却更快,有人甚至把这当作一种身份的象征,更有甚者,花上大量的金钱去请来最好的驯狗师来驯练自己的狗儿,让其成为最优秀的战狗,而真正懂得驯狗能驯好狗的人却是太少了,因此,身在驯狗之位的人,无论是在哪个大家族之中都会受到尊敬,而蔡风的驯狗之能早已由元胜报告给了元府的公子,因此,蔡风受到如此待遇,并不足为奇。
翌日一早,长孙敬武便来敲蔡风的房门了。
蔡风第一次睡在如此美妙而舒适的环境之中,真是又香又甜,长孙敬武来叫他之时,仍未曾醒来,不过出于猎人的警觉,他很快便从床上翻身起来,很利索地穿上那两个俏婢为他准备好的衣服。
推开房门,那两个俏婢已将洗漱用的水全都准备妥当,甚至连早腊也全都打点好。
蔡风望看长孙敬武苦笑道:“我活了这么大,算是白活了,不过我真担心以后还能不能保持一个合格猎人的标准。”
长孙敬武不禁大为好笑,道:“从来都没见过像蔡兄弟这般说话如此有意思的人,不过,我看蔡兄弟已经是最出色的说客了,今后不必去做什么猎人,便做说客算了。”
正在洗胜的蔡风一楞,笑应道:“这个主意不错,我就去做狗王身边的说客,那样不仅安全,也很风光呢!”
“狗王身边的说客,也只有蔡兄弟可以想得出来。”长孙敬武大有兴趣地笑道,旋又记起什么似地道:“老爷请你去,要考你驯狗之术,特叫我请蔡兄弟用完早膳便去‘潜虎阁’坐坐,不知道蔡兄弟可有准备?”
“哦!”蔡风一惊,抬头望了长孙敬武一眼,奇问道:“搞没搞错,我只不过是个养狗的而已,有这么重要吗?还要劳动老爷亲自相考!”
“蔡兄弟有所不知,我府上对养狗师这一职位要求是很严格的,而老爷自己也懂此道,只是并不能够算上是高手,因此,每一位想任我府的驯狗师都必须过老爷那一关。”长孙敬武认真地道。
“这驯狗有这么严重吗?”蔡风犹有些不敢相信地道。
“蔡兄弟这就太小看了这群狗儿,老爷很喜欢斗狗,不仅老爷,我们府上上下下都爱此道,这里与邺城又近,老爷甚至经常带着狗儿去邺城相斗,可是总是败多胜少,这使他已经输掉了很多钱,这还是小事,连他的面子也大受损伤,这斗狗之事,并不像蔡兄弟所想的那么简单。”长孙敬武认真地道。
“哦,原来是这样,那我倒真的要去相中几只狗王出来喽!”蔡风恍然。
“只要蔡兄弟真能驯出狗王来,那时老爷定不会亏待你。”长孙敬武兴奋地道‘“现在这样子便差点让我享受不起,没把我一身嫩骨头睡软已算是命大喽。”蔡风夸张地笑道。
长孙敬武莞尔而笑,便道:“我在门外等你。”
蔡风抓起两大块糕点,向嘴里猛塞,然后又向嘴中灌了几口茶水,合糊道:“不必,我吃得很快的。”
那几个俏婢和长孙敬武见蔡风这种猴急样子,不禁全都大为好笑。
那昨晚要为蔡风休浴的俏婢很乖巧地为蔡风送上手帕。
蔡风打量了一眼,接过手帕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我都忘了问。”
“奴婢兰香。”那俏婢福7一福娇声道。
“好名字,喂,这干净的手帕岂不是因为我这张嘴而弄脏了,可惜!”蔡风笑道,却仍以手帕挨了探沾在嘴角的糕点未未,然后还给她,才和长孙敬武一道向大门外走去。
“你又叫什么名字呢?’蔡风停住脚步,凝目问那满合幽怨之色的俏婢道,想到昨日那俏婢说要陪他就寝,不禁心中一阵怜惜。
那俏婢身子一震,料想不到蔡风仍会注意她,禁不住微露出喜色地柔声答道:“奴婢报春。”
“喂,两个名字都很有韵味,不错。”蔡风赞了句,便和长孙敬武一道向东院行去。
“潜虎阁”所处的位置和建造的方式,让人觉得十分有气势,至少在蔡风的眼里是这般。
四檐飞羽成虎状,厦门上口也以两尊大石虎相守,青石台阶显出一种大自然的古朴和典雅之美。
蔡风随着长孙敬武大步踏上石阶,便见那高挂于门头的三个古篆体大字“潜虎阁”黑漆大门,两个巨大约兽环悬于其上,自然而然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
大门并不是关闭着的,蔡风和长孙敬武一踏上最项级的台阶,便立刻有人将大门完全敞开,立于两旁的童书R恭敬地向两人敬了个礼。
蔡风并没有在意身旁的人,他看到了一个人,似乎在刹那间,他的眼中只有了这一个人,连身旁的长孙敬武都似乎不再存在。
那人坐在大殿的正中,立在门口就可以看到他,那种自然流露而出的威霸之气显示出了这人不同寻常的身份。
那人似乎也发现了蔡风的存在,甚至对蔡风的存在有些惊讶,那是一种毫不做作的惊讶,他们之间似乎都发现了对方的与众不同,至于与众不同在哪里,他们也说不清楚,但那威猛的中年人却站了起来。
连长孙敬武都感觉到很奇怪,蔡风仍未曾踏入大殿,他的主人便站了起来,这似乎与他以前的作风很不相似,不过主人便是主人,没有人敢问主人为什么,长孙敬武也不敢,蔡风笑了,笑得很灿烂,笑得有些天真和欢快,正如那中年汉子笑得很真诚、很欣慰、很平和一般,这让长孙敬武更感到不解。
蔡风知道这人定是元家主人元浩,也只有他才会有着这种自然的王者之风。
“果然是与众不同。”元浩很爽朗地开口了。
“也只有大人你深具慧眼。”蔡风居然好不谦让,反而借赞美对方来肯定自己,这一招似乎连元浩也没料道。
元浩一呆,不禁开怀大笑起来,道:“听元胜说你口齿伶俐,天下少有,性异常人,胆识不凡,果然并未有夸词。”
蔡风不禁不好意思地笑道:“元胜兄如此夸我,恐怕我会骄傲自满的,大人最好不要对我太过夸奖。“元浩神色一肃,一手搭在蔡风的肩膀,同时淡淡地道:“听说你救了元权和长孙敬武几人的命对吗?”
“适逢其道,也不能算是救他们,驱狼是猎人的本职。”蔡风谦虚地道。
“很好,年纪如此轻便知道谦虚,果然非常人所能相比。不过我听说你能够驯出狗王来,我始终有些不信,你如此年轻,又怎会对狗儿知道得如此深呢?”元浩淡淡地道。
“大人此言差矣,世间若是论年龄而谈经验,那么驯狗之人是否全都是八十老翁呢?”
蔡风出言反驳道。
“很好,有胆识!坐!”元浩毫不介意地笑道。
蔡风环视了周围立着的几位武士和婢仆一眼,大大方方地坐在离元浩不远处的椅子上。
“不知道你对驯狗之道有何看法?”元浩正式拉开话题淡淡地问道。
“大人所问之话实在太广,驯狗之道所包括极为!”
泛,不同要求的狗,有不同的驯法,而不同种类的狗也有不同的驯法,总之驯狗之道,应在于挖掘其相应的潜力,使之在某一项之上达到最好的效果,比若,用之寻故的,则要训练狗之鼻,查敌之用驯练狗之耳和眼,而斗狗则又是另一种方式去训练,不知大人想让我谈哪一方面的看法呢?”蔡风不紧不慢地道。
“哦!”元浩一声惊叹,双目之中奇光暴射,身体立刻坐直,认真地道∶“听你这一番话,让我真的感觉不到你只是一个弱冠少年。”
“人之有别不在其年龄之别,而在其心之别,心之早熟,其表又岂能掩得住应有的光彩。”蔡风深含哲理地道,这些年来,跟着他的父亲,对禅理哲学也所学甚多,因此出口自然成章,且毫不奇怪的,可却让元浩大为惊讶,任他怎么想,也想不到蔡风所说的如此透彻。
元浩端起茶杯很有风度地浅饮了一口,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合笑这:“你并没有让我失望,便算你不是一位很好的驯狗佩也会是一个很好的人才,好,我要问的是有关战狗的驯法,你有什么看法?”
蔡风自信地进:“驯狗,最难驯的便是战狗,战狗的要求极为严格和多样化,战狗最基本的条件便是体力、斗志和牙齿。”顿了一顿又道:“牙齿是可以后天培养的,而体力也有一部分是后天的原因,斗志也如此,但体力和斗志受先天的影响更为重要,就若狼和家狗,无论狼怎么廋,它的体力绝对比普通的狗要强,斗志要强,这是一种先天的因素,而狗之祖先是由狼所引,只是经过无数代相传,而失去了它原始的野性,因此驯狗之先,必先选择最优秀的种狗,才有更多潜在的能力可以开发,不知大人认为如何呢?”
“好,似乎有道理,那你怎样去选择种狗呢?”元浩点了点头淡淡地道。
蔡风平静地吸了口气,轻缓而有节奏地道:“种狗的选择在其精杜,我们所要选择的种狗并不要求它达到一个怎样的标准,因为我们选择、训练完全是两回事,我们所选择的种狗只是为了让它生仔,让他配种,而他的后代才是我们真正要培养的对象。”
“训练小狗?”元浩奇问道。
“不错,因为种狗再好,他毕竟有局限性,因此,我们要真正地找到和训练出一匹狗王的话,必须把它们不利于战斗的一切缺点全部去掉,换成全部的攻击性和服从性的优点,这才是我们选择种狗的目的。”蔡风放胆地谈出元浩以前听都未曾听过的见解,连长孙敬武都不禁为蔡风的话引得神往无比顿了片刻,元浩问道:“那我们怎样才可得到全攻击性和服从性的狗仔呢?”
“这便是配种之中的学问了,别看这简单的配种问题,之中也包含着太多的变化,并不是每一个驯狗师都可以明白和掌握的,狗与狗配种,将始终不可能唤醒狗儿潜在的斗志和野性。野性很重要,只有充满野性才会真的具备一往直前的气势,变得凶猛无比,而这种野性的激发最好是由狼去做,因为狼与狗最接近,狼的那种天生的凶悍和野性,若是与狗儿配种,那这只种狗所产出的狗仔绝对会带有一丝狼的野性。当然我们不可能异想天开地去用狗和老虎配种对吗?”蔡风含笑向两人间道。
元治和长孙敬武不禁全都微微点头。
蔡风又道:“若我们选择的是非常优秀的种狗,那样与狼所配出的种子,将会更完美一些,这种集合了狗的服从和狼天生攻击性的狗仔若是我们能够好好地培养,那将会成为真正可怕的战狗。”
“这个与狼配种我也听说过而在很多人那里都曾有过与狼配种的斗狗,岂不是每个人都有狗王,又怎能够让一家称霸呢?”元浩似乎有些失望地问道。
“大人此言差矣,与狼配种固然不是一般人可以让狗做到的,但那的确也不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而这在狼的选择,在时日的配合及狼本身的状态也有着很大的关系,一般人以为能使狗儿与狼相配种已经是一种很高的标准,却不知道,这与狼相配,报的选择上也有着极为重要的作用,便若一个壮年之人与一个老年之人或一个少年之人之中的区别一般,更有着生理上的区别,一匹狼在最亢奋的时候和最劳累的时候配种绝对会有两种不同的效果,虽然这个表现不是很明显,可当狗儿长大之后,便可以很清楚地有个比较,因此,这配种不仅要求种狗的自身条件,也要要求狼的自身条件,更要掌握好时机和天气,在阴雨绵绵时与万里无云之时,又会有些微的差异,真正要驯出一匹狗王,绝不会是一件容易的事,一个不细心的入便是知道方法,一生也难以达到目的,不知道大人又有何疑问?”蔡卢撇然地道。
元浩这才回过神来,不禁拍了几下掌赞道:“精彩,精彩,我听过谈狗的阔论绝对不少,可是你的这一席话说的那是最为生动而有说服力,更有着根本的道理,叫人无从驳起,不过这种狼又如何能够选得到,而又如何可以适时地让狠与种狗交配呢?”元浩眼中不由得射出一丝疑惑之色。
“我的驯狗之法中有这样八个字,‘与狼共舞,与狗同眠,这八个字说易行难,非有异常坚定的恒心和胆识之人,难行其事,而我便曾驯出了几匹至少可称得上一流标准的战狗,这一点大人应该可以相信我可以做到这八个字,至于这其中的过程是怎样,我不便直说,请大人原谅。”蔡风淡淡地道。
元浩和长孙敬武一恽,元治却喃喃地念道:“与狼共舞,与狗同眠……”不禁爆发出一阵欢笑,拍案叫绝道:“好,好,果然是位驯狗的高手,我相信你一定可以驯出一匹或是一群狗王出来,我从来没有听说有你这么年轻便能够有如此深的驯狗技巧之人,在以前想都未曾想过,都不想今日能得如此贤才,真是太好了!来人,备酒莱,请管家和元胜及风月来,若不是他们,我如何可以得此贤才,定要庆贺一番。”——